“是将军!”把书夹腋下,梁上君大声应着准备离开。看书就看书,总比看他好。
“等等,谁同意你离开了?”舒服坐真皮转椅上的将军叫住要走的人,呷了口茶就把杯子放他面前。“倒水。”
嘎?倒水?梁上君有些懵,大脑有点转不过来。“倒水?”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黑眸微微一眯,秦君看着他惊愕的脸冷冷的讲。
“我为什么要给你倒水?我是兵,不是佣人!”大吼。
“你现在是我的文书,没有我的首肯,你别想归队。”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操!梁上君咬着牙瞪了他很久,最后还是气呼呼“啪”的丢下书,倒了滚烫的开水又“啪”的一下,把杯子放他面前。咝……好烫,早知道就少倒点了。溅出来的水烫到手,梁上君表面强装没事,可手背到身后就痛得使劲甩起来。
秦君睨了眼眉头紧皱的十三号,也不在意,反正他皮厚烫两下也没事,谁叫他自己性子野?“今天把书看完了,明天我会让李杰告诉你文书的工作。”
“今天?”梁上君睁大眼。这书起码几十万字呀,他一天怎么可能看得完!
“你有意见?”危险的轻轻挑眉。
“没有!”想到那三个服从立即摇头,着急离开。“将军要是没事,我先看书去了。”
“嗯,下去吧。”秦君摆摆手,梁上君如蒙大赦,匆匆敬了个礼就跑了。
就不信治不了你。看着匆忙离开的背影,将军整整衣领在心里算计的想道。
***
“这里文书的工作就是伺候将军的衣食住行,有空再帮将军整理一下文件和邮件查阅,一些紧急文件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将军,不管将军在做什么在何处,你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告诉他!”
次日一早,李杰叫来十三号,将他要做的工作清清楚楚交代给他。“你来我就有更多时间去训练他们了。”
啥?感情他这个一队之长还充当文书?
李杰看出他在想什么,解释的讲。“文件与邮件以前是我负责,衣食住行是将军的副官王健少校,不过现在王健少校回家结婚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哦……怎么他结婚他们都不知道呢?好歹是一个部队的,总该说出来让他们也乐乐吧?要知道在这可是连只蚊子都是公的,咬人特痛。
“想什么呢?”见他又是了然又是皱眉的,以为他想到不良事情的李杰推了他把。“王健是少校了,正营级的人物,当然有权回家结婚,不过他是血刺特种部队的人,不宜张扬。
“哦。”果然官大就是牛逼呀,看来他得努力升官了,这样才能发财呀!“队长,你刚才说有紧急文件,不管将军在做什么都要通知他?”
“对,是即刻马上。”李杰再次强调,就怕他这毛躁的性子忘了。
嘿嘿……要是他在XXOO闯进去报告?不知会是怎么的结果?他应该会直接一枪嘣了自己吧?
“放心,你现在想到的都不科学。认真点干,把将军伺候高兴,也许他就让你回来训练了。”见他笑得那么诡异,李杰拍拍他肩膀,讲完便走去训练场,陪那些刺儿玩格斗去了。
他又不是圣人,他就不信他不会有XXOO的时候,就算没有,也总会DIY的。(DIY自愉自乐,就是打灰机~)
抱着这种心态,梁上君正式做起来将军大人的文书,每天就像个小保姆似的跟将军屁股后面转,虽然更多时候将军才是像保姆的那个,不过总算是相处的还太平,没再像以前那般拿枪相对。
71
过年,这个词对于别人来讲也许很特别,像神圣不可侵犯一样,可在军队却并不这么重要,在血刺军团更是!
一年到头没休过假的刺儿们很想家,跟上面打报告还得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日期排了不是排才获得批准。当然,这个假是千辛万苦批下来了,可万一有任务,一个电话你又得连夜赶回来,所以大多人还是没有提出休假,而是天天窝在基地里享受难得的假期。
再当然啦,有些家里急着抱孙的,在父母连连轰炸下还是服从这个不可抗拒的命令,跟班长打报告,层层上报获得批准,便在战友的调侃中打包飞去。
一班作为新来血刺的兵,被明确标示了:今年你们别想回家全部值班这样的命令,所以无聊的刺儿们就成群结队的在房里玩起扑克牌。
“梁子,会不会玩?”今天是大年三十,老班长他们值班,傅青带着一伙人跑十三号房,扬扬手里的纸牌。
梁上君看着那牌迟疑了下,为难的讲:“我不是很会玩。”
“没关系,我们教你。”挥挥手,几个跟班把门关了迅速占地,找位置坐。
四人搬凳子的搬凳子,坐床上的坐床上,没一点儿客气。
傅青坐凳子上就讲起规矩来。“这东西是四个人玩的,梁子你手生,看我们玩几盘再换人怎么样?”
班长发话了,哪有不行之理?梁上君搓搓手,瞅着牌点头。“全听班长的。”他可是个兵,会服从组织的。
听着这么乖巧的话,傅青与郑澜他们很是欣慰,想着这将军叫他当文书没错,总算有所长进了。
梁上君坐在一边看得认真,几局下来就大志知道他们的技术,唇角隐隐挂着笑。“班长,你们这又不赌钱,玩着有什么意思?”
“操,你小子可别忘了你什么身份,还想赌?被将军知道不剥你层皮才怪。”傅青睨了他一眼,扯着嘴讲完就把手里几张牌都丢出去。“青一色,连子,你们输了!”
“为什么我每局牌都输?梁子,你来!”萧白输火了,啪得扔下牌找帮手,自己挪到一边让出位置。
梁上君早就手庠了,自然很乐意接手。“班长,我们不赌钱,玩点别的怎么样?”眼睛狡黠的一转,四人瞧着心里都道没好事,可又死扛着。这牌是他们闹着要玩的,怎么也不能说玩不起吧?
“你想怎么玩?”傅青扬眉,让他开赌注。十三号就是有点牛逼,不过他刚才都说他不会玩,就算他再聪明,光刚才这几局牌,他就不信他能牛逼到天上去。
嘿嘿……梁上君挑唇一笑,眼睛里亮着光芒。“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脱完就跑外面阳台上大吼将军是变态。怎么样?”
你丫的才是变态!四人无语,不敢对将军放肆。这小子简直就是欠教训!
“不说将军是变态也行,那就说自己是变态。”梁上君闲闲的讲,说着有点蔑视的望着他们,下巴抬得高高的。
他妈的,他们不信一定会输。三个毕竟是热血男儿,哪经得起他激?脑袋一热便迎下这场比生死还要大的赌注。
哼,你们准备脱衣服吧!拿到牌,纵横赌场十几载的梁上君在心里奸笑的想。
“红心顺子,你们几个脱!”
“黑桃深水炸弹,没牌了,你们脱!”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J,最后一张老A。脱!”“脱脱!!!”
梁上君的牌几乎是三下出完,通常只要一轮到他出牌就会出个精光。三几个没两下就脱得只剩裤钗,再脱下去可就不文明了,所以要跑到外面去大喊将军是变态?或者自己是变态?大等冬天的他们穿着个大裤钗,不管说谁他们都更像变态!
傅青阴着脸色轮着发牌,发完后看了下手里的牌,便望向郑澜跟饭饭。这小子就是个混混,开始还跟他们装纯洁,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老手,再不转败为胜,他们不仅颜面无存,而且还要连底裤都没了!
饭饭与郑澜也看向班长点点头,随后饭饭丢出一张牌。“一张三。”
“一张五。”傅青接牌。
“小鬼。”郑澜立即扔张大的。“青一色五连顺,二四六八跳蛋,还有一张大鬼。”扔完牌,郑澜笑着看向惊愕的十三号。“梁子,你一张牌也没出,脱吧。”
梁上君原赌负输,站起身就豪迈脱掉黑色的迷彩外套。
“四连炸!”“梁子,又是你一张牌没出,脱!”
“脱脱脱!”这下轮到三人扬眉吐气了,虽然是故意搞他,不过他们可没出老千,谁叫这十三号那么讨人厌呢?他们这叫同仇敌忾!
玩几局后,在一边看热闹的萧白,瞅着比自己黑不了多少的战友关心的讲:“梁子,现在冲出去喊吧,好歹还有条裤钗。”
“再来一局,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他摸的牌比他们吃得饭还多,怎么可输给他们?!
傅青郑澜与饭饭淡淡的笑笑,有种战胜小怪兽的成就感。
当然,最后结果可想而知道,梁上君这一局还是输了。
四人盯着只有最后一件遮羞布的十三号,想着这子会用什么借口耍赖呢?
“看什么看?”梁上君臭着脸冲他们凶神恶煞。靠,没想到他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真是晦气!“老子不会耍赖的!”说着蹲□把鞋带脱了。“再接着来。”
这也行?三人相互望了眼,决定省点口水,接着前面的战术,二局牌就让他把靴子袜子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