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拉着老妈的手,一直送到了安检口,觑着老妈的脸色哼哼唧唧地想撒娇,见老妈对他视而不见,愁眉苦脸地喊了一声妈。
“行了,回去吧。”郑妈朝后面的陶承柏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殷切的脸,心中一阵叹息,末了小声叮嘱道:“既然你两铁了心要在一起,以后就要给我好好的。承柏比你懂事,以后多听他的。别老跟人耍脾气。两个人在一起要想长长久久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长大了,以后要懂点事,”
“嗯。”郑陆用力点头,这些话听在耳内令到他止不住地鼻头发酸,眼眶发涩。
“以后要是真有了什么伤心事就来和妈说。”郑妈这句话郑陆隔了几秒钟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妈,不会的。”他非常有信心地保证,他相信承柏会一直对他好的。
郑妈拍拍儿子的手,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不是真心的,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也都能转脸无情抹嘴无恩的。“你还年轻。不是妈非要说这种丧气话,我和你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总之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要再瞒着妈了好不好?天大的事都有爸妈在你身边。”
郑陆一把将老妈搂住了,重重地点了头。
回到车上,郑陆的眼睛还有点红。
“婶跟你说什么了?”陶承柏从驾驶座那边把身子斜过来。伸手捏住了郑陆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郑陆一本正经地回道:“妈说你要是敢对我不好,她饶不了你。”
陶承柏倾身歪了脑袋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也一脸的一本正经:“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郑陆被他的严肃态度弄得心里头暖洋洋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逛了超市,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终于又是二人世界了。这礼拜虽然也是睡一床,但是郑妈就在隔壁,加上郑陆刚出院伤还没有全好,所以两人是老实睡觉什么都没有干,家里头气氛比较低迷脑袋里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所以吃完饭待陶承柏把厨房收拾好,回到卧室看到郑陆大白天下半身就着一条小内裤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时候,欲望之火便隐隐约约地烧了起来。
郑陆在找去疤的药膏。他上面穿着衬衫,下摆几乎要把小内内都遮住了,猛一看还会以为下面是光着的。美中不足的是那两条白嫩的小腿此时有了很多疤痕。
陶承柏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坐到床边,把郑陆的两条小腿扳到自己的腿面上,接过他手里的药膏给他上药,将药膏涂到疤痕上,再仔细地轻轻按摩。说明书上说要按摩十来分钟让药物充分吸收,这样效果会更好。
郑陆拖了被子盖到肚子上,舒服地闭上眼睛准备睡中觉了。
“脚趾甲都长这么长了也不知道剪,懒东西。”陶承柏一手按摩,一手掰了掰他的脚趾头。郑陆的脚足弓很高,和他的手一样,看上去也是白白瘦瘦的。
“你给我剪么。”郑陆晃了晃脚,慢慢腾腾地跟他撒娇,闭着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上完了药, 陶承柏又找出指甲钳,低着头一个个掰着郑陆的脚趾给他剪脚趾甲。剪下一片就搁在旁边的卫生纸上。一个一个剪过来,陶承柏做得非常认真。最后将卫生纸一包,丢到垃圾桶里,陶承柏洗了手,再回来郑陆已经睡着了。他有点郁闷。
陶承柏在卧室里呆着总觉得不得劲,他把笔电拿到了客厅,看了一会专业知识,给金成渝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金成渝早已经从学校搬出去了,现在和宋葶住在B大外面一个小区里。从外面看楼房很老旧了,楼道很窄,里面装修的倒还算整齐。两居室,客厅不大,放着一套咖啡色的布艺沙发。陶承柏到的时候,金成渝穿着睡衣正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本子放在一边,上面正开着前阵子几个人合伙写的程序。陶承柏往沙发上一坐,摸过本子搁到腿上就研究起来。
“还需要再修改么?”陶承柏问。
“嗯,给对方看了,对方希望加一点东西。就是这个。”金成渝将压在水杯子底下的一张纸递给陶承柏,“难度不大就是有点麻烦。”
陶承柏接过来只看了一下就拧起了眉头。
金成渝吃完饭,将茶几收拾了,碗筷子往水槽里一堆就完事了。回到客厅,往陶承柏身边一坐,掏出一包点八中南海来,自己叼一根,又递一根给陶承柏。
“注册公司的事你怎么想的?”金成渝翘起一条腿来用手扳住,闲闲地问他。
陶承柏吸了一口香烟,直接从嘴里吐了出去,吐出了一条笔直的烟线,“既然以后也想做这一行,不如乘早了。”
“你手里有多少?”
“钱我手里有,我跟我哥能借到。”
“那也该有个数吧,一百万有么?”
“一百万应该没有问题。”陶承柏想了一下才答,他跟陶承业说的是五十万。
金成渝其实从平时的吃穿用度上也是能看出来的,陶承柏家庭条件应该是很不错的,否则哪来的闲钱买车呢,“上次广州那个老板昨天又找了我,我是肯定不会和他合作的。”以后若是赔钱或者成绩平平倒还好说,万一要是做大了那肯定是后患无穷,非得分出个上下级不可,到最后还是得变成给别人打工。关键是他没那么多钱。
一根烟的功夫,金成渝给李逸和李孟铎都打去了电话。既然还是决定几个人在一块干,那也问问他们两的意思。
半小时以后,两人前后脚地也都来了。李逸是个老烟杆子,来了以后客厅里的烟味就没有断过。
等宋葶回来的时候,客厅里跟她走的时候已经是大变了模样。茶几上铺着兜烟灰和水果皮的废报纸,实际上根本没兜住,报纸已经被洇透了,烟灰掉得到处都是。而垃圾桶就在电视机旁边。
客厅里烟雾缭绕的,连窗户都不知道要开。
宋葶抓起一个沙发抱枕,瞪着几个人怒不可歇:“这谁干的?”红色的心形抱枕正中间被谁的烟头烧了一个手指头那么粗的洞。几个人眨巴眨巴眼睛都不说话。
等她进了厨房看到水槽里的一堆脏碗,几个人在客厅就听到一声怒吼:“金成渝你他妈的又想死了是不是?”金成渝有点不耐烦但是他并不想死,所以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速进了厨房,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很快就搞定了正在河东狮吼的宋葶。外头三个人只听到流水声和碗碟子的细响声,以及很小的一声谩骂。
陶承柏接到郑陆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金成渝知道是他媳妇的电话,所以并不留他吃晚饭,留也留不住。
五月中的天气,已经有卖西瓜的外地车在学校附近摆摊了。陶承柏开车绕走热闹的东大门,买了几个大西瓜回来。
开门的时候郑陆好像是刚从床上下来,下面还是一条白色的小内裤。一看到陶承柏手里的西瓜立即眉开眼笑了,上回在医院想吃没吃到。
陶承柏见他晃着两条大白腿,早前的欲火又腾一下子旺了起来。他下了两趟楼,把车里的西瓜一个个抱上来。最后一趟抱着西瓜上二楼简直恨不得用跑的。
郑陆把西瓜在餐桌上杀开,嘴里已经吃上了,见陶承柏进了门就一边吃一边勾头在桌子上挑了一块最大的朝他递了过去,“承柏西瓜很甜。”
陶承柏也不接西瓜,上来就把人搂紧了,“先别吃了,来干一回。”说完低头就要亲嘴。郑陆还一嘴的西瓜籽没吐呢,皱眉歪着头不肯就范,“别闹了,要也等我吃完啊。”
陶承柏搂紧了他往自己下面的坚挺上撞,急急地说:“已经硬了,急得不行。干完再吃。”夺下他手上的西瓜往餐桌上一扔,抱起人就往卧室去。郑陆气得乱蹬,他早就想吃西瓜了,这才第一口都还没咽呢,气死他了,就这一分钟也等不了么?他突突突一口气把嘴里的籽全吐到陶承柏脸上了。
陶承柏把他扔到床上,对着屁股用劲拍了两下,故意恶狠狠地说:“看我今天不干死你。”麻溜地把自己扒光了,一抬腿上了床,可惜郑陆今天并不打算好好配合,一直用脚去蹬他的肚子,嘴里大叫:“滚蛋,我要吃西瓜。”
不过胳膊最后肯定是拧不过大腿,陶承柏骑在郑陆身上,一手向上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子,一手着急忙慌地给硬头硬脑的小承柏戴套子。郑陆只能气喘吁吁地瞪他。
陶承柏缓缓顶进去,立即被郑陆的紧致紧紧包围住,他迫不及待地小幅度地先快速抽插了几十下,低声喟叹:“嘶,好爽。”
“嗯,嗯,嗯,你慢点。”郑陆皱起了眉头,身体还没有适应,觉得有些疼。
陶承柏先过了一会急瘾,后面便循序渐进起来,抽插了一会,将手伸到郑陆后面摸了一下:“今天怎么没什么水?”
郑陆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将脸磨向一边不看他。陶承柏知道他还气着呢,根本没动情。便弯下腰,将他两腿扣到自己腰后,去胡乱地亲他,将他耳朵整个含进嘴里吸允,又将舌尖伸进他耳朵眼里一阵大力翻搅,郑陆顿时扛不住地大叫受不了。
陶承柏亲完左边又亲右边,郑陆扭来扭去,他便将他的脸按住亲了个过瘾。郑陆两个耳廓整个都红透了,身上早软了下面却硬了。
陶承柏半跪着,握着郑陆的肩将人抵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大力鞭挞。直接一个姿势干到底,到最后越来越快,干得郑陆唉唉叫唤。快要出来的时候,陶承柏忽然学着郑陆的节奏大声叫唤起来,且喊得比郑陆还响,一时也分不清两人到底是谁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