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寄件给路伊斯的这位仁兄,必然是也是一条地头蛇,而且这蛇已经盯住Marcus已久了,冷不防来一咬,可将他毒死。但是他却将这毒牙交给了路伊斯,是太信任路伊斯了,还是说……根本是借刀杀人?
路伊斯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我也明知他是借我的刀去杀他的眼中钉。”
但是,乔桑梓,你不敢动的人,我敢杀。
电视机上,江景阳意气风发地宣告着公司更名为“景阳地产”,并且已经上市。股市上,景阳地产一路飘红。乔桑梓静静地看着屏幕,然后告诉股票经纪,他要沽空这支股票。
“沽空?”经纪人有点惊讶,“个个都看涨这只股啊。先别说紫薇镇的project,就说他老爸老妈,就已经是生招牌了!”
“沽空。”乔桑梓重复一次,表示确定。
经纪人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有事忙,就这样。”乔桑梓干脆地挂了电话,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最近他回家还是颇为准点的,宁愿把文件带回家,也绝不加班,一改以往工作狂的作风。下属们都暗暗感激赋闲在家的云恣。
米高推门而入,说:“我们的股票已经反弹不少了,可是万夫人还是在和我们争LC广场的租地。我打听过了,她现在出价比我们多20%~30%,而且还附带不少优厚的条件呢。我们很难竞争的!”
乔桑梓盘算一下:“再抬一下。”
“再抬?”米高叹气,说,“本来搞珠宝展就很烧钱的了,还要在租地上面花那么多钱?哎呀,我的大爷啊!虽然我不是CFO了,但我真的很为公司心疼钱啊!”
乔桑梓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就这么着。辛苦你了。”
“诶……”听到“辛苦你了”,米高受宠若惊。
乔桑梓将东西收拾好就赶回家,不多停留。米高很想打听打听云恣的状况,但见乔桑梓这样匆匆忙忙的,也寻不着机会。但他只想:二人的关系想必是不错的,因为乔桑梓最近确实好说话了不少。
乔桑梓回到家中,推门而入,没听到做饭的声音,却听到拆东西的声音——从练拳房传来。乔桑梓皱起眉,打开了练拳房,发现云恣正在拆那张宜家买回来的单人床。
52.
乔桑梓愣了:“你在干什么?”
听到乔桑梓的声音,专心致志拆木床的云恣吓了一跳,手里还拎着工具呢,就将目光移向了乔桑梓,嚅嚅说:“我……拆床呗。”
“这……”乔桑梓本想问你干嘛拆我的床,但答案却也很显然,二人现在已经是“同居情人”的关系,但乔桑梓却天天睡练拳房。云恣有意见了又不好提,便打算悄悄拆了床,让乔桑梓明白。
云恣偷偷瞅了乔桑梓一眼,却无法从乔桑梓的表情里读出什么信息,半晌才说:“我们是……是在交往吗?”
听到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惊讶,但乔桑梓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的。”
得到乔桑梓亲口承认,云恣的心也安定一些,才又嚅嚅问:“啊……那么说,是我……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
乔桑梓淡淡说:“你身体不好,适宜一个人休息。”
云恣站起来,说:“谁说我身体不好?我一口气能跑八圈!”
乔桑梓把云恣的话嚼了几遍,才慢吞吞地说:“你的意思是什么?”
云恣一时脸都红了。
乔桑梓见这情状方完全明白过来了:“所以你是想要了,是吧?”
云恣脸都绷起来了,四肢僵直地往门外快步走着,说:“对不起!我先去做饭!”
当他经过乔桑梓身边时,却被乔桑梓挡住去路。乔桑梓把他一拦,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不用道歉。这不是什么坏事。”
云恣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鼻子,说:“哦……那……那我先去做饭,去洗澡,等过会儿……”
“既然你想,那也不必等。”这么说着,乔桑梓就把云恣压到了墙上。
墙壁是凉的,又硬,头颅和墙壁之间是乔桑梓的手掌。乔桑梓的手干燥温热,温柔地捧着云恣的后脑勺。云恣打开嘴唇,生涩地迎接乔桑梓的法式热吻。二人从墙边一直亲吻,将彼此身上的衣服松开,往最近他们方向的床上扑倒。然后那拆卸未完的床轰然崩塌,也算是省下了云恣不少苦工了?
床塌下的时候,乔桑梓垫在云恣的身体下,云恣惊得坐起来,忙问:“Ares,痛不痛?有没有摔到了?”
乔桑梓答:“我没事。你呢?”
看着乔桑梓衣衫不整一脸肃然地坐在木块之中,云恣一时憋不住就笑了起来。
性`感的气氛随着这木床碎了一地,他们穿好衣服一起收拾。收拾好后,他们便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云恣心无旁骛地留意着电视节目。吃饭不能看电视,他们其实也没看,电视机放在客厅,正对沙发,他们则在饭厅用餐,只能听着乔桑梓一直开着的财经节目或晚间新闻。
新闻女主播以不缓不急的语调放出一条爆炸性消息,令云恣不得不留心。
“Marcus被廉政公署调查?”云恣不可置信地说,“这是什么事?”
乔桑梓似乎毫不惊讶,不缓不急地说:“为了上市而做假账也是很普遍的事。只是Marcus不够运——或者说不够谨慎,被有心人抓到而已。”
“‘有心人’?这个‘有心人’会是谁啊?”云恣疑惑地问。
“我不关心这个。”乔桑梓答。
53.
云恣想了想,说:“那可奇怪了……他得罪过什么人吗?啊……难道是路伊斯?”
“Marcus得罪过的人不少,其中有你吗?”乔桑梓顺势问道。
云恣笑道:“我哪有这么好得罪啊?”
“那么你得罪过他吗?”
“我……”云恣想起自己曾遭江景阳泼汤,他自己对此是太大介怀,但却想江景阳不可能无端发难,因此才答,“我想我大概不小心得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说得出你得罪了他的结论?”乔桑梓敏锐地抓住这个矛盾,“怎么?难道他曾给你为难?”
云恣轻轻摇头,说:“我也是猜的。他从不给我好脸色,我才这么想。”
乔桑梓却说:“他这个人心胸狭隘,得罪他是太容易的事了。”
“那么你呢?”云恣好奇地问。
乔桑梓说:“其实我脾气不错。”
这话听起来毫无说服力,但也只是因为乔桑梓的脸相比较凶狠,因此平常什么都不说就已感觉很凶残了,便给人脾气不好的错觉。事实上,他很少记仇。再说,很多人的攻击对他来说也就不痛不痒,既然不痛不痒,那就不值一提了。乔桑梓生性冷漠,也就是这份冷漠,让他不在意他人,自然也不会轻易为他人动怒了。
因为江景阳已经将乔桑梓划入敌阵,乔桑梓也不得不认为江景阳是敌人,面对敌人,他是时刻紧盯着的。乔桑梓对景阳地产的了解未必比江景阳浅。他知道这个公司的业绩一直勉勉强强,尤其是在路伊斯风波之后,公司更不时出现亏损。为了让公司上市成功,江景阳免不得请会计搞靓盘数——这也是很多上市公司的潜规则了,乔桑梓借此机会抓住了他的鸡脚。
这么大的动作,更可能牵连到江景阳背后的曼达地产。乔桑梓一直忍受江景阳的挑衅,倒不是多么谦让这位“弟弟”……
“那么你是一直怕万贵妃了?”赵周彦笑着说。
“不。”乔桑梓否认了。
赵周彦不免有些吃惊:“原来你竟不放她在眼内?”
“她在早几年还有些锋芒,现在已经是个寂寞软弱的中年妇女,连个男宠都能食住她。”
“哇,好辛辣啊!”赵周彦十分惊讶,“那些时评节目应该找你做主持,别看你话少,一句顶人十句!”
乔桑梓不置可否。
赵周彦好奇说:“那么你是顾忌什么?”
“自然是大江生和大万生。”
江景阳是小江生,江碧英是大江生。万贵妃的哥哥是小万生,万千山便是大万生。众所周知江景阳十分不堪,万夫人已嫁做人妇,还得回来料理家族生意,可见小万生也难堪大用。外甥多像舅,看来是不假的。
路伊斯知道大万生和大江生,但他并不畏惧。乔桑梓想,如果他也处在路伊斯的位置,兴许也不会太忍让。路伊斯一直学习着他父亲那雄狮般的管理文化,另外,路伊斯已经掌握了父亲的遗产,他的经济实力已能让他跻身大亨之列。乔桑梓不同,他只有简珠一个摊子,必须得小心翼翼地维系,步步为营地扩张。
紫薇镇发展计划目前公布了的资讯不少,加上一些小道消息,整合起来是一大叠的文件。乔桑梓把这个翻阅并批注完毕后,已经是半夜。他洗把脸想回练拳房,才想起练拳房的床已经被拆掉了。他略一寻思,才蹑手蹑脚地回主卧房。
乔桑梓打开衣柜,打算把被子拿出来,到沙发睡觉,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乔桑梓问:“还没睡呀?”
云恣的声音闷闷的从背后传来:“在等你。”
乔桑梓心里一阵暖暖的,又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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