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贺文昆的下体,很快就变得又热又硬。他握住轻轻地撸了几下,伸出舌头舔了舔贺文昆胸前的突起,戏谑地轻啃,“真的不能动?”
贺文昆轻轻地嗯了一声,可这低沉的声音听在李希桐的耳朵里就像是销魂的呻吟,彻底激发了他心底的征服欲望。他在这完美性感的身体上留下一串吻痕后,慢慢地分开他的双腿,沿着臀部曲线探向后方。
“等等。”贺文昆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嘶哑,漆黑的双眸里盛满情欲,“你的某种程度的洁癖呢?你还想着压倒一片森林?”
李希桐并不想等,他挤出点沐浴露放在手心,豪情万丈地说:“整片森林从你开始。”
贺文昆对他这个答案很满意,他认为这个人是属于他的,所以他不允许也不接受这人与别人有肢体纠缠。他嘴角勾起,低沉的嗓音霸道地宣告,“小桐,我想要你。”
李希桐一怔,那双黑眸里似乎有着温柔,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似的,“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害怕么?怎么办,我更想看你辗转呻吟的样子呢!”在床上说情话对他来说驾轻就熟,这人这是婉转地要求他放过他么?这怎么可能!
“小桐,我真的想要你。”躺在床上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那样子像是在征求挚爱的情人的意见,有着无限宠溺。
“求饶也没有用!乖,你现在就躺着好好享受吧,我一定会非常温柔的。”李希桐伸出一只手指探入后方沿着粉嫩的皱褶轻轻地画着圆圈,引起一阵轻微的颤动。
“小桐——”原本躺着的人突然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原本跪坐在床上的人,连带倒在床上覆了上去,沙哑的语气像是在呢喃,“我想要你。”
李希桐布满沐浴露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朝贺文昆招呼过去,可这反抗看上去就像是徒劳,身上这人显然已化身为禽兽,还是只对他这幅身体很熟悉的野兽,不停地朝他身上的弱点进攻,带给他一阵阵颤栗的快感,拖着他一起走向欲望的深渊。
“小桐,我想要你。”在他这幅不给力的身体软化后,身上的人灼热的双眼紧盯着他,像是在请求他的同意,他别扭地将头扭向一边,可很快又被扳正,被迫直视那双已然情动的双眸,“小桐,你是我的。”那神情庄重的就像是总统在发表就职演讲,小桐只能是他的,只能和他一个人有肢体纠缠。
“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他听见自己不服务气地回了一句。
“我是你的。”身上的人很大方地承认,他只和他一人做过这种事,所以当然是他的。
李希桐觉得自己那颗死掉的心脏被撩拨得莫名其妙地动了一下,这个冷漠内敛的人就这样毫不迟疑地说出口了?还一幅很温柔的样子?
“我想要你。”善于进攻的人一边执着地撩拨,一边固执地蛊惑。
“记在账上。”声音轻的像是蚊子一样,他觉得脸肯定红到了耳后根。
那仿若天籁的声音就像是鼓励,贺文昆彻底放任自己的欲望沉沦,开始急切地索取。而小桐在他的侵入下发出压抑的低喘,这契合的姿态,因为痛和快感交错而显得矛盾的神情,甚至连睫毛的颤动,脊背的颤栗,都深深地取悦了他。
床单在两人身下搅成一团,混合着沐浴露味道的皮肤染上汗水,男性的味道在彼此的呼吸里辗转,在彼此身上重新烙下共同拥有的记忆。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紧紧纠缠的人体肆意挥霍着满腔的激情。黑夜中暴雨倾泻如注,一阵阵风啸声像战斗机一样在轰鸣,玻璃窗被吹的嘎嘎作响,像是在给室内的侵入契合进行伴奏……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天,两人一起路过一家文具店。
李希桐走去店里:“老板,给我拿一个记事本。”
老板特意给李希桐拿了个包装精美又便于携带的记事本。
贺文昆看了看这本子:“给他换个大的,至少要16K。”
李希桐横眉:“要那么大的本子干吗?”
贺文昆淡定地说:“记账方便,以免不够用。”
李希桐掉头就走。
贺文昆跟上:用记事本记账既繁琐又不环保,还不如我替你记。
老 板:……(你俩是来捣乱的吧?)
记事本:……(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吧?)
33宁和
仔细清洗完毕躺回床上,新铺的床单还带着清香,几分钟前贺大少亲手换掉的。
这人还真的是太阴险了,李希桐仔细思索了一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文昆躺在他的旁边,这床比不上蓝夜那KINGSIZE的大床,所以两人间的距离很接近,随便伸个腿或者伸个懒腰,说不定就搁另外个人身上了。
“喂,你真的事先没有服用缓试剂?”某人觉得有必要总结下失败的经验教训。
“没有。”躺在外边的人轻轻地帮里面的人按摩着腰。
“那迷药失效了?”里面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服务,心底却在低咒,云帆不至于给他假药吧?还是说这人猜到了他的计划事先屏住了呼吸?
“没有。”声音隐约有些愉悦,眉眼却有未觉的柔和。
“那肌肉松弛剂失效了?”
“没有。”
里面的人双眼冒着怒火,“难道你还百毒不侵?”
“小桐,要是我那么轻易地就能被迷药放倒,估计早就死很多回了。”外边的人像是在叹气。
“那你装晕?装不能动弹装得可真像!”声音冷的像是在放刀子。
“是真不能动,你灌的肌肉松弛剂我来不及全吐出来。”声音听上去异常的诚恳。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秦逸晨那小子坏了他的大事,要不是他耽误了他的时间,说不定他已经压倒这个人了!李希桐有些纠结地说道:“你今天来这做什么?”这么关键的问题还一直没来得及问。
“来给你制造机会。”贺文昆气定神闲地回答,等小桐做好准备再找好机会,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主动来找他。
“那你怎么不躺好?”声音隐隐有些愤愤不平。
“你还想继续?”听上去像是在征求意见。
“台风是不是快要登陆了,这风怎么像是要把整栋楼卷走似的。”
“卷走了正好,你明天搬去碧海云天吧。”
“我为什么要搬?”
“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么?”某人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他觉得小桐就应该把心思全部花在他身上,而不是妄想去压倒整片森林。
“你——”李希桐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身体换了个灵魂啊?你是不是正在推测我到底是谁啊?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别灰心,你这次差点就成功了,下次继续加油。”贺文昆一边轻抚小桐的背,一边轻声蛊惑。适当的鼓励有利于提高小桐的斗志和积极性,他倒是很期望小桐能锲而不舍地来挑战,最好是每天都主动到他身边来。
受台风影响,外面一直在刮大风下大雨,到了早上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文昆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足足有几分钟。他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翘,眼睛里有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和爱怜。床上的人侧卧而眠,也许是遇到了美丽的梦境,精致的脸上隐有笑意,这一切就像是一幅静好的妙笔丹青。空气中弥漫着温馨,时光在宁和中流逝,愉悦的满足感在轻轻地扣着他的心弦,他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烙下一吻,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客厅给彭泽打电话。
“贺少,这么早有什么事?”彭泽还在梦周公,迷迷糊糊地说。
“小桐这几天都请假。”贺文昆说,他其实觉得请不请假无所谓,可小桐之前一直坚持要遵守公司纪律什么的,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替他去请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他自己造成的。
“这次是什么理由?”彭泽揉了揉迷糊的眼,开始听贺少找借口。
“城市内涝。”贺文昆在厨房里转了转,打开冰箱看了看,什么吃的也没有。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比上次那个睡过头有觉悟有说服力。”彭泽拉开窗帘,心想你怎么不说某位政要访港美国总统访华,“贺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那个表弟。”
“那是以前。”贺文昆平静地挂断电话。
秦逸晨同样也起的相当早,可能是因为风声过大,也可能是他过于兴奋。外面糟糕的天气在预示着今天大家都得呆在房子里,他洗漱完后,在屋内转了几个圈,然后强迫自己玩了会游戏,眼看快十点了,兴冲冲地跑下楼,准备去找李希桐。
可他敲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个严肃的表哥,这个表哥的视线过于锐利,让他感到一阵冷意,但他的礼貌还在,“表哥你好,我找李希桐。”
李希桐正懒洋洋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这丰盛的食物还是蓝夜的大厨冒着风雨送来的,听到秦逸晨的声音后,他笑着邀请:“秦逸晨,快过来一起吃早餐。”如果没有他人来帮忙吃掉一些,这一大桌子的食物至少要浪费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