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岛上,林天一当然不会像之前那般西装革履的,只是在内裤外套了一条花花绿绿的宽松阿罗哈大裤衩,只被安樨这么从裤腿中伸手进去轻轻一拨,弱点立刻就露了出来,根本就费不着解皮带脱裤子。
“你慢点!疼!”
车上必然没有润滑剂,安樨就这样挤了进来,弄得林天一倒吸了几口冷气。
“不是我快,是你太兴奋了,下面太紧。”
安樨用手拍了几下林天一的屁股,好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些下来。
林天一眼角泛红,咬着下唇道:“我也不想紧张,可是”
可是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撞破的情况下,这完全是潜意识的反应啊!
“那你就别抱怨了,等我进去了就好了。”
林天一毕竟不是许流觞这种细皮嫩肉的主,这点小疼还是能受得住的。
安樨便没多想,下/身一顶就狠冲了进去,干得林天一眼泪都飙了出来。
“你,你动作别那么大啊”
虽说林天一是又紧张又情动,但换成安樨又何尝不是?
林天一体内比之前的紧热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安樨的下面被林天一咬得死紧,哪里还有脑袋考虑别的事情?
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身上的这个人狠狠地干到哭,林天一在这档子事上流泪求饶的样子,安樨是看多少遍都不嫌烦的。
两人在车里颠鸾倒凤了一番,安樨泄了一次还嫌不够,换了姿势又再度提枪上马。
最后弄得那白浊之液都淌了林天一一腿,这才收兵作罢。
林天一浑身汗涔涔地靠在安樨的身上,任他一下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
这下真真是一点都不紧张了,力气都给那死莲花抽空了。
林天一本想狠捶安樨几下,但又看到安樨托着自己的后脑勺一下下地吻在自己脸颊上的餍足样,便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冤家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他收拾得这么惨。
林天一不无悲哀地想着。
待两人在车上歇息够了,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快六个小时。
林天一的生物钟向来比较准时,一到半夜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可许流觞却还没有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觞怎么如此拖拉?跟席泽越真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聊吗?”
林天一忍不住抱怨道。
安樨却笑道:“不必着急,我倒是觉得许流觞跟那人谈得越久反而越好。”
林天一看向来不动如山的安樨终于对此事发表的评论,头脑立刻清醒了不少。
“你为何会这么说?”
安樨卖了个关子:“你就好好瞧着吧。”
果然,两人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林天一这才看到许流觞从餐厅里出来了,可惜此时夜色已晚,路灯昏暗,林天一一时之间不能看清许流觞脸上的神色,只得赶紧迎了上去。
见林天一和安樨携手走了过来,许流觞便转身对席泽越道:“我让我的朋友久等了,所以我该走了。”
席泽越看着眼前那露着清浅微笑的许流觞,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许流觞笑着点头,张开双臂示意要给席泽越一个拥抱。
席泽越苦笑了一下,倒也还是十分绅士地凑近过去,用力抱了抱许流觞。
安樨微眯双眼,视线扫了一下席泽越手指上的红线。
果不其然,如他预料中的一般,席泽越手指上那根断裂的红线消失了。
“再见。”
许流觞对席泽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林天一刚想追过去,安樨却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别去,先让他静一静。”
林天一被安樨所阻,只得留下来与席泽越寒暄了几句。不过席泽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住的,林天一也没有那种要揭人疮疤的心情,便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与席泽越道了别。
等两人回到车上,许流觞已经坐在后座许久了。
林天一已然猜到了许流觞最后的选择,虽然这一选择让大家都如释重负,但林天一不知为何还是口中泛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许流觞,只得叹了口气。
见林天一叹气,许流觞反倒微笑着道歉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操心了。”
林天一见他似乎精神头还可以的样子,便问道:“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有要抛弃九爷和土豆的意思。”
许流觞点点头:“我和席特,上辈子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有情,但毕竟是无疾而终,这是命,我怨不得谁。”
“至于后来,九爷把我虏回地界去,虽然后来占了我,但也因此而救了我的性命。虽然他动机不纯,但我也不至于这般不知好歹地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
许流觞说着,眼中俨然带了泪光。
“后来,后来我和他又有了土豆,自从土豆诞生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又重新有了一个家了,虽然九爷有时候是霸道不讲理,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一个家啊”
“若是席特复活了,还记得我与他经历的那些曾经,若他对我还有执着,我欠着他的,会还。”
“可席泽越毕竟不是席特,而且他这辈子并没有吃苦,很健康也很快乐地生活着,这便够了。”
许流觞擦去了眼泪,吸了吸鼻子。
毕竟在面对跟席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要说心中没有悸动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林天一忍不住问道:“可是你与九爷之间并没有红线,那便说明你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爱上他,这样呆在他身边,好吗?”
林天一故意说出这番话,只是想让许流觞认真地考虑清楚。这种决定一旦下了,日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九爷跟我说了,他愿意为了我,变成飞禽走兽、花鸟鱼虫,这份情,也并不是谁都能为我做到的。”
至少方才他跟席泽越说了个慌——他骗席泽越说,要想让泽九放手,那便要席泽越用全副身家来换。
那时候,席泽越犹豫了。
许流觞活了这么多年,哪怕是那种一瞬而逝的波动,也能尽收眼底。
他并不怪席泽越。
毕竟他们在这一世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人能有勇气为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放弃掉手中的一切。
而且,他许流觞也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能耐和价值。
至于能够得到泽九的这般对待,许流觞至今也不知自己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地界的王者对他这般不离不弃,甚至不惜扰了天道来改写他的命运。
这份恩德,换做是别人,哪怕是粉身碎骨去报答也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没有所谓的爱,就只是这般陪伴于侧也是可以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许流觞也觉得自己不配为人了。
听了许流觞的一番话,安樨反倒皱眉道:“你能这般自我牺牲倒是好,但九爷未必是那种可以食嗟来之食的人。”
泽九可以被挑衅,可以被打败,但却不能被施舍。
特别是这种施舍感情的方式,高傲如泽九,未必能够全盘接受。
“但我也没说我不喜欢九爷,至少,我不讨厌他。”
许流觞的视线落在远方,也不知道此刻的脑海中正在想着些什么。
“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是块石头,也早就被捂热了。”
“若他平日里再温柔体贴一些,我也不会故意说一些我并不爱他的话来气他。”
而且,两个人孩子都有了,爱与不爱的很多问题,其实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
“这样便好,你最好让九爷以为你是因为爱而选择他的,哪怕是谎言,这次他也会选择自欺欺人的。”安樨交待道。
“作为对席泽越的补偿,我方才已经跟他暗示了,九爷会保他这辈子逢凶化吉,顺遂平安的。”
无论如何,许流觞今日与席泽越的一番谈话,彻底断了席泽越的念想,故而席泽越手上的红线就这般消失了,上一世留下的情债,也就这么跟着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一路走到黑就是了!”
林天一故作轻松状地拍了拍许流觞的肩膀,“赶紧回去看看九爷是什么情况吧?”
在明知许流觞会去会老情人的前提下还能隐忍如此之久而不发作,无论是谁看来都能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我不要去看他,让他多受一下煎熬也好。”
许流觞扁扁嘴,想起之前泽九在自己面前的嚣张跋扈和予取予求,就恨得有些牙痒痒的。现下好不容易看到他吃瘪一次,不趁机找回点场子可真就对不起自己了。
安樨和林天一对看一眼,瞬时了然于心。
林天一贼笑道:“我先把你送到土豆住着的酒店,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
许流觞哪能不知道林天一是在帮着自己出鬼主意,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方才有些抑郁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