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边缘/三人行必有一只鬼 完结+番外 (珊小瑚)
──呵,在该死的人没有死完之前,我是不会死的。不要急,你狠快就能看见我了。
恐怖片不是白看的,根据这些话语我狠容易就推理出张新谦是被变成鬼后的施泽害死的,而我则是施泽的下一个目标,我大概离死不远了!
瞬间满脑子充斥各种恐怖电影中的血腥情节,我恶寒的缩了缩脖子,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高智商和丰富想象力。
只是我有点委屈,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对施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虽说他转学是因为偷了我的东西,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要是我发现他偷我东西,按照我那个时候的性格估计会对他说,“偷太麻烦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来我家拿的,我家什么都有!”
好吧想到这点我很汗颜,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有那麼一点变态。
走出行政大厅,我有种从太平间一下子穿越到了火葬场的错觉,炎热的阳光直射头顶,我抬头望了会儿太阳,直到眼眸被阳光刺得剧痛才转移视线。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如同幽灵般在校园里逛来逛去,即使胃饿到抽痛我也不高兴理它,那句怎麼说来著?全部都是浮云了!
恍惚中,我直直撞上了一个躯体,惊恐抬头,发现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眼神的主人十分俊朗桀驁,眉宇间带著一股狠劲和野性,头发染成闪闪的亚麻色,一只耳垂上戴著蓝色闪亮蜘蛛耳钉,穿著时尚T恤仔裤,腰间系著繁复挂饰,帅气时尚而又充满男人味,是那种会让女生尖叫的帅哥类型,虽然脾气一定不怎么好。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虽然我的皮相也不错,但女生缘总是不如眼前这位,更不用说落魄后了。
“裴然!真没想还能见到你!还记得我吧!嗯?”他拽著我的衣领淡淡瞥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轻视意味十足,“嘖嘖,怎麼越长越残了?”
*【谢之翼】*
我赶紧扯出一抹虚假的微笑说:“当然记得啊!我每天睡觉前都会把你的名字默念上十遍!”──诅咒你越长越猥琐!
这个家伙就是我中学时代最最最讨厌的那个人──谢之翼。这人喜欢用淫威手段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比如逼我吃饭、晨跑、做功课。我讨厌什麼,他就逼迫我做什麼,我每次都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暴力下。
听了我的回答,他的嘴角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隐藏笑意,眼睛盯著我看了良久,最后非常别扭的推开我,厌恶吼道:“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狂吼,你搞搞清楚刚才是谁碰谁啊?
也许由于谢之翼打扮的太闪亮,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身边还站著两个比他还要猥琐的男生、以及某个眼熟女生,浓妆艳抹的妆容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丝毫不惊讶,这女的叫邹静,在中学时代就是谢之翼的爱慕者。可悲的是我当初迷她迷的死去活来,最后不但落了个炮灰的结局,还因此与谢之翼决了裂。(虽说我们的关系也从没有友爱过)
可能是从小缺爱偏执的缘故,谢之翼真的不打我不骂我彻底无视我之后,我反而觉得寂寞惆怅。于是我又做了很多蠢事想要恢复他对我的注意,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反效果──老师三天两头找爸爸谈话,这导致爸爸想起了他还有我这么一个麻烦儿子,于是决定把我扔到国外去。
我当然不肯背井离乡,被爸爸关在小屋里饿了三天都没有服软,却因为谢之翼一句话放弃了抵抗。
他让我滚。
所以我滚了。即使落魄归国后我都没有再找过他。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我的回忆。
原来是两只长得像狗腿的猥琐男生先后给了我一巴掌,脸瞬间刺痛的像是要烧起来,面对这种状况,我下意识蹲下身抱头装狗熊。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我落魄后的自保方式。曾经那个青涩不諳世事的少年早已变成了一个卑微现实的男人。
谢之翼蹲下身扯住我的发,硬是把我躲在腿间的脸拉出来,逗弄宠物般抬起我的下巴,语气轻浮:“才三年不见,怎麼像变了个人,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令人失望。”
“之翼!裴然已经不是少爷了,他那阴险的老爸被一个女人骗光了家业,还气得中风住进了医院,这大概就是报应吧!”邹静嗤笑道。
谢之翼动作一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我的脸颊,轻笑道:“乖!叫声谢哥,我就饶了你。”
我说:“哦,谢哥。”谢你妹!
正文 6第六章 可怕的猜想+另类体检
*【可怕的猜想】*
他忽然松开对我的钳制,缓缓站起身,故意摆出高傲的姿态,居高临下望著我,用冷到极致的声音说:“真不敢相信你会变成这样!现在的你连被我讨厌的资格都没有!”
以前我会说,彼此彼此啊。
此刻我只是吃力的抬头,像只狗一般仰望他,眼睁睁看著他满脸的轻视却无动于衷。屈辱、难过、失落、无奈等五味成杂的情绪渐渐溢满我的胸腔。
我忍不住在心里辩解:当你连饭都吃不饱,看到在意的人被坏人欺凌却无能为力,你就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在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时,自尊又算什麼?
和我目光相交片刻后,谢之翼厌恶的转过头,似乎不愿再多看一眼,拉著邹静扬长而去,留下那两只狗腿继续教训我。
他们虽然没有谢之翼的力道,却很齷齪!其中一只强硬的把我翻过身面朝天,制住我的手脚以防我抵抗,另外只对准我的胸口、胃部猛踢了几脚,我紧紧咬住嘴唇,忍住不发出一丝□,从大量挨揍经历中我领悟到,有些人就是那麼变态,你越叫,他们就打的越起劲!
也许他们是觉得打我太没劲,没几下就停手离开了。
我捂著胃卧趴在地上,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淋,血腥味蔓延口腔,反胃与阵痛使我难受的想要尖叫,每呼吸一次,胸腔就随之撕裂一次,各个器官近乎痛楚到麻木。
自从落魄后,像这样的挨打经历自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是这一次,我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寒。
记得曾经有段时间,我嘲笑过谢之翼的干架能力,因为他揍我就像蚊子咬。直到有一次他和别班同学打架,我兴奋的跑进去凑热闹,结果被他误伤了一拳还见了血。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质疑他的干架实力了。为此他也神经质的后悔了一段时间。
现在他却可以命令别人这样打我!
当然这种校园暴力在我曾经的贵族中学也时有发生,谢之翼绝对属於暴力分子,而我则是个喜欢在旁边凑热闹的好事者。
我忽然想起了施泽,是否我们曾在不经意间一同把他推入绝境?遗忘并不能作为错误的借口。或许……我们都伤害过他!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施泽被谢之翼一伙人拖到角落里殴打的画面。
人的犯贱潜力不可估量,这么一联想,我竟然在严重内伤的情况下跳起来,趁著谢之翼还没走远,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谢之翼……等一下!”我撕破嗓子追著他大喊。
谢之翼狠快停住步伐回过头,不耐烦的挑了挑眉。邹静在旁边冷哼。
“我有话和你说,我……我们一起走吧!”我喘著气走到他身边,咧著嘴笑了笑,由于没有计算好笑的弧度扯动了伤口,我笑到一半僵住了,我想这笑容估计和贱狗有的一拼。
“你的嘴唇怎麼了?”谢之翼竟然凑上来,捧著我的脸惊讶问道。
“哦,牙齿不小心咬到了嘴巴。”我别过头,无所谓的咧咧嘴,装作什麼都没发生过。
他皱眉:“那你弓著身体又是做什麼,胃痛了?”
我真想翻个白眼,还不是拜你所赐?明明知道我有胃病,还让你的狗腿故意对准我的胃打!不过我说出了另外一番有点脑抽的话:“胃缺氧而已。”
*【另类体检】*
话音刚落,谢之翼猛然伸出双臂将我扛到肩上,就像扛麻袋似的光速向前狂奔,任凭邹静在身后如何叫喊也不搭理。
我一下子懵了,由於他的速度超过了正常范围,我看著五彩风景从眼前飞过,顿时头晕目眩,感到五脏六腑都快要颠簸的掉出来。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某个办公楼的大厅,他把快要奄奄一息的我放下,还奇怪的问了句:“跑的太急了,有弄痛你吗?”
我望著他无辜的脸,真的狠有翻白眼的欲望。
不过……我不和他计较!我和讨厌的人说话自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施泽真的是来复仇的,那么谢之翼这个暴力分子一定首当其冲,我必须提醒他有危险!
可事实上施泽和张新谦的死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如果没有看到那些灵异现象的话,我也不会有这种推测!
我和他这样说……他会相信我吗?按照他的性格……会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