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死了。”花品素无意识的扯自己的上衣。
“哎,品素别乱动,我来帮你脱。”方佟见状连忙制止花品素的乱扯,花品素的这种脱衣法,只会把衣服扯坏。
“住手!方佟你想干什么?”庄锦言端着一杯水上楼进了花品素房间,只见方佟正在扒花品素的衣服,心中一凛,不由大声喝止。
“品素嫌热,我帮他脱衣服。”方佟停住动作,回头茫然地看向庄锦言,不知道庄锦言干嘛要一副急得想打架的表情。
“哦...,别脱,脱光会感冒。”庄锦言神情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方佟碰花品素的动作让他光火。
“品素一直喊热,可能是口干燥的。”方佟移开身子,方便庄锦言坐到花品素身边喂水。
庄锦言小心喂了花品素一杯水后,花品素口干感觉得到解决,也不喊热得要脱衣服了,头一歪,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方佟,你去睡觉吧,品素这里由我来照顾。”庄锦言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哦,那我下去睡觉了,要帮忙你就喊我。”方佟见花品素已经睡着,有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已经足够,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嗯,好的。”
庄锦言紧盯着方佟离开房间并关上了房间后,方才转过身,呆看着睡熟的花品素好长时间。
庄锦言被自己刚才脱口喝止方佟的举动吓到了,看到方佟接触花品素,他心底那种对花品素强烈的占有欲让他自己吃惊。静下心的庄锦言到这时才明白,他对花品素的感情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品素,原来我对你是这样的爱!”
庄锦言半躺在花品素身边,用手指抚摸着花品素双唇,慢慢的倾身靠近,轻轻吻了下那诱惑人心的唇瓣,然后用手臂环住花品素的身子,把花品素整个身子搂进了怀里。这个身子散发着他喜欢的味道,身子里面包裹着他深爱的一颗心,这样的身子他怎么能忍受别人去窥视?去触碰?
这个夜晚,庄锦言一宿没睡,他在花品素均匀的呼吸中,计划着他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蝴蝶最近事情蛮多,前天车子停路边被人撞坏保险杠,今天凌晨四点公爹紧急住院,早上九点小哥打来电话,小嫂子下星期住院开刀,要蝴蝶去照顾,所以锦上添花更新可能不能固定时间了,不过蝴蝶会尽量保持日更的。如果没办法更新会通知大家。
45、番外 ...
今天是正月初六,从大年夜起的爆竹,放到今天一直没有停息,举国都在团聚,都在欢乐,而我有什么团聚?有什么欢乐?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我的姐姐还是个半神经病的疯子。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人见人弃,人见人嫌,这样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即使出生了,也应该跟着爱我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
我穿上一套目前我所拥有的最好衣服,留下了一封遗书,这封遗书上有我的恨!有我对这世界的厌恶!我知道在这个热闹的地方自杀,肯定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哼哼!最好有的小道记者看了遗书会去追根究底,我家的悲剧是怎么造成的。
穿戴好衣服,我看了看房间的钱包和手机,我没有去拿,我身上最后的钱已经付了房费,我花品素真正已经一贫如洗。
爬上了酒店的顶楼,我看了看楼底,不错,楼底走动的人看起来显得很小,这个高度能保证我跳下去一命呜呼,没有存活的可能。
我坐在楼顶边缘,抬眼望向远方,只觉得自己二十八岁的人生太像场梦了,一场噩梦。
我是1985年出生的,我是个计划外的婴儿,为了我的出生,我父母失去了工作,当我落地时,市水产公司的开除我父母工作的通知书也已经送到我家里,所以我家一方面为得了个男孩而高兴,另一方面为将来的生活而忧愁。花家一家大小,我爷爷奶奶,我父母,我姐姐,包括我六个人,只有我三岁的姐姐是开心的,开心她有了弟弟,其他人都笼罩在生活的压力中,哦,还有我是没有忧愁的,我不过只喜欢哭而已。
我的父母失去铁饭碗后,两人只得去菜市场弄了个卖鱼的摊子,开始了风里来,雨里去的鱼贩子生涯。那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年,但人们都停留在生老病死都靠国家的观念上,他们并不知道做个体的收入将超过他们工资的几倍,更不知道以后的市场是经济市场,这天朝将再也没有铁饭碗给他们端手上。
我父母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赚的钱也越来越多。那时候人们的房子都是由单位分配,单位建房后,按照规定的条件,只要达到分房标准的,就按建房成本收取房费,这种房子一般五年后就归职工个人所有,当家里分配到多余一套房子时,人们就会到市场上加价卖掉,赚取差价,房产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炒房的概念。那时候可以买卖的商品房以这种为主,我家92年买的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就是这种房改房。
有新房子住了,我们一家大小都很开心,可惜我的爷爷奶奶没能等到新房子装修好就先后去世。搬进新房的,只有一家四口。
新地方很陌生,那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我,他们嫌我长得像女生,嫌我爱哭泣,嫌我成绩不好,嫉妒我零花钱太多,慢慢的,我被青巷子孩子们排挤在外,除了嘴馋胆小的方佟。
其实我是看不起方佟的,他特别喜欢跟我回家,特别喜欢吃我家的螃蟹,还特别喜欢在我姐姐面前卖乖,不过我没有别的朋友,只能将就着把他当好友,当玩伴。
我对青巷子这个地方没有好感,我想快快离开这里,换个环境,交些新朋友。我的父母非常溺爱我,为了我,父亲在东区买了新房,等我小学毕业后,一家四口就搬离青巷子,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在不久也就卖掉了,花家在青巷子小区居住的痕迹就这样抹去。
到了新学校,同学们果然比青巷子的同伴们友善,明晃晃到我跟前欺负的基本没有,我虽然在新学校很沉默,但我心里很开心。不过我的新学校是申市有名重点学校,我的成绩实在太差,我的父亲不得不每年向学校图书馆捐上一笔钱,用来保证我可以留在这所仁爱学校学习。初中毕业后,父亲还是花了笔巨资让我留在仁爱学校高中,那年,我姐姐考上了本市师范。
搬到东区后,那是我最幸福的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我的幸福和快乐,终止于我高二暑假,七月初,我姐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晚上她没有回来,她被人强/暴了,我家的悲剧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姐姐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医治,我父亲拉住来调查的**,要政府帮我们主持公道,抓住强/暴犯,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个来调查的年轻**明明答应我们的,要伸张正义的,为什么后来就杳无音讯呢?我父亲做生意之余,四处奔波,就想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可是我姐姐的公道没有讨回,我父亲却在清晨去水产铺子的路上车祸死亡了。消息传来,我们一家三人的天塌了,我妈妈哭昏过去几次,我也哭得昏昏沉沉,而我的姐姐已经变得麻木。
这老天向来就喜欢做睁眼瞎,它嫌我家悲剧不够多,不够惨,第二天,把我的妈妈也带走了,我的妈妈神志恍惚中,走出家门,踏空楼梯,摔下楼碰到后脑勺,脑死亡两天后,停止了呼吸。
火葬场炉门前,父母的尸体并排横列,亲人们哭天喊地,当我红肿的眼睛看到我姐姐麻木的表情时,我发狂了,就是因为我姐姐,家里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我姐姐不出去参加什么生日庆宴,如果我姐姐早点回家不去什么KTV,那么爸爸就不会精神恍惚出车祸,妈妈也不会跌下楼梯死亡,都是我姐姐的错!
疯狂中我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只知道姐姐的脸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绝望。突然,我的脸上被我小叔狠狠打了两巴掌,我被打愣住了,我的小叔却忽然又紧紧抱住我放声痛哭。
父母的丧事办完了,可我的姐姐开始不对劲,她精神崩溃了。看着时而大笑,时而痛哭的胞姐,我后悔在火葬场刺激了姐姐,可那时我悲伤失控啊,我不是真的责怪姐姐的。
姐姐被送到精神病院医治,我的小叔请的假期已经过了,但他走不开,他不能扔下精神失常的侄女,还有整天恍恍惚惚的侄子,小叔让我婶婶带着我堂妹先回了北方,他留下来照顾我们。
家里的亲戚看到我们姐弟两的状况,都担忧不已,小叔请我的舅舅和小姨们一起,清点我父母留下的家产。清点下来后,亲戚终于舒了口气,我父母给自己子女留下了不菲的家产。除了以我和姐姐名字买的两间商铺外,我父母银行里还有四百多万现金,有这么多钱,我和姐姐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我没有想到父母卖鱼卖蟹也能赚到这么多钱,我的父母真能干。我觉得,我以后也会像父母这样能干的。所以我决定退学,把我花家的水产铺子继续开下去。我小叔听了我的决定,曾要我考虑一下,说我不懂水产生意,不懂会有亏损,可那时我一心要发扬花家水产铺子这个招牌,固执地离开学校,代替父母,重新开起了花家水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