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说什么事,就开始一个劲儿的道歉?”陈斌笑道。
鲍克神情闪烁:“我想搬去董凯那里住,所以这里……”鲍克抬眼看着四周,怀念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年,突然让我走还真舍不得。”
陈斌放下格格,拍拍它的屁股让他自己去玩儿:“你已经确定和他在一起了?”
鲍克浅笑着:“确定了,反正心里有他,何必遮掩着、别扭着,倒不如敞开胸怀接受了呢。”
“那行,我明天就搬出去。”
鲍克一愣:“也不用这么着急,我至少要一个周才能搬走呢。”
陈斌笑道:“早走晚走都一样,其实,我有地方去,但我总觉着,如果我厚着脸皮住进来,至少会在接下来的生活里,感受到我的不同,但你却一直没给我机会,不是不回来,就回来了又走了,跟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少的可怜。”
鲍克惭愧道:“对不起。”
陈斌苦笑道:“这有什么对不起,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强求来的。”陈斌喟叹着,睨了眼鲍克,继续道:“我最近把我和你的事情和一个朋友说了,他却笑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你这耗着,可他又知道什么?我们这个圈里,好看的太多了,为什么我却单单在你这耗着?不是因为你有魅力,而是你是一个能过日子的人,所以我才去尝试的。”
鲍克点点头:“你后悔过当GAY吗?”
陈斌笑道:“年轻的时候后悔过,可现在都要奔四的人了,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格格你带走吗?”鲍克反问道。
陈斌扭头去看格格:“它我就不带走了,我家里还两只呢,在来一只我可伺候不过来,反正都是送你的,如果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谢谢你。”
陈斌微笑着:“行了,不要别扭了,我们晚上吃点什么?”
鲍克摇摇头:“吃不下,我想躺会儿。”
“那行,你躺会儿,我带格格去楼下遛弯。”
陈斌走后,鲍克从袋子里拿出今天在医院开的药,每样抠出两粒,就着水服下,躺在床上逐渐有了困意,慢慢的在疲乏中睡去。
陈斌在第二天早上搬走了,东西不多,临走时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鲍克点点头,靠在门上问道:“有没有恨我?”
陈斌撇嘴笑道:“恨,相当的恨,这还是我第一次追人,没想到输的一败涂地啊。”
鲍克咧嘴笑道:“还是别恨我的好,不然我欠你的钱可不还了。”
“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陈斌按了电梯的按钮,等待电梯下来的时候,陈斌又道:“和李一可闹掰了,值得吗?”
“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电梯门开了,陈斌笑道:“我走了,不要想哥啊。”
“我会想你的,老大哥。”鲍克笑道。
鲍克再一次看到萧条的背影,那种孤单感又一次涌上心头,酸涩的感觉让自己头疼的厉害,揉着太阳穴回到屋里,从药堆里翻出刺五加吃了两粒,随后拨通了董凯的电话。
“喂?”
鲍克问道:“在干嘛呢?”
董凯呼哧带喘的说:“在修床呢,怎么了?有事?”
“恩,我已经打算搬过去了,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了,什么时候搬过来?”
鲍克想了想:“明天下午吧,我一会把东西都打包,明天上午去退房,下午你过来帮我搬家。”
“成啊,不过明天咱们得去买个新床,我现在睡的这个,弹簧蹦出来了,万一爆了你菊花,我可不罪过大了?”董凯打趣道。
“好,没事我挂了。”鲍克等了几秒,董凯也没说有事,直接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34、34章 坑蒙拐骗偷
鲍克现在居住的房子,当初是在中介手里租的,一室户的小房子,算不得老的小区,但贵在环境好、交通便利、更为重要的是……当初租下来的时候,仅用了2300每月。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吗,很多租房子的人都知道,专门用来形容中介的‘租房子的时候你是祖宗,退房子的时候你就成了孙子’,这话说的一点不假,鲍克如今退房,便遭遇了这险恶的一幕。
鲍克从来不愿意带有色眼镜看人,但对于中介这些强盗,实在是忍无可忍,最后一个结论就是……房产中介中,混入了不少的盲流子,以各种忽悠的手段来骗租户的钱,小心下半辈子遭报应。
鲍克这么想也实属恶毒了点,但事实总归就是如此,退房的时候,他们百般刁难,以各种理由剥夺那一个月的押金,理由可谓是千奇百怪,例如:墙掉了一块皮、卫生间瓷砖破裂、家具有损等,算来算去,押金不但没有了,反而还得在倒贴,如此一来,你是要还是不要?
眼见押金打了水漂,鲍克心中的怒火难消,就算在难消又如何?如果想来硬的,你玩不过中介,他们背后有着一大票的盲流子,蜂拥而上保不准自己得去医院躺两天,到时候报警都没用。
于是,当天中午,董凯带着搬家公司来了,一进门就瞧见鲍克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嘴里叼着半截烟,神情愤怒的朝自己瞥了一眼,董凯愣是吓的没了笑脸,拘谨道:“这又是怎么了?脸拉得和长白山似得?”
鲍克愤恨的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吗的,中介那些人还有人性吗?一个月的押金都不肯放过,算来算去我还得倒找钱,我和你说,我现在算是对中介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以后我要是还在中介租房子,我就不是人。”
董凯大致明白了,微笑道:“至于吗,不就一个月的押金吗?没了就没了。”
鲍克瞥了眼董凯,怒道:“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助长了中介的不正之风,你说那群人,要学历没学历、就凭着一张嘴骗人,我算看透了,中介就是社会人渣聚集地。”
“呵,这话够狠毒的,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形容别人,够意外的。”董凯重新点了根烟递给鲍克,鲍克顺手接下,仰头看着他:“我就是生气,我租房的时候他们都检查过,很多都是原来就有的,如今反倒成了我的责任,他们这么做损,小心遭报应。”
董凯笑着附和。
“你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好几个同事都在中介手里栽过,要钱的时候只要强硬一点,保证他们带着一群社会盲流子和你玩硬的,你说他们和强盗有区别吗?”鲍克气的手直抖,头疼的发涨。
“呵,你就别气了,在因为几千块钱把自己气个好歹的怎么办?”董凯安慰道。
鲍克缓缓闭上眼睛,紧紧皱起眉头:“气死更好,省的活在这个世上显得累赘,正好可以给好人省口氧气。”
董凯顺势抚摸鲍克的脑门,笑道:“你是坏人吗?和我说说,你都做过什么坏事?”
鲍克睁开眼睛,叼烟傻笑道:“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胡同里面艹傻子、扒老太太裤衩子、踹寡妇门、铇绝户坟、顺带抢小孩饽饽吃。你看我简直就是五毒俱全,人神共愤啊,跪求老天爷一道雷劈死我吧。”
董凯听的一愣愣的:“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顺口溜,不过你口味真重,有为老不尊的嫌疑。”
“我是社会小败类,跪求大侠替天行道,除魔卫道。”鲍克自嘲道。
董凯突然眼神迷离,其中包含Q色,戏谑道:“放心,以后天天晚上我都可以除魔卫道,到时候恐怕你都不愿意做妖了。”
鲍克掐灭烟头,咧嘴道:“你还真是个十足的流氓,色狼,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我要是精尽人亡了,你就不怕做寡妇?”董凯笑道。
“没事,我宁愿做寡妇,天天门前立牌坊、夜楼还有汉子主动送上门,三天两头换一个,多逍遥自在,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独守空房守寡?想的美呢。”鲍克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的董凯脸色一沉,咒骂道:“你还真是个狠心的主,我看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鲍克深知董凯在说玩笑话,不当真道:“晚了,现在没退路了。”
话音刚落,自家防盗门被猛然推开,一身材壮硕、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闯了进来,操着一口东北话喊道:“大哥,你们搬不搬了?我们一会还有别的活呢。”
董凯猛然拍手:“不好意思,光顾着哄这祖宗了,把正事都给忘了,搬……现在就搬,你先把打包好的东西往车上放,其余的我们现在就收拾。”
男人点点头,挥手对门外的人嘀咕了两句,随后进来两三个看上去黑瘦黑瘦的小男孩,抬起自己那分量不轻的柜子往外走。鲍克抬眼看着为首的黑色背心男人,小声对董凯说:“搬家多少钱啊?”
董凯伸出四个手指:“这个数。”
“四百?”鲍克诧异道:“怎么这么贵?现在我可是非常时期,没钱了,要不用肉抵债行不行?”
“用肉?什么肉?”董凯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