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准备问上神要不要关灯，却再次被对方灯光下的侧脸迷住了。
胥凌引这张脸实在是太优越了，虽然自己很少在乎颜值这种事，但是对方这张脸已经不是他在乎不在乎的层面了。
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不被他的颜值所折服。
“觉得我连睡觉也好看？”胥凌引注意到他在看着自己。
牧云觉得没有掩饰的必要：“是啊！所以您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飞升时自己设置的初始颜值吗？”
胥凌引嘴角弯了弯，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你也很好看。”
牧云：“我？我哪里好看了……”
胥凌引突然凑了上来，盯着他浓密的睫毛道：“准确来说，你是可爱。”
牧云：“……”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而且他为什么要离这么近？那张好看的脸似乎将每一处的有点都放大在自己眼前，他更是移不开眼睛了。
这时胥凌引突然道：“关灯吗？”
牧云：“啊？”
他突然想到两人此行的目的，慌忙道：“哦哦哦，关。”
胥凌引按掉床头的开关，靠着牧云一起躺了下来。
牧云闭上了眼，脑海中却全是凌祉上神刚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模样。
他绝不是花痴胥凌引，他觉得这应该是人类趋向于美的一种本能。
就在他们安静下来不久，黑暗中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个女人发出来的，声音逐渐清晰。
“就这样睡了？不干点其他事？”
这时另外一个男声鄙视道：“还能干什么？你脑子里竟是些龌龊思想！”
“龌龊？小情侣开房不做些事情才奇怪好吧，你个千年老古董！”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情侣？”
“废话，不是情侣谁会开一间大床房？！”
牧云：……
听他们聊天，可以判断出屋里非人的东西至少四五个。
吵了一会儿后，他们突然换了个话题。
“继续吗？”
“他们应该睡着了，继续！”
牧云提高了警惕，还在被窝里用指尖戳了戳胥凌引的胳膊，对方则翻了个身，伸出手指勾住了牧云的指头。
第12章 你们也不是人啊
黑暗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床底下偷摸摸出来了。
“他们真睡着了吧？”
“没事，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们。”
“那我们刚才躲什么？”
“啧，这不是怕人醒着阳气太重，影响我们法阵的形成吗！”
虽然闭着眼，但牧云仍然能感受到屋子里亮起了光。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床上正坐着几个人，他们围成一圈，彼此手心贴着手背，中间空出的一块地方冒出红光。
还好他们是灵体，并没有什么重量，否则这个床会不会踏都是个问题。
刚才还在遗憾没看上动作片的女人道：“我们这样不会让这两个人死在这里吧？这么帅还挺可惜的。”
“放心，他们最多少个十几年的阳寿。”
牧云：啧，夺笋……
就在这时，一旁的胥凌引手指动了动，随后又翻了个身，这可把床上那几个灵体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只要他们不醒过来就没什么影响。”
话刚落音，胥凌引又伸了个懒腰。
这让几人心里都咯噔一下，纷纷扭过头来盯着他，不过还好他没有再弄出什么动静。
“真是的，这酒店这么多房间，他们偏偏要住这一间。”
“巧合而已，专心点！”
他们闭上眼睛继续作法，随着红光越来越亮，他们似乎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突然，他们觉得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导致各自的灵力不能够继续连接到一起。
等他们睁开眼查看情况时，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刚才还在睡觉的两人此时已经齐齐坐了起来，并且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
其中一人咽了口唾沫：“他，他们不会能看到我们吧？”
另一个：“我觉得应该不能吧……”
牧云淡定接话：“其实，是可以的。”
围着圈坐的几个人当场石化。
胥凌引：“你们几个想摆成天机阵，不太现实。”
几人更为震惊了，他竟然还知道天机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胥凌引盘腿坐在了床上，反问道：“你们呢？”
天机阵有着窥探天机的作用，除非有仙界高层领导人的准许，私摆此阵是严重违规的，轻则关入天牢，重则直接处死。
再者，除非法力特别高强，否则摆此阵必者必将散尽修为，灵体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你……你管我们呢？我们又没犯法！”
胥凌引：“……”
“看来你们不仅法力低，常识也不太够。”
牧云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估摸着他们也是被谁给哄骗了：“天机阵摆不好只会让施法的人损耗修为，而且没有仙界的允许是不准私自摆阵的，你们是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
一个眼尾带疤的男人道：“骗谁呢？我们老大说了，只要摆阵成功，我们就能得到永生的秘密！”
牧云：“你们老大是？”
一旁的男人拍了拍带疤男：“少说点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来这些人被他们的老大洗脑很成功，事到如今还在护着他。
牧云：“阵法摆成了自然有很大的好处，但你们知道如果失败会是什么后果吗？”
几人面面相觑。
女人道：“能有什么后果？”
牧云：“你们会被这个阵给吞掉。”
见几个人依然不信，牧云又给他们列了个数据。
“你们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摆成天机阵吗？”他看着几人的眼睛，故意停顿了一下，“不下于上万人。”
“那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成功了吗？”
几人似乎很期待这个答案，眼巴巴地看着牧云。
牧云伸出了一只手掌：“只有五个！”
看到几人的反应，牧云知道他们已经快要相信了，毕竟这几个人对天机阵也是一知半解,更不可能知道它的副作用了。
“这个阵法最多只能六个人同时施法，但是稍有不甚，六个人便会同时牺牲……你们刚才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犹豫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这时带疤男道：“我们已经试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没成功，而且灵力也越来越弱。”
牧云笑了笑：“别说是你们几个，就算再来一百个和你们一样的，这个阵也列不成。”
女人：“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老大不可能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牧云也学着胥凌引盘腿坐在了床上，“所以说你们只是引子罢了。”
“引子？”
他拿阴阳八卦图举例子。
“这个房间只是天地八卦中的一角，除了你们，应该还有另外七组大冤种被分别派到了另外七个阵角，而你们的老大应该就在这个阵的正中央。”
听到这话，几个人皆是震惊万分。
就在半个月前，他们被老大从从聚灵渊拯救了出来，一共四十八个人被分为了八组，除了他们外，另外那些人被分到了其他七个城市，而他们的老大的确就住在这八座城市的中间！
牧云继续道：“等你们全都牺牲后，所有的灵力就会汇集到八卦的正中央，到时候你们老大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带疤男：“所以……他不是为了让我们拥有长生？”
牧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说你们是聚灵渊来的？”
几人点头。
看来他们是在里面待久了脑子有些生锈，简直又可怜又单蠢。
“费尽力气把你们救出来，还关心你们长不长生……谁会这么做，乐山大佛吗？”
几人似乎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由得慌了起来。
“那……二位，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胥凌引：“先说救你们的是谁。”
这个……
几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都到了这个时候，隐瞒或许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了。
“是末川领主。”
听到这个名字，牧云攥了攥手指。
这人是个神秘的存在，游离于三界外，自划领土，自封为王。
他所处的地界在末川，灵气稀薄，地势险峻，是当年仙界抛弃的地方，所以对于有人把领土划到那里，仙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末川临近聚灵渊，而聚灵渊里全是生前修真走火入魔之人，他们的灵魂不够格升天，也没办法步入轮回，害怕人口膨胀的地府也不愿意收他们。
后来两界商量后一拍手，把地府和末川的交界处的一处深渊作为了收治这些灵魂的地方。
这些灵魂常年累月处于幽闭的环境无法解脱，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怨气。
末川就此得利——没有灵气，有怨气也行。
后来，末川领主靠着这些怨气逐渐积累力量，扩大势力，一度到了仙界也不得不重视的程度。
好在他一直都没有做过太多过分的事，仙界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