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面不改色:“都是男人,有什么想法?”
“真没有?”木则然不死心,伸手捧住艾朗的脸,试图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艾朗和他四目相对,半晌,叹息一声:“好吧,心痒痒了。”
木则然噗嗤笑了:“我就知道——喂,这是不是说明,你爱上的,比我早?”
艾朗看着眼前男人帅气的五官,微微上扬的唇角,促狭笑意的眸子,目光里渐渐有了宠溺的意味。
他的目光从上至下,落在木则然的屁股上:“那时候,觉得男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可看了你才知道,原来有男人的屁股可以长得这么漂亮,看了,就想让人操。”
“喂!”明明是粗俗不堪的话语,听在木则然耳里,却有了调情的意味,他无法控制地觉得有点脸红心跳:“果然是色狼一只!”
“那你呢?让我帮你洗澡,算不算引狼入室呢?”艾朗把他拉起来,给他把浴袍穿上。
“那时候真是觉得你这个人很讨厌——而且,那时候我的伤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洗澡不是很正常吗?要是知道你那时候就有了龌龊心思,我当时肯定就把你的鸟儿捏碎了!”
“你舍得?”浴袍的腰带打了结,艾朗直接脱了自己的衣物,然后把木则然推开,稍微冲了一下,也穿上浴袍。
木则然双手抱肩靠在浴室门上,看着艾朗挺拔性感的身躯:“别说,还真舍不得——朗,我突然发现,你的屁股也很漂亮,让人看了也有想蹂躏的欲望。”
艾朗把腰带打结,过来直接抱着木则然,额头对抵,声音魅惑:“等你好了,随你怎么来,行吗?”
木则然的喘息不由得粗重起来,伸手回抱住他:“我现在就想……”
两个人是一路拥吻到了床上的。
很久没做上面的那个,木则然一时有点找不到重点,最后还是艾朗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木则然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期待了许久的美梦终于要成真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喜悦让他的手都在发抖,几乎找不准那个位置。
艾朗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喉结不安分地在上下滑动:“你行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木则然一狠心,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次,他必须夺回主动权!
艾朗闷哼一声:“嗯,慢点……”
木则然带着点狠劲儿:“想想第一次你怎么对我的?车里那一次,莫小河家那一次——艾朗,我对你算是手下留情了!”
艾朗努力让自己放松,提起那些往事,他心底的愧疚自责心疼一点点增多——如果这样能让他释怀,也挺好:“要是累了,就让我来……”
其实艾朗的意思,就算他是被插*入的那个,可如果木则然体力不支,他也可以主动配合。
但显然木则然误解了他的意思,狠狠瞪一眼过来,手上动作也不停歇:“想得美!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艾朗只得忍受着从未有过的被人入侵的感觉——怎么说呢,如果换了其他人这样对待他,他肯定直接对对方下死手了,可因为上面这个人是木则然,好像,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这种感觉,虽然有点难受,但也带着点酥麻和刺激——毕竟,那种地方,第一次有人碰触。
木则然雄心勃勃,豪气万千,士气如虹,慷慨激昂。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乐极生悲?
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事实证明,艾朗之前的担忧,不无道理。
艾朗之前有说,这事儿很消耗体力,你现在有伤,会吃不消的。
木则然肯定不信啊,想当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床上不败将军。
但事实面前,木则然就算再想骂娘,也不得不低了头——他没力气了,次奥,累死他了!
两个大男人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相贴的肌肤感受着彼此的汗湿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跳咚咚咚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木则然停下之前,艾朗刚刚溢出了一声可疑的类似于愉悦的轻吟——因为木则然碰撞到了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停下了。
艾朗的大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腰身,恨不得把他掐死——有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吗?
“怎么样?还行不行?”艾朗咬牙开口。
木则然还想逞强,撑着艾朗的胸膛直起身子:“怎么不行?你等着——哎呦……”
艾朗吓了一跳:“怎么了?”
木则然呲牙咧嘴的:“疼……”
艾朗想骂人,疼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
其实木则然就是装的,他没劲儿了,真是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他想起来了,主要是今天见周映,太紧张了,早饭午饭都没好好吃,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身体又没锻炼,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他自己也气得够呛,没想到竟然坚持不到最后——他后悔了,早知道就听艾朗的,等身体好一点儿再来,现在好了,半路卡在这里,不知道艾朗生气了,以后还给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艾朗闭眼,深深地呼吸几口:“我来?”
木则然懒懒地应了:“好……”
话音未落,艾朗一个翻身——也不知道人家怎么做到的,即使动作这么大,两个人也没分开。
然后,木则然傻眼了。
他本来以为艾朗说的他来,就是该角色对换了,可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艾朗根本就是接着这个姿势,在上面有了行动。
木则然激动得想哭——骑乘啊,竟然是他做梦也没想过的骑乘!
看着自己身上闭眼晃动腰身的男人,木则然喃喃吐出爱语:“朗,我爱你,爱你,爱你……”
☆、024 爱爱那些事
世间的事都是这样的,有一才有二,有二就有三。爱虺璩丣
艾朗后悔了。
后悔什么?
当然是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让木则然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得寸进尺每个人都可以学会,蹬鼻子上脸也不只是莫小河的专用特权,当木则然又一次地抱着艾朗的手臂撒娇,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想要的想法时,艾朗躺在床上,很有一种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
其实,和木则然尝试这样的姿势,也并不是没有快感,相反的,只要木则然专心致志有始有终,艾朗觉得也挺舒服——至少,不用那么卖力,躺着享受就行,而且还能根据自己喜欢的位置深度让木则然改变姿势,比在上面单一地有意思多了。
怎么说呢,唯一让艾朗不满意的,就是木则然每次都是虎头蛇尾,一开始是因为体力不支——这个绝对可以原谅,因为木则然的伤好得再快,也算是元气大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补回来的。
不能原谅的,是木则然的高潮来得太快,每一次,艾朗刚有感觉,木则然就迫不及待地——结束了。
而这时候,艾朗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精神得不得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难办了。
总不能让艾朗这样忍着啊,多难受啊。
木则然想帮他,用手,或者用口,但明显的心有余力不足,因为刚刚奋战一场,高潮余韵遍布四肢百骸,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伺候艾朗?
于是,苦逼的艾朗只能在木则然舒服完了之后,自己再用右手,自给自足。
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三次还是这样。
艾朗不干了——我在上面的时候,每次都照顾你的情绪,总是让你舒服了,我再来,或者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可现在呢?木则然一个人舒服得直砸吧嘴,艾朗还得命苦得打灰机。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说起来,木则然也很委屈,他是舒服了,可他心里挺愧疚的——他也想给艾朗最好的,说真的,他坚持的时间也不短,在男人里面,算是优质的了,但不能和艾朗比,艾朗简直就是……
木则然想了很久,给了他两个字——变态!
以前在下面还没觉得,因为艾朗每次都能让他舒舒服服地跟吃了人参果似的,现在角色转换了,木则然才发现,自己那点持久力跟艾朗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那男人的威猛简直——呜呜,他不说了,说起来丢男人的脸。
木则然还是想过努力的,第一次还能找找理由,可第二次,第三次,他还是没办法让艾朗排解,看着那男人忍着难受的模样,他也心疼,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木则然觉得自己太悲催了,难道真的是一朝被压,就年年被压吗?
难道这辈子,注定他就没有翻身之日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恨恨地瞪着那个自食其力的男人——现在手脚都酥软得无力,只能用眼神杀死人。
艾朗用纸巾把手上收拾干净了,再过来把人拥在怀里——苦逼两个字,他觉得自己当之无愧。被人压了不说,最后还得自己解决,解决完了,还得安慰自尊受挫的木大作家。
“好了,我这不是也爽了?”艾朗摸摸他的头:“我抱你去洗?”
“谁要你抱!”木则然炸毛了,这明显的身体素质相差太多了,丢死人了——以前被压的时候是自己被抱,现在换自己压他了,为什么被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