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和莫小河一样,那是身经百战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要说艾朗这级别的誘惑,木则然真没看上眼——动作生涩粗鲁不说,还弄得他一身口水!
但即使这样,木则然还是悲哀地发现,自己这身体,对艾朗那带着粗厚大茧的手敏感得很,他随意一个动作,顺着摸下去,都能带起他身体一阵战栗。
不是没有挣扎,也不是没有反抗,但对于一个刚发了烧的病人来说,平时他就不是艾朗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了。
总之,在反抗和挣扎无效之后,木则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安静了下来,那种磨人的诱惑开始一点点在心底生根发芽,以超乎他想象的速度迅速茁壮!
他咬着牙根,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并且试图让自己忽略那异常兴奋,可是,根本不行。
艾朗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精细,品尝出了其中滋味的男人慢慢深陷其中,渐渐成瘾。
“放!开!”木则然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正常的吐字之后带着一连串的誘人轻吟:“艾朗你……。嗯……。”
艾朗的大手很轻易地俘虏了木则然的异常之处,渀若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断抚弄,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木则然从来没觉得艾朗会有这样的耐性,以艾朗前几次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一只能随时发情又从来不会顾虑对方感受的万年禽兽。
这样的男人,你指望他做前戏?
或者说,只要他有一点想要的欲wang,那绝对就是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侵略占有的。
可现在呢?
木则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那长度和直径都堪称完美的东西用力地抵着他的腿根,明明就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了,可艾朗竟然还有心思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木则然知道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要吗?”
果然,艾朗出声了。
木则然更加拼命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艾朗的手劲加大了些:“不要?”
木则然脸色已经不复刚刚的苍白,因为难忍的**整张脸涂上了一层誘人的红晕,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颈间的动脉一汩一汩地搏动着,早已暴露了他渴望的地方被艾朗握在手里,随着艾朗的力道而期待更多。
艾朗的吻慢慢往下,停留在他的肚脐位置。
艾朗细细打量这个可爱迷人的小漩涡,忍不住伸出舌尖去碰触那处凹陷,探进去,沿着内壁舔舐,满意地听到木则然的低吟从喉咙里涌出来,在齿缝间溢出。
木则然觉得世间最卑鄙的人,莫过于这个死人脸了。
欺负一个生病的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明明对这个死人脸心灰意冷了,可为什么还对他的挑逗如此敏感?
甚至,这种感觉,是以往那些人从未给过他的。
更要命的,那个被艾朗侵略过三次的地方,此时竟隐隐有了几分嗜人的空虚感觉。
他……。想要。
可是,这话,如果说出来,他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
会被自己气死,会羞愧而死。
以后,在这个死人脸面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艾朗松开了手,以吻蘀代。
“啊……。”木则然猛地弓起身子,受不了他如此的热情和誘惑。
艾朗肯定是第一次,但之所以有这些花样,得感谢现在无所不能的网络世界。
离开的这些天,他可是看了不少所谓的成人片子,当然了,都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也因此,学了不少好东西。
就比如他现在做的这件事。
说真的,之前看的时候,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个地方,竟然真的可以吞下去?
怎么可能?
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现在吻着,艾朗似乎根本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感觉,一切都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吞下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感觉到木则然身体的紧绷和他倒吸冷气的声音,他张口就含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理成章。
木则然终于忍不住求饶了。
那男人在他最难熬的时候,竟然松了口,心底就跟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的难受,木则然本就不是意志多么坚定的男人,那声“给我”流泻出来之后,艾朗便彻底带着他上了绝妙的天堂之巅。
木则然觉得羞愧的感觉根本来不及,甚至说,根本就无暇去有那些感觉,一波一波的快感顺着尾脊传上来,体内的空虚终于被人填满的时候,他的双腿也终于缠上了那强劲的腰身。
艾朗的动作其实很温柔,即使用了大量的润滑,可他还是不敢快了,愤怒过后,积淀在心底的对木则然的爱恋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身下的动作。
这是一种能要人命的折磨,他难受,木则然也不见得就好过。
“你他妈的没吃饭吗!”木则然咬牙怒吼:“生病的人是老子!你他妈磨磨唧唧到底在干什么!”
开闸的洪水什么样?滚落的山石什么样?倾盆的大雨什么样?
看艾朗的劲头就知道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顾忌木则然的身体,那么在看到那男人同样沉醉其中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控制地摆动腰身,愉悦自己,也填满了他。
后来,木则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什么时候解脱的,反正,当那能让人眩晕的愉悦传来之后,当那**余韵一点点浸润在周身,当他能勉强睁开眼睛,才惊觉,两个人的礀势,纠缠在一起,那般甜蜜。
“放开我……。”愉悦之后,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誘人的沉醉。
艾朗多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了床上,大手揽着木则然的腰身,下巴搁在木则然的颈间。
“还好吧?”艾朗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冷漠,随着这句话,他的大手缓缓移下去,在那个地方轻轻按了按。
木则然似乎此时才想起自己刚刚那娇媚求饶的模样多么丢人,脸上绯红一片,偏偏生来第一次,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身子瘫软得动不了,只能任那男人的大手为所欲为。
“你个禽兽——不,禽兽不如…
…。”木则然声音半点威慑力也没有,软软绵绵的,带着余韵里特有的磁性性感:“我怎么就遇到你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艾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唇角,即使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可还是第一次有了想怜惜一个人的想法:“只要你乖,我保证让你舒服……。”
“艾朗,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吧?”木则然咬牙,可那声音怎么也没有什么威胁力。
“怎么会呢?”艾朗身子往上面蹭了蹭,侧身,手支头,看着他:“你死了,我怎么爽?”
木则然抬腿,一脚踢过去。
“劲儿不小。”艾朗轻易地制服他:“怎么,咱再来一次?”
“好啊,弄死我算了!”木则然这时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自嘲:“艾朗,当初我喜欢你,真他妈的瞎眼了!”
“我说了,那女人,是我妹妹,所以,别吃醋了。”艾朗好似没听到他的话:“那你告诉我,你和南宇算什么关系?”
木则然立即炸毛了:“吃醋?谁?我?吃你的醋?你做梦吧你!我病了才吃你这死人脸的醋!”
骂了一顿又想起他刚刚提到南宇,木则然顿时觉得抓住了一个能打击他的机会:“我和南宇什么关系?你不是都看到了?他说的什么,你不也听到了?”
“本来打算放过他的。”艾朗在木则然耳边吐气:“听你这么一说,看来非得弄死他了。”
“你敢!”木则然心里一惊,眸子睁得老大,想起身推他,身子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艾朗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多他一个,也不多。”
这话,木则然不敢不信,刚刚那劲头立即没有了:“你,你,你别乱来……。你敢动他,我和你拼命!”
艾朗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拼命?你有这个实力?当然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你们两个既然这么相爱,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错。”
“魔鬼……。”木则然心里在滴血,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勾搭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
这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莫天问说艾朗不是他能招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这种近似变态的男人,的确不该招惹啊。
“你想怎么样?”分清事情的利弊,木则然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当然了,目的,就是甩开这个变态。
“没想怎么样。”艾朗起身,随手把衣服穿上,回头看他一眼:“去洗?”
木则然不想动:“那我们——艾朗,看在莫天问的份上,你以后放了我,行不行?”
识时务也是木则然的一个优点,和变态男在一起太危险,以退为进也是战场常用战术。
“放了你?”艾朗下半身光溜溜地站起来随手捞过裤子穿上:“让你和南宇双宿双飞?你觉得,我是那么好心肠的人?”
“天问……。”
“老大管不了我的事。特别,这还是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