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对准部位,猛然一探身子,在吴挺坚欢悦的嘶叫声里,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
温热、包容,突然刺激的感觉,让两人的头皮发麻,心猛地一缩,身体不禁机械的运动起来。
前进,前进。
冲刺,冲刺。
挥洒着泪水和汗水,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都漂浮起来,从心间溢出,遍布在肢体上,就像暴风,让人疯狂起来。
吴挺坚柔嫩的下体不堪摧残,一股热血喷涌出来,溅在了陶土虎的小腹上,大腿上,两个人都没有察觉,都不能察觉。
呻吟着陶醉着,咬着牙使劲的恨,咬着唇使劲的爱。
暧昧的空气包含着雄性的气味挥洒在整间屋子里。
吴挺坚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内容,眼白上翻,心里情欲的狂澜,澎湃的情绪已经让他身体痉挛,嘴大张着,已经嘶哑的喊不出声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彰显着他的迷醉与投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两句身子扭曲在一起反复的痉挛一阵后,一切都静止了。
汗水、泪水,血水,糊满了两个人的身子。
陶土虎趴在吴挺坚的身上,静静地流着泪。
吴挺坚的脖子上紧紧地勒着自己的绑腿布,他静静的闭着眼睛,已经没有了呼吸。
陶土虎的两只手还在静静地抓着绑腿布的两头。
屋里的一盏油灯燃尽了灯油,熄灭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陶土虎一下警觉过来,他抬起泪眼,看到了自己的两只手,他受惊似的赶紧松开,爬起身子,呆呆的看着好像已经睡过去的吴挺坚。
过了半响,他麻木着心,从吴挺坚身上爬下来,轻轻地把他的双手解开,慢慢地放在一边。
拾起墙角的擦脸布,下炕去,端来半盆清水,轻轻地给吴挺坚擦干净了身子。
又打开箱子,拿出来一身新的棉衣裤,慢慢地给吴挺坚穿在了身上。
把他在炕上头南脚北放整齐了,用一方干净的手帕盖在了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过后,他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吴挺坚身边,也没有觉得冷,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在抱犊崮的顶上,东南屿。
一座新坟莹然独立,陶土虎坐在坟堆的一边,手里拿着一枝树枝,再挑弄着燃烧的纸钱。
坟上没有墓碑,因为陶土虎知道,对于吴挺坚来说,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汉奸,不立墓碑,是为了他好。
纸钱燃尽了,一股冷风袭来,轻飘的纸灰飘得满天都是。
陶土虎又流下泪来,他看着坟堆,轻轻地说道:“兄弟啊,还是我送你走吧,别人送你,我看不下去……”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五章我走了
冬日天短,日月如梭,日子己经接近了年关。
昔月二十九日,抱犊岗上也是热闹一片,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
在东南角上,灶堂的外面,已经盘起了好几盘大灶,硕大的铁锅里已经烧开了水,边上的矮凳上,是昨日从山下买来的五口大肥猪,己经四蹄攒在一起,绑结实了,等着宰杀。
又有一帮人抬看皮鼓,打着铜锣,挑着一箩筐写好的角红纸对子,挨门就贴,挨房就粘,把一个抱犊崮顶,染得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在聚义厅的大堂里,却是静悄悄的。大堂正中的主位上坐着刘山炮,他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貂皮马褂,厚厚的毛领子一直顶到了下颌上,一看就是用整张几十年的老皮子做的,价值不菲。
陶土虎坐在一边,身上也是一件火狐的长马褂,这都是前几天去周村买来的,整整的拉了一马车,山上的弟兄们都有份,当然,小头领们的衣常还沾点皮子,其余的,都是新表新里的厚棉袄。
坐在客位上的客人,却是一个身穿军装,衣帽格齐的国民党军官,他穿着黄色的军呢大衣,腰上扎着武装带,一双高筒的军靴黝黑发亮,头上是一顶带毛的军官帽。
帽子下,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庞,却是满是悲伤,一双俊秀的大眼里已经涌满了泪水,定定的在看着陶土虎。是的,她是林剑波,帽檐下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宣示着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坚韧而又柔弱的女人。
可她胸前的军衔牌上,显示了她己经是一个少校营长了。
在大堂的外面,一溜摆着几十担礼物,上面盖着草编的盖子。
林剑波仰仰头,把眼早的泪水忍回去,转头对刘山炮说道:“大当家的,新年到了,我们军长还是不能忘了云霄寨的弟兄们,特命我代表他到了这些年礼,来山上慰问,就是一些定制的吃食,犒劳犒劳山上的众位兄弟,表表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刘山炮笑笑说道:“也真是劳冯先生费心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会林姑娘下山,我也有些许的礼物,要劳烦您带回去送给冯先生。”
陶土虎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心里麻木着,看着眼前的林剑波。
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想问问她,可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刘山炮指挥着外面的兵士,说道:“承冯军长的美意,给弟兄们这些搞劳,你们抬下去,分发给工事上站岗的弟兄们,他们辛苦。”
外面一阵应声,就分别抬下去了。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和林剑波,没有说话,只是知趣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看到刘山炮出去了,陶土虎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林剑波,红着眼圈说道:“林……剑波,你好吗?你现在……还好吗?”
林剑波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眨回去,嘴角旋起了一个冷笑,说道:“还是叫我林姑娘吧,我听着舒服,我很好,过得很好,你没看到吗?我现在已经是少校了。”
陶土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走了,我们眼担心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不,那是你的孩子,你和山菜的孩子。”
林剑波没等陶土虎说完,就厉声说道:“你记住,那是你和山菜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他长大了,你就这样告诉他,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把他抚养成人,长成一个真正的汉子,好好地娶上一房媳妇。”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最后,她擦擦眼泪,看着陶土虎尴尬的神色,强笑着说道:“我看到,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过得很好啊,山寨的兵也带得好,只是,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安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早早防着些,会有好处的。”
陶土虎听了她的话,就点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们有数呢,工事做得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一叠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把桌子上的油灯都颠倒了地上。
陶土虎和林剑波大惊,赶紧跑到门外,就看到刘山炮也己经跑出屋外。
就看到从山道上跑来一个兵士,跌跌撞撞一边跑一边哭喊道:“坏了……坏了大当家的,那些礼物担子里都是炸弹,都一起爆炸了,咱们的工事完了,人也都死了……”
三人一听,都大惊失色,林剑波更是不相信般地叫道:“胡说,怎么可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炮声,有残兵又从山道上跑了上来,报告说,有国军己经从山下攻杀了上来。
刘山炮心中恼怒,一把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林剑波的头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说,到底是为啥?为啥要害我们?”
林剑波面如死灰,她心里明白,是冯天威害了自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咋还能说得清,只好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陶土虎。
陶土虎看到这样,赶紧拉住刘山炮,说道:“山炮哥,可能……可能是冯天威害剑波……”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咬着牙摇了摇头,说道:“哼……你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陶土虎却是两眼含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两眼满是祈求的神色。
刘山炮看着他的眼神,心头一软,拿枪的手就耷拉下来,朝着林剑波狠狠的说道:“你走吧,去找冯天威那龟孙子请功去吧,你完成任务了。”
林剑波流着泪,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礼物担子里有炸弹,你要相信我。”
陶土虎朝着她摇摇头,慢漫的说道:“你快下山吧,不要说了,你要知道,为了你,我和山炮哥,才没有加入八路军,置苏寒山的救命之恩于不顾,你知道吗?”
林剑波脸色苍白,朝着陶土虎摇摇头,慢慢的朝着山口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叫道:“你们不相信我,我没办法,可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们。”
又惨笑一声,突然从自己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记住,好好抚养孩子,让他长成真正的汉子,土虎哥,我己经知足了,忠,我己经为党国尽忠,义,我问心无愧,情 ,心里有了你,我也知足了,土虎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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