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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救赎[快穿] (一身疯骨)


  “你自然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她挣扎着撑起了些身子,闻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开了,喉中一涩,唇瓣方微张,隐忍多时的腥甜便尽数涌了出来,任由她如何抬手捂着,也止不住鲜血不断地垂落。
  好半晌,血也止住了,外边的风也将她残余的酒气给刮散了。
  姑娘挺直了背脊,撑着地面给自己换了个方向好生跪着,也不去管此刻凌乱的发丝与满身狼狈的污垢血迹了。
  我自然什么也不算。
  她在心中痴了般地沉吟着这句话,慢慢的,将自己也说服了。
  杏眸黯淡,眼帘轻颤而垂,最后些许藏着的水光也化作泪珠齐齐滚落了下去。
  自然,什么也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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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我的评论呢?
  梵玥:还是不够清醒,要多刀一刀才好。
  这个时候的桑云归已经被天道意识控制住了身体和神识,而中括号里的好像是第三人的话,才是她自己挣扎着的意识


第5章 第一个被饲养者
  那一夜当真将桑玥的气运都用尽了一般。
  非但风吹得人骨头疼,好不容易熬了大半,结果又下起了雨,一直等到天明方停。
  身上的衣物狼狈不堪、又冷又湿,桑玥却只管垂着头,额前凌乱的发丝此时全贴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那双素来明亮的眸子,叫人也看不清她底下的神色。
  里边的人并未理睬她,仿佛忘记了外边还跪着一个人似的。
  毕竟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难免会出些差错,不是吗?
  姑娘的身子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脑子却格外的明白好使,这会儿闲来无事,直挺挺地跪在湿石板上,心中便胡乱地想些东西,以此来在这样糟糕的时候稍稍逗一逗自己、得以舒心些。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次日的下午,里边的人才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看起来像要出去办事。
  临走前,她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徒弟跪在那儿呢,便随手一挥,叫桑玥自己滚回去好生反省着,莫要在她来跟前晃悠、惹她厌烦了。
  姑娘没说什么,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已经跪了将近一日,这条腿既痛又麻,一时间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出来。
  但桑玥面色无常,只弯着腰轻轻拍了拍衣摆,便要拖着腿朝自己的小屋子里挪去,再暗中加些灵力,总不至于真如癞皮狗一般赖在女人的门前。
  一旁的人仅漠然地瞧着她动作,随口问了句:“酒醒了吗?”
  姑娘的足下便是一顿,没有转头看她,只颔了颔首,平静地答道:“醒了。”
  非但酒醒了,人也彻底醒了。
  “那就好。”
  女人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应是也不愿再看她,微侧过身便甩袖离去了。
  桑玥仍拖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房,将门关上后静坐在了桌边,用着目光好生地打量了一番这屋内的装饰。本来是桑云归照着她的喜好给她布置的屋子,正准备留着桑玥成年后独自住。可惜桑玥硬是要死皮赖脸地挤在主屋里,倒是将这间小屋空置浪费了许久。
  而如今再来看,不知是否心境不同了,姑娘一眼扫下,竟处处都能挑出刺儿来。
  她低了眸,瞳孔中没什么情绪,仅专注地用灵力给自己揉着腿,心中一点点盘算着日后与秦司忆该一起霸占哪座山峰、又要如何布置才好?届时还要为她们的大酒池留下一个空地才行,或许还得请器峰的师兄师姐们帮帮忙。
  而在此之前,更要好好修炼,快快到元婴期才是。
  等修炼至元婴期,就赶紧搬出去罢。
  桑玥正细细想着,一股子倦意便涌了上来,连带着微微开始发烫的身子,都在催促着她快些上床睡一觉才是。她也并不违背躯体的指令,很是顺从地便躺到床上去了。
  这会儿胸口里宛若被挖走了一大块儿,有些空荡荡的,略显奇怪的感觉叫姑娘颇为茫然。
  但就在她躺下的那一刻,意识却逐渐溃散起来,晕厥感令人作呕不适,微微一动也成了一种折磨,最后她也只得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再无力气去思量其他的事情了。
  这一觉倒是意外的黑甜。
  等桑玥重新睁开眼睛时,时间早已到了次日的午时。
  这个时间点,先生上午的课恐怕都教了大半。她心中直叹气,还是撑着疲软的身子起了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将那身脏衣随手扔到了一旁,换上一套较新的弟子服就朝着学堂行去。
  一路上擦肩而过的同门都忍不住地将目光投落在了她的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令人费解,桑玥险些便要以为是自己将衣服穿反了,暗自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遗漏后就愈发奇怪起来。
  可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原来今日的课又轮到了齐长老的符箓,而这个老学究上起课来是从不会中途休憩的,这也意味着桑玥没机会趁着先生休憩的空子钻进学堂了。
  又免不了一场训斥。
  姑娘抬手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正对上了老先生瞥来的目光,于是乖乖地弯腰行了个礼,只盼着自己能少受几句教导。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老学究只将视线在她身上微微一顿,竟是颔首应下了她这一礼,朝着她的蒲团位置出指了指,无声地放她进去了。
  桑玥一愣,继而赶紧道了谢,匆匆去了自己的蒲团边坐下来。旁边就挨着秦司忆,正挤眉弄眼地想对她说些什么,桑玥抿着唇用手臂戳了戳她,示意等午间下学时再说,此时她心中对这老学究可谓是分外地崇敬,更不忍在他课上分神,因而拿出了十分的精力,生怕漏听了什么。
  秦司忆也明了,果然安静了下来。
  上午的课其实已讲得差不多了,桑玥才来了一会儿就等到了午间休憩。
  秦司忆瞬间凑了过来,眸中的忧心都快凝成了实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这两天究竟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也不与先生请假,也不来学堂,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桑玥微怔:“没有请假?”
  “当然没有啊,我还跑去问了先生,结果他们也压根没有收到你的传讯。”
  桑玥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沉默了片刻,纵然已挣扎了这么久,却难免会因那余温而生了酸涩之感。
  她本以为,桑云归至少也……
  是了,那人如今巴不得她落至惨处,哪里会为她上半分的心?
  姑娘摇了摇头:“这两日身子不适,忘记跟先生说了。”
  “那现在可曾好一些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弯了唇,眸中却无甚笑意。
  上午虽有些匆忙,但下午却还算平静顺遂。
  直至黄昏下学,她们如平常一样边走边说笑,后于分叉口道别。桑玥目送着她离去,自己也转身沿着熟悉的小道往峰顶走去。因如今也无人令她着急着想去看,所以这会儿走得不紧不慢,时不时还驻足下来观赏一二旁边的花草。
  可当她将近行至峰顶时,姑娘眉梢边仅存的些许笑意霎时间消逝,定定看向了阶上之人,抿唇弯腰淡淡行了一礼,不谈恭敬,起码周全。
  “见过贺家主。”
  “玥儿何必多礼?”
  贺书淮眯着一双狐狸眼,口中却异常的熟稔,甚至自然地伸出了手,想要来扶桑玥。
  他的目光在姑娘身上转了转,将她今日这副苍白柔弱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便愈深了些。
  玥儿?
  姑娘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只低着头轻巧地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轻声婉拒:“贺家主唤我桑玥便是,前辈面前,不敢无礼。”
  话音方落,却闻前面的男修兀然叹息,似是瞧见了不懂事的孩童般无奈:“你师父痴缠于我,日后你也少不得是要改口的。”
  贺书淮指尖一握,将折扇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劝她:“我晓得你对你师父那大逆不道的心思,可你们终归都是女子,又是师徒,总不可能在一起的。如今你师父倾心于我、非我不嫁,不然你便随你师父一同嫁与了我,日后也好相互陪伴照看些,如何?”
  如何?
  桑玥猛然抬眸看他,稍稍后退一步,指尖已然握上了腰间佩剑,一时间被他这厚颜无耻又荒谬至极的言论生生气笑了,瞳孔中一片冰冷噬人,只恨不得能当场将这发情的畜生的舌头给割下来才好!
  她怒极反笑,再不管那些礼节了:“贺家主旁的不说,做梦倒是做得极好。”
  “你这种人,你也配?”
  姑娘微微勾唇,瞳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
  “放肆!”
  贺书淮的脸色也不禁沉了下去,折扇轻抵掌心,灵力已蓄势待发,但终归还顾忌着这里是凌云宗的地盘而未曾动手,只阴狠地瞥了她一眼,拂袖轻嗤离去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如此不敬尊长,我倒要看看你会是什么下场!”
  桑玥冷笑着侧眸:“自是比你的下场要好些!”
  话罢,她重重甩袖转了身,眉梢上已凝冰霜。
  若是往常,她自是会第一时间将这样荒唐恶心的事情告诉桑云归,叫她好好开眼看看自己倾心之人究竟是何等丑陋可憎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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