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 (沐染枫卿)

　　“瑞安……”
　　终于挪到瑞安身边的鹿迁之，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似乎是见不得眼前人皱眉的表情，鹿迁之伸出两根手指摸向瑞安的眉心，小心翼翼地将他眉间的不悦抚平。
　　“瑞安是谁啊哥？其实就是你对吧！当年的事故，我明明做了完美的布置，可后来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和那个女人的尸体。我当时就想，或许你没有死……果然这么多年之后，你出现了！”
　　鹿迁之的手指从眉心划过前额而后轻轻抚上脸侧，小心翼翼的指尖始终和瑞安缀着细纹的肌肤若即若离，仿佛他在抚摸的不是一个中年男人，而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你为什么……不认我…呃！”
　　被人工向导素短暂压制的暗能量开始反扑，鹿迁之收回了抚摸瑞安的手，强忍着不适站起身，往远处退了退。
　　环顾四周，凌乱的秘密实验室里，只剩下仍在地上失神的小鹿儿。
　　“鹿儿过来！把他送到那边的隔离室！”
　　小鹿儿没有反应。
　　“鹿儿！”
　　小鹿儿仍然没有反应。
　　“妈的醒醒！”
　　被暗能量影响的鹿迁之异常烦躁，他随手捡起身边一块仪器的碎片丢了过去，刚好砸到小鹿儿的肩膀。
　　碎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小鹿儿的皮肤，鲜红的血丝从伤口中渗了出来。
　　刺破皮肉的疼痛终于让小鹿儿回神。
　　“叔叔，您怎么了？”
　　似乎刚才失神的并不是他一样，小鹿儿慌忙起身跑向鹿迁之。
　　鹿迁之抬手制止他，指着地上的瑞安说：“不用管我，把他送进那边的隔离室，快！”
　　“隔离室？”
　　对鹿迁之言听计从的小鹿儿，疑惑地看了眼昏迷的瑞安，虽然不知道鹿迁之为什么要把瑞安一个昏迷的向导放进隔离室，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问。
　　任务特制的捕猎网非常结实，没有专门工具的小鹿儿费了好大劲才将它打开。仍在昏迷中的瑞安并不轻，小鹿儿很艰难地将他半扶半拖着送进了隔离室。
　　走出隔离室的小鹿儿，转身关上了隔离室的门。门锁确认锁住的瞬间，他心里突然莫名地一慌。
　　隔离室……等等！
　　一阵阴风飘上他后颈，鹿迁之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小鹿儿下意识抬头，隔离室特制的玻璃门上，映着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第73章
　　【瑞安，被抹去的人格意识会怎样呢？直接消失吗？】
　　【你哥给我的委托是治好你的病，不是扼杀你的某个人格意识，他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有一个完整的人格，而不是黑白两面无序切换，像辛苦的上班族白夜倒班一样。】
　　【最近我脑子里冒出越来越多不是我做过的事情，和我自己的记忆混在一起乱糟糟的，有时候被那些记忆影响着，甚至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很多事情好像是错的一样。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我是不是快消失了？】
　　【哦？新的记忆出现，但旧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嗯，这是好现象，说明你大概率在按照我们的预想恢复，是融合不是消失。我要把这个情况放在报告中，你哥看了会开心的。】
　　【他应该不会开心的，因为即使是现在，我也并不想跟他一起生活，我还是想…想……】
　　【都可以。你哥没想过要控制你的人生，你好了以后选择他还是选择别人他都不会反对，只要你想，即使这个别人是让他厌恶的叔叔也一样。】
　　【即使是叔叔……也一样么……】
　　叔叔……
　　“啊！你敢咬我！”
　　鹿迁之愤怒的声音响起，小鹿儿瞬间睁开眼，在他眼前仍是凌乱的实验室，自己正衣着完好地躺在地上。
　　小鹿儿有些疑惑地起身：记忆里，刚才明明是站在隔离室门口的，而且身后……
　　“鹿迁之！我是和公会签了正规协议的向导，我刚才已经完成了公会向导应尽的义务，就算你是会长，也没权利让我用嘴含你那玩意儿！我要投诉呃……”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小鹿儿回头，看到鹿迁之正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扼住一个陌生男子的脖子，用力将自己的下身往那名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身上穿着星河公会的向导制服，沾着不明体液的脸色已经被憋得通红，可他还是紧闭着嘴强硬地用手推拒鹿迁之的胯。
　　这是在干什么？
　　小鹿儿见不得，不，是压根儿没见过鹿迁之和别人有亲密行为，即使在当年多人调教的现场，鹿迁之也永远是个衣着规整的旁观者。
　　眼前这场景让小鹿儿顿时有些懵：叔叔明明答应了我事成之后就让我做专属向导，这人又是哪里来的！他居然在拒绝，甚至还要投诉！
　　小鹿儿一瞬间怒火中烧：“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话让地上推拒的两人同时一愣，趁这机会，那名向导猛地推开鹿迁之，转身手脚并用跑到实验室门口，用力擦着脸侧和嘴边被蹭上的体液，一脸厌恶地怒视两人。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是公会系统安排给我的紧急净化任务！可没想到我们的会长居然是个变态！真恶心，你等着被投诉吧！呸！”那向导说完，打开实验室门跑了出去。
　　眼看着人跑，鹿迁之却没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小鹿儿，安静地后退两步坐在了一张单人用的试验床上，还顺手把自己的东西硬塞进裤裆，整理好了衣服。
　　小鹿儿注意到，他的眼睛仍是紫色的。
　　“叔叔……嗯！”
　　小鹿儿站起身朝鹿迁之走去，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身上无力，还差点崴了脚。
　　虽然很久没有过了，但这感觉他记得，这是前一次净化时，力量被抽空的结果。小鹿儿稳住重心，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把瑞安锁在隔离室后，身后突然出现的鹿迁之让小鹿儿吓了一跳。可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鹿迁之体内暗能量快压不住时，下意识找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向导。
　　这样严重的情况，除非是刻印对象，否则换哪个向导来基本上都要采取最亲密的净化方式才行。
　　显然，鹿迁之是没有刻印对象的，他甚至连专属向导都没有。
　　小鹿儿心中狂喜！
　　然而，他身后的鹿迁之，用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在隔离室的门上盯了一会儿后，转身就要离开。
　　“叔叔，您去哪儿？您现在的状态急需我给您做净化！”
　　鹿迁之仅仅脚步停顿了一下就继续离开，并未回答，小鹿儿立刻着急了。
　　“叔叔！！您说过我把瑞安带给您之后就让我做您的专属向导。现在瑞安就在这儿，您也需要做净化，为什……呃！”
　　鹿迁之回身的速度很快，三两步就窜回小鹿儿面前，他抬手扼住小鹿儿的脖颈，面无表情地开口：“就你那点儿能力？这么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现在开始净化吧！就这么做，我看你哪里来的信心可以做得到！”
　　鹿迁之没有放开扼住小鹿儿的手，仅仅是手上的力气松开一些，给了他一个呼吸的空间。
　　被调教得已经习惯各种癖好的小鹿儿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抬手摸上鹿迁之的胳膊，在不怎么顺畅的呼吸中开始净化。
　　小鹿儿因实验而得来的净化力量，在鹿迁之体内濒临狂暴的暗能量面前，好似轻舟误入了远海，仅一个瞬间就被滔天的巨浪砸入汹涌的水下，很快被绵延不绝的海水稀释了干净。
　　这一下，连带着他的精神图景和被陆擎修复好不久的精神体都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虽然你今天的净化突然高效了，可距离我们想要的还是差很多。要知道，你哥除了现在的刻印对象外，给其他所有哨兵都只用执手就可以很快净化干净。】
　　失去意识前，之前被调教他的哨兵揶揄的话浮现在脑海中，小鹿儿此时才知道自己和陆擎的差距有多大。陆擎曾经，毫发无伤地净化过濒临狂暴的乔伊……
　　叮——
　　鹿迁之个人中心的消息提示音将小鹿儿的思绪拉回现实，坐在实验床上的鹿迁之打开消息，上面显示着大大的红色警告信号——刚逃走的向导真的一刻都没耽误，立刻就进行了投诉。
　　鹿迁之关掉信息，仰起头闭上眼睛：公会规定，在处理完投诉之前，被投诉哨兵是无法预约其他公会向导做净化的。
　　小鹿儿刚才试过了，他的能力虽然来自他哥，可太弱了。
　　隔离室里的……不行，即使刚才那个向导已经将暗能量净化到了一个可以控制的量，但这个状态下去碰他肯定还是会控制不住让他受伤，不行不行……
　　那就只能去冥街那种地方，去找……
　　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打断了鹿迁之的思绪，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小鹿儿，他下意识伸手去阻止小鹿儿扒他内裤的手。
　　一股清香幽幽地钻入他鼻腔，淡淡的香气并没什么特别，就是很普通的向导素味道，这会儿却刚刚好安抚下他内心被暗能量影响的烦躁。
　　鹿迁之默默地收回了手。
　　得到默许的小鹿儿非常激动，他很快将鹿迁之半硬的下身掏了出来，张口就把它含入自己嘴里，在灵巧的舔吸中，轻车熟路地将它纳入自己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