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 (沐染枫卿)

　　“是你们俩的精神图景。”左耳边突然出现陆擎的声音。
　　乔伊被吓了一跳。
　　他转头看见和自己并肩站着的人：“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等等……”
　　乔伊一眼就看出，身边的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他身上的衣衫非常凌乱，侧脸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悲伤。
　　乔伊抬眼看了看对面像镜子般满是裂痕的火场，突然想起这好像是上次自己在陆擎的精神图景中，看到的最后景象。
　　乔伊试探着开口：“你是当年的……鹿擎？”
　　那人微微侧头，努力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是什么很难解释，你可以当我是陆擎不小心遗失的部分精神体，被困在了他自己无法控制的精神图景中，这导致他丢失了作为向导的部分能力。哦对了，你也算精神体。”
　　“……”乔伊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那人似乎不需要乔伊接话，自顾自地继续：“你带着自己的精神图景来到这里，说明你想和陆擎刻印，可为什么不先净化干净呢？”
　　乔伊看了看右边乌云翻涌的景色，一句因陆擎故意抹去而被他完全遗忘掉的话突然出现——
　　【精神图景不错，阳光沙滩小乌龟哈~是个让人愉快的景色，确实不该乌云密布。】
　　这应当是，陆擎第一次给濒临狂暴的他做净化时说过的话！
　　乔伊瞬间有些激动，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站在的右边这个满是乌云的海岸，就是自己被暗能量充斥的精神图景！
　　从觉醒成哨兵后到遇到陆擎之前，乔伊体内的暗能量几乎没有被完全清空过，但同样也没有濒临狂暴过。因此，他的精神图景一直都是多云、阴天或大雾的状态。
　　这种昏暗到不见天日的景象……说实话，乔伊是第一次见，居然，嗯，没认出来……
　　“嗯……”
　　乔伊有些尴尬，想借着被暗能量影响的由头做坏事儿，这种算计是可以说的么？
　　显然不可以！
　　“计划中出了点意外。”乔伊敷衍到。
　　那人若有所思：“你想，但是他不同意；你要强行刻印又怕他真生气，所以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是吧！”
　　乔伊：“……”
　　“现在的他没能力反抗你，强行刻印他只是你一个念头的事儿。可他的状态很特殊，不管同不同意，受罪的人都是你。”
　　“不说是被强行刻印的弱势一方如果挣扎的话会痛苦么？”
　　“正常来说，是的。”
　　“怎么，这还有不正常的？”
　　“你知道，刻印是两个人互相认定对方为自己唯一的灵魂伴侣。正常刻印是双方撤去自己的精神屏障，让两个人的精神图景相互融合，合二为一，最终做到精神共享；强行刻印则是一方破坏掉另一方的精神屏障，同化甚至吞噬掉对方的精神图景，强迫对方和自己精神共享。这种情况下被刻印的那个当然痛苦。”
　　“那我和陆擎……”
　　“他的精神图景你看到了，没有任何精神屏障，你带着自己的精神图景走过去就能融合，融合成功就等于刻印成功。你可以现在就试试看。”
　　说着，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给乔伊让开了一个走过去的空间。
　　走过去就能融合，融合就能刻印！
　　这么简单的叙述让乔伊完全忘了自己该在意的重点，他内心激动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脚跨过了中间的分界线……
　　***
　　精神图景外。
　　陆擎双手被睡袍绑在了床头，蒙着眼睛的衣带被换成了柔软一些的医用绷带，而之前蒙眼的衣带，则因为乔伊不想听他的说教，而被用来勒住了他的嘴。
　　不知是不是乔伊被暗能量激发出来的恶趣味，那勒在陆擎齿间用来禁止他说话的邪恶衣带已经被津液浸湿，可尾端却在他脑后系成了一个俏皮可爱、单纯漂亮的蝴蝶结。
　　压在陆擎背后，快速撞击他臀瓣的乔伊突然抽出下身，左手猛地将陆擎一条腿抬到他身侧，然后双手同时用力向两边扒开陆擎被磨得通红的穴口。
　　被插得有些麻木的穴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扒扯得生疼，被勒住嘴叫不出声的陆擎疼得一个激灵，已经认命的他心头一凛，瞬间就要开始挣扎。
　　啪——
　　非常黏腻的一声响，乔伊高高抬起蓄力的腰胯重重地撞在了陆擎翘起的臀瓣上，硬挺的下身用优越的尺寸顶开被扒扯的穴口，畅通无阻地捅进陆擎的后穴，在开垦许久的肠道中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一下就捅到了最深处。
　　“嗯！！！”
　　陆擎的身体猛地一颤，绑住他双手的睡袍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乔伊的耻骨死死抵住陆擎被扒开的穴口，一点缝隙都不留地仍在用力，挺着腰搅动着继续往里顶。陆擎呜咽着拽住手腕上的睡袍，借助拉扯睡袍的力量往上躲了躲身体。
　　乔伊松开他的穴口，伸手握住他已经被按出指印的腰侧，下身从他体内稍稍抽出了一些，然后更用力地再一次捅了进去！
　　整个床都跟着乔伊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唔——”陆擎的身体扭动着，很快开始颤抖：“嗯！！！嗯，嗯……”
　　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最后无力地趴在那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乔伊放松了插在他体内的力度，俯下身贴上他背后，顺手探到他身前划着腹肌向下。
　　很快，乔伊得意地摸到一手新鲜的温热。
　　“又射了，这么舒服么？你的叫声听着那么疼，可射得比谁都快，果然你很会骗人，我就说不能相信你的声音。”
　　乔伊抬手掰过陆擎的脑袋，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上陆擎干燥的嘴唇。
　　他用湿润的舌尖给陆擎无法闭合的双唇描了个边儿，然后轻轻吮吸那因长时间喘息而干软的唇。直到两片唇瓣被吮出了水光，才在轻轻噬了一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你知道么陆擎？”
　　乔伊含着陆擎的耳垂，柔声呢喃：“我从没在净化需求以外，和任何向导这样做过爱。我再找一个同样可以过得很好这种说法，永远都不可能成立。”
　　乔伊说完就放开了陆擎的耳垂，转而咬上他后颈，再次将下身捅入他深处，继续动起了腰……
　　***
　　精神图景内。
　　乔伊刚踏过那条边界线，就感觉身上一阵刺痛，他下意识抬手向前摸，指尖立刻被眼前的裂痕划破。
　　“嘶……这是什么情况？”乔伊谨慎地收回手，不解地看着引诱他过来的人。
　　“这就是他的特殊情况，曾经一系列的打击和刻印对象的突然离世，让他的精神图景变成了这样。这里没有精神屏障来阻拦你，但他整个碎裂的精神图景，本身就是个难以逾越的屏障。除非你能把它修复，否则无论是同化还是吞噬，你都会受到被割裂的伤害，并承受被割伤的痛苦。这样，还刻印么？”
　　那人定定地看着乔伊，一脸玩味地等着乔伊回答。
　　“哈！我当是多难的事儿，原来就是疼而已！之前我还怕自己会因为不想让他太痛苦而放弃强行刻印，现在居然告诉我这份痛苦可以我一个人来受，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啊！看来，我和他这契合度，真是在方方面面都高得离谱！”
　　那人惊讶，他好奇地问：“你不害怕么？”
　　乔伊笑了：“疼而已，我虽然讨厌，但并不害怕。更何况，疼一下就能把他占为己有，天底下不会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乔伊说完，抬起脚就准备走过去。
　　可非常突然地，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刚才眼前这人说的一句话：除非你能把它修复。
　　裂纹可以修复，伤口可以治疗，这……
　　乔伊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抬手。
　　他掌心泛起平时给陆擎安神和治疗的淡淡青光，小心翼翼地摸向刚才划伤他的裂纹。
　　无形的青光在碰到裂纹的一瞬间，奇迹般地凝成了青碧色的液体，顺着不计其数的裂痕流淌开来，慢慢地滋润每一条裂纹。
　　肉眼可见的，支离破碎的裂纹，在乔伊的力量下，正缓缓地愈合。
　　身后满布乌云的海景突然狂风大作……
　　乔伊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治愈的力量在以极快的速度被迅速吸走。一时间他站在那儿，居然有些重心不稳。
　　安静的乌云渐渐厚重起来且越压越低，逼近海面时，天海交界处的乌云跟着惊起的浪涛一同汹涌地翻腾起来。
　　本来只是略显暗淡的天色，很快变得不见天日般昏暗，云层中隐隐有细小的电光出现。
　　这是，暗能量堆积过量，即将暴走的征兆……
　　***
　　精神图景外。
　　躺着的陆擎双腿被乔伊抬起架在了肩膀上，乔伊抽出下体，慢慢向前倾身。
　　陆擎的下半身被抬起，膝盖在乔伊的动作下被压到了他自己的肩头，整个人对折了起来。
　　乔伊抬头向前去吻他，这动作压着他的大腿贴紧了胸腹，连带着水光嫩红的穴口冲着天花板一张一合。
　　乔伊挺着高昂的下身蹭了上来，一边用手捻着他乳头，一边用丰满的顶端在穴口周围若有似无地捅着，却怎么都不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