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迫剖丹后 完结+番外 (给我一粒盐)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给我一粒盐
- 入库:04.10
我单膝跪地,咳了一地血,我踩住他的肩膀将他往下压,他抬起一双杏眼瞧我,此时那双总是清澈的眼里尽是陌生的戾气,竟叫我一时有些心惊。
但是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我加重脚上的力度,宋遥临被我踩得只能跪着仰望我,我看他满脸血污,心中说不出的痛快——这十年我幻想过不知多少次宋遥临狼狈的模样,可因我要维持师兄弟的体面,一再压制自己对他的厌恶,如今他自个先得罪我,我怎会手下留情。
我碾他的肩,将他又踩得矮了一分,倨傲道,“若你从我袍子下钻过去,你对我做的那些肮脏事,我既往不咎。”
宋遥临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他咽下血沫,声音沙哑,“能窥见师兄风情我死而无憾......”
说着竟一把握住我的脚踝,狎亵地揉玩着。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竟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我怒不可遏,不由得起了杀意,“好,你既一心求死,我便打碎你的灵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修士者灵盘若碎,此生再是修炼,也只是废物一个,这比杀了一个修士还要来得残忍。
我正欲动手,一道凌厉的掌风将我打出几步外,我堪堪站稳,抬头一看,竟是云霁仙尊。
他淡漠的眸似不经意看了我一眼,又落在受重伤呕血不断的宋遥临身上,这回微微皱了下眉,我极少见到云霁仙尊脸上有如此明显的神情,心下一跳,抢先道,“仙尊,小师弟欺辱我在先,我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
云霁仙尊握住宋遥临的手臂,谈宋遥临的灵息,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那一掌没留余力,宋遥临定伤得不轻。
“温青,你越俎代庖了。”
我咬住了牙,一时之间无从反驳。
云霁仙尊扶起宋遥临,宋遥临摇摇晃晃站不太稳,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我。
他仗着云霁仙尊在此我便不敢拿他怎么样吗,我怒视着他,厉声道,“我身为师尊的大弟子,自然要为师尊清理门户。”
云霁仙尊道,“不必。”
话落不再看我,只带着宋遥临离去。
他如此维护宋遥临,我心中又妒又恨,昨夜的那些温情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
为何云霁仙尊要如此高看宋遥临,他明明欺辱我在先,云霁仙尊却还是站在他那一边?
我看着他二人如出一辙的洁白背影,动作先于意识,提起寒水剑就冲宋遥临而去。
很可惜我这点能耐在云霁仙尊面前只是雕虫小技......
他只是一个眼神,便叫我再无法上前。
大乘之境,无人能敌。
我再是愤然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霁仙尊与宋遥临双双消失在我眼前。
热血涌动,我用寒水剑砍断了宋遥临居前的一颗百年老树,可依旧无法释怀。
云霁仙尊口口声声要与我结道侣,我还以为他对我会有所不同,到头来,我只是想要毁掉一个欺负我的人他都不让。
这算什么道侣?
委屈逐渐大于愤怒,我不由自主红了眼眶,咬紧牙根将酸涩咽下去。
罢了罢了,能得云霁仙尊道侣一名也足以让我名扬天下,云霁仙尊偏心宋遥临我又何必在乎?
我一遍遍默念着不在乎,仿若只要只要念得多了就能欺骗过自己。
对,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第11章 11
我望着前方摇曳的烛火,身子被顶得不断往前倒,云霁仙尊的肉刃在我体内作祟,一下下撞在那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换在往常我早已淫叫出声,可今夜我却隐忍不肯泄出一丝呻吟。
我不知道我这样类似于赌气的行为有何意义,但只要一想到云霁仙尊与宋遥临双双离去的背影,我到底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云霁仙尊自然也发现了我的反常,一把将我翻过身,让我面对着他。
他按着我的腰,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撞了进去,我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玩弄我多日,早知晓我身上哪寸皮肉最为敏感,便故意在那些地方四处点火,我呼吸越来越急促,没几下就被他玩得射了精。
云霁仙尊埋在我体内,手摸到我紧咬的唇上,“出血了。”
我偏过头,尝到丝丝血腥味,原是我为了不叫出声将下唇咬破了。
云霁仙尊眼神冷如霜雪,狠狠扳过我的下颌,直接将两指塞进我嘴里搅弄,他扯得我的舌根又痛又麻,又慢慢往里探,探到我的喉管。
我登时不适得睁大了眼,急得握住云霁仙尊的手腕,想要让他出去。
云霁仙尊却只是冷漠地继续动作。
我干呕不断,也越来越喘不过气,等他放开我时,我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都是热泪,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云霁仙尊的肉刃从我体内退出,堵在里头的淫液稀里哗啦流了一桌子,我满身泥泞,下体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热泪也滚滚而出。
我心里又委屈又气恼,用力抹了下脸就想要从桌子上爬起来。
云霁仙尊眼疾手快地将我抓到他的腿上坐好,我咬着牙不做回应。
似是知晓我在闹什么别扭,云霁仙尊将我湿漉漉的脸抬起脸,薄唇翕动,“遥临被你伤了心脉,现今还昏迷未醒。”
我心中窃喜却仍是不说话,放在往常我是绝对不敢如此跟云霁仙尊闹脾气的,可本来就是宋遥临有错在先,他罪有应得罢了。
若不是云霁仙尊赶来,我定会打碎那无耻之徒的灵盘,叫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废人。
“他已得到教训,你莫要再追究,”云霁仙尊略带警告道,“今日你所为已是逾矩,往后不可再胡作非为。”
宋遥临是云霁仙尊的弟子,就算清理门户也是云霁仙尊之事,我不得师尊同意擅自对宋遥临用杀招,确实也有几分心虚,如今云霁仙尊已开了口,我断不敢再造次,只好不情不愿地应道,“弟子得令。”
云霁仙尊这才不再多言,将我从他腿上放下,我见他白袍上沾了不少淫液,耳尖一热挪开了视线。
此后几日,风平浪静。
许是云霁仙尊知晓我杀心不死,而宋遥临又重伤未愈,因此他罚宋遥临禁闭,又在宋遥临的院子外设下禁制,我进不去,宋遥临出不来,反倒相安无事了。
我与师尊双修算起来有二十来日,在师尊相助下,我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
与意气风发的我不同的是,宋遥临似乎一蹶不振,好几次我御剑从他院子上方经过我都未曾瞧见他的身影。
他修炼素来刻苦勤勉,难不成因为伤了心脉连剑也练不得了吗?
若真是如此,可当真是大喜事一件。
虽云霁仙尊再三警告我不准去见宋遥临,可我却迫不及待想看落水狗的笑话,偷偷来到宋遥临的院落。
我知晓我实在小人心态,但这十年来宋遥临还是第一次受罚,且我已完全与他闹翻,我怎能放过奚落他的机会?
睡饱晨起,我来到宋遥临院前。
他房门禁闭,我只得隔着禁制大喝,“宋遥临,你出来。”
我喊了好几声都未曾听见动静,断定是宋遥临觉得自己如今太狼狈无颜见人,心中得意,一再挑衅他,“莫不是被我打得再不敢出来见我了罢?”
话落,房门由内被打开了,一道清瘦身形出现在门后。
我不禁一怔。
那日我确实下了狠手,但我没想到短短几日宋遥临竟憔悴至此——洁白道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总是清秀可人的脸蛋如今瘦得下巴削尖,一副弱柳扶风之态,愈发显得可怜动人。
“师兄总算来瞧我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碍于禁制,只得堪堪停了下来。
我回过神,冷脸道,“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宋遥临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动地瞧着我,眼波瞧不出任何情绪,但无端的有几分凉意,他道,“有劳师兄挂心,遥临定会好好活着,活到......”
他话未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须臾间就吐了一地血。
即使知道血溅不到我,我还是嫌弃地往后了一步,眉心皱起,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宋遥临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油尽灯枯之人,仿佛命不久矣。
我见他咳了满嘴血,巴不得他现在就活生生咳死过去,听闻心脉受损之人动不气,我索性送他一路,我得意道,“师弟要死,也等着祝贺我与师尊结为道侣再死。”
他一双通红的眼猝然看向我,我当他气急攻心,继续添油加醋,“师尊修道多年,唯我入他眼,就算你得师尊偏爱又如何,师尊对我,到底也是不同的,至于你,痴心妄想。”
宋遥临听我所言,突然轻轻笑起来,他虽笑着,眼里却模样半分笑意,配上他这张染血的美人面,颇有几分瘆人。
我恼道,“你笑什么?”
他靠在门沿,眼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嘲讽、轻蔑、同情,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太过复杂,以至于我无法分辨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捂着心口,咽下血沫,“那遥临便静候佳期。”
我觉得他是被我气疯了,绷着脸不愿再搭理他,抬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