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媒体人吓得把麦克风收回点距离。
苏隽鸣感觉到一疼,他拧着眉,抬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摸到一手血。
“苏先生!”保镖看见眼疾手快的让其他保镖把那个新媒体人摁住。
尽然有序的保镖团并没有让这个插曲混乱,把苏隽鸣更加严实的护在中间,这下是说什么都不会松开人墙的手,不让这些不知分寸的媒体人靠近苏隽鸣。
这样的意外也让想拿一手采访的媒体人心头有些发怵,没人敢惹苏隽鸣,这男人的背景上有国家,下有富可敌国阿布扎比石油集团跟苏氏集团,要是惹怒了,估计没有一家媒体能够受得了。
苏隽鸣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捂上被划伤的下巴,不动声色看向弄伤自己的新媒体人:“不用着急,我没有说我不解释,既然我选择出席这次庭审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解答你们。”
被保镖压制着的新媒体人被吓得额头冒冷汗,连忙道歉:“苏教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着急了,真的很抱歉。”
苏隽鸣也知道是意外,没想着计较,他轻轻擦拭着下巴,随即放下手帕。
只见原本被划伤的下巴处已经毫无痕迹,除了边缘些许还未擦干净的血迹,距离刚才受伤不过是两分钟前的事情。
“下巴的伤口没了?!”
“真的假的,刚才不还留着很多血吗?!”
“这就是雪狼血的……影响吗?”
“苏教授的伴侣不就是雪狼嘛,应该是有影响的。”
现场相机疯狂拍摄,不少媒体人记录下了这个瞬间,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雪狼血对人的影响力,这种超乎科学能够解释的治愈能力实在是吓人。
苏隽鸣神情淡定从容,他握着沾着血的手帕,对上大家讶异好奇的目光:“这确实是个意外,不是我安排的剧本,对吧这位先生。”
还被压制住的媒体人吓得连忙点头:“是我不小心真的对不起。”
苏隽鸣跟保镖说了声‘放开吧没什么事别吓到人’,而后淡笑道:“我丈夫的脾气并不好,如果他真的是故意那我丈夫应该两分钟后就会到这里,不过他确实是不是我安排的人,也不是故意向你们展示身体里如果有雪狼血液会有什么表现。”
“我现在解答你们的疑问。”
“林瑞生案件源于人的贪婪,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在雪狼这种生物还未完全进入我们的视野时,人类作为最高级的动物在一定程度是动物都害怕的。你们说的对,发展无绝对只有利没有弊,我们无法阻挡某些人的贪婪,但雪狼能够变成人愿意加入人类社会是代表着人类社会正在迈出伟大的一步,正在发展的事情谁都无法定夺完全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一切都要交给时间来印证。”
“雪狼与人类结合能够突破生殖隔离,就说明着雪狼的基因里有着无限趋向于人类的基因,一切事物存在即时合理,实践与时间会告诉你们让新人类雪狼加入社会究竟是妥当还是不妥当,我相信不到五年时间就能有证明。”
“最后就是,雪狼永远不会占领人类社会,就像是人类永远无法统治大自然,人类与自然是共存关系,从不是谁属于谁。”
苏隽鸣把目光落向提出这个问题的媒体人,他笑道:“有空的话可以多来我直播间看看,多读一些文献还是对你们有好处的。”
这些话说得这些媒体人哑然无声。
“我还有事,各位回去路上小心。”苏隽鸣看向躲在最后边刚才弄伤自己的媒体人,莞尔一笑:“首浪网的logo可以小一点,logo太大让我都记住你的单位了。”
说完便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法院门口。
犯错的媒体人瑟瑟发抖捂住自己单位的logo,有种饭碗不保的感觉啊。
苏隽鸣弯腰上车,然后就看见坐在里边脸色阴沉的冬灼,他有些意外,坐下后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车门关上。
冬灼不温不热跟司机说了声‘升隔板’。
隔音巨佳的隔板缓缓升起,直到隔板完全升起,前座跟后座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刚把坨坨送到爷爷那里,我想着来接你。”冬灼伸手捏住苏隽鸣的下巴,查看着他的伤口,不过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他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眉头紧锁,眸底阴沉。
就在他想着怎么解决弄伤苏隽鸣的那人时,这男人单手撑在他身侧,微微起身,西服裤包裹着的长腿轻抬,熟练的坐上了他的大腿。
后座宽敞无比,这样并不觉得拥挤。
“别生气。”苏隽鸣抚上冬灼的肩膀,见他眉头皱得厉害,他笑道:“今天可是周四。”
言下之意,今天是儿子不在家里的日子。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冬灼见苏隽鸣坐在自己大腿上,有那么一瞬心是酥麻的,但这也不能够完全消气,他抬眸看着苏隽鸣,见他还呢个笑:“你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弄伤你一个不小心就能算了吗?”
“这不是有你的血吗,一下子就好了,也不疼。”苏隽鸣摸着自己的下巴,也摸不出什么疤痕:“真的不疼。”
“但我就是不允许。”冬灼听着他这么说更是不悦:“要是你没有我的血呢,是不是出了很多血,然后留疤,万一要缝针——”
还没等这只狼喋喋不休的唠叨说完,苏隽鸣实在听得耳朵起茧,低下头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亲吻轻轻,下唇,上唇都被温柔的亲吻着,像是逗弄哄骗。
冬灼知道这男人又想着蒙混过关来忽悠自己,他掐上这束腰包裹着的纤细腰肢,将人用力贴向胸膛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几分惩罚力度。
吻了一会,苏隽鸣别开脸,扶着他肩膀,微微喘着气。
“能不能听话。”冬灼听他喘着,不经意瞥见他西服口袋的手帕,把手帕抽出来,发现手帕上沾着不少血,脸色更难看了:“留了那么多血?!”
苏隽鸣听他这个音量实在是太大,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畔哄道:“好了,别总是小题大做,我这不没事吗,没有那么多可能。”
“什么叫做小题大做?在你身上的事是小事吗,对我来说就都是大事。”冬灼拉下他的手,语气透着不可遏制的怒意,眉梢随着怒意染上几分狠戾:“我管他是小心还是不小心,又不是未成年,弄伤你不用道歉的吗?是哪家的媒体?”
“人家道歉的了。”
“我没听到。”冬灼冷声道。
苏隽鸣顿时哑然,这只狼在某些时候也是固执得跟牛似的,怎么扭都没有用,见他气得有模有样,他无奈又好笑:“人家弄伤的又不是你,他弄伤我自然是在我面前道歉,他是真的已经道歉,保镖都听见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我不信。”冬灼态度坚决。
苏隽鸣被他气笑,只能弯下腰抱上他的脖颈,吻上他耳朵温柔哄道:“好了,别让我们的独处时间浪费在这里,这多扫兴。”
“你也知道扫兴?那你就不能别总是吓我吗?”冬灼再次抬起苏隽鸣的下巴,仔细查看着是不是真的没有伤口了:“我就说要跟你来吧,要是我在话就不是你这样处理。”
“怎么,你在话还要揍人?”
“我揍他一下怎么了,他弄伤你。”冬灼见下巴上隐约还有些未擦干净的血渍,伸出舌头舔舐干净,心疼至极:“你明知道我会心疼你还这样气我。”
苏隽鸣被他弄得有些痒,本身就很怕痒,笑得他想要从冬灼腿上下来,腰身却被大手牢牢掐着。
“上都上来了,现在老老实实坐着。”冬灼见他要躲自己,没给他机会,握着这腰肢摁在腿上不让他下来,抬眸深深凝视着他:“别总是惹我生气。”
“谁惹你生气了,是你自己脾气多。”苏隽鸣心想他刚才说得没错,要是那个人真的是故意伤害他的话这只狼估计当场就动手了。
不过他也知道冬灼是真的在乎他。
“我脾气多?”冬灼掌心盖着苏隽鸣的后腰,将人往前贴紧腰腹,将脸埋入他的肩颈,用鼻尖拨开衣领,带着惩罚咬上他的脖颈:“你是故意惹我的。”
苏隽鸣由着他弄,他笑出声:“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出意外的话,周四到周日是他们独处的时间,在工作强度不大的时候哦,他们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不用有太多的负担,除非是实在忙不开就另外说。
“带你去泡温泉。”冬灼看着这男人脖子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不过他知道,留不了太长时间。
每一次都是这样,特别是生完陆宴礼,这些痕迹压根留不住第二天。
他有时候生气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覆盖在昨日留下的位置,就像是狼王的领地意识,试图将自己标记的气味留在爱人身上。
“泡温泉?”苏隽鸣解开衬衫顶端上的两颗扣子,方便冬灼继续。
“嗯。”冬灼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掠过自己脸颊,见这男人解着扣子,握住他的手腕,心痒难耐的吻上他的指节:“那里的温泉连地板都是热的,躺在上面也不会冷。”
苏隽鸣轻笑出声,将手抽出,他对上冬灼眸底的别有用意:“你是不是有点过分要我躺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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