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无奈了:“爷爷,我倒也没有那么弱到这种一打就飞的地步。”
“弱不弱你自己知道!”苏老爷子直言不讳。
苏隽鸣顿时哽住,他爷爷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的。
“来咯,咱们隽鸣最爱的白灼虾跟虾滑汤。”燕姨端着白灼虾,身后厨房推着餐车出来跟着上菜。
冬灼看到虾的时候蹙了蹙眉,前两天他大爸说苏隽鸣吃了虾吐得厉害后,这几天他都没有让苏隽鸣再碰虾了,现在吃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他看了眼苏隽鸣。
却发现这男人直勾勾的盯着那盘虾,看起来不像是不能吃的样子。
直到所有菜都上完毕,苏老爷子看向冬灼:“陪我喝两杯白的。”
冬灼:“?”他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扭头看着苏隽鸣眼神求助。
苏隽鸣心想这只狼哪里喝过酒,而且谁刚喝酒就喝白酒的,他对爷爷说:“他不会喝酒的。”
苏老爷子又从鼻腔哼了声:“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护短了?喝两杯!”
说着就让燕姨去拿白酒出来。
在桌底下,苏隽鸣握住冬灼的手,爱莫能助的安慰着,他心想不过是两小杯而已,这只狼应该不会那么没用。
白酒的度数很高,对于没有喝过酒的来说很难不醉,但是冬灼却跟千杯不倒似的,一边喝还能一边淡定的回答问题,甚至还能给苏隽鸣剥虾。
神态清明。
“弟夫还挺能喝的。”苏珂意自然也是改口,这个改口对他来说也是有着最大的好处,他跟冬灼碰了杯,就见他给苏隽鸣开始剥虾,笑了笑:“也挺会疼人的。”
苏隽鸣看着自己碗里堆得越来越高的虾,他的余光落在冬灼脸上,虽然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他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醉了。
只是怎么做到醉了还能那么淡定自若的,那他就不知道了。
他伸手摁住冬灼还要继续剥虾的手:“好了,我够了,吃不了那么多。”
冬灼见他摸自己的手,便把手中刚剥好的虾递到他嘴边:“啊……”
苏隽鸣:“……”
苏老爷子半眯双眸,那种不堪入目辣眼睛的感觉啊。
苏珂意只能当作没看见,林依依看得津津有味。
“宝宝,吃吧,都剥好了。”冬灼用虾碰了碰苏隽鸣的嘴唇,几乎是哄小孩的语气,在酒精作用下的双眸有些许迷离,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深情款款。
苏隽鸣被这一声‘宝宝’惊了一下,在桌底下拍着冬灼的大腿示意他收敛点,但也碍于情面只能低头把虾给吃了。
但在吃了这口虾后,恶心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脸色煞的一白。
他立刻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怎么回事?”林依依见况担心的站起身。
冬灼比她要快,说了句‘我去看看’便长腿一迈快步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苏隽鸣扶着马桶又是吐得昏天暗地,把刚才吃的东西全给吐出来了,吐到最后幸好是被冬灼抱着,差点没站稳。
“是不是吃太多了?”冬灼把苏隽鸣扶到洗手台前,用手接水给他漱口,见他吐得脸色又是苍白苍白,心里有些难受。
苏隽鸣正想说吐完了没事,抬起头看着镜子时,就发现站在他身旁的冬灼眼眶红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哭笑不得:“你干嘛?”
“都怪我。”冬灼扯过纸巾给他擦脸,一边擦脸一边自责,估计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情绪格外的动摇:“如果不是我让你怀——”
苏隽鸣瞥见洗手间没关门的,眼疾手快的捂上冬灼的嘴,微乎其微的摇头,压低声道:“不能说,会吓到他们的。”
他怀孕的事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现在好不容易爷爷能尊重他跟冬灼在一起了,他能怀孕的事还能缓缓再让他想一下要怎么说的好。
但现在不是能说的时候。
冬灼被苏隽鸣捂着嘴,他深深注视着身前的男人,低下头,借着这掌心,唇贴在上头,将这只手的手背,印在苏隽鸣唇上。
这一吻,隔着掌心与手背,还有酒精微醺的作用,四目相对间又有什么在发酵。
不过好在彼此都还有点理智,知道这里不是家里,再怎么动情也只能克制着。
苏老爷子看着这两人走出来,主要是看着苏隽鸣,眉头一直皱着:“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中午又是中暑现在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就吐,顾医生有没有给你再检查检查仔细?”
苏隽鸣忽悠过去:“应该是手术后的后遗症,没事,我会注意一点的。”
苏老爷子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把目标转移到冬灼身上:“平时你多看着他,他这人你别看他年龄这样,比小孩都不爱惜自己。”
冬灼点头:“我会的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盯着他保护他的,您放心吧。”
“今晚就留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走。”苏老爷子喝完汤,估计是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走心了,面子又落不下,杵着拐杖站起身:“我吃饱了有些困先上去休息会,你们慢慢吃。”
苏隽鸣低头喝着汤,余光看了眼冬灼。
正好对上冬灼看过来的眼神,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不管怎么说,爷爷这一关总算是波折中达到自己最想要的。
夜幕降临,苏家庄园被静谧笼罩上。
此时某间开着睡眠灯的卧室里,在某只狼在餐桌上伪装酒量海量过后,进入房间就原型暴露,摘下对方的眼镜,掐着那纤细平坦的腰身就托抱起来,抵在墙边吻了起来。
一路细碎轻吻,落至还微隆起的孕肚上。
孩子不过才一个半月大,腰腹依旧平坦纤细,看不出任何隆起的迹象,却让人无比期待。
苏隽鸣被亲得觉得痒,被吻着有些站不稳,下意识的用手撑着跟前的脑袋,然后感觉什么被碰到,下一秒身体僵住。
冬灼站起身,凭借着高大强势的体格将苏隽鸣圈在墙与臂弯间,他垂下眸,在酒精微醺的作用下,凝视着怀里的男人,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温柔哄着。
“帮你好不好?”
苏隽鸣额头抵着冬灼,薄唇微抿,肩头低垂微颤,单薄的衣物勾勒出肩胛骨,没敢让自己出声,在某个瞬间时他求助的抬起眸。
湿漉请求的眼神直接让某只狼理智寸断。
“帮帮我。”苏隽鸣觉得腿软站不稳,把脑袋枕在冬灼的肩膀上,在他耳畔小声请求:“……求求了。”
夜的迷醉,是被飞溅染上的。
第124章 奶狼124
夏季的暴雨来势汹汹, 冲刷着城市每一处角落,像是要把天给洗一遍。
在警方跟专案组的监督下,保险柜里藏着将近三十年的秘密终于得以见天日。
保险柜很大, 很沉, 里面放着数十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一张张页边发黄的手记, 记载着计划开始后雪狼每一日的变化, 以及自己的心得。
时间开始在1993年的夏日,怀揣着保护野生动物雪狼热枕之心的苏重军,带着上面给他的研究任务,跟自己的研究团队踏上西尔克平原,致力于开展雪狼繁殖计划。
在1993年到2005年间,手记的内容都非常的如常, 记载的都是一个研究者日常记录的内容。
而从2005年开始, 手记内容不再出现雪狼繁殖计划的字眼, 手记成了苏重军的忏悔录。
2005年1月12日,西尔克
我不确定是不是雪瑞的血救了隽鸣, 但隽鸣确确实实是挺过来了, 我差点以为我将失去我的孩子。
……
2005年7月14日, 西尔克
这件事瑞生知道了,他跟我说,他有一个建议, 说既然雪狼的血液对人体有作用,能救回心脏骤停的隽鸣, 是不是有可能用雪狼的血液进行研究, 就能够研发相关的药去救患有严重先天性心脏病的隽鸣。
我答应了。
接下来的内容, 也是2005年这本笔记本缺失了几个月的内容, 页边能看出撕毁的痕迹,也正是前一段时间出现在林瑞生手中那几张关键手记。
再接着便是苏重军的自述。
是他发现林瑞生所研究的内容已经违背了最初的初衷,私自改变了实验室的性质,雇佣他人猎杀雪狼,与警方勾结隐匿猎杀案件,背着他寻求富商助力投资这项研究人狼杂交,并记录着所知道的一些政界人士。
手记内容只记录到了2015年,2015年12月最后一日,在最后这一页皱巴巴,像是被水渍浸湿过的痕迹,仿佛透过纸张能够感受到落笔的人痛苦挣扎的过程,在落款处,有一个红色手指印,指印下写着【所记录均属实】。
以及一句:
——我苏重军,难辞其咎。
在2023年的今天,埋藏十几年的秘密,绝非忍辱负重,而是难辞其咎的煎熬与痛苦,既忐忑被发现,又希望能在某一日将这份罪状公之于众。
这一份名单,整整五页纸,不同时间不同年份,累加的。
涉及十几家知名老企业,还有一些政界人士。
单薄的五张纸,沉甸甸的罪名。
成了打击雪狼保护动物皮毛走私案与‘延年’保健品背后的非法集资金融诈骗案最有力的证据,也是林瑞生再也无法推卸的铁铮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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