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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神助攻 (我思故人)


  他近日听闻宫里仙君们在讨论他与小师叔的传闻,原本是想要当面与太叔奕说一声谢,顺便问一问他这番来九溪宫是否居心不良,谁知道对方仅对他的道谢“嗯”了声,对于他的问题并不开口理他。
  凤雩本不是毛躁的人,但或许是想到外面对他身世的流言蜚语,一时间又联想起他来九溪宫是想要利用小师叔,而他师父最疼小师叔,他便有些急了。
  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似的,他们便动起了手。
  容胤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宽严有度,凤雩一直万分敬重他。于他而言,父帝不作为,母亲严厉,师父可谓他最为亲近之人。
  容胤见他如人间犯错的孩子般垂着眸,温和笑了笑,安慰道:“我知道你非恶意,不过随意打架毕竟是违反宫规。今后做事还需沉稳些才好。”
  凤雩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弟子待会儿便去领罚。”
  容胤问道:“伤可有大碍?”
  凤雩心中有些暖意,道:“没什么,过几日就好了。”
  容胤起身道:“那就好。”
  容潮送走元姀走进后山时,凤雩已经离开。
  垂柳在微风中飘荡,远处溪水边云雾缭绕。
  容胤在亭中静看古文记载,察觉到容潮面色微沉走来,微微一笑,并未移开目光。
  容胤道:“阿潮有事问我?”
  容潮瘪了下嘴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不过确实有一事想要问问师兄。”
  私下里他对容花都是“花儿”、“花花”甚至“容花”的叫,容潮觉得这般喊叫虽随意却不那么生疏,敬重之心有时并无需放在口中。尽管偶尔遇见孩童叫自己花狗也喊“花花”时容花立马黑了脸,但好在容花也都习惯他随时改口,心下也并不真的生气。但面对君子之气的容胤,容潮仅在肚子里有“坏水”时喊他一声“阿胤”撒撒娇。
  容胤笑道:“与修仙渡劫有关?”
  容潮点头,道:“不过应该不是违背命格府规定的不可说事。”
  容胤放下书卷,颔首。
  容潮沉吟道:“修仙七劫中是否也会有不曾告知渡劫者的情况?”
  容胤微一沉思,抬眸道:“有。但渡劫册也不会在此劫结束前有任何显示。”
  渡劫史之所以通知渡劫者仅在渡劫七日之内,也是因为渡劫册显示有关事宜时已经在渡劫七日之内,简言之,命格府手中的渡劫册并非什么都显示。虽说由九重天掌控渡劫飞仙成神,可实际上他们能控制了解之事甚少。渡劫册不会告诉你如何渡劫方可成功,只有此劫结束之后,它才会显示有关此劫的事宜。
  对于未曾有人知道自己已经入劫却身处渡劫之中的劫,渡劫册事先也不会显示此劫的任何信息,仅在此劫结束后方会显示此劫的渡劫者、渡劫成功的条件以及渡劫者是成功亦或是失败。
  但这种劫在修仙七劫中极少遇上,并且因为它的特殊性,一劫可能要渡多年。
  只是外界并不知道这些。
  容胤没有过多解释,但容潮已经猜测大概。
  容胤道:“你怀疑沁园一事是某些学子的一劫?”
  容潮点点头。
  容胤敛眸道:“也不无可能。”
  

第34章
  容潮明白这种没有任何渡劫征兆的劫,相较普通的有渡劫史通知的劫来说,更难以判定劫难何时完结。
  但渡劫想要成功的前提便是活着。
  容潮从四溪宫出来后,立即唤来一群白萤,让其分散开去九溪宫外寻一人的踪影。
  容潮随后自己前往九溪宫找寻贺卿与程定。
  周谢蕴尸体的突然消失便意味着“校含”已经不打自招,那具尸体有问题,他才是周谢蕴。只是他不知道容潮虽然对他有所怀疑,却从未对九溪宫任何人提及此事,甚至有意为他拖延时间。
  如今周谢蕴带走校含的尸体定然是想拖延时间,他还没复仇完,七斋还余下一位程定。
  如果九溪宫是一劫,那么渡劫者很有可能不止一人,他记得周谢蕴已经渡完第三劫,若是这是他的第四劫也是有可能的。第四劫人情世故与妖魔鬼怪交杂最是常见。
  容潮走过比练场时,学子们都在相互间戏耍交手,但他并未看见校含与程定的身影。
  看来周谢蕴应该已经与程定在一处,容潮思量周谢蕴会去何处之际,抬眸间他看见太叔奕出现在身前。
  太叔奕眸色很冷淡,开口道:“我知道他在哪儿。”说着他转身朝外走去。
  容潮并未多言,跟着太叔奕朝沁园方向去。
  周谢蕴最痛恨的地方便是七斋。
  容潮跟在太叔奕身后,一路看着他孤落的背影。二人的步伐不快不慢,似是经过一番思量确定下的平衡。
  周谢蕴一人想要完成他的报复,在九溪宫这仙神聚集之地还是有些难度的,但若是有太叔奕相助,躲过冰阁外看守仙君的视线带走尸体并不难。
  太叔奕走到已经封禁以待重建的七斋院外停下了脚步,容潮走至他身侧驻足,并没有立即进去的打算。
  太叔奕见状,轻蹙剑眉。
  他明白容潮早已知晓他在帮周谢蕴,就算没有他,他也会想到七斋这个地方。
  不多时,周谢蕴一身疲倦缓缓走入二人视线,他衣衫沾染了血渍,手中的匕首血液顺着刀刃缓慢流下。看见容潮与太叔奕的那一瞬他的双眸微微一顿。
  学无涯考虑到单次考试结果的不确定性,为了充分考核学子们天赋与水平而设下百日教学内五日一大考,三日一小考,余日里还不定期抽考的考核模式。
  学子们也因此而痛苦不堪。
  好在九溪宫中学子只需谨遵宫规,其宫风相较于其余修仙派而言还是更为开放的。
  经历了一日的痛苦学习,大部分学子都会在晚间选择放松游戏。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学子。
  剩余少数学子则不忘复习白日所学功课并提前预习未来功课。
  大部分是学渣,少部分是学霸。当然,这是内部相对而言的。
  晚间,周谢蕴从食物语出来后,其余三位室友便勾肩搭背去后山玩乐去了。
  周谢蕴默默回到了十九斋,坐于窗下书案前,翻开竹卷复习完毕之际,他忽然回想起当初他在九溪宫招收榜上看到自己名字那一刻的满心激动与欢喜。
  离家之际他身负行囊,怀着兴致昂扬求学心告别亲人,父亲在他走出家门时那谆谆叮嘱声也在耳边回响。
  “蕴儿,在外求学需日日刻苦,切不可不学无术。若是遇不懂之处,定要主动虚心请教夫子!”
  他信誓旦旦地应下父亲的教诲。
  他听闻九溪宫对无父无母者更为关注,故而他谎称他是个孤儿,他想要拜入九溪宫,成为宫内弟子。后来他也成功了,八宫主容璃仙君问他是否愿意做他的徒儿。
  他当然愿意!
  一入学无涯,周谢蕴便以学业为主,交友为辅。
  每次测试,不论大小考还是随堂考,周谢蕴皆可入三甲。向来为众学子排挤疏远的水神之子太叔奕反而毫无例外次次夺首,日前已被五宫主收为弟子的徐来则常常位列第二。
  但不知为何,当周谢蕴自认为与室友们越来越熟之际,他却发现他被三位室友疏远了。往昔好友校含也常常冷眼相待他,初入宫时上堂、放堂吃饭皆四人同行的场面不再,往日和谐的斋寝氛围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为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后来,周谢蕴才明白,原来是他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了。
  为了坚持宫规定下的作息,周谢蕴习惯在宵禁前入睡,但三位室友却并不以为意,彻夜长谈,赖床不起早已成常事。由于周谢蕴喜欢安静,为此,他还曾向另外三位室友提出能否夜谈取消,但被对方回以冷嘲热讽。
  “我们又不是学霸,你要想睡觉自己闭上眼睡呗!”
  “嫌吵?捂上自己耳朵好喽,我们又没让你听!”
  周谢蕴本以为是他不合群。
  被日日冷淡、夜夜吵闹的周谢蕴内心困苦不已。
  可是如今他却再无人可说,也无法说。
  因为这就是现实。
  周谢蕴渐渐地发现他似乎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修仙成神。他只想平淡的过完一生。
  周谢蕴心中压抑许久,但他却知他是无法与家人说出他的想法的,做出他所想要的选择。
  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他。
  修仙的机会来之不易。六界众生求之不得的机会摆在他眼前,放弃,岂不可笑!每次他想要提及他的选择,道出他的心中话,家人就会刻意避而不谈。他们一边安慰他选择由他,一边说着对他的期盼。
  他们一直用爱的名义束缚着他。
  他只是孤身一人。
  晚间,眼看还有一刻钟沁园便要宵禁,周谢蕴环顾空荡荡的七斋,他走向门外,同院的两斋一片漆黑。
  寒风瑟瑟,卷起落地枯叶。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三人孤立你一人!”
  “我为何要自己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你!周谢蕴!”
  “你以为你多伟大?要我们迁就你!自己亥时就睡觉,一睡觉还不给我们说话,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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