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晗抓着顾真髋部往下摁去,趁势将剩下半截肉柱插入不住颤栗的身体内,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还不等人适应,尺寸异于常人的阴茎朝刚才那处猛地捣弄,湿滑水渍伴随肉体拍打声回响在空旷的室内。
他被肏得后背不住在沙发上摩擦,因为最敏感处遭到反复蹂躏,顶弄的力道次次重过一回,双腿痉挛不止,虚虚挂在景嘉晗腰间,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呻吟。
“顾真……顾真……我喜欢你……”景嘉晗死死按着他肏干,将人摆弄在极乐和痛楚之间,情到浓时不住呢喃,话语温情,可力道丝毫不减,将人插得全身剧颤,神智昏聩。
直到顾真意乱情迷射了两回,景嘉晗才肯泄在他体内,兀自用还没疲软的性器堵住穴口,抱着他半晌亲昵啄吻。
室内弥漫着精液的腥气,顾真高潮次数太多,花了一些时间才稍稍清醒过来,皱眉想将对方阳具从体内拔出来,刚坐起身,景嘉晗就又重新抓着他髋部猛然直插到底,将人逼出一声呜咽。
“不要了……景嘉晗!我难受……”顾真也分辨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因为承受不住过载的快意,只能断断续续呻吟。
议会长和煦诱哄马上就好,捣杵的力道却一点也不肯放松,每次顶弄到最深处的姿态贪婪又狰狞,指头在人髋部掐出深深的紫青印记。
顾真的神智在无数次攀登顶峰的间隙越发溃散,起初还能思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到了后来不免也沉溺情欲中,思想随着窗外月升日落逐渐模糊。
然而景嘉晗的索取仿佛永无止尽,在肉体纠缠间,快意不知不觉为痛楚取代,肉穴被过量使用后摩擦红肿发疼,阴茎再也射不出精液,只有稀薄的液体滚珠般渗出。
顾真呜咽着求饶,最后在景嘉晗的要求下复述了无数羞耻的话语才被放过,议会长还特意要求他说一声老公晚安,才肯将性器埋在他体内,抱在一处睡了过去。
这样激烈的情事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后顾真发了高烧。
景嘉晗衣不解带地照料他,还请了警卫兵来给顾真烧营养餐,又重新是一副驯服体贴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上回险些要将人折腾死在床上的贪婪饥饿。
一个往常健康的人生起病来往往病来如山倒,顾真被过度使用的前后又麻又痛,每回议会长给他上药都如同一场折磨,全身渗出一身冷汗。他不由得怒火上涌,可是不论他怎么怒骂,景嘉晗都不还口,甚至在被甩了一耳光在脸颊上时,还会露出受伤难过的表情,仿佛是顾真单方面在欺辱他一般,甚至还会很好脾气地应和道:“下次我会注意一些的。我实在太久没有肏你了……不小心失了轻重。”
顾真气的想坐起身,只觉眼前一黑,又倒卧了回去,他猜测大概是高热消耗了体力。
景嘉晗给他掖好被角,拿了新的退烧贴,重新放置在顾真额上,温柔和煦道:“好好休息。”
第85章
这回的高烧来的蹊跷,他病得很重,打了吊水,还每日定时被喂送煎成糊状的汤药。
汤药味道很重,喝下去后口里全是腥气,景嘉晗每次都预备了糖水给他漱口,接下来会坐在床边读报,轻声细气讲一些发生的新闻轶事,直到顾真因为体力不支或是疲惫睡着了才离开。
虚弱时他有很多疑问,但是没力气说话,脑子里萦绕了无数想法无法诉诸出口,其中最为紧要的是顾涵的葬礼怎么办。
这一天,景嘉晗穿了一身全黑的西装坐在床边给他喂药,衣服裁剪得体,布料笔挺,越显他长身玉立,风致楚楚,连喂药的动作也分外优美体贴。
顾真勉强吃完了药,想蓄积力气开口问话,景嘉晗这次行色匆匆,嘱咐道:“我有事先外出了,等会来给你读报。”
闻言顾真没有再多麻烦他,靠在枕头上沉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大的疑点,猛然睁开眼,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起不了身。
景嘉晗这身正装除了衬衫是白色的,其余从外套,裤子,到领带全都是黑色的,即使是参加会议也未免太过严肃了。
——他穿的是丧服。
顾真骤然意识到景嘉晗想瞒着他去参加一场葬礼,而能让他这样隐瞒的只能是顾涵的葬礼。
就因为之前的性事拈酸吃醋,不肯让自己去参加亲弟弟的葬礼?
顾真挣扎了几下,除了让被褥多了几个褶子,无济于事,简直像是灵魂被肉体禁锢了一般,他心里太急,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在意识迷茫之间,大概是太想知道景嘉晗的行踪了,梦中顾真见到了一楼客厅里的议会长正在和部下说着什么,只能看到形状漂亮的嘴唇一开一合,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
下一瞬,在他昏昏沉沉时,眼前场景转换到了一座教堂。
教堂拱顶极高,应该是一座造价不菲的建筑,色彩斑斓的窗户上是不同的圣经故事,即使经历时间流逝,末世后缺乏资金维护,这座教堂也称得上瑰丽华美。
一位衣冠楚楚的牧师站在祭坛前发表悼词,台下参加葬礼的男男女女大都低着头,其中不乏一些熟面孔,诸如友敏学、岳夏兰等。
奇怪的是殷辰皓也在,因为他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也毫无敬畏之心,走神时不住东张西望仿佛在找人。
其中还有个生面孔十分显眼,样貌英俊,身量很高,可能超过一米九,也在不动声色地视线四下游走,逡巡搜索什么一般。他仿佛地位超然,背后跟随了几人,都噤若寒蝉兢兢业业,其中有一个是顾真见过的,正是变化成岳夏兰过的郑穹,假如不出意外,也是在上个世界里顶替粟鸿飞,在先知的剪报本里放置卫星手机的应急指挥中心特派员。
因为景嘉晗作为先知养子的身份,他在众人面前站得很靠前,注视牧师念诵着悼词,在顾真面前总是温柔和煦的脸此刻面无表情,因为冰凉冷淡越显容色皎如秋月、盛颜仙姿。
牧师宣讲十分流畅投入,从口型来判断,大概是以赛亚书:
“你的死人要复活,
我的尸首要兴起。
睡在尘埃的啊,
要醒起歌唱!
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
地也要交出死人来。”
顾真在想,这一切是梦吗?可是梦里会生造出许多从未见过的人吗?
视线调转,他看到祭坛下有两个棺材,一大一小,正是先知和顾涵。
之前景嘉晗说过会让友敏学去做DNA鉴定,尸骨都埋了还怎么做鉴定?
景嘉晗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这些事情却做得这样敷衍!
除此以外,他还想知道,两个人的尸骨混作一团了,有许多甚至是碎骨头,是怎么能分成两个棺材下葬的?尸骨是如何分配的。
他越想越急,恨不得人到现场掀开棺材瞧一瞧,这意念越是强烈,视线便集中聚拢在顾涵的小棺材上。
仿佛获知他的意愿一般,小棺材的盖板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颤抖了一下,接下来缓缓朝外挪开,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从内打开匣子一般
在场的众人也瞧见了。
这不同寻常的一幕让在场男女不约而同哗然,惊惧之下所有人站了起来,面面相觑,退缩畏惧的人中不乏一些具有异能的进化者。
大家只是能力上进化了,实际并不因为自己的过人之处而增加胆量。
第86章
顾真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声音,大家再如何慌乱不堪在顾真看来也仿佛一场默剧,甚至有些荒诞可笑。
在一片混乱中,景嘉晗十分镇定,不动声色抬起了头,双目毫无预兆和顾真的视线对上了。
顾真不由得心中一惊,心想对方怎么能看到自己,这难道不是梦?
议会长嘴唇动了动,配合上肃然的神色,应当是警告之意。
——“够了,别看了。”
顾真疑惑地想这是对自己说吗?
景嘉晗叹了口气后转过脸,不知为何看了一眼殷辰皓,古怪的是殷辰皓也适时转过头,侧着脸仿佛在倾听什么一般。
顾真先是奇怪这两人是在做什么,很快记起来议会长是心灵系异能者,他们大概是在做些旁人听不到的交流,或许是在商量什么也说不准。
果然,殷辰皓转过身,抬起手说了些什么,刚才还大惊失色的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冷静下来,其中有些人脸上显出十分想啐骂的神情,但是不敢或是出于葬礼上的体面不好意思骂出口。
殷指挥官哪里管其他人内心戏,迈开长腿直接走到祭坛旁,无视诸位的各色反应,伸手打开了小棺材。
棺材里只有一具头骨和稀碎的骨片,像是粗心大意的殡葬工作人员从尸骨堆里抓了一把随便分拣的。
确认了并没有疑似的尸变,大家都松了口气,气氛又重回融洽,牧师也哆嗦着拿起圣经重新开始致辞。
殷指挥官恶名在外,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总之连先知养子景嘉晗都没开口,其他也没有人提出异议,唯有那个身量极高的英俊男子眉头郁结,仿佛仍旧在怀疑什么一般,脸色阴沉沉的,盯着一大一小棺材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