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做了什么?!”
系统的尖叫,让薄柏心虚的揉了揉鼻子,他跟在西泽尔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嘴里喋喋不休道:
“大人,我是被送给你的,我若是光享受不做事,我自己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是专属于你的小侍嘛……”
薄柏因为看霸道总裁类型的小说看多了,总会在说话中冒出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他朋友总是在听了这些话后忍不住打他,迄今为止,西泽尔是听完了薄柏的中二发言,而不当场翻脸的人。
就在薄柏觉得自己白费口舌时,西泽尔走到门口便转身对着薄柏,触不及防的停下,让薄柏直接栽进他的怀中。
“专属于我?”
西泽尔抱着雄虫,手心下丝绸睡衣透出的温热体温让西泽尔原本要发难的话堵在了喉咙中。
两人一时间凑得很近。
薄柏甚至能看清西泽尔睫毛的长度和密度。
“是啊。”薄柏吞了吞口水,感叹于西泽尔这雌虫怎么连睫毛都长的这么好看。
而且西泽尔身上还有清淡的酒味。
等等,西泽尔喝酒了?
薄柏眼睛亮晶晶的,试图在西泽尔脸上找到一丝踪迹。
脸颊有点红晕,眼睛也有水意。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热打铁,在西泽尔喝醉这期间,提出一些“合理”要求。
有些微醺的西泽尔不是很懂,面前雄虫为什么突然高兴起来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让雄虫像极了他曾经养的小狗,若是身后有尾巴,现在岂不是早摇成螺旋桨了?
西泽尔伸手挑起雄虫下巴,另一只手捏着雄虫的软肉:
“在想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把薄柏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薄柏眼神闪烁,圆溜溜的瞳孔转溜了一圈,而后轻声提了一句:“我只是想跟你睡觉。”
系统:宿主!别耍流氓!!!
薄柏也知道自己孟浪了,轻咳一声又解释道:“就是贴身侍奉,侍奉而已。”
西泽尔看着眼前活跃的雄虫,若是之前他早就让人将眼前不知死活爬床的雄虫扔出去。
但是现在不行,西泽尔睫毛颤了颤。
这只雄虫还有作用,不能让人知道他并不得宠。
若是让这只雄虫待在身边,那些想往他身边塞人的议员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权衡一番后,西泽尔侧身让出进门的通道,他扶着额,站在房间中,等着薄柏上来给他换衣服。
不过,傻乎乎的雄虫并没有这个服务意识,进屋后,左顾右盼。
西泽尔的房间很大,是书房加卧室的构造,床铺是灰黑色,软绵绵的铺盖,像棉花一样。
薄柏看直了眼:好想扑上去,试试弹性……肯定很软。
系统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薄柏:宿主!我觉得西泽尔现在心情很不好啊。
薄柏瞥了西泽尔一眼,明白了,连忙上前替西泽尔脱衣服。
不过西泽尔的衣服是宫廷制造,结构复杂,薄柏临时上阵,笨手笨脚,把西泽尔头发都扯掉了好几根。
最后西泽尔不仅头更痛,连头都觉得秃了不少,忍无可忍后他推开碍事的雄虫,自己动手脱掉了衣服。
薄柏在西泽尔身后,将手中的头发吹掉,那小表情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系统糟心地把好感度值关掉。
算了,毁灭了。
薄柏将睡衣递给西泽尔后,便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西泽尔换衣服。
西泽尔:“……”好想把这只雄虫眼睛剜掉。
“转过去!”西泽尔呼之欲出的怒气在这句话中充分体现。
等看到薄柏识趣转过身后,西泽尔才将压抑的怒火压了压。
换好衣服后,西泽尔转头就看到更心梗的事——该死的雄虫居然蹦到他的床上去了。
在看到他换好后,雄虫还特意给他挪了个位置,热情邀请道:“大人,快过来休息啊。”
西泽尔冰冷的气息发散出来,激得薄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连忙下床拉着西泽尔的手,让他坐在床上:“大人,你先躺着。我给您倒杯水。”
热水塞到西泽尔手中,里面还带着花瓣的清香,西泽尔伸手将水中的花瓣捻出,眼神幽深,像被乌云遮掩的曜日,一时清冷。
薄柏趴在西泽尔旁边的位置,摸了摸鼻子:“听说花泡水能的缓解头疼,刚巧我摘了朵花园的月季……”
雄虫还没说完,就听见水杯突然炸裂,碎成两瓣的杯子落在地上,水渍淌了一地。
“以后,别碰那花。”西泽尔起身,冷然警告着一直试探他底线的雄虫。
“你去睡书房。”
西泽尔原本打算离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指着书房边的小床,示意雄虫滚去那边睡觉。
薄柏:“……”你为什么要回来!我自己睡这床多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还有3000多……
我好鸽……
……
第78章 同床共枕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四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四场
夜过半,冷冽的风卷着淅淅沥沥的雨,吹打在窗户上, 丝丝冷意从窗棂中探入室内。
睡在窗边的薄柏被冷醒, 他紧紧抱着被子,不由蜷起来。
不过根本没用,还是好冷啊。
薄柏抱着枕头,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床来到西泽尔床边。
柔软的羊毛地毯很厚实,即使很小心踩上去还是发出了些细微的声音,睡意尚浅的西泽尔睫毛动了动。
不过他没有动作,只是等着看这只雄虫想干什么。
薄柏趴在床边, 伸手轻轻推了推西泽尔,因为才睡醒,他声音带着含糊的软意:“大人,我可不可以睡在这里。”
因为怕冷,他声音都带着委屈,:“我那里太冷了……”
装睡的西泽尔:“……”这只雄虫是不是想死。
薄柏见床上的西泽尔没反应,以为他是睡熟了,便将自己的枕头放在边边上。
床边陷下去一大块,下一秒, 西泽尔就感觉一股冷气侵入,与此同时,他的被子被扯过去了一点。
薄柏不贪心也有分寸,他把自己的小被子抱了过来, 将自己裹紧的同时, 也贴心地给西泽尔掖了掖被子。
做完这些, 本就很困的薄柏倒头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
西泽尔慢慢转过身,就瞧见了裹成蝉蛹只露出半颗脑袋的雄虫。
许是怕西泽尔醒来会骂他,薄柏只蜷缩在床边缘,就占了一点位置,只要一翻身,这只雄虫就会摔下床去。
看上去就很可怜。
西泽尔眼神幽深,本来打算将雄虫丢出的心思淡了淡。
算了,本来就打算做做样子。
……
西泽尔并不知道他的底线一再为薄柏降低,后果会有多严重。
清晨的鸟鸣从窗棂外传来,初升的日光洒进屋内,亲吻在西泽尔的白发上。
西泽尔是被热醒的,他的生物钟本应该在一个时辰前就醒来,屋外早就准备好餐食的仆人们踌躇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公爵的命令。
公爵大人很少晚起,所以他们不确定要不要派人上去敲门。
醒来的西泽尔觉得自己胸前有些重,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他将被子掀开,就看见昨天还在边上睡着的雄虫,整个蜷缩在自己怀中,因为被闷到的原因,白皙的脸颊泛着粉红,随着被子被掀开,他下意识将脸埋在了西泽尔胸前,搭在西泽尔腰上的手紧了紧。
系统化作光团趴在薄柏脖子上,清楚看见西泽尔脸色下沉,怒气肉眼可见的上升。
糟糕。
因为只有薄柏听得见、看得见自己,所以小家伙直接拿了个喇叭,凑到薄柏耳边喊道:
“宿主!快醒醒,再不醒,命都没了!”
薄柏被高分贝的吼叫吓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我靠,什么情况。”薄柏揉着自己快炸裂的耳朵,正打算找罪魁祸首呢,转头就看见旁边的西泽尔衣衫不整,开衫的睡衣若隐若现露出下腹性感的腹肌……
好家伙,一大早就大饱眼福。
睡蒙了的薄柏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危险边缘。
索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及时解救了他。
“大人,需要在房间用餐吗?”白隶的声音随之传来。
西泽尔咬着牙,此时他撑着发疼的额头,对于白隶的话也没精力搭理。
薄柏心虚地看着西泽尔,他知道自己私自爬床的事很不好,于是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有一双极度漂亮的眼睛,眼仁黑白分明,此时裹了些水意,就像是被浸湿的名家墨画让人不由心疼。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却丝毫不觉得这只雄虫有外表这般无辜,可怜。
冷冷对他道:“滚下去。”
薄柏这次很听话,抱着自己的枕头,乖巧地站在床边。
他的身材裁缝昨天才量过,还没有合适尺码的衣服给他,所以薄柏身上的睡衣原本是专给西泽尔准备的,穿在薄柏身上短了些。薄柏为了睡得舒服,将扣子解到了第三颗,加上他本身睡姿不老实,此时白丝睡衣松松垮垮侧到一边,另一边则露出了雪白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