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冒出来,却无法确定身份,西泽尔原本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如今不同,雄虫有能力上他的床,无论有意无意,西泽尔都不可能再放任他。
“卢钺城送过来的雄虫,我已经派人查了他的位置。”西泽尔开口直接打破了薄柏的侥幸心理。
他目光幽深,像是能看透人心,紧接着截断了薄柏找的借口:“若你嘴里冒出半分不着边际亦或是假话……”话未落完,薄柏的瞳孔放大。
只见匕首擦过薄柏的脸颊飞了出去。
擦出的一道血痕缓缓流出血珠,薄柏觉得又痒又痛,刚想拿手擦,但系统动作更快,尖叫着冲到薄柏受伤的位置,那身体敷在上面。
薄柏倒是淡定:好了……就指缝大的伤,过几分钟就愈合了。
他抬眼看向西泽尔,发现西泽尔虽然表面冷漠,但那手却攥的死死的。
倒是可以突破。
“大人。我对您并没有任何恶意。我的身份您让下属查一查便一目了然,薄柏少爷偷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仅此而已。”
说罢,薄柏抹了抹眼泪:“如果说到这份上,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西泽尔被拿捏得死死的,虽然对雄虫还有怀疑,但却不再步步紧逼。
“记住你说的话……”西泽尔起身,想放狠话来着,结果扯到伤口,让他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薄柏自然注意到西泽尔的异常,想着昨晚毕竟自己占了便宜,便关心了一句:“公爵大人,要不床给你躺着休息。”
西泽尔回头瞪了薄柏一眼,他一向能忍,硬是撑着,步履正常的走出了门。
系统看着西泽尔离去的潇洒,丝毫没有折腾了一晚上的后遗症,便有些怀疑:宿主,你……你是不是那里不行。
被怀疑能力的薄柏,白了系统一眼:滚犊子。
……
虽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但薄柏回庄园后,几乎无形中被限制了行动范围。
当他想要出门逛逛,就有仆人过来一脸为难:“先生,这个时间外面不安全,要不您改天出去。”
薄柏:……外面晴空万里,大白天的谁敢犯事。
不过薄柏也不为难,转身便去庄园小道上溜达。
结果没一会儿,又有仆人过来,欲言又止。
薄柏聪明了,不用等他说,自己就挪了位置。
“我去花园浇花总行了吧。”
虽然薄柏抢了花匠的活,但好歹安分下来不到处乱走,那些仆人舒了口气,站在边上陪伴着。
薄柏蹲在花圃边上,撑着下巴,一边发呆,一边给花浇水,他看了看头顶乱转的系统:你可以投放电影吗?我都被西泽尔那家伙关了几个星期了,再不看点其他东西,我都要自闭了。
这段时间,除了来来回回几个熟面孔,就是西泽尔那偶尔登临,吃一顿饭就走的过客。
每次他想找对方说说话,还没唠几句,西泽尔就嫌他聒噪,给他嘴里塞了个面包,一脸威胁地警告他闭上嘴。
别说培养感情了,还没被西泽尔扔出去就算不错了。
以至于背着积分负债的系统因为任务进度的原因,最近急得都快上火了,他的“蚂蚁呗”下个月就到还款日期了,若是拖欠着,他又要背负巨额的利息。
他的统命真的好苦,宿主还不努力,它干脆下个月“卖身还债”吧,也不知道主系统吃不吃它这一款……
它好歹也是貌美如花、勤劳贤惠的第一批生产系统。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数据传输到他的数据库中。
薄柏见系统半天没回应,以为它又卡机了:小家伙,小家伙!
系统从最新消息中回过神,立马把刚才咸鱼躺平的思想抛在脑后,飞快挪到薄柏面前,兴奋道:宿主!你真的好棒!我再也不怀疑你那方面有问题了。
薄柏一脸雾水:你想说什么?
系统却不说话了,只用它那火柴人般的小手拍了拍薄柏的肩膀,幻化出的“表情包”脸更是一脸深沉。
这个消息还是让当事人告诉宿主吧……
西泽尔坐在书桌椅上,底下颤颤巍巍跪着一个医师打扮的中年雌虫。
“公爵大人,奴不敢妄言。您确实怀孕了。虽然不到一个月,但蛋的生长状态很好。”
白隶在一边瞪大眼睛,心里算了下日子,刚好就是那天他把薄柏丢到公爵大人房里的日子。
在那之后,公爵大人已经将他的职位降了两级,这会儿又闹着出一条小生命,他再贬,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买兵器的好材料了。
脑子转了半天,白隶偷偷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公爵,发现公爵脸色可怕得吓人。
偏偏医师这时候不嫌事大地添上一句:“其实一般在做完事一周后,服用药物都不会怀上的……”不论是贵族圈还是平民圈,雌虫在玩乐后为了避免怀孕,都会服用药物,这药物完全没有副作用,所以很多人家里会常备以防万一。就算没服用药,雌虫受孕率普遍极低,一发入魂的情况算是少数。
一发中奖的西泽尔几乎要将书桌掀翻,他目光阴沉看向边上,努力缩成鹌鹑的白隶。按理说,避孕是虫族常识,但奈何西泽尔对此并没有相关的意识,而他的贴身侍卫白隶又是个半大的小子,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沉默片刻,西泽尔冷冷道:“把它拿掉。”
医师有些发愣,目前帝国生育率普遍低,况且这蛋……不忍心的医师壮着胆子,道:“大人,您怀的蛋非常的强壮。若是生下来,以后也一定是个能力非凡的英才。而且比起其他蛋来说,这蛋成长的很快,现在蛋壳里胚胎几乎已经有雏形了……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西泽尔双眼微阖,到底听进去了些,心底复杂的情绪交织,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疾言厉色道:“滚下去。”
没再提堕·胎的事,医师提到心口的气松了下去,恭敬的行礼后退了下去。
白隶见此,也打算默默退下。
西泽尔却突然盯上他:“今晚回庄园。”
“是。”白隶毕恭毕敬应下,之后赶忙撤下。
静默、空荡的宫殿,西泽尔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是感应到雌父的烦躁,蛋崽安安静静的,没有像之前那样让雌父犯恶心或者头晕。
“该死……”西泽尔现在只想见到那只犯事的雄虫,然后将他亲自“千刀万剐”。
……
“阿嚏!”薄柏莫名打了个喷嚏,本来这么晚平常他已经睡下了,结果今天被突然告知西泽尔晚上要回来,不能崩“舔狗”人设的薄柏自然要亲自迎接,站在冷风中,雄虫被凉风冻得鼻子通红。
在场仆人感动的同时,也不免担忧雄虫的身体:“先生,公爵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天这么冷,您要不回屋里等?”
本来就是卡点来等的薄柏看向系统:你确定,西泽尔马上就回来了?
系统很严谨地又看了一遍西泽尔的位置,点头:到大门口了。
得到确切消息,薄柏揉了揉冻僵硬的脸,对仆人道:“没事再等等。这样公爵大人回来了,我就能第一时间见到了。”
仆人被薄柏展现出的真爱感动得稀里哗啦。先生这么爱公爵大人,真希望公爵大人也能对先生这般。
就这么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屋外小道上就亮起几盏煤油灯的光亮。
“大人!”薄柏对着远处的西泽尔挥了挥手,因为天黑完全没看到西泽尔神情不豫,等到西泽尔走近时,薄柏像燕鸟归巢般一路小跑打算扑倒西泽尔。
结果刚靠近,西泽尔身形一侧,薄柏就扑到了身后的白隶身上。而懵逼的白隶怕薄柏会摔倒,便伸手揽住了他。
于是西泽尔回头就见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几乎下意识,伸手拽住薄柏的手臂将他拉了出来。
薄柏倒也不在意,顺势抱了下西泽尔,眼眸弯弯的说道:“大人,外面冷。先回房间烤烤火。”
说罢,就主动牵着西泽尔往房间走去。
西泽尔本来想甩开,但雄虫覆在他手上泛着冰凉的触觉和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让西泽尔愣是没抽出手,等下定决心打算甩开时,薄柏已经自动松开了。
这时候,西泽尔的心情却又沉了沉。
剩下一群人在冷风中带着一脸开心,感叹道:公爵和先生的感情真好……
唯一知道接下来会有“大战降临”的白隶咳嗽了一声,对几人安排道:“你们忙了一天都累了,回去睡吧,公爵那边我去守着。”
毕竟按照下午公爵大人表现出的压迫力,今晚上他不仅要守着薄柏的小命不丢,还要防止惑人的薄柏一时色心起忽悠着公爵上·床,毕竟公爵肚子里的蛋现在娇贵着呢,可容不得一点撞击……
白隶这样想着,喝了点水补充能量就往楼上赶,结果刚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别,不要碰那里……”是薄柏带着请求般的低呼。
“给我忍着!”公爵大人的声音却是不容置啄,甚至还有些不近人情。
白隶想,看来他想错了,这么一听,是公爵大人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