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呢?”宿砚一瘸一拐地走在闲乘月身后。
原本在山坡上的人都已经走了,估计是回了院子,只有林敏蹲坐在树下,似乎是在等他们上来。
“你们回来了!”林敏激动地站起来,她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和草叶,向闲乘月和宿砚跑过去,然后充当了宿砚的人形拐杖。
宿砚微笑着对林敏说:“闲哥已经找到办法完成任务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林敏不敢置信的张大嘴,眼底忽然冒出了泪光:“什么办法?我们真的能出去了?”
不过短短几天,甚至不到一周时间,但她总觉得像是有半辈子那么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甚至觉得他们再也回不到真实世界里了。
闲乘月走在前面:“宿砚回去休息,林敏跟我一起。”
林敏抬头看了眼宿砚,小声问:“砚哥,你还好吗?要不然你去其他人的房间,让他们照顾你吧,我、我可以跟梁舒说,让她帮忙。”
宿砚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不用,我回去躺着就行,就不拖你们后腿了。”
闲乘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让他们把院子里水缸挑满,谁不愿意去的话,你就告诉他们,今晚他们就会死。”
“好。”宿砚笑得阳光灿烂。
三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
林敏朝宿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小跑着跟上闲乘月的步伐。
“闲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林敏不紧张的时候,说话并不结巴,她偷偷仰头看闲乘月,嘴巴抿了一下,伸手把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
闲乘月却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扫过这附近的房屋。
这个村子有十几户人家。
人数加在一起四十人左右,壮年男性偏少,中老年偏多。
女人数量最少,可能不到十个。
这其中还包括了两户人家的老婆婆。
闲乘月敲开了离他们最近那户人家的大门。
敲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土布短打,脸上有道不算太深的疤。
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大叔。
“村长让你们下午太阳下山之前去我们住的院子。”闲乘月看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和表情一样平静。
男人伸长胳膊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说:“村长没跟我们说啊。”
闲乘月不耐烦道:“来不来随你,到时候村长怪的也不是我。”
男人自己被吓住了,他愣了愣,然后忙不迭地说:“行,我到时候一定过去。”
闲乘月点点头,带着林敏去下一家。
林敏:“闲哥,我们这是……”
闲乘月没有给林敏解释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太麻烦,还要回答一堆疑问,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林敏的双眼说:“我们分开走,你去左边那三户,把我刚刚说的话给他们再说一遍。”
“你能做到吗?”闲乘月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
林敏局促地把手背在背后,小声说:“我、我会按闲哥你说的去做。”
闲乘月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伸出手揉了揉林敏的发顶,像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哥哥:“我知道你能做到。”
林敏狠狠点了几下头。
像这种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白就是这个村子里的大姓,村长不仅是村长,还是族长,在这里,他就是权威和法律的化身,是一切人间道德的代言人。
不会有村民敢去反抗村长,违背村长的意志。
只要打出村长的旗号,任何谎言村民都不会质疑。
唯独村长本人。
闲乘月通知完除了村长家的最后一家时,从对方那里要来了绳子。
然后他独自一人,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家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砖瓦房,是富裕和地位的象征,即便他同样只能用油灯,只能吃没有油水的饭菜,陈炜在村长家踩过很多次点,这倒是方便了闲乘月。
人都吃不饱的时候,村里也没人养狗,村长家只住了他跟他妻子两个人。
没有子女,只有一只散养的猫。
房子一共有三间房间,一间杂物房,用来堆不用的东西和木炭。
另一间则是厨房,最后剩下的一间是主屋,兼具了卧室和客厅的功能。
敲过门之后,村长亲自来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村长眯起眼睛,他挡在闲乘月面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动了动,站在院子里的村长老婆慢慢往柴房走。
闲乘月:“有事想跟你说,关于山洞里住的那个女人。”
往柴房走的村长老婆停下了脚步,村长阴沉的看着闲乘月,从喉咙里挤出像卡着浓痰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闲乘月点点头:“她的目标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
村长嘴唇动了动,表情满是厌恶,他侧过身:“进来吧。”
走进院子之后,村长带着闲乘月进入主屋,村长的老婆是个哑巴,也没有系统的学过手语,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能胡乱比划,用嘴做口型,只有亲近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被你勒死的?”闲乘月坐在椅子上,跟村长对坐着。
村长冷哼了一声,阴狠地撩起眼皮:“动手的人是我,但勒死她的不止我一个。”
“一个破烂货。”村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表情不知道该算厌恶还是恐惧,“还把孽种生下来,她活着就是给我们村抹黑!给祖宗抹黑!”
村长:“她该自己撞到那些畜生的刀上去死!而不是逼我们动手!”
“我们只是维护村子。”村长,“除了她,村里的人都干净。”
“在以前她该被浸猪笼,勒死可比浸猪笼死得容易,我们仁至义尽,她竟然还回来报复!”
村长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他脸上的肌肉奇怪凸起,肌肉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闲乘月平静的看着村长:“你就不想完全消灭她?”
村长冷哼了一声,蠕动的肌肉平复下来,他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闲乘月:“你想干什么?”
闲乘月:“如果我们这些人死光了,你们还是一样逃不了。”
“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来人。”
村长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好半晌,终于问:“你有什么办法?”
闲乘月抬起头,食指抵着自己的唇,看了眼躲在门后的村长老婆。
村长冲妻子摆摆手,做出了一个驱赶的手势,他老婆就关上了门,听话的远离。
现在屋内只剩下村长和闲乘月。
闲乘月站起来,他慢慢踱步,走到了村长的身侧。
村长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闲乘月已经跨步走到了他身后,那截比食指更粗的绳子已经套上了村长的脖子,村长伸手向后抓去,闲乘月却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他的动作,闲乘月一脚踩住了村长的背,双手抓住绳子的两端,手臂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闲乘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脖子上的青筋在跳动。
老村长挣扎着,手臂在空中不断挥舞,他被勒得脸部和眼睛充血胀红。
然而闲乘月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用力之大,绳子已经磨破了他掌心的皮肤,渗出血来,麻绳又迅速把闲乘月的的血吸收殆尽。
闲乘月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他平静的勒断了老村长的脖子。
然后把老村长拖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
为了保险,闲乘月打开了房门,去柴房拿出了柴刀。
村长的妻子就站在不远处看他。
她看着闲乘月,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又或者要干什么。
闲乘月再次走进了屋内,这次他砍下老村长了的头。
跟他预料的一样,对方并没有流血,砍断的伤口处冒出无数黑色的蛆虫,这些蛆虫拼命蠕动着,当它们落到地上时,蛆虫们忽然失去了生命力,变成了黑色的粉末,窗外灌进来的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闲乘月拿走了老村长腰间的钥匙。
离开了主屋。
离开之前,他还没忘把老村长的妻子绑起来,和老村长的尸体一起用床单裹起来,然后坐在院子里,确定周围没人,村民们都在田里之后,回院子让人过来和自己把这两位一起搬回去。
他没有叫陈炜,而是叫上了从没打过交道的蒋忠旭。
蒋忠旭看到老村长的尸体和村长妻子的时候,看着闲乘月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好像在用眼神问“你是个疯子吗?”
“你就不怕你杀了村长,我们都会出事?”蒋忠旭蹲在地上,额头爬上青筋。
似乎他真的差点就被闲乘月给害死了。
闲乘月却站在蒋忠旭背后:“你要么做事,要么我把你也塞进去。”
蒋忠旭:“……”
“我一个人把他们弄回去?”蒋忠旭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我又不是大力士。”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闲乘月选他来当苦力。
闲乘月看着蒋忠旭:“做坏事的时候,顺便做点有用的事。”
蒋忠旭冷了脸:“我听说闲乘月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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