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这些时日,这荒岭之中格外热闹。
据听说,是那荒岭中有一株厚灵果即将出世。
这厚灵果乃是一种奇果,据说,有洗灵根之效。
凡是体内含有土灵根者将其服下,双灵根洗去其中一个灵根,三灵根洗去两个灵根,四灵根五灵根则是,只能洗去两条灵根。
但是,这种灵果就只能是练气修士能服用,而且,修为越低,效用便越是强。
而如此灵物,当真使人垂涎三尺。
在其附近的家族,族中有长辈者则是长辈陪同进去,若是族中无长辈者,则是在那万耳坊中挂了金令。
接了金令者,则视为金令拥有者的游走侍卫。
这些家族,可命令这些游走侍卫帮其抢夺灵果。
亓砚卿与云龛便是在那万耳坊中,接了张家的金令。
那张家幼子张双颜如今十三岁,刚迈入修行之路,乃是土火双灵根。
张家本就是一个小家族,家族中修仙者本就不多,如今修为最高的便是张家家主,张海莫,乃是筑基一成。
但是,张海莫要守着张家无法出行,这才在那万耳坊中挂了金令。
张海莫本以为不会有人接他们的金令,本想着要不去求求别人,忽然得了万耳坊的传信,说金令已被人接了。
他一开始见接了金令之人是两个少年,本身还有所犹豫,但见其实力深不可测,便也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在为其准备了上万张符箓后,才将两位少年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蛮荒草原当中,亓砚卿神情复杂地看着腰间的储物袋道:“这张海莫当真是大方,上万张符箓竟就这么给我们了?”
当真不怕,他们拿着这些符箓直接走人吗?
云龛垂眸看着亓砚卿道:“万耳坊。”
“嗯。”
亓砚卿应了一声,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本身就在那万耳坊中接了金令,若是当真什么都没有寻去,就算是张家不说什么,万耳坊也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他们。
“不过,那张海莫也的确信任我们。”
“是你之故。”
“我?”
“你的修为远在张海莫之上。”
听到这话,亓砚卿点了点头。
仙尊如今是筑基,那张海莫是筑基一成,但他却是金丹。
张海莫看不透他的修为,自然也只能选择信任他们。
“你我就此别过,那厚灵果出世之日,你我在相见。”
云龛在即将进入山脉之时,忽然出言道。
听闻此话,亓砚卿虽是不愿,但却也未多说什么。
此处出行,本身就是历练。
他若是一直与仙尊待在一处,怕是也不会有什么成长。
亓砚卿点头与云龛分别之后,直接进入了另外一个山脉当中。
一开始,亓砚卿还为与云龛分别有些不愿,但是,没走多远,亓砚卿的心神则全被山脉之中的灵物吸引而出。
这荒岭当中到处都是仙草仙果,只不过在其一旁都是有守护兽在守着。
亓砚卿一开始下手之时,还有些不熟练,抢灵草之时,还被那妖兽反咬了一口。
等抢东西顺手之后,便是看见一处灵果的守护兽,先是用孢子吸引那守护兽的注意。
趁着那守护兽被孢子吸引,直接用曜尘斩将其劈晕,随后,抢了灵果就跑。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息之间。
别说是守护兽,就连一同在其周围蹲候的修士都反应不过来。
亓砚卿是走一路抢一路,有些时候,那灵植身旁守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便直接换一处人少的抢。
如此下来,几个山脉走过,他的储存袋也是差不多都要被其填满了。
与此同时,一处山脉的大树上,亓砚卿用神识扫过储存袋道:“我觉得这些灵植还是有些不够。”
蹲在他腿上的兔子听到这话,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亓砚卿。
这家伙这一路走来,就差把地上的草都给拔了,现在竟然还说不够?
亓砚卿自然留意到兔子的眼神,直接伸手揉了揉兔子的头说:“仙尊此处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而他又是什么都没有带着的,这修行大道上,哪里少的了灵植灵宝的。”
修行之路本就坎坷,就算是天赋再高的修士,都需要灵植灵药来辅佐修行。
虽说仙尊现在还不太需要,但是,提前备着总是没错的。
而且,实在不行,也可拿这些灵植去换东西。
听完亓砚卿的话,兔子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直接将自己缩成一个兔球。
亓砚卿伸手戳了戳兔子,刚想说话,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道求救的声。
他脚尖轻点,直接落到那求救声旁的大树上。
只见三四个穿着朴素法衣的男女,身形都很是狼狈,他们皆是手持法器与一只赤焰蛙,纠缠交战在一起。
那赤焰蛙浑身被火焰包裹着,不断对几个修士吐出火球,那几个修士不敢正面对上那火球,只能很是狼狈的逃窜。
每逢赤焰蛙吸气的瞬间,这几个修士便会拿着法器砸上去。
这几个修士修为最高的不过练气八成,而那赤焰蛙则是二级妖兽。
任使他们费尽气力,都无法伤及那赤焰蛙。
虽说如此,但这几个修士皆是目光坚毅,即便脚步很是狼狈,但却未曾抛弃下同伴。
而那求救之人,则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女,那少女是这些人中修为最弱的一个,但却十分冷静,每逢赤焰蛙吸气之时,都会趁机发动攻击。
仅是这几面,亓砚卿对这几人便升起了一丝好感。
他因这声音而来,本就起了救人之意,再加上,这些人他也有好感,那妖兽不过是二级妖兽。
诸多想法交织在一起,亓砚卿直接悍然出手。
一击曜尘斩冲着那赤焰蛙而去。
赤焰蛙并无防备,直接被斩成两截。
在场的修士看到这一幕,皆是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亓砚卿所在的方向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他们与这位前辈非亲非故,再说到这荒岭来的人,多半又是竞争关系。
他们之前求救只是被逼到了绝境,实在没有办法,便想着呼救,看能不能遇到什么熟人。
不想,真有前辈会顺声而来,救了他们几人。
几位修士见亓砚卿并未反应,对视一眼,同上前,躬身行礼:“小辈挽苒风
凌月
耿争卜
顾辰息见过前辈!”
亓砚卿收敛神情,微微颔首。
见此,几人松了口气。
这位前辈,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他们几人也是当真好福气,能在此处遇见这位前辈。
见此,那先前呼救的少女,也便是挽苒风上前拱手道:“前辈,我们皆是天缘山的修士,此番与师叔一同前来历练,若不是您相救的话,我等怕是要丧命于此。”
此话一出,亓砚卿瞳孔地震道:“你们是天缘山的修士?”
挽苒风一怔,见前辈脸色不是很好,硬着头皮道:“的确,我等乃是天缘山第二百八十七代弟子。”
第二百八十七代弟子?
亓砚卿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苦笑。
也是,他乃是天缘山第二百八十六代弟子。
当初师父他老人家和左长老,带着他们这些弟子,前去祭灵渊历练,结果遇到灵兽狂潮后,便尽数丧命在祭灵渊。
第二百八十六代弟子,几乎没什么活口了,天缘山自然要再行收徒。
这些弟子,也都是好品性的。
“前辈,您……”
挽苒风见亓砚卿脸色不太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难不成,这前辈与他们宗门有仇?
但观其前辈面色,好似又不太像。
“无碍。”亓砚卿醒过神来,摆了摆手道。
他当年拜入天缘山,因为天资太差,险些做了杂役弟子。
最终还是被他师兄,以师父缺个弟子带去了。
他在天缘山的那些年,一直与师父与师兄住在一起,甚少与其他长老及其弟子来往。
他年少时顽劣不堪,师兄师父头疼得厉害,便唤来左长老训他。
但左长老总是做做样子,私底下给他带各种话本。
可是,去那祭灵渊的那场历练,他的师父师兄,以及左长老皆在其中。
他如今在那天缘山中已无熟人了,但师父他老人家对宗门很是看重。
他救了宗门的弟子,也算是还了宗门的恩情了。
挽苒风见亓砚卿脸色一直不好,思索再三,直接跪倒在地叩首道:“前辈,小辈不知您与宗门有何恩情,但小辈有事相求。”
其他三位弟子见此,也是尽数跪下叩首。
亓砚卿见此,微微皱眉道:“何事,你且道来。”
挽苒风咬了咬嘴唇道:“前辈,我们本与那秋水门一同行动,那秋水门的人却暗中杀死了那赤焰蛙的幼子,将其栽赃到我们头上。那赤焰蛙不听我等所言,我们只能逃命。
秋水门得罪的乃是一对赤焰蛙,师叔为我等引开一只,我们才有机会遇见前辈,还请前辈搭救我等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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