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空,起来。”
西亚尽可能平稳声音,不知怎么他很想埋起来自己,这算什么事,被雄虫强制带回家还被压,西亚垂下头,耳廓泛红。
“占有欲强没问题,你对谁都可以有,没有必要…”
“只有你。”
雄虫冷冷的声音让西亚一顿,这下他觉得好笑了,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放开我,我说放开我。”
西亚狠狠地向后一顶,宋琅空的嘴角立刻见了血,但他反而更进一步地把雌虫压住,“别想跑。”
“跑?”
他跑的掉?
所以说这个疯子跟帝国其他雄虫没什么区别是,是他眼瞎看走眼了,居然把一个疯子当成不同。
真是好笑。
“你最好放开我。”西亚狠声道,他已经有些怒了,好脾气不代表他喜欢这种无理取闹。
“不可能。”
雄虫的话音刚落,西亚的个虫光脑便发来一则通讯,是他的下属,雄虫压着他的手腕点了接通,下属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西亚身子一僵,立刻侧过脸,但地方只有这么大,下属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制的少将。
“少将…”下属的声音犹豫不决,打量少将同宋琅空的姿势又不自觉思考自己是不是碍事,“您需要我们去接您吗?”
话一出口,下属觉得自然了些,他快言快语,“您参加节目后,军团内的一些事务就被搁置了,其中有非常紧急的事务,如果您有时间…”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雄虫的脸色,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静静等待雌虫的回答,可西亚还没吭声,宋琅空便说话了,他轻轻扫了军雌一眼,里面的不耐烦和暴虐让雌虫一愣,接着就听到对方冷冰冰的声音,“他没空。”
“接下来几天也不要找他。”
“宋琅空!”
西亚喊了他一声,但刚扭头就被雄虫掐住了下巴,红痕立刻出现,雌虫被迫对准了屏幕,西亚的难堪几乎爆棚了,想挣脱也没有办法,偏偏下属还在看。
他的手腕被雄虫双手扣在身后,能活动的只有上半身,西亚狠狠地向后撞了下身子,下一刻就被雄虫温热的怀抱抵住,宋琅空的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酸疼让他闷哼。
本来没什么深意的哼声让下属脸一红,再一次看自家长官的神情后快速挂了通讯,屋内是一片寂静。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西亚实在受不了了,“宋琅空,你到底想要干嘛?!”
西亚向来羞耻心重,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在下属面前更是立稳了冰山设定,可今天全被这个雄虫破坏了,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雄虫这样的举动真的让他崩溃。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你想跟帝国其他雄虫一样,三五成群地将雌虫带回家,然后……”
西亚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这短短两句就足够将他心里的担忧坦明了。
他出生低微,在这种社会制度下从不奢求情爱,被强制匹配的第一反应也是离婚,他对帝国雄虫没有任何良好的印象,只有宋琅空,他是疯子,所以才产生了改观。
但医院之外的那些雌虫让西亚深刻认识到了宋琅空也许跟其他雄虫没有任何区别,哪怕他在节目中表现得再不同,脱离了镜头他会这样吗?
西亚怀疑他,质疑他,对社会对帝国对雄虫的不相信延伸到了宋琅空身上,他只是想一个虫好好生活,哪怕孤独到生命的尽头也无所谓。
他的爱,他的向往,他的一生可以奉献给国家,他肮脏的家庭让他的感情无处落脚,那么国家就是感情唯一的出路。
西亚一直这么想,他也这么做,直到这一刻,这个疯子死死地将他压住,告诉他,他属于他。
太可笑了,太疯狂了,也太肮脏了。
他凭什么认为,他西亚有能力超过其他雌虫,凭什么认为他能够得到他的一切,口口声声说他是他的雌虫就算了,现在结束了,节目结束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也结束了,该分开就分开。
漂亮雌虫盈着泪的眸子看向他,里面复杂的情绪让宋琅空不忍直视,可他明白,这个时候一旦他有任何松动,这个雌虫会立刻跑掉。
所以,“不可能。”
“宋琅空。”
这道声音很轻,没有歇斯底里,西亚只是喊了宋琅空的名字,“不要让我讨厌你。”
他对雄虫的改观有多难,重新讨厌一个雄虫就有多简单。
可宋琅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戴着漆黑的束缚项圈,里面发出轻微的电流声,这无一不在告诉着宋琅空,雌虫平静的表面之下压抑着怒气。
这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至少他会为他生气,不论是因为什么。
宋琅空站起来,西亚似乎得到了解放,身子向后陷入沙发之中,但下一刻耳边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琅空对这个出租屋的探索并不深,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他需要的工具,最终从抽屉里翻出了绳索,是捆绑什么东西时才会使用的绳索,表面很是粗糙,但有总比没有好。
宋琅空到底还是怕西亚会疼,他用柔软的布料将雌虫的手腕裹了一圈,又再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仔细用绳索捆住了他,最后将西亚捆在了床铺的尽头。
出租屋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外面的黄昏早已经结束,目光所及只有夜色和零星的灯光。
雄虫关闭了他的个虫光脑,上面的定位也被加了不可查询,雄虫的权限本就比雌虫高,西亚不惊讶于对方会限制自己的活动,只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手腕被捆着,这种材质的绳索在平日他可以轻松挣脱,但是雄虫不知道喷了什么,他总觉得肌肉无力,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凭摆弄。
西亚冷笑一声,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
坚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也就这样,只是对一个雄虫改观就成了这种结局,他根本不想象,唯一庆幸地是他是第一次犯错。
他以为宋琅空跟帝国雄虫没什么区别,至少这一刻是这样,所以当浴室的水声结束时,这只雌虫放平了身子,两条细白漂亮的腿叠在一起,雄虫一出来,西亚就侧过头不愿看他。
当对方身上还没散去的热气飘过来时,西亚嗓子干涩道,“别忍了。”
要干什么尽快。
把他强制留下也就这点意思。
可他闭眼等了许久,直到屋内的灯自动熄灭,窗外的月色透进窗户,他也没等到,反倒是雄虫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侧让他不自觉躲了躲。
“别乱动。”
宋琅空说道,甚至用手确认了一下西亚手腕上的绳索,摸到柔软的布料后将手指挤进去同西亚的手腕贴着。
明明做出这种行为的是这只雄虫,可对方却像小狗一样,连碰都小心翼翼,手臂甚至都中规中矩地放在一旁。
西亚满是疑惑,可一整天的情绪消耗实在太大了,雄虫没有任何动作后,他反而沉沉地睡了过去。
雌虫的呼吸逐渐平稳,躺在一旁的宋琅空睁开眼,他顺着月光的路线一点点描绘雌虫的侧脸,黑色的睫羽,皎洁如月色的皮肤,还有随着呼吸轻轻张合的嘴唇。
宋琅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与白天的他不同,夜晚之下,无人关注之下的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他生怕吵醒了雌虫,只敢借着手指点了点雌虫的手心。
可能很疼,手腕都已经磨红了。
宋琅空动作很轻地替他解开,拿出准备好的药膏一点点揉开。
这是叶雄子塞给他的东西,包括让雌虫肌肉无力的喷剂也是,宋琅空自知他借用的是雄虫的身体,哪怕他经过了强化,短期内也打不过雌虫,所以利用一些小道具无可厚非。
伤害到雌虫不是他的本意,但若是他真的要离开他,把他的双腿打折也要将他留下。
宋琅空笑了笑,手背贴了贴雌虫的脸颊,下一秒又将雌虫的手腕捆住。
不能让他跑了。
也许西亚将一切全盘否定,但他全部都记得。
上一世,他出生富贵之家,从小被严格教育长大,父母温柔,对他很好,他对一切都怀有感恩和善意,他以为一切都会如此,直到取代他的人来到了这个家,他才发现一切只是个无所谓的骗局。
他,宋琅空不过是虚情假意父母的玩具,他喜欢看他为了讨好他们而努力学习,哪怕手指练习乐器到出血,昼夜学习不睡而昏倒的样子,他们太喜欢看了,这种被一个孩子全心全意爱着的画面。
宋琅空冷笑一声,幸好,他长大之后,这对父母也没活太久。
夜色深了,宋琅空懒得再想,上一世的经历告诉他,只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东西才值得他去付出。
西亚正是如此,他宋琅空从没经历过情爱,他也不需要,没有谁会完全属于谁。
可是这个世界不一样,它扭曲恶心肮脏,可当西亚的名字被放进他的口袋的那一刻,宋琅空觉得自己也脏了,因为他无比地享受这种感觉。
完完全全拥有属于自己的雌虫的感觉。
只有这种情况,他才敢去爱。
他才敢把自己表现给西亚看,看他疯狂的内心,肮脏的占有欲和可怜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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