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破罐子破摔,头被拽地上仰,余光瞥到军团长呆愣的样子,气地嗓子都劈了,“垃圾玩意!!拉开这个废物!”
军团长下意识想动,发觉手腕被西亚拉着后迟钝地挣脱,“雄主…雄主在叫我。”
西亚似乎懂了雄虫的意图,抬头间对上宋琅空的视线,拉紧了军团长,“你真的要去吗?”
去救一个鞭打他,当众羞辱他,甚至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雄虫。
军团长的声音很小,望下西亚的眸底是满满的无措和迷茫,“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顺应这个社会,他跪舔他的雄主,直到参加了综艺,骤然发现,他的爱可能连垃圾都不如,这一刻,军团长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恨不得躲进水里,将自己缩成团,如果能逃避就好了,但耳边雄虫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他再不过去,他会被雄虫抛弃的…他应该被抛弃吗?
军团长来不及想,费力地挪动身子向洛十的地方移动,a级雄虫的精神力铺开了,军团长能感觉到狂暴的精神细丝涌进他的大脑,连同他一起攻击。
疼。
好疼啊,雄主。
军团长想去掰开宋琅空的手,但他疼得爪子尖都在颤抖,“雄主…不要攻击我…”
他是他的雌虫啊。
军团长湿漉漉的眸子看向洛十,里面的祈求连宋琅空都能看到。
宋琅空一手抓着洛十的头顶,一手转而掐住他的下颌,给了洛十说话的机会。
他倒要看看这个东西能说出什么,这只雌虫也是,无趣,靠着祈求能得到什么呢?
连真相都认不清,那他就掰开了让这只雌虫看看。
宋琅空笑了,疯狂的笑意在嘴角绽开,他似乎很愉悦,洛十的言语越低劣,他就越愉悦。
啊,恶心的东西。
水里的军团长看不懂宋琅空也看不懂自己,疼痛让他耳鸣,白噪音让他的世界只有一条直线,线中间是他的雄主,他哆哆嗦嗦地发出气声,“雄主…我带你走。”
“垃圾!我怎么会娶你这种废虫!!”洛十咬牙切齿,水底的手攀上军团长的衣服,水流在他指尖滑过,他隐隐看到了血色,是废物,呵,废物流血了。
他就知道,强大的精神力无虫能抵抗,至于雌虫的祈求?这是应该的,这种不听话的雌虫就应该狠狠教育,打服了就乖了,最讨厌的是宋琅空,是这个废物!
洛十在水中有了借力,全身都攀上去,接着就是挣脱废物的束缚了,洛十的爪子猛得抓住宋琅空捏住他下颌的手,口里是嘶哑的怒气,“去死!去死!!!”
精神力层层叠叠,顺着血管血液向上突进,宋琅空觉得脑袋一痛,西亚及时来到他身边,注意到他额头隐隐流出的血迹后,锋利的爪子尖闪出,他又不是没打过雄虫,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西亚不自觉将宋琅空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畴,眼看爪子尖就要割破洛十的手腕了,宋琅空低低地开口,“西亚老师,还记得我说的反pua吗?”
西亚愣了一下,“记得。”
“那我来为你做个满分示范。”
宋琅空对西亚说话,目光却盯进军团长的眼里,雌虫忍不住打个哆嗦,大脑骤然清醒。下一秒就感觉身上一空,高大的雄虫拽走水里的雄保主席,在所有虫都反应不过来时,将手指狠狠地插进洛十的嘴中。
洛十条件反射地干呕,双手捂住喉咙,眼球往外凸了一下,“废…废…”
“啊啊,你真恶心。”
宋琅空笑了,声音很低,震动耳膜的频率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恶魔低语,“我帮帮你好不好?”
他好像理解了这只恶心雄虫想当老师的执念,因为这一刻他也想当一个老师,教一教这个愚笨不会讲话的学生。
其实不会讲话,不说话就好了啊。
冷白皮的漂亮手指往喉咙里插,洛十连连干呕,嘴角已经裂开了,扑打的样子犹如溺水的鸭子。
“真恶心。”
嫌恶的眼光一闪而过,宋琅空的指尖探了探他的舌根,在洛十说不出话的惊悚目光中露出欣慰的微笑,连默念开始都不用,他生生往外拽。
血色。
殷红。
反胃。
体内五脏六腑往上提的感觉太可怕了,洛十挣扎不断,他抓住宋琅空的手不要命地注入精神力,血,不只是他的,还有废物的,在水里混成一团。
岸上的工作虫察觉不对纷纷向前,出水的西亚将他们拦住,冷面少将说话一如既往地严肃,“雄虫的行为不可干预。”
这是帝国的规定,但从有殴打雄虫前科的少将嘴里说出来就很好笑。
工作虫面面相觑,这时一直看戏的小野虫探出头,仔细打量水池里的场面后笑眯眯道,“是正常游戏啦,散了散了,不要打扰观众兴致。”
听着这,工作虫才疑惑地散开,殊不知在小野虫身后的洛十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虫救他?
这个主持虫是怎么回事,这个节目又他妈是怎么回事?!
宋琅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除了刚刚的落水外就像两个雄虫发生了一些摩擦,而且雄保主席才是说话难听的那位,旁边的两只雄虫距离远,也懒得关注,垂头同自己的雌虫说话。
无虫求救。
不,不不不!
无力的双手捂住裂开的嘴角,洛十像个小丑一样向不远处的军团长投出求救的神色,还有他的雌虫啊,洛十完全忘记了刚刚他辱骂这只雌虫,甚至在这一刻,他的大脑疯狂思考,他记起了这是一只军雌,是帝国的战神!!
军雌是什么,战神是什么?!
他不再是他手下的狗,而且此时能救他命的恩虫!
洛十流出眼泪,生理性的不适让他眼球突出,但这个废物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图,舌头已经被拽出一点,殷红的血在嘴里弥漫。
军团长,军团长!
洛十疯狂求救,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起了那只雌虫的名字,“柏溪!!救我!”
“救!啊啊啊啊!”
柏溪的爪子不可置信地往前探了探,下一刻就看到宋琅空手心中一截红色的肉条。
宋琅空拽累了,索性将舌头的前端掐掉了,毕竟他不是什么残暴弑杀的性格,他只是单纯地因材施教。
宋琅空对柏溪笑了笑,无害的笑容让他一个哆嗦,难以置信地看着疼到发抖的雄主。
可隐隐约约他又觉得畅快,他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这样。
军团长疑惑地抬头,对上了宋琅空的目光。
“你呢?”
宋琅空这样问他。
我?
“你想怎么做,要将这样的垃圾带回家继续当他的玩具狗,还是——”
宋琅空腔调一转,“你喜欢当狗吗?”
军团长一个哆嗦,下意识摇头。
“任打任踹,疼狠了还汪汪叫的——狗。”
“我…不喜欢。”军团长嗓子干涩。
雄主的血漫延到他身边,向来闻惯了血腥味的他却觉得反胃。
他不喜欢当狗,他不是狗…那他是什么,对啊,他是什么。雄主总是夸他乖夸他听话,只要他跪好了趴好了,任打任任玩就会被夸,可那样不就是狗吗。
或许更难听一点,他是个玩具。
可是最初将他带回家的时候,雄主不是这样说的啊,他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的喜好,会同他一起谴责星网上那些虐待雌虫的雄虫,会温柔对他,会说他是他的战神,是他的骄傲,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
柏溪不理解,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多久了,他一直把这种转变这种虐待当做正常,为了一两句雄虫的夸奖自甘跪下,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退出前线,从大众的视野中隐退,最后留有他名字的地方是马上要改版更新的教科书,他好像快要消失了,这个世界差点就没有他的痕迹了。
他都快忘了,他的名字。
柏溪揉了揉眼睛,几乎是压住情绪才能说话,他问这只雄虫,“我能…怎么办。”
所有虫都在告诉他这是对的,这是正确的,他甚至拥有了很棒的雄主,可是,这个雄虫告诉他不对,是不对吗,雄虫好像并没有这样说,那…是他认为不对吗?
可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我难道能抛弃他吗?”这话说出来,柏溪自己都觉得荒唐,怎么会有雌虫说出抛弃雄主的话,他疯了吗,这社会怎么允许,他没学过,他怎么能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话,大家会质疑他,骂他的?
柏溪刚想收回,下一刻却听到宋琅空无所谓的声音,“为什么不行。”
柏溪的眼睛亮了,“你不会…骂”
“不会,这是你的事,”雄虫好像真的不在意,他平淡地像是在说平日的一件小事,丝毫不考虑其他任何外界的看法。
听到这几个字的柏溪眼圈瞬间红了,眼泪一滴滴坠在水里像是下雨,他难堪地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是有意要哭的,他只是突然就忍不住了,柏溪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殊不知自己落泪的模样像终于被谅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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