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识拉住他手,似乎是想要安慰他,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但他也说不出让闻恪别管,自己去救人这样的狠话,只能好言相劝闻恪了。
“你——”闻恪气到胸膛起伏,话都说不囫囵。
“闻恪,你不要这样,别担心,没事的。”郁识把他手拉紧了些许,站得也离他更近。
郁识知道,闻恪不是在生气,他只是在担心自己,因此也将闻恪的得寸进尺学了七分。
闻恪却气不打一处来,没个好脸。
大概人就是这样,你退我就趁势前进,你进我就被迫后退。
闻恪如今拿他没办法,郁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前进,“不会有事的,往好处想,要是陆晟说的是真的,这次能一举解决阴诺森,那我以后岂不是轻松很多?是不是?”
闻恪很想翻个白眼,是个屁!
郁识一鼓作气,“你看,连阴诺森都污染不了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闻恪咬牙切齿,这世界上的危险又不止光磁污染一种,没有阴诺森,还有枪支弹药,阴谋诡计,什么不危险,救人那能是简单说答应就答应的事吗。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闻恪坚守底线,绝不败倒在郁识的绕指柔下。
“可是我想查啊,闻恪,我已经答应陆晟了。”郁识睁大了眼睛,恳求渴望地望着闻恪。
闻恪呼吸几乎都要滞涩,他被郁识逼得节节败退,可这事事关郁识的安全,闻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松口,他咬紧了牙关。
“闻恪……”
闻恪一把甩开郁识的手,后退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这要换成平时,闻恪心情必然美得冒泡,少不得要调侃郁识几句,问他是上了什么撒娇培训班,可现在闻恪半点心情都没有。
郁小识没有意识的撒娇简直是致命毒药。
他快要扛不住了。
“闻恪,我真的很想查这件事,从四年前开始我就耿耿于怀,现在只要再前进一步,就那么一小步,推开那扇门,我就能触摸到真相了。我想知道四年前是谁陷害你,我不要别人误会你,我不要别人中伤你,我要你干干净净堂堂正正,我不想再看到别人什么脏水都往你身上泼,什么罪名都往你头上扣。行吗,闻恪?”
闻恪被这番话说的答不上话。
“你明明这么厉害,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你值得所有人的钦佩和敬仰,你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这不对,这是不正确的,我想要纠正这个错误。行吗,闻恪?”
闻恪抿紧了唇,还是不开口。
“你就当是为了我吧,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任务,是我答应别人的承诺,更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执念,你就全当是为我。行吗,闻恪?”
一连三个行吗,闻恪还能怎么狠心拒绝,他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郁识这简直是在要他的命,刨他的心,剐他的骨,偏偏他舍不得说一个不字。
闻恪在心里苦笑一声,认了命,无奈纵容地答应了。
闻恪一把拉开病房门,趁着陆晟还没走远,气势汹汹地追上去,“你儿子在哪,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我!”
第34章
闻恪点燃了一支烟,胳膊肘撑在车窗上,让烟味飘向车外。
没想到,他和谭佩那个女人还有这种孽缘。
都怪郁小识,看他回头怎么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闻恪掸掉烟灰,将烟头精准扔进路边自动清理回收的垃圾桶里,开车前往和谭佩约定的地点。
谭佩胆子也是够大的,闻恪心想,她连地方都不挑,直接就约在了他们大本营里,当然,那也或许不是他们的大本营。
不过,不管是什么,总之,这一趟他势在必得。
闻恪到了地方,远远停下车,不动声色观察这里地理情况。
从外表上看,这里不过就是栋普通写字楼,和寻常喧嚣都市高楼并无两样,不过细看之下——
闻恪发现,就连门口的保安人员都身形威武,端正挺拔,闻恪警惕一眯眼,发现门口两列保安人员站姿,手臂摆放的位置,甚至双脚间保持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闻恪自己也是长官出身,知道要做到这种程度有多难,一个人动作标准不难,但这么多人一致,而且他们腰间位置,不约而同地都鼓鼓囊囊凸出来一块。
闻恪轻笑一声,防御整挺好,手|枪都配备齐全了。
闻恪并不着急,他还不知道陆晟儿子在哪,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谭佩,也只有她才能带自己找到那个孩子。
闻恪给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到了。
他又点了一支烟,就这么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等。
这地方经济发展不错,商业大楼,购物广场,数不清如雨后春笋般冒尖的小商铺更是层出不穷,闹中取静,倒是隐藏地很好,闻恪丝毫不吝啬地点评。
甚至,都没人觉得这栋写字楼不对劲。
闻恪头枕着椅靠,胡乱抓了抓头发,通过车内镜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双眼通红,头发凌乱,面色憔悴,就连衬衫都是昨天穿过的没换。
活像个被妻子赶出门无家可归的可怜丈夫,闻恪对自己的形容十分满意。
他就是要郁小识愧疚心疼,看看,都是因为你要救别人的儿子,我才落魄成这样!
然而,出门前郁识只是看着他笑,毫无自责之意。
闻恪只好自己主动卖惨,“都怪陆晟,他到时候要是说不出来什么消息,看我怎么收拾他!”
郁识哪里听不懂闻恪言下之意,嘴上说着陆晟,不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本来郁识准备自己去,结果闻恪死活不让,郁识只好就这么随他去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的配枪给了闻恪,“你带上这个,有事随时联系我。”
闻恪接过枪,在枪把上摩挲了两下,那上面还残留着郁识的余温,闻恪这才面色稍霁,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郁识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将闻恪翻折进去的衣领整理好,对他说:“万事小心,安全第一。”
闻恪还没好好感受郁小识近在咫尺的温柔,他就已经退开了。
闻恪心里有些空落落,也有点不满,明明是郁识先招他的,如今他上了钩,这人却开始装聋作哑。
闻恪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些酸涩。
他凤目一睁,专心看起外面的动静来。
不到一会儿,一个身段婀娜,脚踩恨天高的女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之内,闻恪麻溜地再次确认自己的形象没问题,这才推开车门下去。
“你找我做什么?”谭佩警惕地看着他。
闻恪苦笑一声,本色出演,“我为什么找你你不知道吗?”说完,在萧瑟微风中沧桑地点了一支烟。
谭佩皱了皱眉,她看了眼闻恪的神色,见他过的不好,她心情就好多了,放松地朝他走近几步,“去对面酒吧说。”
闻恪没有意见,提步跟上她。
到了酒吧,两人点了不少酒,其中不乏有昂贵的流霞之光,闻恪懒洋洋晃着酒杯,只喝酒,不说话。
谭佩抬眼睨他一眼,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不跟着你那位长官了?”
闻恪气哼一声,这句也是真心实意,“榆木疙瘩,对牛弹琴,我跟着他干嘛?”
如此谭佩就对他更感兴趣了,眼里满是揶揄,“那你找我是?”
闻恪心中一紧,知道是要到正题部分了,他喝下一口酒,这才不耐烦掀眸,“随便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会做,只要能摆脱掉这些烦人的长官。”
谭佩见状,同样端起酒喝了一口,不动声色试探:“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敢来找我?”
闻恪闻言,放下酒,架起二郎腿,手指一指她,“找的就是你!”
“你以为我还混的下去吗?”闻恪苦笑道:“之前乔一奇的事情,大家都怀疑那个阴诺森是我搞出来的,你知道的,我真是冤死了,就连长官也开始怀疑我。谁想这次这个陆晟更狠,为了把锅甩给我,差点害死长官。本来我的身份爆出来,在长官面前时时刻刻都要踮着脚走钢丝绳,现在好了,啪嗒一下,钢丝绳也断了,我的身份爆光后工作都没办法做,你说我能怎么办?”
闻恪说完一皱眉,拿起酒瓶就灌,完全是在拿酒当水喝。
谭佩看他这不要命的喝法,原本的五分现在信到了七分,陆晟那事她知道,闻恪没说谎。
谭佩立马来了兴致,酒也不喝了,她坐正身体,“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明知道阴诺森是我带去的,你跟着我,莫非你也想参与阴诺森的事?”
闻恪嗤笑一声,反问她:“不行吗?既然他们都怀疑我,一个个的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何不坐实了这个谣言,让他们说去。连乔一奇那样的货色都能加入你们,难道我不行?”
谭佩谨慎一眯眼,“你当然行。”
她求之不得,本来就想邀请林恪加入组织,奈何这人软硬不吃,美人计都不顶用。
但是,林恪说的是真的吗?他是真的走投无路还是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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