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我下午还有事要去办,没空招代你们。”他后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道。
“我听江焱说你是刑侦学的,我们昨天去宗山的时候,在一个池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个戴着米白色毛巾的女孩看着江忻道。
“你们找警察蜀黍去啊,找我干什么?我还没毕业呢,抱警了吗?。”江忻问道。
“抱了,江淼说你……。”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江忻抬起眼皮看着他们六个人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江焱江淼那俩傻逼我都没告诉,1031送客!。”
江忻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直接让机器管家送客,把六人“友好”的赶啊不,送出去。
江忻打了电话给秋归问道:“喂,秋哥,你们是不是在宗教一个废弃水池里找到了一具尸体?。”
成熟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道:“你情报局?知道的这么快?早上没课?。”
“没有,秋哥说笑了,我这里哪有什么情报局啊,刚被我弟几个同学哐哐的砸我的门,把我吵配,情报是从他们那知道的。”
秋归嗯了一声,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江忻把手机扔一旁,倒头在沙发上直接就睡。
另一边,滕影在和老爷子视频通话着,滕老爷子看着滕影道:“你现在有着空都不回来看看老爷子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了。”
“有,当然有。”滕影正想说最近工作忙时,滕老爷子直接道:“你忙个屁!我都问过你助理了,你这一个月除了最近那几天忙,你什么时候都有空!。”
“今天!别给我说有空就回!你有空你也不一定会回来看看老爷子我!。”滕老爷子道。
“今天回来!带上雪利和小蓝毛咳!小静!。”滕老爷子咳了一声道。
“……。”蓝毛少年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正好听见滕老爷子说他小蓝毛,又快速的改口!叫雪利还挺亲的!。
怎么叫他就是小蓝毛!。
难道他连滕老爷子叫雪利都比他亲!到底我是他亲孙子,还是雪利是啊!。
不对!忘了!雪利是滕老爷子半个孙子!。
阿西!蓝毛少年想到这游戏也没兴趣打开,举报就举报吧,反正他也不想打了。
“……小静刚刚听见了?。”滕老爷子小声问道。
“我没听见滕老爷子。”滕静把头凑过去看着老爷子道。
“今天除了我俩还有谁去老宅?。”滕影问道。
“唐家大女儿和二儿子,江家大儿子,还有一些你不想见的人他们都会来,嘶,瞧我这记忆,都忘了,今天你你奶奶的八十大寿!。”滕老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
“差点被你奶拍。”滕老爷子道。
“……。”滕影随便应了声,挂断电话,蓝毛少年眼睛静静的看着滕影道:“哥!为什么叫我小蓝毛!。”
“小绿毛小黄毛好听?。”滕影往瞥了一眼蓝毛少年道。
“……。”滕静沉默了一会,道:“还是叫小蓝毛吧,反正比五颜六岁的头发好。”
另一边,唐俞辞戴着口罩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块从头盖到脚的白布,法医手戴着白色手套,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一周前。”
“他的下肢完全腐烂,一只手臂上有些动物的齿痕,被大型食肉动物撕咬过,死因是心脏骤停。”
“又是心脏骤停。”季柒看着法医道:“之前接到的那几个案子都是心脏骤停,他死前到底看见了什么啊。”
“死者的肋骨断了三根,小腿骨折,还有死者的眼框凹陷下去。”法医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道:“这只。”
“哇哦,身上还有其他人的指纹吗?。”季柒看着法医问。
唐俞辞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问:“他的四肢成什么样的腐烂成度?。”
“被水泡到腐烂的,还被水里的小啃食完了双腿,听说发现尸体的人是一群来游玩的学生?。”法医低头扯下手套道。
“嗯。”唐俞辞边走边问身旁的季柒,道:“死者的身份察出来了吗?。”
“察到了,死者名为任骁,是一名律师,他是在燕京工作的,怎么会死在榕城南宗山的一个废弃的水池里呢?。”季柒道。
“他们律师所的人不知道任骁失踪吗?。”唐俞辞问。
“他们说任骁请了一个月的假,他们不知道他是去哪里游玩,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去了哪。”
潘潇秋坐在办公桌上,一手托腮,中午刚被叫在问话,不然她都不知她的好友任骁死了。
“任骁本以为你是去玩,结果死在了去玩的路上,你也没有得罪的人啊,怎么会是这个下场呢?。”
第35章 宗山律师事务所
“我寻思着,他也没有得罪的人啊,怎么会死在宗山,宗山离榕城也不过是一个南江桥的距离。”秦薇道。
“薇薇,你最近出门小心点了。”陆红明指间转着一支钢笔道:“你之前不是接了一个离婚案吗?那男最后看的眼神,他恐怕要盯上你了。”
“那男的不是个好东西,他老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被打瞎了一只眼,儿子都快被打死了,就是不抱警。”陆红明用纸巾擦了擦红唇道:“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他儿子啊。”
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的男人手拿着一杯蓝山咖啡,靠在墙,看着她们仨道:“不是她不想,她要是能离,早就带着她儿子离了。”
西装男人抿了口手里的咖啡,脸色变了一下,打开盖子看了眼,淡淡的合上盖子,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加了糖好一点,好苦。”
“不说了,我去任骁家家一趟,我上次放在他家的资料还没拿。”潘潇秋两手撑着木色办公桌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薇薇帮我拿下我的围巾,米色那条。”
秦薇拿下米色的围巾递给潘潇秋道:“秋秋,一路顺风,不送你了,慢走。”
潘潇秋接过围巾道笑了声:“你也没想送我吧,走了。”她围好围巾转身走了出去。
西装男人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去,抿一口浓缩的苦咖啡道:“这个世上对女性真的很不公平呢,被家暴的是女生,被性侵的也是你们,被拐卖,最后被骂的依旧是受害者。”
“穿什么是她们的自由。”西装男人看着从楼里走出的潘潇秋背影。
潘潇秋伸手拦下一辆网约车,上车后,西装男人看着车开远,抿一口咖啡,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道:“唉,没官司可打了,下午去法院里看婆媳大战。”
西装男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手搭在椅靠背上道:“红明,上个月任骁是什么时候请的假?。”
陆红明身穿一套深海色的西装,脸上化着妆,嘴上的口红太过于鲜红,头发扎成高马尾,手上戴着女式手表。
“……。”陆红明思考了一下道,九月一号开始请的,记不清了,他大晚上的给你发信息,烦死了,本来就想睡的,他直接发信息说他请假旅游,放松一下。”
另一边,滕影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之前订制的西装,几乎都没穿过,正好合适滕静。
滕静换好了那套订制的西装,左边袖口有暗云纹,收腰也明显点,蓝毛少年低头戴着一副深蓝色,滚了银边袖扣。
滕影身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脑后的碎发扎成一个湫湫,一边扣着一副深红滚了银边的袖扣,看着蓝毛少年道:“换好了下楼,梁叔在楼下等着。”
“来啦!。”蓝毛少年向着滕影走去道:“哥!你穿西装真帅!我都没怎么见你穿过。”
滕影瞥了一眼蓝毛少年,淡淡的道:“但凡你起早的,不迟到的话,你不止能看见一个穿西装的人站在你面前了。”
“……。”蓝毛少年知道他哥在说什么,嗯,的确见到了,还见到了滕老爷子和他爹。
二人一狗上了车,这里离老宅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有时候,滕影除了出远门或是有时候才会记得梁叔,不然梁叔就是带薪休假。
蓝毛少年道:“梁叔,你儿子的事弄好了吗?还有人去骂他或打亦琛麻烦吗?。”
“偶尔还是会有人说的,但亦琛自己也能解决,不需要我和他姐姐,必须那是他自己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梁叔呵呵两声道。
“管不好嘴的人不也是这样?。”蓝毛少年道:“别人喜欢男或不喜欢,又关他们屁事?说的好像喜欢男的就犯下了大罪。”
“同性恋是病,喜欢男的就是有罪!下次再让我听见这一句就我真想撕了他的嘴。”蓝毛少年看着车窗外道。
“总是有人管不好自己的嘴,他们管不好,也轮不到我们管,但出了口的话收不回来。”滕影闭上眼睛道:“同时你也能用他的话反击。”
过两天榕城又要起雾了,榕城每次一起雾,都会有时发生。
在停在了老宅门前,滕影开门弯腰下去,雪利跟着蓝毛少年下去,保安拦着滕影问他有邀请函。
滕影回道:“没有,滕老爷子叫我们的时候,可没和我们说有邀请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