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就骗他结了契……
装的,全是装的。
“是。”
白须瓷顿时更生气了,“你还承认?”
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着好像一折就断了。
梵越看的入神,直到被推了一把。
“你又在看什么?又什么好看的啊?”白须瓷觉得自己跟个笑话似的,问又问不明白,还一个劲地纠结对方是不是根本就不懂。
结果呢?
道侣契都被结了。
流氓。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水痕。
白须瓷觉得很丢人,自己抬手打算擦掉。
但是就在这时,眼泪被提前擦去了。
“为什么哭?”很是不解。
“……”
白须瓷真的想扇对方一下,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但是又不能。
毕竟害怕对方暴走,然后大杀四方。
麟山又没有别的妖给他杀,就自己一个……
“是因为本座骗你了吗?”很沉稳的声音,似乎确实在寻找原因。
白须瓷一下子眼睛蓄满了水,直直地望了过去。
找说法。
梵越垂眸看着那双红宝石,不止一次想要去触碰。
很漂亮,很漂亮。
带着雾气的……
更美。
“本座可以道歉。”
白须瓷突然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是要道歉的,他是来问为什么的。
“你当时为什么要给我结道侣契,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骗我?”语气有些急促,带着浓浓的委屈。
梵越面色平静,似乎很温和地说:
“不是你吵着要听本座的心声的吗?”
白须瓷听到这话,一时有些语塞,开口解释道:“可有同心契的啊!”
“本座不想。”语气淡淡的。
空气一下子凝滞了……
白须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也不敢太抬头了。
只是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这回,不想先前好抽了。
直接被扣住了。
不敢抬头看。
想也不用想是那个眼神。
“可以不生气了么?”声音依旧很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攥着白须瓷的手腕,力道也没有收好。
指尖都红了。
“能先解开契吗?”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须瓷整个人都在梵越的影子里,显得很小一只。
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少要——”白须瓷抬起头来,觉得自己还是得解释一下。
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一下子倾身压了过来。
“唔……你听我……嗯……”
直接仰躺到了床上,眼泪一下子被刺激出来了。
*
白须瓷手腕被攥的生疼,又被咬了好几下舌尖。
愈发觉得委屈。
眼眶一下子盛不住了,水痕滑过了脸颊……
不打算挣扎了。
他又挣不动
就在这时——
白须瓷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像个濒死的鱼重新碰到水一样,胸膛一起一伏的。
看着可怜极了。
“又生气了?”
白须瓷把脑袋侧了过去,不想去看。
也不说话。
“可本座也生气了。”
白须瓷顿时更生气了,闭了闭眼,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
“本座根本就没亲够。”
白须瓷的眉头开始拧了起来了,俨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手臂穿过单薄的腰,一下子把人给抱了起来。
揽进了怀里。
白须瓷一脸懵的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不懂这又是什么路数。
“你哭起来明明很好看。”声音很沉。
但随之就是不解:
“可本座看到了却并不舒服。”
白须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觉得心里堵得慌。
“尊上,我方才是想说……”语气有些无奈。
“道侣,那是要相爱的人才可以结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结的,我们先解开,过段时间再——”
梵越眉头蹙得很深。
“你不信任本座。”
得出了个结论。
白须瓷听到这话,觉得也不对啊,他没这个意思。
“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过一段时间,起码得……”
“无妨。”
直接被打断了。
白须瓷一脸问号,心说这怎么又成“无妨”了?
真的没事吗?
想要推开对方去看看,但是就在这一刹那,白须瓷突然感觉原先的那个契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刺激。
瞬间天旋地转。
一下子重重地栽进了梵越的怀里,没能推开。
“本座下成死契就可以。”
白须瓷晕乎的厉害,朦胧间听到这话,还是心里涌上一阵惊惧。
“你……疯了?”
手指努力地蜷缩着,想要拽住什么东西,迫切想要直起来身子。
白须瓷的手一直抓不到,最后被梵越直接握住了。
才勉勉强强地找到了借力点。
终于抬头看了过去,眼圈很红。
“你告诉……我,死契是——”
“又发热了?”梵越根本就没回答那个问题。
白须瓷觉得头疼得很,浑身发热,又气又急。
听到这话后,眼睛慢吞吞地往四周看,似乎是在找什么。
“药、有药……”
看到了桌上的匣子,那是符霖留给他的。
声音有些急促,手伸向了那边,想要去拿。
但是白须瓷拿不到,只能仰头看向梵越。
“药……”
眼睛还是很晕,看不太清,朦朦胧胧的。
“唔。”一声气音。
温润的,有些发热,没有力气挣扎。
白须瓷眉毛蹙了蹙,尝到了淡淡的血味,熟悉的记忆一下子回溯。
那个药丸……
“哈……药也可以,用那个……”白须瓷努力地伸了伸胳膊,想要示意对方去拿。
那个也可以的,还那么多。
不用血的,不用的。
“唔。”被强硬地扭了过来。
手腕上也开始涌入源源不断的灵力,避都避不开。
第六十一章 要做什么?
白须瓷只是觉得周身发烫, 全身使不上力气。
意识也有些不清醒。
“唔嗯……”带着哭腔的呻|吟。
唇齿交缠,碾磨舔舐。
不时发出点暧昧声响。
半响——
白须瓷觉得自己像是沉溺在了湖底,意识越来越消沉,越来越不清楚外界的状况。
睫毛微垂, 眼眸半阖着。
“嗯……”
被吻得有些狠了, 腰又往下弯了个度。
不过, 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白须瓷睫毛动了动,往前微微倾了倾,手指动了两下。
小舌探了探。
身前人顿时一僵。
白须瓷似乎是恢复了体力了, 不管不顾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停止了灵力传送。
而是揽住了梵越的肩膀。
小动物一般地去回应。
舔舔。
嗯,舒服。
梵越突然停住了,熟悉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回溯, 眼眸里的红色也开始变得浅淡。
怀里的人皮肤还是很烫。
捏着人的后颈, 暂时给分开了。
转而去抓住了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纤细手腕,拧着眉头查看。
丹田没事, 灵根也在修复。
到底哪里……
“呜呜呜。”不算特别小的哭喊。
梵越顿时松开了自己的手, 以为把对方弄疼了, 重新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但是怀里的那只一看手又获得“自由”了,瞬间停了哭声,重新攀附了过来。
往上一仰。
贴住了唇瓣。
碰到了那个伤口, 白须瓷的眼睛微微弯了弯,咬了咬。
但是血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小舌只是尝了几下, 又转移了目标。
想要往里吻。
但是因为梵越太高了, 哪怕是面对面坐着, 白须瓷也要仰着头。
“唔……够……够不”
眼泪又蓄满了泪, 简直像是有了个开关。
梵越往前弯了弯腰,不打算让他费力,轻而易举地先打开了对方的牙关。
直接把那个作乱的小舌头卷走了。
“嗯……”满足的小呢喃。
纤细的两个手腕挂了上去,不知疲倦地往下拽。
靠近些。
他的,他的。
头发最终还是散了满床,睫毛一直打着湿,甚至因为方才的“哭”,还挂着几个水珠。
“嗯……哈……亲……”
明明都呼吸不够了,还要仰着下巴往上凑。
梵越压制住眸中的暗色,单手锢住了那两个乱抓的手,往上束到了白须瓷的头顶。
“欸?”很小很小的一声疑惑。
眼尾泛着红,眼睛里笼着一层水雾,很是迷茫地往上看了一眼。
似乎不懂自己的手怎么被压住了。
拽了拽,没弄开。
嘴角往下一撇,眼泪瞬间盛不住了。
“呜呜呜……放、放开。”
梵越觉得哪里不对,这也不是排异,已经喂过血了。
丹田也没问题。
灵力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