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道:“在腿上?”
手情不自禁地就动了起来……
但是还没动作就被抓住了,给扣住了。
“啊?”完全不理解的语气,仰头看了过来。
梵越微微压了下唇角,然后才解释道:“没有伤口,那只会在本座是龙的时候才有。”
面前的人表情先是愣怔,随后就是眼眸微微动了一下,最后才恍惚地问:
“疼、疼吗?”
“不疼。”
白须瓷完全不懂了,表情有些疑惑,温声问:“那……那为什么不让我来找你。”
“你不是受伤了?我、我拿着药呢。”
梵越视线根本就没有移开白须瓷的脸,只是说:“你不喜欢,还有,本座不好看。”
后面那半句话说的时候有些紧绷。
白须瓷抬眼望了过来,眉毛还是轻微地蹙着,不过眼神好像是清澈了些。
“不疼?”
“嗯。”
“没有伤口?”
“嗯。”
白须瓷虽然疑心“不疼”这种话是骗他的,但是后面的回答又有些回过味来了。
哦,原来人形是看不出的。
低头看了两眼,身形一僵,然后耳朵瞬间爆红。
立马就想要逃开。
但是还没成功逃窜,又被捞了过去。
耳朵被轻轻地咬了下。
白须瓷正觉得丢脸呢,被这么一刺激,兔耳朵又冒出来了。
想要锤梵越几下。
但是抬眼望了过去,对方虽然带着笑,但确实面色有些白。
“嗯,本座生病了,不可以闹。”
手又被抓住了。
抱了一会。
*
后面这几天,白须瓷根本就不信梵越这种“不疼”的说辞。
因为对方的瞳色更淡了。
虽然还总是要抱,不过梵越面色本就是偏冷的那种,有种强烈的反差感,搞得白须瓷每次都不能拒绝。
只好安心当充电宝。
“所以要等多久?”白须瓷低声问道。
梵越眉毛微微蹙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烦心的事,不过还是说:“一个月。”
“……”
犹豫了一下。
梵越只好说:“那半个月。”
白须瓷闻言才满意了些,觉得这样还勉强可以,他还暂且没有忘记之前梵越跟他说的事呢。
什么要离开一会。
如果只是半个月的话,他可以接受。
再说了,白须瓷垂下了眼皮,自顾自地思索着。
距离青云派来讨伐的日期……似乎也不远了吧。
现在梵越这么虚弱,多半是因为天道的影响,不过是为了后续方便“打败”而已。
如果真的到那日了,他就直接……
“好了,我要去找符霖了,你等我下。”白须瓷推开了梵越,然后准备出去。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是白须瓷还是不愿意无动于衷,每天都要去灵药阁里捞过来些好东西。
“好。”
说完这话后,梵越感觉到脸侧有个软软的触感。
略满意。
待到脚步声走远之后,梵越才恢复了常态,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利落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全然没有方才那种“黏”劲。
抬手抚摸了一下手腕,仰头望向天。
神色很冷。
迈步走开了。
*
灵药阁——
符霖已经吩咐自己的小药童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托着腮在木桌上忧愁。
指间还夹着个毛笔,墨汁还很湿润,似乎是写了一半。
是的,桌面正是一个卷轴。
“欸,尊上果真是……”喃喃自语道。
不过话还没说完。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果真什么?”
符霖吓得笔再度掉了下来,惊恐无比地回头去看。
白须瓷微微皱起了眉,环着胳膊倾身去看。
“在写什么?”
第九十九章 先、先别扔
白须瓷还没看清楚呢, 对方就直接把卷轴给收起来了。
一脸戒备地站了起来。
“……”
白须瓷表情麻木,轻微侧了一下眼,然后疑惑地问:
“你在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符霖听到这话后,也是一脸无语, 但还是自顾自地把卷轴收了起来, 很敷衍地说:
“没什么, 就丹药方子。”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糊弄过去了,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后怕。
下次还是关紧点门才好,不然隐私都没了。
白须瓷就这么看着符霖绕道从一侧的木门中走了进去, 然后把卷轴往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塞进去了。
不过也就看了一会,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于是重新说道:“有什么好东西吗?”
白须瓷打起精神来,仔细抬眼看了下半空中给飘的药匣子, 十分认真地检查着。
顺手捞了几个, 慢悠悠地走着。
不过见符霖没有理自己,白须瓷便不由得往那边瞥了一眼, 然后便是微微皱了下眉。
“你怎么又在打包东西?”很是讶异的语气。
符霖正好把自己的卷轴插到了药柜里面的花瓶里, 拍了拍手, 觉得挺完美。
因为里面已经有了不下十个卷轴了,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符霖听到白须瓷这么说后,直接转身走了过来。
很是正常地说:“嗯, 这个嘛,主要是看尊上到时候怎么做, 万一咱们需要换山头呢?”
说着还伸手去检查了下白须瓷怀里的药物, 然后挑了挑, 扔出来几个坏的, 重新扭头翻出来几个好的, 又塞进去了。
十分正常的样子。
白须瓷一边抱着这堆匣子,一边皱着眉头听完这话。
“换山头?”
“对啊。”
白须瓷不解:“为什么要换?麟山不是很好吗?”
说实话,他对于麟山还是有很大一层滤镜的,毕竟这里确实很漂亮,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妖怪,还有非常漂亮的风景。
这里就是他的家啊?
为什么要换?
符霖闻言倒是也思索了一下,然后肯定道:“是的,麟山确实很好。”
“我也不想换。”
“……”
白须瓷直接把这一堆药匣子给放到木桌子上了,略带无语地看了过去。
这不是废话吗?
灵药阁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是内里的几层已经空了一些,一看就是收拾好久了。
“梵越说要走了?”白须瓷再度问道,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他昨天问了很清楚了,对方没跟他说这个事。
符霖听到白须瓷的问话之后,觉得也不是这个问题,于是转而解释道:“不是。”
“主要是有可能我们要走,占星妖都说了。”
白须瓷:“……”
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麟山……还有专门占星的妖?
不过还没等白须瓷接着问呢,符霖又补充了句:
“不过它老是算不准,也不说好。”
符霖正喃喃自语道,然后想起来什么,所以看向了白须瓷解释道:“哦,忘了跟你说,它是块陨石,很漂亮的。”
“……”
“它会控制发光的。”
白须瓷觉得说不出来什么有用信息,微微闭了下眼,然后重新抱起来了桌子上的一大堆药匣子。
准备走人。
不过刚打算迈步的时候,正好瞥到了符霖放卷轴的花瓶里,动作停顿了下。
鬼鬼祟祟写什么呢?肯定不是丹药方。
“欸,那你是什么物种?”白须瓷本来就转身迈步走了,但又往后退了下,眼神中是真的带有些迷惑。
他确实从一开始就不清楚符霖是个什么“东西”。
但每次都会忘记询问,不过看对方这个绿色的眼睛……难不成是个植物什么的?
“我嘛?我是一条竹叶青。”很是正经的语气,还有些一些小骄傲。
符霖觉得自己的本体很是优雅、漂亮,所以说出去的时候还偷偷观摩了一下白须瓷的表情。
对方宛若僵住了,眼神有些木。
符霖一看就明白了,对方说不定没见过他这个品种,思考了一下,直接化了下本体。
“滋滋”
吐出个蛇信子……
是不是很厉害?
“啊!”惊恐的大喊。
一巴掌甩开了蛇,啪唧撞到了药柜上,随即就是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地上趴着个小蛇,晕乎乎的,抬眼看了下远去的白色身影。
不就是撞了你下兔头,记仇到现在……
*
白须瓷回到大殿之后,哐当一下关住门,然后紧紧地靠着门。
长呼一口气,心脏还砰砰直跳。
手里的药匣子也掉到了地上,眉头紧皱,很是烦躁。
为什么符霖是条蛇啊!!!
有些发毛。
因为接收到的冲击太大了,白须瓷身子慢慢往下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觉得要缓一缓。
这麟山……怎么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妖怪。
不过他也没缓多久,就感觉自己被捞起来了,抬眼看过去才发现是梵越。
“为何去那么久?”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腰被摸了摸,不过他还是很慌张,连忙下来了。
“你别抱我了,万一没力气怎么办?我随便拿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