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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在下午五点正式开始。
按照之前介绍商品的顺序进行拍卖。
顾渊在会场内又多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轮到了迟鸣。
大多数雄虫到雌奴交易行来,为的就是买一个听话顺从的雌奴回去玩玩,若是雌奴有幸怀了虫蛋,便将其升成雌侍留在家中,若是没能怀上虫蛋,指不定就先被雄虫折磨虐待到死了。
雌虫的命不值钱,尤其沦落到被送到雌奴交易行拍卖的,大多都是惹了事的雌虫,就更是贱命一条。死了便是死了,家属虫更是有可能连一些补贴都捞不到手。这也是大多数进到雌奴交易行的虫,家属会默认其活不了多久的原因。
没有雄虫看得上硬邦邦甚至有可能不服管教的军虫。
再加上图克串通雌奴交易行的虫,故意将价格拉得很高。
望着三百万星币的高昂起拍价,参加拍卖会的虫窸窸窣窣的职责雌奴交易行疯了,想钱想疯了。普通的雌奴价格一般在一百到五百星币之间,碰到极品的也不过五千一万。
主持虫意料之中,台下议论纷纷,却没有虫愿意举起手中的牌子。
根本没有虫会拍这个天价却不值这个价格的雌奴。
图克碰了碰顾渊的胳膊,示意他想要就赶紧出手。
就在主持虫第二声锤子敲下时,顾渊抬手亮起了牌子。
拍卖会场的灯光一下子打在了顾渊的脸上。
主持虫看清举着牌子的雄虫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愣了一瞬,随即颤颤巍巍地开口。
“顾渊阁下,三百万星币第一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顾渊来得早,会场早早便灭了灯,场内昏暗一片,众虫没能看见顾渊情有可原。
但他们惊讶的并不是顾渊出现在这里。
相反,顾渊以前可是这里的常客,隔一段时间带走一个雌奴调/教也是常事。
只不过自从两年前开始,顾渊已经很少来雌奴交易行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年来顾渊第一次重新来交易所。
“居然是顾渊?”
“不是说他已经很少来雌奴交易行了吗?”
“之前听说家里头顾老爷子给安排了不少雌虫玩,看来还是不够啊。”
“啧,以前顾少拍下的大多都是细皮嫩肉的亚雌,什么时候改了口味看上硬邦邦的军虫了?”
“也许是家里的虫玩的不够刺激呢?”
顿时,围在一起的虫爆发了小声的调笑。
……
……
众虫议论纷纷,但没一个能猜透顾渊心思的。
顾渊也懒得搭理这帮嚼舌根的虫,只是微微眯起双眼撇了过去,警告一眼便是。
若是每一个都出手教训,他一天还不得忙死了。
台上,主持虫三锤落下。
“顾渊阁下,三百万星币第三次。”
“成交!”
随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宣告,顾渊和图克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满意的笑。
“顾少,恭喜了。”图克说:“我就不去打扰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顾渊冲他点头,起身离开了座位。
图克紧随其后。
按照雌奴交易行的流程,拍下雌奴的雄虫会被工作虫带到雌奴特定的房间,两个虫会在交易行内度过一夜。雌奴需要用自己从雌奴交易行学到的东西,去尽力取悦雄虫。
只有让雄虫感到满意了,雌奴才能真正的被从雌奴交易行带走,带回到雄虫的家里。也只有这时,他才算是某个雄虫登记在册的雌奴,而不是雌奴交易行随时都要被交易的“拍卖品”。
若是不能让雄虫满意,一夜过后雌奴被退回到雌奴交易行也有可能。但真到了这一步,这个雌奴下一次被拍卖走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大多数走到这一步的雌奴,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在雌奴交易行被折磨致死。
顾渊出了拍卖会场,在门口遇到了等待他的工作虫。
“顾渊阁下,请您跟我来。”
顾渊看了眼图克,道:“我先上去了。”
图克朝他眨眼,脸上表情暧昧。
顾渊跟随工作虫离开,图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今天本就不是为了拍卖雌奴而来,如今目的已达,便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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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奴交易行的拍卖会场在三楼,而自四楼往上,全部都是用来供雄虫过夜的。
按照雌奴交易行为不同家世背景以及等级的雄虫定下的规则,工作虫将顾渊带到了顶层最为豪华且舒适的房间。
自交易达成,顾渊从账户划走三百万星币到雌奴交易行的账户时,他所拍下的雌奴便被带进了房内。
顾渊在房门口停下。
工作虫刷卡打开房门,然后将房卡递到了顾渊的手上。
“阁下,里面这位是个军虫,为了确保您的安全,并没有像以前的雌奴那样解开身上的束缚,请您见谅。”
“当然了,所有的束缚都输入了密码。”
“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顾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工作虫识相的后退两步离开。
“祝您今夜愉快。”
顾渊推门进入,反手关门,然后打开了门口的灯。
昏黄暧昧的灯光萦绕在整个房间中,顾渊甚至还听到了微弱但不可忽视的缠绵的曲调。
离开门口穿过一排排宽大舒适的沙发,顾渊来到卧室最里面。
清晰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下下敲打在雌奴的心头。
他想要轻微的挪动身体,但无济于事,除了弄出些锁链的响动,给本就暧昧的氛围更增添几分,别无他用。
咕咚。
顾渊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他就站在距离床铺三步远的地方。
柔软的床铺上跪着一个雌奴。
雌奴的双眼被黑色皮质的物体蒙住,脖颈处戴着项圈,项圈下挂着锁链,锁链一路延伸到大腿处的皮带上。他的大腿和小腿交叠被黑色的皮带绑在一起,皮带勒的很紧,又和脖子上项圈之间的锁链过短,使得他跪在床上时没有办法抬头,只能佝偻着脊背头部向下。大腿上皮带的锁链又顺势连接上了雌奴被反剪在背后,同样绑着皮带的手腕上。
同时,雌奴的双脚脚腕处套着黑色的皮带,两个脚的皮带之间被一根银制的铁棍连接,这又让他不得不维持着张开双腿的动作。
甚至,雌奴还被绑上了阻止他说话的口球,一些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到脖子,没入到项圈之下,而那根绑带的扣子则一直到雌奴的后脑勺,隐没在雌奴银白的发丝之下。
雌奴古铜色的皮肤上虽然还留有被鞭打和划伤的痕迹,但不至于像几个小时前在笼子中见过的那样狼狈。
显然是因为被拍卖了出去,工作虫将他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
顾渊注意到,雌奴撅着的屁股处红肿着。
这何止是加了些束缚。
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限制了雌奴的行动。
如若今晚拍下雌奴的是别的雄虫,肯定只需要轻轻将雌奴推到在床上,就着浑身赤/裸又一身束缚的样子,大开大合的直接做下去。
尽管雌奴交易行在雌奴被拍卖之前不会让他们真的被虫使用,但一些小玩意儿还是有可能被用到的。
顾渊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居然是莫须有的邪念。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床边,在柔软的床上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
艰难跪在床上的雌奴立刻呼吸加重。
他似乎以为自己将要遭遇惨烈的对待。
不,应该说如果不是顾渊穿到了这里。
他肯定是要在今夜,遭遇到不可想象的对待。
原主的名声整个主星都臭名远扬,即便迟鸣是军雌,平时不怎么关注八卦,也难免会因为隔三差五就因恶名而在星网上刷一遍名字的频率,而对“顾渊”这个名字熟知。
不久前,主持虫三锤敲定,整个会场不论是等待着被某个虫买走的雌奴,还是参加拍卖会的雄虫,亦或是雌奴交易行里的工作虫,都清清楚楚的听到。
顾渊,花了三百万星币,买下了迟鸣。
顾渊没有继续动作。
他在给迟鸣适应的时间。
雌虫维持着动作,他能感觉到雄虫停了下来,他不知道雄虫要怎么做。
他听说过顾渊的名字,每一次都紧跟着不太好的新闻。
从被瓦特曼家族的雄虫从第二军团带走,迟鸣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想过,自己会无法走出瓦特曼家族的地牢,也想过什秋会在从其他星球回来后,只能接回自己的尸体。
他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送到雌奴交易行,遭受非虫的对待,日复一日的被一些他羞于启齿的道具使用着那处,直到在拍卖会上被臭名昭著的顾渊买下。
也许真的就像图克所说,就连虫神也抛弃了他。
迟鸣晃了晃身体,锁链发出巨大的动静。
他一个不稳,将自己摔倒在柔软的被褥中,侧躺在了床上。
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想要直起脊背。
哪怕这真的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想要有尊严的离开。
迟鸣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待雄虫给予他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