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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小姑娘双目失明,却是十几年来苏玙遇见过的最好玩伴。
  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宁晞姐弟都不能完全认同她好玩的性子。举凡有身份有地位的贵胄子弟,幼承庭训皆是不可玩物丧志。
  在他们看来,在边城更多人看来,苏家女玩世不恭,堪比开在富贵窝里的盛世奇葩。
  世勋贵胄同她交好,以她为戒,膏粱纨绔视她为友,待她如亲。
  一朝丧父从云端坠落,见识了世间的人心险恶名利诡诈,四下茫然之际,她抓住了快意二字。
  快意而来,快意而去,如侠客醉酒,世间喧嚣无需理会。她用短短三年时间败光家产,从富贵窝里走出来,一跃成为边城最心无挂碍的纨绔。
  这是苏玙选择的活法,没什么不好,开心最重要。
  没必要为了旁人脸面活着,爹爹去后她就只是她——苏玙,苏子璧,秀水城有名的女纨绔。
  “热。”
  “嗯?”苏玙眼睛晕着询问。
  少女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被子裹着,好热。”
  她还想说,阿玙身上太热了。热度透过衣衫传到她肌肤,热得她有股流鼻血的冲动。
  苏玙笑着放开她,想着以后要对这个玩伴好一些,她从衣袖抽出锦帕:“灵渺,别动。”
  “我不动。”她乖乖站好,娇弱的身躯裹着单薄里衣,绣着雅致兰草,开着白色小花,衣领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肌肤,漫着香气。
  扬起手的一霎苏玙被她纯真的面容晃了眼:“弯腰,别笑了。”
  “是笑得不好看嘛?”少女敏感的心被刺了一下,嘟着唇弯下腰。
  苏玙吞咽了一声口水,顺着衣领敞开的风景看去,绣着金丝的小锦鲤活灵活现,仅能看见一角,也仅是这一角,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纨绔第一次领教到女色的威力。
  “阿玙?”额头的汗淌到脸颊,有点痒,她忍耐着等未婚妻替她擦拭。
  爹爹说感情若非一见钟情,都是朝夕相处得来的,细水长流也很好,给彼此留着进一步的余地,天长日久,介时想分开都难了。她抱着如此打算,打算了千次万次,还需阿玙配合。
  从江南而来,为了解决自己的余生。阿玙乃良人,诚如她所说是最好的归宿。这世上男男女女甚多,她只对她熟悉了解,对她生出信任渴望。
  汗珠滑到下颌,少女隐忍着皱了眉:“阿玙,我……”
  柔软的帕子抹过她的下颌角,苏玙贴心地摩挲一二,为她缓解恼人的痒:“好点了吗?”
  “嗯。”她眼睛弯弯,心无尘垢,清澈如溪水旁的小鹿。
  苏玙故作正经地替她掩好春.光乍.泄的衣领:“小锦鲤怪好看的。”
  “小锦鲤?”灵渺回想她方才的动作,低呼一声:“呀!你——”你偷看我!
  “我?我怎么了?”苏玙红着耳朵尖:“那么小的小锦鲤,我才不感兴趣。”
  “啊……”纯粹无邪的小姑娘不知该惊讶未婚妻偷看她一事,还是该难过未婚妻不感兴趣,她如同阿玙手中的提线木偶,所有的情绪不由自己掌控,软绵绵地反驳:“你刚才还夸它好看。”
  苏玙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没好意思否认。
  “你偷看我是不对的。我们还未成婚。”少女神情稍显严肃,锋芒内敛地可爱。
  苏玙眼里生出浅浅笑意,刚要摸她的头,就被接下来的话堵得喉咙一噎:“小了不感兴趣,那变大了呢?”
  战无不胜的女纨绔在这话里失了先机,她摸了摸鼻子,捋了捋耳边长发,拿出平素在玩乐上的态度与之探讨:“这东西,很大也不好,就再大一丢丢,不,两丢丢?也许可能勉强会有小小的兴趣……”
  少女一言不发,苏玙扶额,快速下了定论:“这事,谁说得准呢。”
  本以为这场谈话糊里糊涂结束,三日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神神秘秘地喊了未婚妻来到闺房:“阿玙,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苏玙忙着去北市赛马,下巴微抬:“快点,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个节骨眼小姑娘不敢再卖关子,克服了羞怯从床头枕头下取了一物手抖着送出去:“花钱请边城最好的绣娘订做的。如你所说,不大不小,阿玙应当会感兴趣?”
  “什么?”苏玙扬手展开,被那条不肥不瘦不大不小的锦鲤惊得目瞪口呆:“你…你送我这东西做甚?!”
  “哄你开心呀。”看不到她的表情,灵渺急于解释语无伦次道:“我、我没有不知廉耻,只是到底贴身之物,我想阿玙自己有了,就不会再偷看我的了……”
  呵!苏玙气得头晕:她偷看的是肚兜上的锦鲤吗?她在意的是锦鲤大小吗?她感兴趣的明显是——
  罢了。
  她将精心订做的‘小锦鲤’收入怀,眼皮一翻:“你呀,距离不知廉耻还远着呢。”
  “阿玙……喜欢吗?”
  看她又是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苏玙心下一笑,风流肆意地把人抱起来:“喜欢。走,带你赛马去!”


第16章
  北市,赛马场。春风拂动柳梢,等候已久的纨绔们耐心要被消磨尽,逐渐露出烦躁神色:“怎么回事,她到底来不来?说好要来都什么时辰了,不会失约吧?”
  边城四少骑在马背面面相觑,人是他们邀请的,苏玙也说了会来。玩扇子的那人出口稳住场子:“再等半刻钟,她不来,咱们就先开始。”
  有了固定的期限,其他人哪怕心有微词也不好再言。何况赛马场有苏玙在才能玩得尽兴。
  等待的空闲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拉开话匣子,男人八卦起来也怪为闹腾。七嘴八舌,说的无非边城大街小巷都在传的事,恰巧也有苏玙有关。
  纨绔行事有纨绔的分寸,再凶再不讲理的公子哥心里都装着一个怕字。发疯之前谁能惹谁惹不得,只要不是糊涂人,肚子里都揣着一笔明白账。
  边城最大的官在将军府,宁将军官居正二品。寻常遇上将军府的人,稍微懂眼色的都晓得如何行事——即便有争执,能避则避,以和为贵。
  可宁昼伤了,伤得很重,起码三个月下不来床。
  连夜闯入将军府打伤将军嫡子的,正是苏玙。说来荒唐,两人打生打死,起因是一只猫。
  论到苏玙此人,万贯家财都能眉头不皱地败光,活生生能把先人气活的败家女,金猫银猫搁在眼皮子底下恐怕都懒得看上一眼。
  到底什么猫值得她对好友宁昼亮起弯刀?众说纷纭。
  经此一事,众人对苏纨绔说打就打的性子有了相当明确的认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起来自己人都照揍不误。
  人群里也有看不惯苏玙行事嚣张肆无忌惮的,白衣少年郎凉薄一笑:“没有宁大小姐,苏玙哪来的威风可逞?不就是仗着将军府做靠山,这下好了,但愿逐日兄无恙,提早看清苏玙乖张狠辣并非可交之人。”
  此语落下,周遭气氛为之一滞。
  纨绔堆里冒出个高人一等的轻狂书生,四少扯了扯嘴角:“话听着怎么就这么难听呢,拐着弯骂谁呢?来,要本公子好好瞧瞧你是何方神圣!”
  马儿上前踢踏两步,男人装模作样看去,惊咦道:
  “云缺贤弟不在书院好好读书,跑此地做何?需知烈马发起疯来,可不看你肚子装着多少子曰诗云。”
  软刀子,话甚是讽刺,纨绔们应景地大笑。
  少年郎厌恶地歪过头:“三哥喊我来的。”
  言下之意若非兄长盛情相邀,必耻于同纨绔为伍。
  穿着清一色赛马服的纨绔有不少径直气乐了:当真读书读傻了,一句话得罪几十号人。
  纨绔们眼里向来只有自己人和外人,撇开内部矛盾,苏玙再怎么闹,那也是边城名声响当当的纨绔,和他们在一个阵营。
  都是自己人,哪容得外人指手画脚?今日云缺看不起苏玙,来日也能饮酒烹茶数落他们的不是。
  扪心自问作为纨绔他们招谁惹谁了?世间之大各人有各人活法,非要划出一条道来要所有人一样,那不强人所难嘛。看不惯,还不懂憋着?
  自己人看自己人,与丈母娘看女婿有异曲同工之妙。苏玙自是极好,竞技场上没有因他们拖后腿生出蔑视,私下求教也知无不言。
  唯一不好大概是女儿身。是女子,就不能勾肩搭背同往‘逍遥池’搓背泡澡。何况还是朵带刺的玫瑰花,好看,更扎手。
  自己人都被踩进泥坑了,纨绔们似笑非笑琢磨稍后如何在赛马场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好好做人。
  彼时云溢骑马从另一头走来:“诸位瞧瞧,我带谁过来了。”
  “哎?是宁大小姐?”云缺远没了先前的高傲,此刻局促地行上前来,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宁姐姐。”
  宁晞手持马鞭,一身劲装,来的不早不迟。方才的话她远远听见一半,仔细想想也晓得这些人的态度。她仰慕苏玙,不喜有人念叨苏玙不是,是以连个正眼都不愿施舍。
  一句攀交情的‘宁姐姐’遭到不留情面的无视,围观的人幸灾乐祸,云缺脸色讪讪,压下眼底痴迷的情愫,默默站在兄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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