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风——”
果然没到一分钟,实在忍不住的omega就过来了。
江瓷现在搞不清楚霍闲风是真的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了世俗的念头。但是他有,他现在非常有。
“先别睡。”
“嗯。”
霍闲风并不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是什么有损alpha尊严的事情。他还要伸手扶住对方的手臂,帮忙稳住江瓷的身体,然后慢悠悠地问他
“嗯?那要做什么?”
“……霍闲风!”山,与。冫,夕”
这话一落,老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但是也没有了什么后续,似乎在进行着什么紧张又艰难的心理斗争。霍闲风也不着急,只是缓缓抚摸着omega发热的脸颊,
“阿瓷,还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嗯。”
其实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很不舒服了。但脑子一团乱的江瓷说不出不睡要做什么,他也找不到别的借口了。于是只能迅速接过了霍闲风递过来的这个台阶。但简单的亲吻依旧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这时候,他的手掌努力撑在对方头两侧的枕头上,然后他缓缓支起手臂,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抿了抿唇,可嘴唇还是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
“霍闲风……”
这一刻,霍闲风明显感觉到,因为趴下的姿势让omega的手臂的肌肉下意识收紧了,并且还因为过分用力的收紧而细微颤抖起来。
“霍闲风,我,我还难受。”
omega的嗓音听着有点哑,但带着某种渴求和撒娇的味道,非常好听,但又像无数片轻颤着的羽毛,在心脏上扫过。
“还难受啊?”
霍闲风抬眸,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omega潮红的面颊,那双漂亮的,像是红水晶一样的眼瞳,里面氤氲了一层雾气,随着颤抖的睫毛而漾出潋滟的光。然后里面倒映出他的脸,
“嗯……那怎么办?”
“霍闲风,霍闲风……”
江瓷说不出口,只能一直叫他的名字。
霍闲风很喜欢江瓷现在的样子,他伸手过去,按照刚才的手法慢慢按摩着,然后一点一点压着最中间的位置,并在这个过程逐渐感受到某种奇妙的触感。浓郁的奶香味侵袭了霍闲风所有的嗅觉,他喉结微动,然后说,
“在按摸一次?”
“嗯,嗯……”
霍闲风能够听出来,这两声短促的回应并没有真正表达出“这样就好”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应该是急切又难捱地表示“这样不够”才对。
“阿瓷,你的睡衣好像有点……”
“!!!”
下一秒,霍闲风察觉到身上人的动作一僵,立刻单手扯掉了扣子,然后迅速把证据揉成一团塞到被子里,藏好之后,还是要嘴硬地否认——
“没……没有。”
霍闲风的指尖点了点,并清晰地感知到指腹下的肌肉随着他的一点一点而一颤一颤。他没有口头直接戳穿,而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是吗?”
他的目光幽幽地在omega的脸上流连,但余光却不自觉落到别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霍闲风想到了地球不曾沦为死星前,有一种水果叫做石榴。而现在,他正压住了一颗漂亮饱满的红石榴子。江瓷浑身僵硬,这种熟悉的恶趣味,这种熟悉的被逗到浑身发麻的感觉,让江瓷忽然觉得很熟悉。他看着对方眼底促狭的笑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线什么。
“霍闲风,你!你是不是恢复正常了?”
恢复正常?
霍闲风没回答,只是发出了一声轻笑。但是语气和眼神已经回复了一切,
“你今天见过贺准之后,忽然自己找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
江瓷忽然一愣,顿时想起来了。他呼吸急促,大致跟霍闲风描述了一下贺准的话,重点信息大概就是关于那个特别的圣痕,以及教皇有可能利用塞西莉亚达到攻击裴长云或者霍闲风的目的。
本来江瓷是想直接告诉所有人的,但是一进去的时候先是被霍闲风的尾巴打断,紧接着又收到了恒云星突发感染疫病的事情,接着裴长云大步离开,他就给忘了。
“对!对了!我,我明天得去找……”
“不用说了,裴长云知道。”
霍闲风看得出裴长云是个聪明人,作为天天都在用人的皇帝陛下,可不会是被别人当刀使的存在。
“你看那个克隆体,要是换做别人,可不会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杀了。所以如果塞西莉亚的手段真的奏效,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即便裴长云看穿了她的目的,但依旧甘之如饴。”
这种情况下,江瓷这句话说不说没有区别。
“那,那怎么办……?”
“当年贺启初不是救了感染圣痕的你么,这说明所谓的圣痕并不是完全不能从人体拔除的,圣痕既然可以注入人体成为教皇的控制工具,裴长云不可能没留有后手,所以遏制恒云星的寄生物疫病并不是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
江瓷艰难地拽回理智。
“那……那塞西莉亚……?”
“很明显的离间计,但很有效。”
因为裴长云很明显从塞西莉亚那里听说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告诉他。但霍闲风也不想问,甚至不打算去接触那个女人。其实如果让江瓷去问塞西莉亚的话,说不定能够问出什么,但霍闲风并不想。
这个做法会释放出一份不信任的信号,同时也把江瓷夹在双方中间为难。
“霍朝死了,所以我现在能够完全信任的人类……”
于是这一刻,霍闲风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江瓷的眼睛,对他说,
“只有你,阿瓷。”
“……”
江瓷怔住,脸上有一瞬间露出了心疼到想哭的神色。
“好。”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霍闲风打断,
“还难受吗?”
“……嗯。”
江瓷点点头。同时也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这个对话更加深入,因为到这里就可以了。
这时,霍闲风单手在江瓷的后背轻轻一揽,接着忽然坐起身来。紧接着江瓷只感觉胸口一暖,湿热的舔舐感瞬间侵袭了他所有的感觉神经。他说不出一个字,猝不及防间发出了一声惊喘,但最后也只能紧紧抱住霍闲风的头。曾经地球还没有沦为一颗死星的时候,物产资源很丰富,饮食也多种多样,牛奶这种饮品更是常见。
霍闲风当时就很喜欢用霍朝的身体到处吃东西,所以当然牛奶的味道是什么样子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样子的品尝还是第一次。不过太少了,只有舌尖能尝到一点淡淡的奶甜味。与此同时江瓷大脑一片空白。其实这样的接触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是之前和现在可不一样。
江瓷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有某种细微的东西从身体中抽离,然后被卷走。他下意识抱紧霍闲风的后脑,此刻的动作让omega的脖颈脊柱的线条反向后仰,就像一把被拉紧的长弓。接着,他听见霍闲风低哑的声音开口道,
“阿瓷,现在还难受吗?”
“……”
江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发涨感几乎是彻底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聚焦的肿胀感。他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霍闲风忽然仰头来吻他。
甚至这个吻也很特别,区别于之前所有的。因为江瓷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奶味,有点甜。从热烈而亲昵的接触中清晰地传递过来。这时候,霍闲风还要问一问——
“怎么样,甜吗?”
谁都知道那个甜指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这个问题一出,脸皮薄的老婆瞬间就不行了,触电般骤然想要抽离,但霍闲风并不打算让他走,还要按住后脑继续亲。舌尖那股淡淡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更别提,他好像现在浑身都散发着那种味道。
“霍闲风——!”
“嗯,我在。”
霍闲风听见omega恼羞成怒但依旧有些颤抖的嗓音,然后下一秒,老婆就害羞到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很难察觉的哭腔,
“别说了,别问我这种问题……”
霍闲风发现了,有时候比起切身的接触,有时候短短几句话,几个稍显露骨的字词更能让江瓷受不了,甚至产生别样的反应。毕竟豪门出身的omega小少爷耻度线太高了。他听不得那些话,一听就浑身发麻,但偏偏霍闲风就是要说出来。
“如果按摩过后还是难受的话,弄出来就好了。”
这不是贺准说的,这是之前那份视频教学资料上的omega老师说的。虽然听起来是很正经的话,但是江瓷觉得这比刚才更羞耻。霍闲风慢慢抚摸着江瓷的脊背,就像安抚一只应激的猫咪似的,缓慢轻柔,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所以现在应该不难受了?舒服了吗?”
他一边慢悠悠地摸,一边问,
“还想要什么?”
“我……”
霍闲风也不急,非常有耐心地等。直到好半天之后,他不出意外地听见自己颈窝处传来了omega闷闷哑哑的声音——
“想……想要安抚……”
他说着,还要用软软的侧脸蹭一蹭霍闲风的颈侧,像是撒娇的小兽一般来舔一舔他的脖子,算是某种撒娇和暗示。霍闲风当然收到了暗示,他喉结微动,浑身的细胞都在此刻都微微地兴奋起来,但是还是要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