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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 (萸枝)


  逐衡坐在屋檐上,手里提着一盏幽冥火灯,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出神。
  清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火焰的光芒跳跃着打在他侧脸,却都驱散不了他身上浓重的寂寥。
  若他不刻意融入这个世界里,他便与这方尘世格格不入。
  江冽冷不防意识到,这里其实并不适合逐衡居住。
  无罔宫太空旷了,空旷到孤寂,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又没有活人,连傀儡都没有,他不在逐衡身边的时候,逐衡能看见的,唯独具象的“风花雪月”。
  可逐衡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在把自己关进天外天之前,是宁愿上树帮鸟孵蛋、下沼泽和妖兽捉迷藏,也不肯打起精神和伏羲学卦术的熊孩子。
  把熊孩子隔绝在喧嚣外,不如让他远离喧嚣,也好过“看到摸不到”这种折磨。
  几日前江冽试图照着宿伊留下的手记做傀儡,但是失败了,那时逐衡怎么劝慰他的……
  逐衡笑着对他说:“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觉得足够了,其他都不要紧。”
  所以……
  逐衡其实并没有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只因为这是江冽的家,所以他愿意陪江冽住在这里。
  江冽闭了闭眼,运转真元,瞬形去到逐衡身边。
  逐衡被风惊醒,惊讶抬眸,恍惚中刚看清江冽通红的眼眸,就被他一手按住后颈,俯身吻了下来。
  冲力迫使逐衡向后仰倒,瓦面随他的动作发出清越声响,他一手箍住江冽的腰,一手探出灵力结界在瓦面上铺开,才不至于被他猛地一下把房顶戳漏。
  他们在月光下拥吻,过路的微风抚不平心中的躁动,江冽此刻什么都不想,他迫切地想要与他肌肤相贴,满腔爱与痛除了与他骨血相融,无从排解。
  他的手从逐衡衣襟里探进去,冰凉的手指顺着逐衡劲瘦的腰游走到他后背。
  这一下把逐衡冰得一激灵,他眼眸里尚含着意/乱/情/迷的水雾,却倏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隔着衣服紧紧握住了江冽不老实的手。
  逐衡忧郁地想,虽然他一直很想尝试一下幕天席地,但……下面可都是岳母亲手栽的花啊……
  逐衡往下一瞥,看见迎风飘落的梅花瓣,就感觉好像是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再躁动的火也平息了。
  往日在屋里更胡闹的事都做过,但是当着那一株株瑶琅赤梅的面,他不得不承认,他不行。
  逐衡平复了一下呼吸,嘴唇还贴着他的侧脸,便顺势吻了他一下,含糊地问:“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更爱我了?”
  江冽也回过神了,他趴在逐衡身上,缓缓把手抽出来,摸索到逐衡的手,缓缓扣进他的掌心,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一见到江冽,逐衡身上孤魂般的寂寥便消失了,就好像孤魂又被烟火气拉回了人间。他语气自然:“等你回来啊。”
  江冽顿了片刻,喃喃地问:“这么晚了……我不回来你就不睡觉么?”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逐衡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再说了,我看别人家不是也这么做么,妻子或丈夫外出晚归,都是要等着的,再晚就要出去寻了,可惜我出不去,不然我也去找你。”
  江冽没听他说完,忽地打断他:“我们明天搬出去吧。”
  逐衡下意识挑了下眉:“啊?”
  但他也没问江冽想搬去哪里,他抬起他们交握的手,在江冽手背上啄来啄去,很开心地说道:“搬出去也好。我本来还想着过段时间和你说呢,我最近读了一本机关的书,自觉已经能上手了,搬出去正好试试。”
  他又忍不住畅想着:“我可以靠做工赚钱养家。等我赚钱,都上交给你,别人家媳妇有的,我们阿冽也都会有。”
  江冽便笑了下,他没抬头,把脸埋在逐衡颈窝里,鼻梁摩挲着他脖颈温热的皮肤,闷声道:“我想去山里住,暂时还不需要你做工养我,唔,但是需要你建个房子,还需要你种地。”
  逐衡现在已经十分会使锄头了,闻言极自信:“没问题,那都不算事。”
  江冽仰起脸看他:“事先说好,我什么都不会。”
  逐衡盯着他微微发红的湿润嘴唇,愣了一下,脑子里瞬间不由自主地涌入一堆“心经”,某处可耻的清醒了。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一下身子,免得顶到江冽腹部,然后他一脸淡定地挥走脑子里的绮念,用十分无辜且单纯的眼神和声音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给我些鼓励就好了。”
  江冽朝他下半身瞥了一眼,看他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就知道方才那被硌着的感觉不是错觉,江冽的目光里是欲言又止,但当他余光瞟到逐衡在月光下渐渐红透的耳根,心里却又软得一塌糊涂。
  他抽出牵着逐衡的手,挑起逐衡下巴,拇指指腹按了按他的嘴唇:“那你想不想我今晚就给你一些鼓励?”
  逐衡:“!”
  逐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那素日里冷淡禁欲的冰雕道侣低声道:“今夜,我伺候你?”
  分明没有一个露/骨的字眼,可这话从生性冰冷的江冽口中说出来,效果堪比最撩人的春/药。
  逐衡登时觉得浑身热流一半上涌到脸,另一半下涌到不可明说的地方。
  江冽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红透的脸,语调十分不屑:“出息。算了,还是别伺候了,我怕你一会丢人。”
  “丢人”两个字他贴近逐衡耳边,咬得很重,逐衡手臂一伸揽住他,一个旋身,两人转瞬回到了寝殿内。
  逐衡躺在床上前一手扯落外袍随意一丢,指尖飞出一道光落地成结界。
  他仅穿着一层绣工精致的单薄里衣,双臂屈起枕在脑后,朝坐在床边的江冽说:“来吧,现在就开始。看看一会谁先丢人。”
  江冽:“……”
  这躺平任伺候的架势让他蓦地有点手足无措,他方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嘴上舒服了,那么问题来了,具体该从哪一步下手?
  江冽努力回想着那些对他而言很有教育意义的图册,脑子里关于“伺候”的步骤逐渐清晰,但是手还是很僵。
  让他伺候人,怎么可能,他长这么大连拖把都没拿过。
  偏偏逐衡贱嗖嗖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旋即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给面子任他发挥的样子,呼吸平稳,语调欠揍:“我脸上有花么,天天看都没看够?”
  江冽:“……”
  江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活动了一番指节,两根手指勾开了他的衣带,又轻轻拨开他的衣襟,露出他上半身半边身体。
  逐衡因常年不见光,所以皮肤极白,这本应当是见不到阳光导致的病态,但又因那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而完全与病态两字沾不上边,他胸腹块垒分明的肌肉匀称,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宛如美玉。美玉本该无瑕,此时却缀了许多未消干净的红痕——始作俑者盯着红痕目光上下巡睃,耳朵尖悄悄红了。
  逐衡懒洋洋地咳了一声,语气很得意:“幸亏我不是那种易消痕迹的体质。”他没睁开眼,从脑后抽出左手拍了拍空荡荡的床榻,那副洋洋得意的语气更意味深长了:“你行不行啊,要不你上来吧,我来伺候……”
  尾音倏然卡在了嗓子眼,他感受到江冽突然俯下身,冰凉的嘴唇覆上了他胸口处,唇瓣微动轻轻厮磨了一下。
  逐衡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幽幽睁开了晦暗的双眸。
  江冽慢慢眨了下眼:“不会这就被刺激到了吧?”
  逐衡微微蹙眉,咬了下舌尖,才稳声道:“这算什么。”
  江冽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赞许道:“挺好的,保持住。”他说着,缓缓运转起真元,整个人彻底变成一块散发冷气的冰块。
  逐衡:“……”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赖皮呢!
  冷与热自古便相克,江冽拿冷气来刺激他,简直算出老千——这是他今天刚学会的词,没想到立刻就用到了!
  他很不满,正打算抗争一下,就感受到冰凉的吻落到了他锁骨处,融进火一般的身躯,对比极其强烈,在那一刻竟不知是谁更靠近谁的温度。
  逐衡被冷气刺激得肌肉登时绷紧,瞬间咬紧了牙关,呼吸难以遏制地加重了一下,直没入裤腰的腰腹肌肉曲线与青筋跟着剧烈起伏,随之就感觉泛着冷气的冰凉舌尖从锁骨开始,若即若离的,沿着锁骨一直向下。
  水迹落在逐衡身上又瞬间蒸发在空气里,激得他一个战栗,他瞳孔骤缩,在温凉的呼吸更加向下前,猛地探手将那打赌还出老千的人提了上来。
  逐衡翻身压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捏着他下颌:“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冽眼里笑意盈盈,语气和他本人散发的冰冷温度全然相反,他一本正经地沉吟道:“唔……玩火?”
  逐衡冷笑着,将温度重新烧起来的爪子从他衣襟下摆伸进去:“呵,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玩火自焚。”
  江冽舔了下嘴唇,感受着那只火炉在他身上胡乱摸一通,朝下瞥了一眼,目光里是淡淡的挑衅:“丢死人了。”
  逐衡想都不想地说:“丢人和我一只鸟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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