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异常,简钰是傻子才没察觉。
只是不知为何,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半月之后,魔教。
回魔教已经有些日子,段云水照常修炼生活,半句不提盈缺秘境中发生过什么。
知晓他去盈缺秘境的魔教弟子,大多也明白他是去做什么的,很少有人会多问一嘴,来惹段云水不高兴。
而南山长老见他没来寻自己,也猜到是没收获,更是自他回来都没露过面。
大家都不来,段云水也乐得清闲,只待在自己屋内,看看书修炼修炼。
日子过得惬意,脸上更多了几分笑容。
夜里睡觉,更是睡得香。
只是……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段云水做起梦来。
梦中画面旖旎,一次次的,都瞧不清那人究竟是谁。
但也许不知那人是谁,段云水也没放在心上,甚至沉沦其中。
直到这夜,又是梦中。
段云水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吓得下意识往床榻边逃去。
怎……怎么是简钰啊!
你不要过来啊!
段云水脑子一片空白,可空白之后,脑中又不受控地想起前几回梦到末尾的哭泣。
他更是欲哭无泪,心想这人怎么能是简钰呢!
自盈缺秘境后,段云水可是一面都不想见简钰了。
非常恐怖!
人虽说是好看的,那……那时也是舒服的,但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段云水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梦怎么还不醒呢?
一般来说,不是这样被吓一吓,就吓醒了吗……
“逃?”
简钰的声音很冷,冷得段云水心尖一颤。
若非本就躺着,他想是吓得直接坐下去的。
“没……没逃。”
段云水觉得自己应该辩解一下的。
虽然那他心里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方才那绝对是下意识的动作。
根本不是想逃。
如果是逃,那他现在已经跑出去了。
绝对不会只是窜到床边,就不动了。
简钰笑起来,但那笑可半点没缓和气氛,甚至叫四周温度更降至冰点。
段云水咽了咽唾沫,漂亮的桃花眼仿佛洇了水,一眨一眨间,竟是流下泪来。
“这才知道怕?”简钰嗤笑,却伸手为段云水抹去泪水。
可才刚碰到他的脸,简钰却是动作一顿,本就凌厉的眉一皱,仿佛碰到滚烫的火,直接缩回手去。
幸好没碰。
要不然,简钰为他擦眼泪这种事?
段云水醒来能吓晕过去。
可不擦眼泪,这个梦仍是在继续。
简钰比那日还要凶一些,不知是不是报复他方才的逃离。
不仅如此,还抓住他的脚踝,将已然逃到床边的人给拽了回来。
十分粗暴,不讲情分……虽然他们也没什么情分。
但都说露水姻缘,睡过一次也算情分,怎么就不能念在那一夜的情分,轻一点呢?
段云水到了这时候还在胡思乱想,更是叫简钰不满。
不满之后,便是更如报复一般的动作。
后来的事情,段云水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
他只隐约记得,到了最后,他忍不住哭出声,抓着简钰的肩膀痛骂。
再后来,他就醒了。
醒来之后,段云水看着床上的痕迹,沉默了许久许久。
怎么就……
前几次都不会,怎么单单这回会呢。
看见简钰的脸,不应该直接就……失去那种世俗的欲望吗?
段云水揉着眉心,认命一般扯了床单去洗。
至于为何不直接用法术呢,自然是魔教有个奇怪的规矩。
在这里用法术,是会被感应到的。
感应到之后呢,你就要去向长老乃至教主报备。
到时问起段云水为何大清早洗床单,那他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尿床吧,那多丢人啊。
段云水抱着床单,浆洗过后,便要拿到外边去晾。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来寻自己的蒋遥川撞了个正着。
哦,蒋遥川是谁?
蒋遥川是魔教的太子爷……开玩笑。
他是教主的儿子,修习北山功法,跟段云水这个倒霉蛋不一样。
为什么说倒霉蛋呢?
当然是当初选南北的时候,本来段云水要跟蒋遥川一起去北山的。
但南山长老坚持说他天赋异禀,教主又不想让自家儿子老跟他这个出身低微,天赋一般般的弟子待在一起,最后硬是把他塞进南山。
但段云水在反噬发作之前,还是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南山更舒服一些的。
当他知道蒋遥川还要进行一些超超超高强度体能训练时,他是真心觉得南山要好一些的。
要知道,换段云水这身体素质去做北山的训练,那怕是要半路嗝屁的。
当时,他向蒋遥川表示深刻的同情,又表示还是南山好,没有体力活。
记得那时蒋遥川深深看了他一眼,还上下打量,再从下往上打量,最后停留在他那双透着浓浓无知的桃花眼上。
“小水,南山长老没告诉你吗?”
“双修,也是体力活。”
蒋遥川正色道。
段云水:……
段云水胡思乱想之际,又听见蒋遥川唤了自己一声。
“小水?”
蒋遥川走过来,目光停留在那刚洗好的床单上边,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挑眉。
“你……洗床单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云水是有种沙雕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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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预收《影卫对孤图谋不轨》文案:
季晏礼病骨一身,本以为要拖着病体度过这无趣的一生,没想某日突然得到一个能力。
他能听见最爱自己那个人心中所想。
起初季晏礼以为,那个人会是父皇母后,可他却发现并非如此……
那日,季晏礼在汤池沐浴,心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殿下今天没有找我。”
他猛地回头,瞪了一眼藏着影卫的暗处。
“殿下终于要见我了?”
季晏礼:……
他被影卫的心间碎碎念吵得泡不下去,披上寝衣冲出去找影卫算账,却在四处相对瞬间又一次听见对方心中所想
“好漂亮,不愧是殿下。”
季晏礼老脸一红,刚要说话,却被影卫用大毛巾罩住了脑袋。
“殿下不绞头发,会着凉的。”
慕野自小跟在七皇子身旁,矜矜业业当着季晏礼的影卫,保护季晏礼的安全。
在季晏礼需要的时候,他是最忠诚的影卫。
不过,他心底藏了一个秘密……
他的心里装着季晏礼,他爱极了季晏礼
但他不敢告诉对方,他怕说出口,连季晏礼的面都再见不到。
直到那日,季晏礼突然跑来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襟骂骂咧咧。
“你到底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喜欢我这三个字很难说出口吗?”
他听着这声控诉,心里轰的一下仿若烟花炸开。
难以自控,也是他最放肆的一回。
他拥住季晏礼,将人按进怀中疯狂索取,仿若将对方揉入骨血,再不分开。
第3章 任务
洗床单做什么?
好问题。
问得段云水整个人都那么一丝丝的僵硬。
好在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连简钰突然出现都见过了,能怕蒋遥川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竹马吗?
那当然是……
怕的。
清晨洗被单被人发现,那人还不知趣地问出口了。
这多尴尬,这不尴尬吗?
“一时兴起,想洗就洗了。”段云水心里直打鼓,但面上仍是故作镇定。
“哦——”蒋遥川拉长音,脑袋微微后仰,明显不相信。
“不信就不信,哦什么哦!”段云水桃花眼一瞪,气鼓鼓地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蒋遥川见将人逗急了,忙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回来。
段云水又是瞪他,并不说话,只等着瞧他有什么话说。
“我信,我信,小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呢。”蒋遥川眉眼间少年气十足,一笑起来更是带了几分张扬朝气。
但段云水不好这口,在他眼中这等美色也是大打折扣。
所以他直接不为所动,甚至后退几步,想挣脱蒋遥川。
也不知道蒋遥川为何扣着他的手腕不放。
难道蒋遥川是断袖吗?
段云水心想。
“小水不信师兄吗?”蒋遥川走近一步,如星黑眸直勾勾看着段云水。
“什么信不信的,我要去晾床单了。”段云水挣脱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那小水可以告诉师兄,是梦见什么了吗?”蒋遥川哪里不知道,这种情况定然是梦中存了什么旖旎画面。
一想到段云水在梦中与人缠绵,蒋遥川便发了疯一般,想知道那人是谁。
他甚至在心底算了起来,想段云水可能梦到谁,那个人是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