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弥呛咳一阵,终于缓过气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不时吞咽一下,脸色在刚才的窒息中涨得通红,眼睫毛被泪水沾湿,睡前洗过的干爽蓬松的头发此刻也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结成小绺贴在额前。
凄凄惨惨可怜兮兮被□□过的模样。
好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才又活过来了。
失神片刻,他终于有精力观察周围。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硬邦邦的地上,手指摸了摸,发现是泥土。
四周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有点风。
苏弥:……
苏弥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又被抓回山洞里了。
颈后腺体忽然又被重重地擦过,跟之前那种轻飘飘地扫过不同,这回动作很重,那濡湿的感觉像是情人间的口舌爱抚,苏弥敏感地一缩,嘴里没忍住溢出了一声。
“唔嗯……”
听到苏弥的声音,祂似乎对此很有兴趣,又从腺体上重重地扫过。
苏弥:……
“别。”苏弥咬着牙想强行忍着,可那感觉他实在控制不住,软软的黏糊糊的声音飘了出来。
没有哪个Omega能在腺体被这样碰触时无动于衷。
但邪神之所以称为邪神,就不是你说什么人家都愿意听的。
祂仿佛一下找到了趣味,绕着圈地逗弄起苏弥来。
空气里樱桃梅子酒的香味溢了满山洞,甜滋滋的。
苏弥:……
苏弥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洇出一片水雾,湿漉漉的。
“求求你,别碰这里。”
邪神自顾自地玩乐,根本没听苏弥的。
苏弥浑身都软了下来,这比之前还要过分,他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来自灵魂深处的酸软由颈后向全身扩散,既恐惧又抑制不住本能反应,一半活在水里,一半活在火里……
煎熬,难耐。
直到屈从。
身上的邪神气息一顿,一股气息钻进他睡衣里,将带着浓郁樱桃梅子酒气息的东西抹净。
苏弥:……
羞耻无比。
他脸色爆红,但他已经无力去管邪神到底做了什么,再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埋起来。
他额头全是汗水,头发全被打湿了,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空气里全是他的信息素气味,仿佛度过了一次发·情期。
良久,这个杀千刀的邪神仿佛玩够了,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贴在苏弥的颈后,进入了休息期。
苏弥被整得全身无力,筋疲力尽,只能睁着双眼发呆喘气,趁着邪神平静期,慢慢恢复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苏弥终于缓了过来。
这两天,他颈后的腺体在惊恐中被迫散发了太多信息素,苏弥的精神一阵疲惫,等身体能自控了,他马上控制着不再发散出来。
山洞里通风很好,空气中的樱桃梅子酒的香味随风飘散开来,慢慢淡了。
苏弥想着,这邪神也没吃掉自己,就缠着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
忽然,祂又动了。
不,是又发狂了。
苏弥:……
熟悉的冰冷气息一圈一圈收紧,苏弥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肉被勒得往中间挤压,束缚感也慢慢加重,直到窒息感再次袭来。
呼吸不了,身体再次失去自己的控制权。
与此同时,脖子后面的腺体又被那冰冷湿滑的气息一遍又一遍扫过,直到苏弥控制不住,再次头皮发麻浑身发软地陷入身体本能里。
山洞中再次充满了樱桃梅子酒的香味。
过了好一会儿,苏弥感觉身体忽然一松,又能动了。
邪神又安静了。
苏弥:……
他好想朝邪神吼一吼:特么的,你到底想干嘛啊!
反反复复的,到底吃不吃!
要吃你特么的就干脆点一口吃掉不行吗?不吃你就放我走!
苏弥欲哭无泪,身体被反复折腾,没被吃掉也迟早被累死。
那啥而亡!
他本来昨晚被吓了一晚上,就没休息好,还没恢复。
今天身体又被束缚住不能动,还雪上加霜被反复折腾几次,再加上惊恐害怕,苏弥身体疲累,精神也倦怠极了,骂完杀千刀的邪神,再支持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
早上下起雨来,季福想起二楼之前通风有几间房间没关窗,一大早上楼查看情况。
刚走到二楼,他便看到他最尊敬的亲王殿下抱着昏睡的苏弥正要进去苏弥的房间。
苏弥身上的睡衣凌乱,额前刘海濡湿,脸上充满泪痕,皮肤还粉粉的,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季福:!
一个是高大帅气的Alpha,一个是年轻漂亮的Omega,这……
季福愣了一下,随即震惊地看着霍寒时,脑子里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个念头。
昨晚殿下宠幸了小弥吗?
这,这么快的吗?
但是,这好像也正好解释了他昨天就有的一个疑问。
殿下从来不留Omega在家里的,不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客人,但是昨天他把小弥留下来了。
原先他还猜测殿下留下小弥是因为,小弥是唯一一个看见山洞里的那些图案还没有精神失常的人。
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殿下看上小弥了啊。
也是,这么多年来,殿下都没有春心萌动过,想想也不正常。
毕竟殿下也是个Alpha,哪有看见那么年轻漂亮的Omega不上头的?
殿下单身这么多年,终于有看入眼的了。
可喜可贺啊!
季福高兴地想,说不定过不久府里就有喜事了。
想着想着季福就乐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出来了。
霍寒时把少年轻轻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眼角的泪痕,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又看了几秒,霍寒时关上门出来了。
一抬眼,霍寒时跟季福正好四目相对。
季福:……
霍寒时:……
季福回神,轻咳一声,望了一眼房门的方向,说道:“殿下早啊。”
霍寒时:“嗯,早。”
说完,霍寒时就往楼上走。
季福老怀安慰地看着霍寒时的身影,忽然又想起一事,赶紧叫住霍寒时,“殿下。”
霍寒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季福问道:“殿下,您昨天是没有去那边吗?是好些了?”
霍寒时一顿,摇头道:“去了。”
季福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苏弥的房门,搞不明白了,“那您和小弥……”
霍寒时平静地对自己这个老仆人道:“我确认过了,他的信息素对我有用,能让我镇定下来减轻疼痛。”
季福:!!
“真的吗?!”
季福这下比刚才还震惊,一双上了年纪的眼睛瞪得老大,把眼角的皱纹都撑得平滑了一些。
霍寒时点头。
看到殿下确认,季福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弥的房门,又震惊,又高兴。
“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
季福惊喜地喊道,眼眶里甚至出现了泪花。
只有他知道,殿下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又反应过来,殿下跟小弥昨天可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抹了抹眼睛,看向霍寒时,犹疑道:“那小弥这边……”
霍寒时顿住,抬眸看向苏弥的房门,想到少年被吓得满脸泪痕的样子,他沉吟片刻,说道:“先别告诉他。”
“他害怕。”
第8章
苏弥在一片昏暗中惊醒,脸上惊魂未定,心脏怦怦怦跳得飞快,双手下意识缩在胸前。
急喘几口气,凭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眼前自己所处的环境。
是他在殿下庄园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窗帘拉着,跟他昨晚睡前一模一样,一丝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把房间切割开一个小口子。
他摸摸被子、床铺,又看看自己的手腕,再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神情有些茫然。
难道是梦吗?
是前天被吓着了,所以晚上做的梦?
可是那触感如此真实,至今脖子上仍有被缠绕勒住的感觉。
可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现在怎么会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一切都像是自己做的梦。
想到那个邪神,也确实是会吓到做噩梦的程度。
只是那个梦太……
现在回想起来,苏弥都羞愤得脸色通红。
神经病,杀千刀的邪神!
他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几句。
从小到大,苏弥别的强项没有,就是接受了自己不被爱的事实,很会开解自己,绝不让自己陷入低落的情绪太久,不然没法活下来。
往前看,才有期盼,才能坚持下去。
以前是想着成年了就去找工作赚钱,离开苏家独立出来,自己养活自己。要是上了大学,就边打工边上学。
现在自己确实离开苏家了,虽然过程不那么好,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往前看,怎么也不会比在苏家更难过了。
苏弥顺利说服自己,看了眼时间,顿时吓了一跳。
13:35。
自己怎么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