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疼得闷哼一声,被唐辞这种确认方式气笑了,"我在梦里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嘶……好好好我不说 ,轻点轻点,怎么还带换地方的?"
几秒后,唐辞才松开嘴,自语道:"是真的。"
"不然呢?"谢珩将被咬出血的手伸过去给他看,"一圈半牙印儿,我让你休息可不是给你时间养足力气干这个的。"
唐辞垂眸看了眼,手指在牙印上轻碰了两下,抿唇道:"对不起。"
他刚才也是一时没控制住。
"好了,又不会真生你的气。"谢珩很无奈,"咬人的是你,这会儿委屈的还是你。"
"梦到我什么了?"谢珩揉揉唐辞的脑袋。
唐辞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将梦里的那些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番,"梦到你在无妄海,不见了。"
他说的很简单,但谢珩却知道他的不安和后怕,沉默一瞬,才认真道:"不会不见的,别怕,别担心。"
唐辞"嗯"了声,主动靠进他怀里。
谢珩揉着他的发丝,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思虑道:"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没。"唐辞否认了。
"真的?"
唐辞连犹豫都没有,"嗯。"
他是在撒谎,但除了他和小鹦鹉,没人知道他以前会经常因为梦到谢珩而半夜惊醒的事情,所以唐辞毫无负担,丝毫不怕被戳穿。
谢珩紧抿着唇,感觉又心疼又自,唐辞一直是个倔强又坚强的人,善于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以至于他都险些要被骗过去。
唐辞也会因为自己而感到不安,因为他未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过,即便现在回来了,唐辞心里还是会觉得不真实,会害怕。
以前是他错的太离谱了,以后千倍万倍地补偿回来才好。
谢珩敛起思绪,亲亲唐辞的额头,"继续睡吧。"
唐辞也应了一声:"好。"
后半夜,唐辞没再做梦,谢珩也没再合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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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唐辞有好好泡药浴,也被谢珩一日三餐盯着吃,身体很快全养好了。
这天,一大清早的时候,唐辞人还没完全清醒,就接到了丛良的电话。
丛良在电话里急匆匆地告诉他:医院里那个小孩丢失的魂魄找到了。
唐辞清醒过来,"我现在去医院,到了说。"
谢珩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从客厅赶过来,他手上还沾着水,懒懒散散地靠在门边问:"有线索了?"
"嗯。"唐辞从床上下来,边找衣服边说:"我去医院一趟。"
谢珩不疾不徐地说:"吃两个煎蛋再走,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唐辞迅速换好衣服,又去漱了口,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谢珩递过来的煎蛋。
"我难道不应该去吗?"谢珩反问他,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的表情。
唐辞动了动唇,"哦。"
"哦什么?"谢珩抬手打开一道鬼门,推了下唐辞的肩膀,"走了。"
丛良和白巢正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下一秒,鬼门出现,唐辞从里面走出来。
"大、老大你来——"丛良话还没说完,就见神荼大人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人,他瞪大眼睛后退一步,畏惧道:"谢珩大人。"
白巢也在旁边站直了身体,"老大好,谢珩大人好。"
怎么说呢,他和丛良对唐辞的惧怕是从传言和接触中演变出来的,虽然害怕,但是在唐辞面前,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那位不一样,他们对那位的惧怕就来的莫名其妙,虽然是听说过一些传言,但更多的还是源于骨子里的恐惧和压迫。
就是那种,上位者才有的的恐怖如斯。
虽然对方一直在笑着,但看起来就是很有可能在下一秒轻轻松松摘掉他们脑袋的人。
谢珩点了点头,挑眉道:"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叫他大人吗?怎么改口了?"
唐辞心头一跳。
"奥,是老大让我们改口的。"丛良老实回道,一点也不敢撒谎。
"是么?"谢珩探究地看向唐辞,表情似笑非笑。
唐辞躲开他的视线,冷嗖嗖地盯着丛良,"魂魄在哪?"
"嗷嗷嗷,在这呢。"丛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瓶递给唐辞,"很奇怪,是从一个噬魂兽的体内找出来的,这一部分我检查了,没有发现破损。"
唐辞"嗯"了声,"噬魂兽的记忆提取了吗?"
"提取了。"丛良脸色有点难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唐辞皱了皱眉,"知道了。"
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魂魄取出,然后用黑雾引着魂魄到那个小孩的体内,帮他修复魂识。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白巢在病房门口开门,丛良在旁边守着小孩,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
谢珩则是像个闲人一样,不知道从哪捞了把椅子,坐下盯着唐辞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唐辞才收回手,额头出了很多汗。
"好了,现在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谢珩很自然的走过去帮他擦汗,"辛苦了。"
见状,丛良和白巢默默撇开眼,互相对视。
-是那个意思吧是那个意思吧,我就说他俩是这样那样的关系吧!
-谢珩大人对老大好体贴啊!你说他俩谁是上面的那个?
"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在干什么?"唐辞突然看向他们,吓得丛良和白巢一个激灵。
谢珩笑了声,在旁边悠闲地打趣唐辞,"你怎么对属下这么凶?"
闻言,唐辞就将视线转向谢珩,半眯着眼睛道:"怎么?你心疼?"
这话一出,没等谢珩回答,丛良和白巢求生欲争分夺秒地上线。
丛良:"哪能哪能。"
白巢:"不敢不敢。"
谢珩施舍般地扫了他们俩一眼,然后目光含笑地看向唐辞,"怎么办?他们好像当真了。"
唐辞"哦"了声,无情道:"那是他们的事。"
丛良和白巢:"……"
内心就是一句大大的卧槽。
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吧?是在打情骂俏吧?可为什么受伤的是我们?
丛良和白巢是心里有苦也说不出,憋屈的很。
"老大。"丛良难得反应快了一回,一脸严肃道:"之前您让我查那些魂魄,我差不多查遍了,阴司那边都层层查过了,没有。"
"去向呢?"唐辞问。
"还在查。"丛良如实道:"目前没什么线索。"
白巢:"老大,要是连我们都查不到,那是不是就只能说明,对方是比我们更上层……"
他话没说完,但是唐辞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连他们的都查不到,只能说明是有更厉害的人物有意阻断了消息,而唐辞心里能想到的这样的人,除了谢珩,就是现在的鬼界掌权者,大帝。
而谢珩……唐辞看向谢珩,对方显然和他想到一处去了,朝他无辜地耸了下肩。
排除谢珩,再不可能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真相。
唐辞对白巢和丛良说:"你们先查着,两界都要查,至于另外一种可能,我去验证。"
"好的老大。"
一鬼一妖也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点头。
"那我呢?"谢珩单手按在唐辞的肩膀上,"有什么指示?"
唐辞不太能做到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和谢珩扯皮,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走。"
谢珩弯了下唇,"去哪?"
"十九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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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呜呜呜,因为晚上做葱油拌面的时候切葱,那个葱滚了一下于是我狠狠切到了食指,导致后续码字变慢,没能日万成功~sorry,明天再补。
审核员rs岳晶晶你自己看看你标黄的段落有什么问题吗?我写什么了??你自己看看你像话吗??您是尼姑还是和尚吗?
第30章 暗河
两人刚到十九狱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离泽。
"老大!"离泽惊喜道:"老大,大人,那个小妖鬼刚才醒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谢珩"嗯"了声,下巴一抬,对离泽说:"带路。"
"不用了。"唐辞说:"我知道在哪。"
谢珩看向他,诧异挑眉,"你来过了?"
"嗯。"唐辞径直在前面带路。
离泽在后面跟了两步,想了想,默默低头将距离拉得更开了点。
两人看起来像是和好了,离泽不想上赶着过去吃狗粮,尤其是他们家老大那种性格……啧,一言难尽。
唐辞和谢珩一路无话,唐辞心里惦记着幕后之人,很想从小妖鬼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小妖鬼虽然醒了,但身体很虚弱,唐辞和谢珩进屋之后,他还在床上躺着,眼睛也半睁不睁的样子。
谢珩没靠近床边,似乎很嫌弃地远远看了眼他,"啧,状态看着还行,运气不错。"
"你们……"小妖鬼开口还是正太嗓音,听着很虚弱很可怜,让面对他的人很难严厉起来。
他的意识有些恍惚,眼神也是懵懵懂懂的。
"清醒吗?"唐辞站在床尾,丝毫不在意"可怜"二字,居高临下地问:"你体内的奴隶禁制已经被消除了,告诉我,指使你抛尸的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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