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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假少爷斗法?
“宿主!快跑!”尖锐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伴随而来的就是被电击般的剧痛。
所以在关雎一闪身过来的时候,沈言当即脸色一白,如受重创般的猛地往后踉跄了两步,冷汗「唰」地一下就出来了!
这一幕, 正好就落在扶着沈老爷子出来的沈昭眼里。
他当即松开沈老爷子, 想都不想地立马几个箭步窜上来, 把沈言往身后一护,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对关雎厉声质问,“你做什么?!”
关雎愣了愣, 有些无语: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 明明是沈言做了什么好吗?
这沈家人一向都是这么武断、这么不辨是非的吗?还是说,沈言的娇弱可欺已经深得他这位大哥的心, 可以让他毫不犹豫地无脑护?
贺洲之前感觉头皮一麻,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沈言一个大男人却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反感。但听到关雎语气寒凉地质问, 话语里透着很明显的不悦和冷意,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沈言或许不对劲。
但让他更在意的,是关雎这把他护在身后的举动, 这让他莫名觉得有一种没有由来的熟悉感:似乎,关雎曾经也这么护过他。
可是, 他们之前明明都不认识不是吗?
那这熟悉感哪来的?
贺洲低头垂眼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关雎, 手指微动,刚要说什么,沈昭却突然窜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关雎, 顿时让贺洲心里很不爽。
所以, 沈昭的质问一落音, 贺洲就立马一个错步上前的同时, 把刚要开口怼沈昭的关雎给拉到了身后,他高大的身形比沈昭还要高半个头,肩膀宽阔,强悍的气势又足,低头垂眼,颇有些居高临下地冷声问沈昭,“你应该问一下,他做了什么?”
说着,示意般地厉眼扫过藏在他身后瑟缩的沈言,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嫌弃,好像极度看不上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装模作样。
沈昭看着贺洲护着关雎的举动一愣,随即也回头看了看沈言。
沈言这才轻轻扯扯沈昭的衣摆,虚弱地朝他勉强地笑笑,“大哥,我没事,我就是想跟贺先生解释清楚,四哥就跑上来质问我想干什么。”
“嗤!”贺洲当即对他这明着好像没错、但意味却颠倒是非黑白的艺术话,极度不屑嘲讽地轻嗤了一句。
之前还给沈家面子,说话还比较委婉。但现在见这个沈言这么污蔑关雎,贺洲立马也不客气了,“我都很明确地表示了不想搭理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我。他只是不想你这么失礼而已,就过来提醒你一句,怎么成了你什么都没干,他就跑上来质问你了?你这话茶味儿是不是太浓了?还是低劣款的那种。”
说着,又嘲讽地看向沈昭,“还有你,堂堂沈家大少,号称沈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居然会被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给玩弄在股掌之上?你这智商可真够感人的!”
“要是你有基本的礼貌,一来最起码先问问是什么情况,再护短也来得及不是吗?”贺洲;
真的是不太懂这沈家人的毛病,“可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货色,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质问自己的亲弟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沈昭的脸色当即就被他说成了猪肝色,见现场的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要不是贺洲的身份特殊,他真的是恨不得立马把这人给叉出去!
然而,贺洲还犹嫌不足地回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他身后的关雎,“你说你一个人做首富多潇洒自在,好好地跑来认什么亲?就这种亲戚,没得给自己添堵,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愉快了吗?”
同为一个刚被亲生家庭找回去的人,贺洲对关雎的处境比较能感同身受。哪怕是血缘至亲,但始终隔着二十几年的隔阂,没那么容易亲近起来。
他还好,最起码他跟父母家人,是彼此双方都在努力地双相奔赴。
可关雎呢,今天这么一看,这沈家根本就没把关雎真当至亲孩子来心疼吧?
要是关雎现在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企业总裁,只是一个单纯想找回父母亲人的孤儿,若是被亲大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和偏袒,该有多伤心?
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会嘲笑他不入流、不得豪门父母家人喜欢?会有多少人捧着沈言踩他?
还有这个沈言这么会茶艺,会给他多少冤枉和委屈受?
这就是他今天想要过来看看的原因,关雎的身家越多,怕是沈家人对他越不真心。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贺洲就是莫名地有点担心放不下。
关雎有些目瞪口呆,这狗男人以往明明寡言得惜字如金,可没想到还这么毒舌,这么不客气的一大段话把沈昭和沈言给损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微笑地点点头,很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沈家养子居然娇弱得话都不能跟他说一句。”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虚弱得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沈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关雎对他做了什么呢!
“更不知道,”关雎看向沈昭,意味深长的语气里藏着很不客气的讽刺,“原来这沈家养子是我亲大哥的心肝宝贝,说都说不得,受教了。”
沈昭当即脸色一变,“你——”
“沈昭!”这时,年纪大、腿脚慢的沈老爷子终于走上前来,厉声喝住沈昭,“道歉!跟小雎道歉!”
沈昭神色一顿,脸色努力缓和下来,刚要开口,却被关雎抬手打断,“别了,你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我要这种心不诚、意不真的道歉做什么?又不能多块肉。”
“这叫什么话?”沈老爷子不赞同地道,“他说错话做错事,亲疏不分、是非不明,就该道歉。”
关雎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他无所谓沈昭对他什么态度。就是沈家所有人对他怎么样,他都不在意。
他来沈家,又不是来跟沈家人相亲相爱的,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所以,关雎故作失落地道,“没事,我能理解的。毕竟,跟你们有二十年感情的人是沈言。感情上有所偏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老爷子见此,立马神色和蔼地安慰道,“放心,你才是咱们家的至亲血脉,谁也越不过你去!感情这事,以后多处处,自然就有了。”
关雎闻言,眼角余光立马扫向沈言,看到他果然一脸失落地低首垂眼,浑身都透着被人抛弃的小可怜样。
沈昭见此,立马忍不住走近了他一步,虽然冷着脸没说什么,但眼神心疼又安抚;而不远处的三姐沈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离得更远些的二哥沈骆,倒是无语地撇开眼,好似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沈二夫妇,都站在沈老爷子的身后,对沈老爷子的话一脸假惺惺的认同。
其他人,则都是兴味盎然、或幸灾乐祸地看真假少爷斗法争宠。
这沈家的大戏,可真有意思。
关雎有些气笑不是地心下暗笑,虽然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倒是一点都不耽误他立马对沈老爷子厚脸皮,“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才是亲生的嘛!”
沈老爷子那像老树皮一样的脸皮立马抖了抖,随即很和蔼地微笑点头。
然后像是不欲再跟他瞎扯,转向贺洲,那脸上的和蔼度立马提升了一个等级不止,“这位就是贺家公子吧?没想到你母亲会让你来光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快请,咱们去里面喝茶。”
本打算走的贺洲想了想,还是尊重沈老爷子这位老者长辈。
关雎作为主人之一,自然陪同。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个沈家似乎藏着某些不自然的存在,而且好像还盯上了贺洲。
好歹是跟自己有些渊源因果的人,以后说不定还需要蹭蹭他的气息用,自然不能让他出事。
关雎转身跟上沈老爷子和贺洲时,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沈言一眼:那异常,应该就在这个沈言身上吧?
那清透的目光,似乎能把他的内里给看穿,沈言立马莫名心虚地低首垂眼,有些心慌心悸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沈昭见此,立马紧步上前,垂首低问沈言,“怎么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不然,言言怎么会那么害怕关雎?
自从沈言抱错的身份被揭穿,他本来就一直惴惴不安。后来好不容易通过全家同意,让沈言以养子身份继续呆在沈家。
可是,那个该死的关雎却又提出什么给他一份跟沈言同样的抚养费才回来,惹得沈言现在遭全家恶感。就是爷爷心里也不舒服,觉得给一个假孙子花了这么多钱不应该。
所以现在沈言在家里的处境尴尬得不行,谁看见他都忍不住翻白眼,就是父母都对他冷淡了下来。
沈昭心疼沈言如今的遭遇和处境,如果关雎的存在让言言不安,那么……沈昭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反正对方都已经认祖归宗了,那么他的存在,就没必要了。
沈言抬眼,没有错过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知道这不是对他的杀意,嘴角无意识地扬了扬,微微摇头,话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是我自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