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淮连忙看向姜直,眼神暗示她回答不是,谁知姜直竟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是。”
纪方淮:“……”
眼见姜直也满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纪方淮不自在地抬手撩起耳边碎发,露出白嫩发红的耳尖。
她不想姜直失望,硬着头皮拿起话筒,谁知辛零给她选了一首经典儿歌——《小毛驴》,真是毫不要求五音,纪方淮又抬眼看向姜直,姜直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屏幕上渐渐出现熟悉的歌词,纪方淮眼皮狠狠一跳,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一声:“我有……”
一张嘴就破音。
“哈哈哈!”辛零立时笑得花枝乱颤。
姜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再笑面膜白敷了。”
辛零抬手摸了摸眼尾,然后笑得更加厉害,拉着林绵绵说:“小林大大,你唱功怎么样?”
林绵绵直接拒绝道:“我不唱。”
辛零又把注意重新拉回到纪方淮身上:“方淮继续。”
纪方淮见姜直也在看着自己,尴尬地唱完一首勉强没跑调的儿歌,她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搭配着儿歌时透出满满的违和感,尽管姜直全程认真无比,然而纪方淮却知道她是在憋着笑。
纪方淮放下话筒,在姜直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姜直左闪右躲完美避开纪方淮的魔爪。
纪方淮想到那并不动听的儿歌,继续戳着姜直的敏感处,不多时两人就在双人沙发上扭打起来。
辛零大声提醒道:“先说好,不准撒狗粮。”
姜直和纪方淮瞬间排排坐。
姜直面无表情,纪方淮道行太低,脸上通红一片。
“特地来我这里撒狗粮,还有没有人性了?”辛零把林绵绵圈入自己阵营,“小林大大,你说是不是?”
林绵绵赞同地点点头,纪方淮勾着姜直的手指不说话,她只是正常地交流而已,陪辛零玩闹够,吃过晚饭后,姜直说:“太吵了,我们要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辛零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纪方淮回到家里对辛零给林绵绵的文档非常感兴趣,其实就是一篇大杂烩,然后让林绵绵把人物画出来,也不知道辛零到底在想什么。
不对,辛零怎么会有小黄文呢?
一个神奇的脑洞突然出现,纪方淮问姜直:“《灵棺》那本小说不会是辛零自己写的吧?”
姜直疑惑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纪方淮把辛零让林绵绵画小黄图的事情说了,姜直若有所思道:“不是,辛零只喜欢搞同人。”
纪方淮哦了一声,思忖难道是辛零写的同人文?她依旧对那个小黄文很有兴趣,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这篇大杂烩可谓是面面俱到,色香味俱全,冷不防又听见姜直说:“而且你在看的这种小黄文也是可以定制的。”
纪方淮下意识问道:“在哪里定制?”
姜直玩味地看着她,勾着声音说:“你想要定制?”
纪方淮顿时红成黄焖大虾,口不择言地说:“不是,我就想学学技术而已。”
姜直跟着凑过头来,纪方淮原本就被那些羞人的字眼看得头脑发昏,往沙发边上一挪,推开姜直不让她看。
姜直委屈道:“我也想观摩一下。”
纪方淮瞪她,说:“你又不是不会。”
姜直实诚道:“我确实不太会。”
纪方淮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和她一起看,小黄文无非是换着人设、换着身份、换着背景做不同的姿势,纪方淮看得脸上燥热,姜直微微皱着眉,认真地说:“这个姿势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实现。”
纪方淮看得慢,逐字逐句地看,因为她脑海里还要构建画面,有时候还需要搭配漫无边际的想象力,她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能实现?”
姜直抱着手臂,淡淡地说:“用膝盖都能想到不行。”
纪方淮白了她一眼,继续看,她看着看着惊叹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你小禾苗好了吗?”
姜直摩拳擦掌道:“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纪方淮:∩_∩到最后,纪方淮:(╯‵□′)╯︵┻━┻
第61章
“我先去洗澡。”纪方淮把pad一扔,人已经往浴室钻,她决定和姜直以身试法,进行生命大和谐迫在眉睫。
沐浴露泡沫擦遍全身,清水洗涤过后,仿佛出水芙蓉,身上溢出一阵阵幽香。
纪方淮心机地又涂了薄薄一层身体乳,嘴里哼着小毛驴的调调,对即将发生的事尤为憧憬,一想到姜直又会露出那种满是情。动的脸庞,她就激动得嘴角向上咧成月牙状,然而她刚打开浴室门,就身体失重,被姜直拦腰抱在怀里。
纪方淮完全没有防备,下意识伸手勾住姜直的脖子,急道:“你快放我下来。”
姜直掌心隔着浴巾,熨帖在纪方淮的紧致肌肤上,气息有些不稳,道:“放心,马上就放你下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下来。”
姜直抿着唇假装没听见,搂着纪方淮的手往上抬了抬,有些着急地往床上走。
纪方淮不敢乱动,认命似的由她抱着,眼见离床越来越近,让姜直露出迷醉表情的计划就要泡汤,纪方淮突然树袋熊一般勾住姜直的腰,在她耳后呵痒,想借助巧劲逃脱,说:“你洗澡了?”
姜直托住她就是不松开,低头主动凑近,让纪方淮闻闻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又抱怨道:“我在门口等了你半个小时,一会儿要加倍还来。”
纪方淮耳朵红得要滴血,后悔洗得太仔细,好声好气地喊道:“姜直。”
姜直不答,故意抱着她站在床边,就是不放下来,身上的浴巾越来越松,马上就要垮下,到时候她真的没脸见人,纪方淮灵机一动,喊:“姐姐?”
姜直眉毛高兴地动了动。
然而浴巾已经松开,胸口凉凉的。
纪方淮闭着眼急道:“你快放我下来,我恐高。”
姜直把浴巾扯下,不以为意道:“那你就在下面,下面保证舒服。”
纪方淮:“……”
姜直把纪方淮轻轻放在床上,床上早就被收拾过,被子整齐地放在一旁,留出了充足的空间,纪方淮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装死,直到姜直的气息越来越近……
纪方淮全程都只得一边叫着姐姐,一边和姜直完成了这场身心的交接仪式。
姜直看着疲软地枕在她的肩头,却依旧试图翻身的纪方淮,心里一阵好笑。
她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乖,别玩了,明天我要去上班。”
纪方淮嗓子快要冒烟了,翻身背对着姜直,瓮声瓮气道:“你说话不算数。”
姜直明知故问道:“怎么说呢?”
“你明明说好让我在上面一次的。”这是纪方淮即将登顶时姜直哄骗她的,她听了高兴,果然立刻攀上云山之巅。
姜直理直气壮道:“这叫做有来有往,不能每次都让你把便宜占全了,而且那时候说的话都是要反着来听的,就像你刚刚嘴上一直说不要一样。”
纪方淮:“……”
她上次确实占了姜直很大便宜,而且她拔苗的手法太差,拔得姜直事后跟去拔过火罐一样,相比之下,姜直的手法轻柔,她仿佛一直踏在云间没有下来过。
但是她刚刚是真的不要了啊。
纪方淮气鼓鼓地缩在被子里,暂时不想搭理姜直,姜直清理完床单指套,隔着被子抱住她,问:“刚刚疼吗?”
纪方淮闷头哼了一声,偏不顺着姜直的意,正话反说道:“疼死了,横冲乱撞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根本就不适合做攻。”
姜直又不是傻的,有些事根本不用说就能感受到,她温声说:“我下次一定让着你,嗓子都哑了,比春天里的布谷鸟叫得还勤快动听。”
“不用,我下次依旧躺着。”纪方淮决定和姜直对着干,姜直不让她在上,那她以后都不会在上了,直到姜直来求她。
姜直憋笑道:“那求之不得。”
幸好还有一天时间可以休养,和纪方淮的拔苗助长比起来,姜直简直是润物无声,纪方淮不由得反省自己下手太重。
姜直仔细分析道:“我以前学过雕刻,下手时知道轻重,清楚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该回旋,什么时候该用一阳指,什么时候该用六脉神剑。”
纪方淮:“……”
让她就这样死了算了。
周一早晨,纪方淮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姜直给她准备了工作装,干净利落的小西服衬得纪方淮越发干练。
姜直替她把衬衫扣子扣好,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隔着一段距离欣赏着气质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纪方淮,说:“这段时间你先给我当助理吧。”
纪方淮非常满意身上这套衣服,姜直工作时就喜欢穿西装,如今她穿着同款小西服,顿时感觉自己也能够在谈判桌上叱咤风云,她说:“好。”
姜直和纪方淮一同踏进公司大门,引来众人频频注目,姜直一到公司就换了一副面容一般,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秘书说:“纪小姐,这是你的办公桌。”
纪方淮疑惑道:“我不是和姜……姜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