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淮尴尬得要死,非常想把问老板娘问题的自己捉来吊打一顿。
老板娘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说:“你们俩感情真好,什么时候结婚?我店里还有一些书,虽然现在网络文学发达,但其实实体书更真实。”
纪方淮满脑子都是滚床单,说:“我们现在还不结婚。”
“为什么?不是订婚了吗?”老板娘奇怪道,“难道是才刚刚订婚?”
“一些私人原因,我之前出过意外。”纪方淮没告诉老板自己失忆的事,这种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不方便广而告之。
“好吧。”老板娘有感而发道,“不过结婚这种事的确是要小心谨慎,你们都订婚了,你女朋友也整天接送你,那现在一定同居了?”
“嗯。”纪方淮还是觉得怪怪的。
因为别人眼里同居就等于性.生活,而她和姜直现在连连亲亲抱抱都很少。
她们之间特别纯洁。
“年轻人结婚前同居特别重要。”老板娘和她讲起婚前同居的必要性,“我和我前夫就是谈恋爱三年,没有婚前同居,直接结婚,现在已经离婚了。”
纪方淮惊讶道:“是他有什么怪癖吗?”
比如不爱卫生之类的。
“不是,他很好,特别爱干净,家里永远被收拾得一层不染,也很会做饭,但是……”老板娘表情有些怀念。
“但是他控制欲很强,他什么都不允许我做,恨不得我能在家躺着就行,我不是做家庭主妇的料,我的梦想就是开一个小书吧,每天看看书,结识新朋友,但是这些他都不允许,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在备孕之前我们离婚了。”
纪方淮惋惜之余又觉得自己很幸福,姜直什么都不让她做,又什么都依着她。
纪方淮和老板娘聊了很久,老板娘甚至要把滚床单心理学那本书送给她。
纪方淮看了书的封面,和姜直故意不让她看的书一模一样。
姜直果真在研究如何滚床单?
纪方淮没要老板娘的书。
她去搜了这本书,是讲两性文学的。
主要是从男女之间的性讲起,不过再怎么区分男女,其实提到的感情都是如出一辙的。
纪方淮回到家后,看姜直的目光不自觉多了一些审视。
姜直奇怪道:“怎么了?”
“没事。”纪方淮想不通姜直为什么要去研究那本书,但是姜直自从被她咬了一口后,做什么的都瞻前顾后的。
也许她应该试着迎合一下姜直?
“你今天很奇怪。”姜直笃定道。
纪方淮摇头说:“没有。”
姜直想了想,说:“你从书吧老板娘那里回来就怪怪的,她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我们聊了一下书中话题。”纪方淮见姜直不信,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你昨天看的那本书,《滚.床.单心理学》。”
“那个你可以和我聊。”姜直语气有些幽怨,似乎在怪她和外人聊书中话题,也不和她聊。
“关于那本书,我和你能有什么聊的?”纪方淮红着脸跺脚道。
“食色性也,那不过是人之常情。”姜直似乎很难理解,“方淮,你为什么对它这么排斥?明明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纪方淮也知道很正常,但她现在就是本能地想避开,只是说:“如果你是我姐姐就好了。”
那就不用考虑什么亲密不亲密的话题。
姜直对姐姐这个词似乎很排斥。
纪方淮解释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两天提了两次姐姐,你就这么怕与我亲密吗?放心,我非常尊重你。”
姜直表现得有些无奈和委屈,说:“我看《滚.床.单心理学》也不代表我要滚.床.单,就像你看《杀人不难》,我从来没怀疑过你要杀人。”
纪方淮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这是她草木皆兵。
其实刚刚从医院醒来那段时间,姜直也和她亲密,但她从来没觉得怎么样。
姜直想了想,似乎退了一步,说:“我允许你在床上叫我姐姐,但平时……不可以。”
纪方淮:“……”
作者有话要说: 姜汁:叫姐姐是不可能叫的。
毕竟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
那本书作者没看过啊,就当是胡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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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纪方淮是真心想把姜直当姐姐看待,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她们之间最舒服的相处模式,可是姜直似乎总能想歪。
反正在纪方淮眼里,姜直已经和滚。床单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我在哪里都不叫。”纪方淮嘟囔道。
“是你自己先要叫姐姐的。”姜直满脸无辜道,“滚。床单也是你先说的。”
“我们又不止谈论了这个问题。”纪方淮迅速转移话题,不想在滚。床单这件事上多费口舌。
下次姜直就算是在她面前看小黄。书,或者直接看小视频,都和她没关系。
姜直对她和老板娘的谈话非常感兴趣,好整以暇道:“那你们还谈了什么?”
“就是普通聊天话家常,还谈到婚前同居的重要性。”纪方淮把老板娘的话复述给姜直听。
姜直若有所思,点评说:“那种行为确实是挺讨人厌的。”
“我也觉得。”纪方淮只是当故事听听,滚。床单心理学的事就这样翻过去。
不过她敏锐地发现姜直这几天对她特别顺从,也不知道和她与老板娘的谈话有没有关系,具体表现为她提出的一系列要求,姜直都会无条件答应。
比如她想去厨房试试,以前总是被各种理由阻止,说她头上有伤不能粘油烟,又或者怕她伤着磕着,反正她就是厨房杀手。
而这次姜直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了,但是马上给她看了一组米饭在电饭煲里焖干的照片。
“这是忘记放水了吧?”纪方淮心虚道。
“嗯。”姜直点点头,又晒出一张照片,是黑糊糊的菜,连主要食材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看起来像是黑暗料理。
纪方淮不确定地说:“这是糊了?”
姜直告诉她:“是生抽放多了。”
纪方淮一阵头大,歇了去厨房的心思,不用问都知道那些全是她的杰作,因为姜直会做饭,而且还很好吃。
纪方淮又提出要看看她的通讯录里都有些什么人,让姜直讲讲她们以前的事。
姜直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第一个问题,倒是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说:“你性格比较开朗,平时最喜欢粘着我。”
“怎么可能?”纪方淮觉得第一条符合,第二条不可能,这不像自己。
姜直垂眸,好像有些难过地说:“我就知道,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纪方淮确实是以为姜直这是在故意歪曲事实,为的就是让她现在也粘着姜直。
自从滚。床单一事后,她一看到姜直就爱多想,总觉得姜直满脑子都是滚。床单,然后又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我没那个意思。”纪方淮解释说,“我就是觉得那不像我。”
姜直挑眉,说:“那你以为你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应该比较内敛,比较高冷,是生人勿进的那种类型。”纪方淮说着发现姜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奇怪道,“怎么?我说错了?”
反正她觉得她不好相处。
姜直说:“认知完全错误,你很软。”
纪方淮:“???”
这是在开车?
“你性格很软,但是又很倔。”姜直补充说,“对自己人软,对外人很倔,你总是秉着自己的原则做事,雷打不动。”
“我是这样的吗?”纪方淮想想又觉得姜直总结得很对,而且这个评价还挺高。
她觉得她还真是这样的。
“嗯,睡觉了。”姜直指了指床上。
“哦。”纪方淮同手同脚地走过去,生怕姜直动手动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们还是一样的姿势,姜直抱着她,就像她抱着抱枕一样。
生活无非是日常相处和咖啡屋经营。
纪方淮的主意被姜直否决后,决定好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要能把咖啡的品味做起来,其实别的都是加分项而已。
这天纪方淮在店里研究原料进口渠道。
“纪方淮?”一个女人不确定地说道。
“你是?”纪方淮日常处于迷蒙状态,对面前突然叫自己名字的面孔尤为陌生。
“还真是纪方淮你啊,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大学同学武丽丽啊,你怎么了,最近都没听到你的消息。”武丽丽瞪大眼睛表示惊讶道。
大学同学不常联系应该很正常吧?
不过只要是以前的熟人,纪方淮都特别开心,暂停工作,说:“不好意思,我刚刚看走眼了。”
她没说自己失忆的事,假装自己是认识对方的,试图从两人的对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武丽丽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没关系,这些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我记得你以前是长发,现在剪了短发看起来很清爽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