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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 完结+番外 (无边客)


  “君迁,你醒一醒。”
  “你做噩梦啦,快点睁眼睛。”
  男人发髻两边渗出细密的汗珠,灵稚替他擦干净,坚持不懈地唤人。
  乌黑清凌的眸子充满担忧,和萧猊睁开的深邃双眼对上,才弯了弯眉眼,仿佛做噩梦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灵稚瘪瘪嘴巴,嘟囔地说:“我好难过啊。”
  他扑在枕旁,手指抓起袖子小心翼翼擦拭萧猊的发髻。
  “君迁,你做什么噩梦了吗?”
  微涩带着轻苦的药草味萦绕在鼻间,冲散了萧猊心内的沉郁。
  他已连续两次梦到老师,时间太久了,久到萧猊几乎忘却。但有的遗憾永远刻在心上,纵使记忆剩下破旧的灰白,在不经意的时刻,忽然就想起了。
  许是身子虚弱的缘故,萧猊多年不曾忆起的遗憾,此刻叫他心头涌起几分久违而陌生怅然。
  萧猊侧目,小药人目光干净,以致于瞳眸里的真实的忧虑直荡眼底。
  他收起思绪,短暂的低叹,温声道:“无事,别担心。”
  灵稚显然不信:“可你流好多汗。”
  灵稚展开他的袖子,让萧猊看布料沾染的汗迹,忧心忡忡地问:“是身子不舒服吗?”
  萧猊无言。
  灵稚不依不饶地转到男人面前,轻声叫唤:“君迁……”
  萧猊掩唇,摇头低笑。
  在这杳无人烟的山里,留下的时间长了,似乎净去人们心内的阴翳之处。
  他注视小药人真挚单纯的面庞,思绪些许松动,这样的心境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我……”
  灵稚凑近了:“啊?”
  萧猊拨开就要贴到自己脸上的少年:“的确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灵稚:“是什么呢?”
  萧猊淡道:“我的恩师,当年他久病成疾,一心求死。”
  而他那时候还太过年少,以致于看不出恩师求死的心,舍弃了仅存的一丝希望。
  尽管那一丝希望让恩师存活的几率或许有等同无,但他终究没有做到尽力争取。
  灵稚听着听着,意识逐渐迷糊,又再次清晰起来。
  他小声道:“你、你种过一株烧坏的灵芝啊……”
  萧猊难得扬起苦涩意味的一笑。
  “那株灵芝,当年我想让老师服下,可老师说他这个身子啊,不是一天两天的病了。再瞧这株捡来的灵芝,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老师笑着说他身上不是没有药,何苦为难那株被烧得模糊都认不出轮廓的灵芝。”
  灵稚抱紧膝盖,呆呆地盯着地板。
  然后少年的萧猊就在山脚周围找了个地方将那株被地龙火烧得惨兮兮的灵芝埋进土壤,灵芝重新扎了根,慢慢生长起来。
  灵稚抬眼看了又看,好多恍惚的记忆一下子涌进脑子。
  灵芝那个时候都快修出人形了,不巧的是天有异象,地龙火大喷,他这株灵芝逃不及时,裹着叶子被地龙火冲出好远的地方。
  后来叶子都坏了,灵芝也被烧得模糊,没烫熟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尽管当时侥幸留下一命,却也奄奄一息,身子破破烂烂的,剩下几条根,黑漆漆布满灰尘残缺破烂的伞盖。
  灵芝整个脑子都是飘的,明的暗的看了萧君迁好多眼。
  他伸手去拨自己的脚踝,坐立不安。
  萧猊说完此事心境宽畅几分,小药人心思单纯,往事不算秘密又成为彼此的秘密,够小药人欢喜好长一阵时间,且不会乱说出去。
  萧猊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何。”
  灵稚抿唇,眉眼笑弯弯的。
  他轻声道:“好啊。”
  忍住不告诉萧君迁自己就是他埋下的小灵芝。
  那天灵稚哪都没去,萧君迁身体不适,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洞里,像扎了根似的。
  等男人睡下,他抱起陶罐到后山取水,从包袱找出好多小东西,又去摆弄萧猊已经放得整齐的小罐小瓶,弄乱了重新摆正,采集颜色鲜艳的野花置在洞府。
  就像蚂蚁搬家,灵稚一点一点搬弄洞府的小物件,他自己一株灵芝住的时候没什么讲究,如今洞府添置的东西越来越多,每件都和他跟萧君迁有关系。
  做完这些,灵稚方才跑到床榻的另一侧懒懒躺好,他左右翻动不能眠,用嫩叶子去撩萧君迁的眉眼轮廓,想碰却不敢碰。
  他痴痴望着萧君迁的长眉,眼睫,直挺的鼻梁,停在唇边时,莫名自己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完成任务回来的黑衣暗卫隐匿在角落默默看了一眼,不忍直视那少年用草叶子悄悄摸摸的撩太师的脸。
  放在以前,别说用草叶子撩太师,敢靠近太师如此近的人,脑袋都搬回老家了。
  作者有话说:
  待修,谢谢大家!!
  感谢在2022-03-30 21:53:04~2022-03-31 23:0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樾萻 5瓶;不见秋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晴空当头,和煦的金乌晒得整个山谷的树叶子都在闪烁着微光。
  灵稚今日和萧君迁说好要下山一趟,此时他拍拍自己装得满满当当的竹筐,在山上几日积攒的新药草,连泥土都捂在根部,换个地找人小心照应就能种活。
  上次白胡子老大夫说和他想要些新鲜存活的药草,灵稚在山内逛时看到水岸边滋生了不少药材,索性将每样都采集了几株,用湿泥裹在根须上,一株株草还精神的。
  萧猊送他到洞口外的一段路,灵稚停步,仰头望着男人。
  “外头晒,君迁你快回去吧。”
  尽管灵稚在山洞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顾对方,但情况仍不见太好。
  萧猊杵在日头底下,久不见光,体内存有余毒,整个面色都是苍白中透露一股淡淡的虚青。
  灵稚心里涌起细微陌生的难过,有些话想说,却不知要说什么该如何开口合适。
  萧猊很轻地弯了弯唇角,修长的手指替灵稚理好头发。
  日头虽晒,若非下雨,灵稚不喜欢拿伞,嫌麻烦。
  于是萧猊递给他从山后水泉上折下的一大片荷叶,灵稚握着那跟细白的藕杆,叶子遮在头顶,纯净漂亮的眉眼在阴影下闪烁着波光。
  灵稚欣喜道:“这个好,路上渴了乏了我可以吃一会儿藕杆。”
  藏在某处随时准备跟在灵稚身后的黑衣暗卫嘴角崩不紧了。
  捡回太师的这名少年,他算是见识了。整座山内,恐怕就没有他没吃过的花花草草。
  下一瞬,他听见太师温声体贴地说道:“那就需要省几口别吃太快,否则还没下山就晒坏了。”
  灵稚哦一声,面颊慢吞吞地红了,自己在那傻笑。
  灵稚并非晒不坏的,有时脸蛋脖颈晒脱皮,随手扒拉叶子碾碎了涂药汁,没几天就能恢复,这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柔情蜜意的两人叫黑衣暗卫不敢多看,无论是真情体贴还是逢场作戏,太师终归要离开此地。
  灵稚和男人分别,自己下山。
  雾清山通往村子没有特定的路,有时浅浅的一条路没多久就被茂密生长的杂草覆盖了,树冠犹如巨大的网盘旋高顶,黑衣暗卫沿途做好标记才往返此路,背着竹筐的少年却熟记此山任何一处那般,晃荡晃荡的就走到山脚下了。
  蓝文宣一早就在等,见灵稚出现,斯文的脸上浮现愉悦笑意,伸手接走那一框对灵稚而言分量不轻的药草。
  蓝文宣道:“辛苦你了。”
  灵稚摇头,荷叶盖在发顶,摇头时晃了晃,藕杆已经被他吃得干净。
  灵稚没有卖过现成存活的药草,这批采药虽没有以前卖的那些珍贵,可因为是存活的,老大夫就多开了一点钱给他,还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头儿我买你的药草自个儿种,也算断你一点财路。”
  灵稚摸不着头脑。笨拙地念:“什么鱼什么鱼……”
  蓝文宣笑了笑,细致耐心地与灵稚解释一遍“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卖完药草,灵稚在老大夫这儿吃了顿饭。
  老大夫瞧灵稚虽熟知药物,却不会如大夫那般对症下药,不由好心教了他一些东西。
  灵稚悟得不算慢,稍加点拨,学得有模有样。
  少年那小模样既呆呆又神气,老头儿乐呵,说他有灵性。
  灵稚抿唇,笑着晃头。
  正午,蓝文宣驾马车带灵稚进一趟县城。
  上次两人进城自由出入,今日过去,城门加了官兵严查,来往的人都要核对身份。
  灵稚听到等在前头的人抱怨,不一会儿又说起当朝政变。
  他们一会儿说皇帝和萧太师有嫌隙啦,又说萧太师被皇帝软禁没有消息。还有的宫里执政大权落在萧太师的一把手上,皇帝根本没和萧太师闹翻,此类小道传言,都是交头接耳的低语,不敢声张。
  天子政权那等高贵的人和天大的事离小地方太遥远,大家不名真假,都是私下里说说,没谁会当真。
  灵稚好奇问:“他们在说什么?”
  蓝文宣道:“那些话咱们权当没听见,小老百姓过好本分日子就行,你听不明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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