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应该是你自己的原因。”
箫路贴在落地窗，呢喃道：“这样啊。”他调整好后，就给他们三个回复了过去。
“今年不孤单了。”箫路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每个台都在播放着喜庆的晚会。
“我要两年内上这些电视台。”箫路闭起眼睛，跟系统规划美好的蓝图。
系统听着这些计划差点崩溃，“屏蔽了。”
箫路：“......”
系统这次真的屏蔽他了。
箫路只能听着电视里主持人倒计时。
“十。”
“九。”
——
“二。”
“一。”
“新年快乐，箫路。”一道熟悉的声音游弋了过来。
箫路意外地睁开了眼，看到了乔清枫穿着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深黑色风衣，他脚踩皮鞋，额前的头发没有梳上去。
乔清枫这时候应该是在乔家庆祝新年的，剧本里他每一年过年时，都会在乔家，没有一次缺席过。
“你怎么又回来了？”箫路爬了起来。
乔清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笑道：“之前不是说，要陪你一起过年吗？”
他来到箫路的面前，手指覆上脸庞，然后凑近亲吻着箫路。
或许是乔清枫真的实现了诺言，箫路还是挺感动的，毕竟名义上的夫夫一起过年，这还是头一次。
他微微张唇，邀请了乔清枫。
乔清枫半眯着眼，眼神晦暗，旋即肆无忌惮地闯了进去。
两人亲吻后，乔清枫说话了。
“箫路，你要去游乐场吗？里面有个天空之城，只在冬日开放。”乔清枫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游乐场，有摸不清的情绪在他眼神中漫游，他声音沉沉，“去吗？”
箫路站在乔清枫的身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声音，乔清枫问了两次，真有趣。
“去。”他说。
乔清枫转身，左半边脸被黑色侵占，右半张脸表情温和，他说，“来吧。”
他向箫路伸出了手。
箫路抿唇，继而慢慢地握了上去，乔清枫手的温度很高，一接触就好像要把自己的手融化。
本质冷酷无情的人，身体的温度竟然如此温暖。
箫路挑起笑，和乔清枫一同去了游乐场。
冬日的游乐场和夏日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感觉。
宁静中带着点欢乐。
箫路和乔清枫手牵手，踩着雪，一路来到了天空之城。
说起天空之城，它其实就是一个几百米高，由玻璃制成的封闭平台。箫路一踩上去就好像是浮在了空中，平台按照顺时针成圆挪动，能将周边底处的景色都容纳眼底。
箫路没有恐高症，所以还挺享受这种类似于飞在空中的感觉。
“等五秒。”乔清枫来到他身边，笑道。
箫路知道，乔清枫会再次放烟花。
五秒后，大量的烟花进入空中，将平台牢牢包围了起来。
箫路惊愕于眼前的美景，他和乔清枫绽放于绚烂的烟花中。烟火被制造出来时，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在空中肆意地绽开，即便只有短暂的时间又如何，只要有人喜欢它，欣赏到了它的美丽，也可以心甘情愿地死去了。
烟花落下，箫路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第一次过年他和人手牵手，共同欣赏烟花。
乔清枫将平台的一处玻璃打开，止不住的风雪瞬间冲了进来。过了大概十分钟，底下的玻璃留下了一层雪。
“箫路。”乔清枫关掉玻璃，弯腰捧起一堆雪，然后说，“伸出手。”
箫路睁大双眼，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来。
乔清枫把雪放到他的手上，低着头，用着他手上的雪，认真地捏了一个雪人。
雪人和箫路之前发的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箫路盯着手心里的小雪人，它在朝着自己微笑。
“怦——”
“怦——”
这是心脏在轻轻敲打他的血肉，它在问着箫路，它可以跳得快一点吗？
箫路凝视眼前笑着的乔清枫，竟给出了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以。
心脏收到了准确的指令，便愉悦地跳动了起来。
第28章
“新年快乐, 箫路。”乔清枫走近，张开双手，双手环着箫路的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是侧着头说的，所以温热的气息与箫路的耳朵擦边而过。
箫路的耳朵再次悄然红了，他此刻的心脏也在很不正常地快速跳动，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特殊感让他的脑子发蒙, 不能思考些什么。
箫路垂眼看到了乔清枫为他捏的雪人，右手移了移，终究回抱了对方。他的薄唇张了一下, 随后吞吞吐吐道：“清枫......新年快乐。”
乔清枫听到箫路的话，手里的力道收紧, 他的目光浮于远处暗色的天空，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 用着性感的声音回复：“新年快乐, 我的箫路。”
心脏还在继续加速地跳动，没有留给箫路一丝喘息的时间。
箫路感受着它, 对系统说：“我的心脏真的跳得很快。”
系统没有回答。
两人在天空之城待了半个小时，后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乔清枫往旁边走了几步。
箫路隐约听到电话那头，叫乔清枫回去，说半路离开家族聚会像什么话。
乔清枫斜斜地倚在玻璃上, 嗯了声, 余光瞥向箫路, “二哥, 我这就回去。”
剧本中, 乔清枫上面有两个同雄异雌的哥哥。
大哥雄虫乔清辛, 管理家族其它产业。
二哥雌虫乔清越，军雌，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中校。乔清越是杨晗的恩师，很看好杨晗，也算是一路提拔他。
虽说这两个哥哥都不是出自同一个雌父，但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很好，家庭和睦，这是在财阀家族中很难得见到的一幕。
箫路想到这里，不免稍稍蹙眉，既然乔清枫从小到大的家庭氛围和谐，为什么他实际上会是个冷漠残忍的人，都说什么样的家庭会决定一半此人的性格。
“箫路，我把你送回去。”乔清枫走了过来，捏了捏他的耳朵，而后控制平台降落。乔清枫先走了出去，他向箫路伸出手。
“过年后你和我都很忙，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见你。”乔清枫贴近上半身，用着几乎魅惑的语气道，然后又亲了口他的侧脸，“最近你的反响很不错，我给你配备了团队，箫路。”
真是个意外之喜，箫路眯眼道：“好。”资本家肯定是不会扔掉一块肥肉的，这不，乔清枫已经认识到了他作为明星的价值。
乔清枫直起身体，手指卷了卷他的金发，而后转身离去。
箫路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内的黑暗，他注视着前方远去的乔清枫，接着触碰心脏处，心脏还没有停歇下来。
乔清枫走了七八步，却突然停止了步伐，他像是抬手在摸着额头，慢慢的往头顶划去。
箫路看到，乔清枫缓缓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乔清枫脸上仍旧是熟悉的笑容，哪里都没变，哪里又好像变了。此种变化让箫路的心脏意识到什么，然后一点点平息下来。
乔清枫回过头，步伐加快，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没入黑色。
“系统，我的心脏好像恢复正常了。”箫路走入黑暗里，关闭了门。他坐在沙发上，轻咬着食指关节，另一只手一动都不动。
因为屋子里有暖气，手中的雪人很快化成水，箫路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在黑暗里轻言轻语道：“乔清枫的行为，有点奇怪。”
他做了这么多的任务，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点异样。箫路在剧本里是属于掌控全局的人，即使当下不能做出改变的事情，也得将信息牢牢收集于手中，并熟记于心。
那日飞船受难后，乔清枫的确向楼安然表白了，也忽视了他。
这两天再见面，却跟自己说楼安然只是朋友，一心好像就只有他一个。
刚才的那一幕转身，他又看到了那天的乔清枫。
箫路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这包便宜烟是他昨天买的。他两腿分得很开，弯着腰，手指夹着烟，嘴唇一点点释放出白烟。
房间没有开灯，箫路潜藏在黑暗里，思索了良久，脑袋回忆起过去的蛛丝马迹，他将这些细节一点点串联。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系统，你把我放出来没？”
系统磕着瓜子，呸了一口，“你说呢。”
箫路咧开嘴，抽着烟，半垂着眼，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是什么？”
箫路表情凝重，声音却带着笑意，“乔清枫，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个任务者。”
系统继续磕着瓜子，过几秒说：“我不能透露这些的，你知道我签了保密协议，系统不能向任务者谈起「任务者」有关的话题。”
箫路弹了弹烟，又换一种方式问：“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通常的剧本基本只有一个任务者，最多不超过两个，若世界中出现太多，可能会严重扰乱本世界的秩序。
“你的回答呢，是还是不是。”
系统卡壳片刻，想到这是打了擦边球，只好回答：“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