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精力和人力，才创造出一个哈鲁克族，而是还是有严重缺陷的。你觉得到你死了，他们还能创造出第二个哈鲁克族吗？”
“……”
施以楠凉凉补充：“第一个还是靠黑暗向导救活的。”
希尔斯：“……”
施以楠：“你以为第二个还会有好心的、不计前嫌的黑暗向导出手相救吗？”
他刻意加重了“好心、不计前嫌”几个字。
希尔斯：“……”
施以楠：“呵。”
被外公抱在怀里喝奶的团团紧跟papa身后，学着施以楠对希尔斯嘴角一扯，冷嗤：“呵。”
嗯，很可爱，但嘲讽意味十足。
希尔斯：“……”
他幽幽地盯着小团子：“你胆子很肥嘛，听说人类幼崽肉质很不错。”
他以为这小幼崽胆子很小，会被吓哭，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哭唧唧害怕的模样。
结果——
团团吐出奶嘴，眼神鄙夷：“篇（骗）人！”
然后对着希尔斯伸出一个肉乎乎的拳头，似乎要打他。希尔斯正想嘲笑一句，就看到那个肉肉的，几乎看不到手窝的小拳头，慢慢地……
伸出一只中指。
团团→_→：“腊鸡。”
两个字，掷地有声，无比清晰。
希尔斯：“！！！”
萧子决：“……”
他默默看了施以楠一眼。
施以楠：“？？？”
第212章 小崽子的教育问题
会议室里，此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大家看着那根肉肉的、短小的手指，莫名从这根手指中，看出一丝不羁三分不屑。
再从手指看向手指的主人，手捧奶瓶的小团子很精准地表露出了鄙视的表情，从行为、言语、表情三个层面，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希尔斯的看法。
萌归萌，就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不妥。
这么小就学会说粗口了，长大了还得了！
老父亲施以楠深吸一口气，对顾九天说：“老爸，你把他给我。”
顾九天：“……行。”
他怜爱地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然后果断把可爱的小外孙递给了施以楠。
考虑到小团子已经会记事了，施以楠没有在会议室教训它。
而是抱着崽子走到了隔壁一个空客房。
团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施以楠放在沙发上坐着，眨着大眼睛望着施以楠，满脸懵懂无辜：“papa？”
施以楠在地毯上坐下，神情严肃：“团团，刚刚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团团为黑暗哨兵，天生就比其他人聪明，身体各方面发育成长都很快。
别的小孩刚学会爬，他已经会扶着东西站起来走两步。
言语天赋也是，普通小孩七八个月左右只会叫爸爸妈妈，他便能说大部分简单的词语和短句，听得懂他人说话，交流无碍。
再加上有顶级机甲系统飞云和黑夜的辅导，词汇量更是蹭蹭蹭往上涨。
也因这个原因， 施以楠和萧子决在他面前，很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避免被小家伙学去。
家里其他人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他们都没发现小家伙的词汇量竟然扩展到了这方面。
团团第一次看到施以楠表情这么严肃，不由得有些怂，伸出手撒娇求抱：“papa~”
看着面前这只和萧子决很像、堪称幼小版的小团子，施以楠心难免一软，他勾了勾团团的下巴：“不准撒娇卖萌，你从哪里学来的粗话？”
团团见papa不抱自己，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说：“papa。”
“说了现在不准撒娇……”施以楠话说到一半卡壳，懵逼道：“你刚刚说谁？”
“papa~”
施以楠：“……”
施以楠指着自己，不可置信：“我教你说的？？？？”
团团点头。
施以楠拧着眉努力回忆：“我什么时候教你说的？”
他虽然也会说几句粗口，但都是在萧子决做得过分时，他才会气得骂人……
施以楠：“……”
卧槽？！
不会就是那时候被这小崽子听到了吧！
团团坐着累了，改为趴着，就像是一只红色的年糕：“游戏，和升升。”
施以楠竟松了口气，随即嘴角一抽。
他和沈升大部分玩游戏的时候都很佛系，除非是遇到了专门坑队友、自己坑还要骂别人**、问候祖宗十八代的那种极品。
一般遇到这种人，施以楠再佛系，都会被对方的行为气到。
那种时候，不骂回去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这竟然会被团团听了去。
施以楠扶额叹息，看来以后玩游戏也得多注意了。
“这次是papa的锅。”施以楠把小家伙抱到腿上，温声教导：“不过这是不好的行为，papa以后努力改正这个行为，所以你不能学，知道吗？”
团团乖乖点头，又板着小脸说：“papa没错。”
他看着施以楠：“团团错。”
施以楠嘴角勾起：“乖，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团团向来喜欢别人夸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嗯！”
“不过你刚刚骂那个哈鲁克族的行为没错。”施以楠冷笑，在心里给希尔斯记下一笔账，“他确实欠教训。”
竟敢当着他的面吓唬他儿子，当他不存在吗？
“只是下次不可以再说这种话了，起码在你成年前，都不能说。”施以楠揉揉儿子可爱的小脸蛋，慢慢解释道：“以后你可能还会遇到一些你不喜欢的人，比如骂人，我们可以用更有用法来让解决问题，比如实力。”
“当你成长到比他们更强大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不敢骂你了。”世人都敬强也畏强，你敢骂人？那你就要试试人家的拳头硬不硬了。
就像他老爸顾九天，他出身普通，在成为元帅前也遭受过不少非议和阻拦。
能走到联邦元帅的位置，凭借的就是自己强大的实力。
当一个人强大到让人只能仰望的程度时，非议、辱骂便会变成赞美和奉承。
你弱时身边都是坏人，你强时身边都是好人，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语言也可以成为利刃。只是比起简单粗暴的粗口，我们可以聪明一点。一是这种粗口说出来并不好听，也不是个有礼貌的行为。”
说到这里，施以楠停了一下，看儿子的反应。
见他一直认真地望着自己，便知道他能听懂，继续说：“你出口成脏，对方也会出口成脏。但你若能句句不带脏，又能恶心对方，那对方就会无话可说 了。”被气得无话可说。
施·阴阳怪气达人·以楠微微一笑。
正好过来看看情况的萧子决听得正着：……
他眼中情绪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偏偏一个人敢说得认真，一个敢听得认真。
团团小脑袋一歪：“一（阴）阳……乖（怪）气？”
施以楠点头：“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团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嗯 ！”
他懂了！
因为papa就是最会阴阳怪气的人！
他和papa学就行了！
萧子决：“……”
回去之后，他要尽快给团团安排一个老师才行。
团团正好抬头，看到萧子决，眼睛一亮：“pa！”
施以楠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萧子决：“没事，事已成定局。”
经过叶文琛这么一说，希尔斯心中的天平已经逐渐倾斜。
加上母树开口，他再不甘也没用。
而且希尔斯自己心里也明白，人类和哈鲁克族这一场战争，哈鲁克族是赢不了的。
希亚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比谁都清楚。正因此，他才不甘，甚至不惜和那个组织合作，创造更多哈鲁克族。
遗憾的是，这根本不可能成功。
他走过来在施以楠身边坐下，团团手脚并用，从施以楠腿上爬过去，在他怀里坐好。
萧子决摸摸他的头：“知道错了吗？”
团团重重点头，“不会了！”
萧子决嗯了声，：“好孩子。”
团团开心冒泡泡，明显萧子决的夸赞让他很受用。
他刚吃饱喝足，这会精神正足，扯着萧子决的衣服说：“pa，玩！”
施以楠戳他小肚子：“你想玩啥？”
团团眼睛亮亮：“人！”
施以楠：“？”
饶是一向和儿子沟通无障碍的施以楠，此时也搞不清儿子的脑回路：“人？玩什么人？不对，人不是用来玩的。”
萧子决想了想，看团团：“你想下去？”
团团：“嗯！”
他和外公在监控里看过了，好多好看的人，他喜欢！
小颜控团团兴致勃勃。
施以楠反应过来，有些好笑：“那么多人你不怕？下去后，他们会一直盯着你看。”
团团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施以楠：“papa~~”
施以楠拿他没辙，“行行行，让你爸带你下去。”
这小不点i一旦下去，铁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施以楠今晚够烦这些视线了， 实在懒得应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