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 完结+番外 (老树青藤)
再想想那小赵大人,要说沈松柏拜赵柯然为师,一想到这画面,楚文珏就没来由的抖了抖。
“沈大人,引荐倒是可以。可这拜师一事,朕劝沈大人还是死心吧。”
没等沈松柏追问,楚文珏便指着图纸,转移沈松柏的注意力,“沈大人,按照这图纸,你多久能做出一个来?”
沈松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心又扑在了火器上,拜师学艺之事瞬间抛诸脑后。
他仔细的算了算,给了个保守的数字,“这图纸标的甚是详细,除去打磨选料的时间,不出意外,半月足以。”
楚文珏点了点头,又召来边上站着的周景仁。让他也来看看图纸,“周大人,你明日起就暗中找些人手,选一幽僻山谷,建造火器司。”
周景仁看着图纸上的注释。虽不知其原理,却也明白了火器的威力以及对大元的重要性。
他不敢怠慢,郑重行礼,禀明定不负皇命。
转眼已过半月,怀西部的商队终于抵达了大元边关。
互市监人来人往,车马牛羊也挤作一团,好不热闹。
“封大人,你们看一看,这些奇珍异宝,还有我们怀西的兵器,马匹,看看有没有少的。”
索拉拿着货单和封余山带领的互市监众人站在货前。
封余山看着一长串的货单,还是用木板记录的。这字写的也是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样,一个字得认上半天。
看了一会后,封余山放弃了,他想要放过自己的眼睛。连忙把这苦差事丢给了方仲源,“方监丞啊,我这眼睛突然酸涩难忍,头也隐隐作痛。你受一点累,带着人清点清点吧。”
方仲源接过那货单一看,得,就这字谁看谁头疼。
封余山在回去的路上对索拉说:“此番是要正式签订两族通商契约,需要你们王亲自签订。可这瞧了半天,也没看见你们的王驾,不知怀西王此次是否没有前来?”
索拉摆了摆手,说:“王来了,不过考虑到你们正在与北丹打仗。我们前来大元要经过北丹部,王不想太张扬,便一切从简,免得惹了疯狗咬人。”
封余山表示理解,便说:“既然如此,那还劳烦索拉使者与怀西王言明,需明日启程前去景安府。我们陛下在那里等着诸位。”
…
“赵大人!赵大人!成了!”许管家一路赶来县衙报喜。
赵柯然放下手中的学院设计图,问道:“可是望远镜成了?”
许管家连连点头,“是!刘师傅打磨宝石就是一把好手,那烧制好的玻璃按照大人的要求去打磨,还真被磨出来了!
潘木匠手是个巧的,三两下就将那凸起的小圆片玻璃塞进了这木筒中。还用了银片做了装饰,瞧着可漂亮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赵柯然。
“大人你快瞧瞧。这做好后啊,潘大人让我们试试效果。这可真是个神奇的玩意,放在眼前这么一看,哎呦,那真是一眼千里啊!”
赵柯然接过布包,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简易版望远镜。
望远镜身被银点缀,确实亮眼。
赵柯然不由感慨,封竹办事确实很快。那一大船的石英砂仅用五日便运来了景阳,省了不少的时间。
砂运来后,赵柯然便从劳动工会中挑选了几个得力的,按照他从系统里拿的玻璃烧制技艺制作玻璃。
如今只用玻璃做个培养皿,技艺不需太复杂,也还算好掌握。若是想要做些其他玻璃器具,怕是要好好的练练怎么吹玻璃了。
想到要送给封竹望远镜做感谢,赵柯然又找了许管家。问其借许府中打磨晶石的师傅,替他打磨玻璃。
本以为这望远镜要做出来还有段日子,没想到竟也这么快。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多做一些,届时送往青玉关,想来也能在战中发挥些作用。
北丹部。
谢玄自来了北丹后,便一直被关在帐中不得出。
他刚来时便说了些战事机密,不曾想那北丹王听完后就将他关了起来。
谢玄本来也不是很相信楚文珏与他说的这些。不过是他自己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空手套白狼。
只是没料到,这北丹王听完后再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人将他拖了下去。他心知时这北丹王想要磨他的气势,可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终于谢玄还是忍不住,喊道:“我知道青玉关城墙修葺的方法!”
第88章 毒箭
天边传来巨响, 地面随之震动。飞沙走石,烟雾迷漫,浓浓的硝石味扑面而来。
即便沈松柏早有准备, 用了布巾掩住口鼻,还是被呛的不行。
“沈大人,成了!”
手下人一脸灰土的跑来, 遮掩不住愉悦的心情。
沈松柏又岂不知这□□成了。
终于成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试炸,前面四次全都失败了。第一次最严重, 在配比的时候就出现了意外,三人当场丧命。
这也让沈松柏明白了这□□的威力, 更加的小心, 不敢懈怠半分。
当那山脚被炸出坑洞时, 沈松柏有一瞬间想要落泪。
他们这些日子来,昼夜不分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成果。
他们大元, 终于有了可以一招制敌的武器。边关再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战事不绝。
因巨响, 沈松柏的耳朵有些嗡嗡作响,待声音平息了些后,问道禀告的手下,“此次可有伤亡?”
手下摇了摇头, 眼睛闪着光,“此次非常成功,无一伤亡!”
沈松柏欣慰的点了点头,连叹三声“好”。随后有交代道:“之前因□□死亡的名单要统计好,此次前去景安府,我要一并禀明陛下。”
“是, 沈大人。”
…
边关互市监。
老七正擦拭着自己的爱刀,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便转头问道:“郭将军,你听见响了没?”
郭参摘下头盔挠痒痒,浑不在意道:“最近不是经常有这闷响,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怎么回事,光听了雷声,可毛毛雨都没见一个。”
老七笑了笑,指了指天后继续擦拭着刀身,“这天怎么也下不来雨了,要下也是下大雪。”
说着话,老七不由得叹了口气,愁道:“边关严寒,往年不知要冻死多少,去岁因着军大帐我们才多活了不少兄弟。
元帅派我们来守着这水泥坊,我倒真的担心北丹会来偷袭,咱们怕是抵抗不住多久。”
郭参嗤之以鼻道:“丹毛子和蹶子惯会靠着他们那些皮毛御寒,趁着严冬偷袭。
不然堂堂正正的打,不见得咱们大元就会输。”
随后转向老七,吊着眼角疑惑道:“老七,你这是住了一冬天的军大帐,这心也被暖化了?这就怕了起来?”
郭参拍了拍胸脯,很是硬气的说:“冻死由能怎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老七也是没了脾气,笑骂道:“你这糙鬼,我老七就说了一句,你能说出这么多来堵我。我是那意思吗?”
刀擦拭的差不多了,将刀收好后,老七看向不远处搭建好的军大帐叹气,“要是那军大帐能穿在身上,将士们暖暖和和的上阵杀敌,定能比平日多杀几个。”
“老七你可别乱来啊。”郭参直勾勾的盯着老七,他真怕老七冻糊涂了要拆军大帐,“这军大帐上围的这玩意,可花了老许不少的家当。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让老许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了啊!”
老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边走边骂,“切,瞧你那德行。我老七是那种人嘛?还说这整个青玉关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你郭参。”
郭参这一听可不得了,脾气上来了追着老七满互市监的跑。
两人你追我赶了许久,各个都气喘吁吁,瘫倒在地,不想再动一下。
这边两人刚准备和平息战,那边就小兵急匆匆的跑来。
“郭将军,杜校尉,北丹进攻互市监了!”
暸望台的狼烟滚滚,黑色的烟雾直冲云霄。
郭参和杜老七纷纷起身,拧着眉头,沉下了脸色。
“通知下去,准备迎战。”
小兵领命离开后,郭参看向杜老七,说道:“你去通知封大人的怀西使者,让他们准备一下,即刻离开互市监。”
杜老七找到封余山时,封余山已经做好了准备。
外面号角早已吹响,想听不见都难。
“也幸好是准备这两日便领着怀西部启程前往景安府,该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封余山上了马车,对杜老七说:“杜校尉,以防万一,还劳烦你带人去将水泥坊给毁了。”
杜老七抱拳领命,嘱咐一声护送的将士,一路小心后便离开了。
索拉坐在马车中,看着一边闭目养神的年轻男人,疑惑不解道:“王,北丹部此次费不少的力气绕过青玉关,也要来突袭互市监所谓何?”
怀西王没有睁眼,只是用脚尖点了点马车的木板,声线慵懒而富有磁性,“玉带一样的路,你当初不也为之惊叹了许久。”
经过怀西王这一点拨,索拉恍然大悟,刚要赞同就听怀西王说:“现在我是你弟弟洛拉,别再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