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高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暮光里的钟声)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 入库:04.10
他看秋阑还保持着垂头的姿势,既然秋阑害羞,他只能主动些,弯腰垂下头,猛地捕捉到那温热的、薄薄的粉色唇瓣,只轻轻触碰,仿佛就能嗅到阿阑身上美好的气息,于是格外恋恋不舍,保持这个姿势,在这种事上无师自通,诱哄:“阿阑,把嘴张开。”
声音又低又哑,胸腔的震动微鸣,简直像使尽浑身解数勾猎物动心的海妖。
秋阑心跳的很快,易归雪明明是雪王,一身冰雪灵根,该是这世间最冷最寒的存在。
为什么他握着自己的手心也这样热,打在脸上的鼻息也这样热,就连那双凉薄的唇都能烫到人般,他轻喘一声,觉得喘气艰难,却死活不敢张嘴呼吸,他知道如果张嘴,就会被易归雪的狂风暴雨打成没精打采的雨打芭蕉。
他伸手推易归雪,手却是软的,抵着易归雪的胸膛,落在易归雪眼里成了欲拒还迎。
他们像两棵被风吹散的共生蒲草,挨到一起便紧紧依偎,把每一次重逢都当做最后一次。
秋阑要窒息了,他实在受不了,咬咬牙一把使劲将易归雪的胸膛推远了些,立刻张嘴大口呼吸,易归雪刚得逞,也不逼他。
好一会呼吸平定,秋阑一开口,声音居然还像被折腾过的小花,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别这样,归雪哥哥……”
这一声归雪哥哥,简直能软到易归雪心坎里,让他呼吸都加重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秋阑的手,眼里还是藕断丝连,还记得叮嘱秋阑:“不要冒险。”
秋阑胡乱点头,心乱如麻,等了半晌没声音了,才敢抬头,易归雪已经走了,他猛地松一口气,觉得现在的易归雪比在雪族禁地那个难说话的大小姐易归雪还难相处。
不过不管是哪个易归雪,都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
木府可以说是木漪城的地标性建筑,位置并不偏僻,随意在街上抓住一个人都能指出地方。
经过昨夜之事,木漪城的街道上一眼能望得到头,空空荡荡,大部分店铺关门,商贩也没有出摊。
秋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身上了木府墙头,里面是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鸟雀歌唱,蝴蝶轻舞,生机勃勃,隔着一道高墙像两个世界。
人族大户人家的建筑大同小异,他凭着经验一路摸到西边书房,书房窗户大开,正好对着秋阑呆着的花园,他眼神一动,屏息凝气滚到了走廊下面。
屋内,木野神色阴冷,手速极快地敲击红木桌面。
木余年被那声音吓得心惊胆战,堂哥今日被沈玉承坏了事,正在气头上,他脾气一向不好,且心狠手辣,他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过,可别把火吹到自己身上。
他战战兢兢道:“堂哥,沈玉承不过凭几分姿色暂得那雪族几分青眼,雪族眼高于顶,总有离开的一天,等他走了,沈玉承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
偷听的秋阑有些一言难尽,他居然会有被别人说靠姿色勾引人的一天,心情真是格外复杂,同时忍不住皱眉,在六幻秘境是他就很想不通了,那么多人,木余年为什么偏偏看不惯他,要与他过不去,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很关键。
这时,木野开口了,语气阴森恐怖:“拜月派的人不能留了,你去盯着那个香莹,等她落单就下手。”
这话把秋阑说迷惑了,不是正在讨论怎么摆布他吗?怎么会扯到香莹身上去?他必须得尽快回去告诉香莹。
话说回来——
从他进入木府到现在,虽然也是他运气好直接找到书房,可一路人连一个侍卫和下人都没遇到,一切都顺利得可怕……
想到这一点,秋阑心里一突,放慢呼吸,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四处转着观察起四周。
花香弥漫,花园里各色花朵颜色鲜艳亮丽,一阵风吹起一片绿意,可……花园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鸟叫声,也没有蝴蝶的?
四周一片寂静,连木野和木余年的声音都渐渐远去。
“嗒嗒……”
是鞋子走在木质走廊上的声音,就在秋阑的头顶,在这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清晰得让人害怕。
灵力瞬间聚集在手,秋阑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额角出了一头冷汗。
下一刻,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空气仿佛凝滞,靴子的主人一动不动,秋阑死死盯着廊外。
过了很久,或许是几息之间,外面传来一声沉沉又格外熟悉的笑声,一个男人的声音,熟悉,却居然一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出来吧,底下多脏。”男人猝不及防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秋阑不动,手腕太紧张,颤了一下,然后碰到腰上佩戴的,易归雪送他的雪兽玉佩,顿时心安几分,不会有事的,就算他出事,归雪哥哥也会回来救他。
外面又没动静了,秋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紧张,忍不住用手腕摩挲玉佩,从缝隙透进来的阳光突然被一个阴影逐渐挡住,阳光越来越少。
秋阑瞳孔猛然收缩,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倒着的男人的脸,一点点往下,到最后完全遮住阳光,男人在笑:“让你出来,怎么就不听呢?”
更诡异的是,那双黑色的靴子,还稳稳站在原地。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动作吗?
秋阑用灵力形成凌厉的剑气,势如破竹劈向男人的脸,男人动作极为敏捷地偏着躲开,让出空隙,刚好够他就地一滚,站在了黑衣男人对面。
只见对面的男人,或者说怪物更妥当,双腿还直直站在土地上,从腰部往上却直直朝下对着地面,头部还保持着躲开剑气时的扭曲角度。
看到秋阑终于站出来,男人又笑了,上半身猛地弹起来,站直,又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然后秋阑愣住了,他被吓得甚至急促呼吸几声,整个人难以自制地后退几步,声音卡在嗓子眼,艰难地问:“你是谁?”
若只是个怪物的样子,根本吓不到他,吓到他的,是男人的长相,外貌,与曾经的秋阑一模一样,就像是曾经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难怪他觉得男人的声音熟悉,难怪那张倒着的脸让他觉得违和感满满。
原来那是他用了二十一年的,自己的脸。
第44章
男人黑衣黑发黑靴,杏眼微弯,勾起一个淡淡又带几分无辜的笑意,看起来就像个老实人,与曾经的秋阑如出一辙。
不止脸,连行止举动都与他十成相似。
“我还在头痛怎样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我好高兴啊。”男人说。
秋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此刻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他的认知,处处透露出诡异与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就来自他面前的男人,还有——
他转头,视线落在书房大开的窗户,风从窗户吹进去,里面书案上的纸张被吹到地上,书房里空无一人,木野和木余年不知何时已不知去向。
或者说不是不知去向,也许他们根本没离开过,毕竟秋阑没有听到过动静,那么他是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代入幻境,或是独立的小世界?
秋阑慢慢冷静下来,手捏着雪兽玉佩,试图从中汲取力量,他抬眼看向男人:“你想见我?为什么?”
男人突然走近他,那张熟悉的面孔越来越近,让秋阑愈发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歪头,这是秋阑从小到大的习惯性动作,他似乎很疑惑:“我当然想见你,你不想见我吗?”
“我们可是同生同死,生而一体的啊。”
简直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无论是这个地方,还是男人的存在,还是他的话,都让秋阑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或者是在做一个荒诞离经的梦。
不然怎么解释这人不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变幻出秋阑真正的样子,还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熟悉?
他皱眉,用费解的眼神看着男人:“你是个什么鬼东西?魔物?妖?鬼?”
男人也皱眉,很坚定地说:“我是人。”
说完,男人突然伸手,在秋阑警惕的目光中,手心出现一把小小的匕首,然而他划向了自己的左胳膊。
秋阑呆了,以为这男人有什么毛病。
下一瞬,他自己的左胳膊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刀割的痛楚,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疼痛的位置居然与男人划下的位置一样,可他的胳膊完好如初。
秋阑:“?”
对面男人左胳膊的血滴到黑色的土地上,留下一片片深沉的色泽,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笑了笑:“我没骗你吧,你我本是一体,生死共通,若哪天我死了,你也会死。”
秋阑死死盯着自己的左胳膊。
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差点被男人这一招影响得心思动摇,却忽然反应过来,眸光一闪,他抬起头:“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这不重要。”男人轻巧跳上走廊,少年般灵动,“你只要知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你好。”
说着,男人突然对秋阑伸手:“给我吧。”
秋阑满头雾水:“什么?”
“那块玉佩。”
秋阑:“……”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