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他说,想试探亲自来。”
“好。”
见人走了,蔚崇拿起蛋糕用小叉子挖着吃蛋糕,不出意外的话,来试探自己的很多。
在他吃完一个蛋糕的时间,已经足足有不下五位人来试探他。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却是同一个派来的,蔚崇不满的“啧”了一声,这人还和以前,那么讨人厌!
非要逼着他承认?
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被拆穿。
坦尔将军虽然常年带着面具,冷若冰霜,但依旧有人要去打扰他,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一个比Alpha还要A的“不知廉耻的”Omega。
曾经,赤/裸着身体躺在他床上,只说一句:“我只接受你的标记。”
和个花孔雀一样,眼里心里脑海里除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就是十八禁。
咦,蔚崇打了个寒颤,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想起来还一阵恶寒。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好像是…视若无睹。
额…他说轻了,他好像是把他赤/身裸/体的挂在了外面…
不是一般的恶心。
这人没脸似的。
“你好…”
又来了,蔚崇眸子一凉,沉声道:“滚!”
“你…这,我是想问祁沛呢?我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他,又想到他和你认识我就……”
他开口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蔚崇更沉下来语气:“他你谁啊,问他干嘛?”
“你有病吧!我好好的问你你这种态度,祁沛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蔚崇:“不妨你去问问祁沛,看看他什么态度。”
男人:“……”
蔚崇看着他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给祁沛发消息那个人吧。
本来吧,因为一直有人来试探他心情本来就不爽,这人正好是撞上了他的暴躁时刻。
下一句又是祁沛,联想起他对祁沛干的事,他心虚到只能嗷呜嗷呜的吼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总得来说,这人运气不好。
“你好。”一个人走来,他穿着西装,细腰翘臀,入目皆是修长的腿。
他边扣住敞开西装的扣子边向这边走来,在走到蔚崇身边时打了声招呼。
认识祁沛的那个人对他微微弯腰,尊敬程度很高。
他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然后凑近蔚崇,蔚崇往后退一步,道:“这位先生,还请你自重。”
“若我不自重呢?打我吗?”这人一双桃花眼望着蔚崇,带着缠绵悱恻的笑意,他看到蔚崇嘴唇上还残留着奶油的颜色,像是某种液体的颜色,生殖腔瞬间湿润。
他轻轻摇头,抬手想抹去那奶油,被蔚崇直接躲过,眯起眼睛威胁:“你再放肆一下,我把你腿打折。”
男人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用手指勾起盘子里面仅剩的一点点边边的奶油,吃进嘴里:“你还是这么磨人,有吸引力。”
哪怕换了一个面容,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就有好多小O蠢蠢欲动。
这可不行。
气质很好。
蔚崇:“咱俩认识吗?”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不信姜阴会自杀,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住啊?你叫蔚崇吗?你为什么不回来呢?父亲他们都挺想你的…”
蔚崇拿起旁边的叉子抵住他喉咙:“我警告你,再说一句,我当场杀了你。”
封席世不明所以:“你怎么生气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啊。”
封席世以前是庶子,在D区长大的,是在他成为坦尔将军才被接回来,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死亡真相。
不知道挺好的。
蔚崇放下叉子:“我谁也不是。”
“父亲他们都已经是你了,这场庆功宴其实就是你的接风宴……他们…”
“你是真的觉得我脾气好嘛?”叉子刺入喉咙。
封席世闭口:“没有,对不起,但是坦…”名字在嘴边他却开不了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哥~”
蔚崇把叉子收起来:“谁是你哥,别攀亲带故的。”
“你现在……”
“啊啊啊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封席世不悦皱眉,谁在这个时候打断他?
“呜呜呜,哥哥,哥哥…”
封席世开口:“这有军人不用担…心。”他话音未落,就见蔚崇已经被人拉着去救人。
他黑脸。
蔚崇也感觉很莫名其妙,难道是他穿着白大褂的原因导致以为他是谁带来的医生?
“快救救他,他不会水。”
场面上几个小孩子着急的大叫,蔚崇才发现落入水池的是一个小孩子,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落水,把那小孩子救上来。
小孩子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蔚崇做胸部按压一组,然后想也不想低头给那小孩渡气。
做了几组后小孩子呛了一下,把污水给吐出来,缓慢的睁开眼睛。
蔚崇见人没事也不想承这个情,就起身离去。
刚出来一个白色的毛巾就打在他头上,蔚崇刚想挣脱被那人禁锢住。
他感觉那人在帮自己擦头发,声音很低:“你还是不信我。”
祁沛?
他不是……
他心里有愧,没有反驳没有挣扎乖乖的被他拉走。
等走到古堡的暗处,祁沛和掀盖头一样的动作拿开毛巾,蔚崇低着头不语。
“抬起头,看着我。”
蔚崇觉得自己流年不利,都想去转转运了,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事呢?
蔚崇还想挣扎一下:“…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祁沛抬起他下巴,逼他对视自己,嘲笑了一下:“解释什么?解释你又给我下药,解释你定时发送的那句可笑的话,你大骗子你…”
“我这次来,凶多吉少,不想你掺和。”
“我怕吗?蔚崇,你怎么总自以为是呢。”
蔚崇叹气:“那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话呢。”
这一次他知道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不想让祁沛参与进来,不是他不能共同面对,而是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段不堪的真相,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展露在人面前,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别人参与。
你不懂吗?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很直面的对祁沛说,很伤心的。
祁沛抿嘴:“我…我担心你。”
“祁沛,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祁沛慢慢低头。
“原来一直是我自以为是了,我从你家搬出去,以后也不要联系了,既然你的生活不需要人,那我也不做让人讨厌的事情了。”
蔚崇偏头,其实…他是真的想保护祁沛的。
他想过,自己真实身份被发现了,与他认识的人必会受到牵连,祁沛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但他可以主动暴露身份,让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护着祁沛。
那个人一直很听话的。
祁沛走了,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等什么挽留,终究他没有说话,祁沛走了。
走了…也好。
蔚崇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太狠心了?
让小朋友这么伤心。
但他怕小朋友的一腔热血给错人啊!
他才十七。
蔚崇深呼吸走出去,刚走出去就碰到了封席世。
“你…喜欢他?”
“偷听墙角?”
封席世还久久的望着祁沛离去的背影:“他都不听你的话,不顺着你,还惹你生气,还想让你劝他,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他等不到回答,扭头,发现蔚崇早就已经走远了。
幸好,蔚崇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追上去。
他一直认为蔚崇既然身份已经知晓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他身边,以前的坦尔将军追不上,是因为他的心筑起了一堵高高的围墙,他走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现在他身上有了点人气,会生气会威胁人了,他就感觉那道围墙在渐渐的变低,他如果趁着这个变低的过程去追他,那么他就会变成自己的。
可……
他还是坦尔将军吗?
封席世追蔚崇的脚步戛然一止,望着蔚崇的背影,内心有一个问题逐渐清晰:
现在的坦尔将军还是当初那个坦尔将军吗?
他现在会了一切表情,却感觉比之前的坦尔将军更加的陌生了。
他想要的是以前那个坦尔将军,现在的他一定是伪装!是为了不被人发现才装扮成这样子性格的。
等拆穿了,他也就回来了。
他喜欢是坦尔将军,而不是蔚崇,虽然是同一个人,称呼不一样相当于性子也不一样。
对的,坦尔将军一定会再回来的,这些荣光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甚至坦尔星都是以坦尔将军的名字命名。
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样子绝对顶级,又冰冷的Alpha,谁不想把他拉入□□的诱惑一起沉沦。
他想象不到他宠人的样子,所以他要亲自尝试,可他没有尝试到。
他也庆幸,别人也没有这种待遇,可现在……好像有人有了。
为什么?
坦尔将军不该属于一个人的私有物,他属于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