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我原以为…”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
在蔚崇心里只有两种人,能杀的不能杀的。陶苏是能杀,他从一开始就把陶苏当成敌人。
那必将不会心软。
陶苏抬眸想反驳看到了蔚崇身旁的祁沛:“祁沛?我就知道你在,你肯定舍不得蔚崇一个人冒险。”
祁沛:“……”莫名其妙的。
“把话说清楚。”
蔚崇生怕他吐露出来点什么惹祁沛怀疑,开口:“你来干什么?”
俩个人的回答势必先回答重要和自己息息相关的。
“反正不是来找你叙旧的。”
陶苏手指上趴着一个黑色的蛊虫,有着坚硬的铠甲:“我来是为了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这个蛊呢,会钻入你的体内,释放出毒素,就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皮肤,但却不会致死。这是主人给你的见面礼,主人说你伶牙俐齿的趁现在多叫叫,以后可是没有机会了。”
陶苏说完后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
“嗷,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想到是个开胃菜,姜阴这些年蛊术退散了啊,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多练练。”
陶苏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最见不得有人质疑他家主人:“你就嘴硬吧!等一会有你好受,别哭天喊地的,这只是开始。”
陶苏把蛊虫放在地上,蛊虫向前爬,爬上凳子腿碰到蔚崇的手,从他指尖钻进去。
蔚崇蹙眉,手指轻颤,一滴血从他指尖落到地面,没过一会,那蛊虫竟然爬出来,落到地上爬回陶苏身上。
陶苏惊讶,看着蔚崇:“你莫不是有什么病?连蛊虫都不愿意进入,你的血是有多恶心。”
祁沛一直观察着蔚崇的手,他发现在陶苏这句话落下后,蔚崇的手发生颤抖,频率很快导致椅子以为他要逃跑勒紧,将他手腕勒出血痕。
几乎快勒进皮肉里,相反他面部表情没有多大起伏。
祁沛皱眉,对着陶苏不悦:“谁能有你们恶心,快滚吧,别在这放屁污染空气。”
“祁沛,你等着。”
陶苏丢下一句狠话离去,蔚崇的血液一定有古怪,他要去告诉主人。
祁沛没有管陶苏,而是一个劲的盯着蔚崇,眼神里面出现担心,很小声的叫了一声:“蔚崇。”想让他别这么自虐。
蔚崇手松开,闭眸,呼出一口气:“我没事,没吓到你吧。”
“我不是胆小的人,你没事吧。”即使是他已经说了没事,估摸是推脱之词,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蔚崇睁开眼睛,笑笑:“我没事,没有那么小气,说说又不会掉一块肉。”
剩余的话祁沛开不了口,他很想问血液是怎么回事?可那是人家的伤疤,不忍心揭开。
劝吧他又说没事,自己开导了自己,但他的眼睛在传达一个消息:有事,很疼。
过了半响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面的伤口,内心道:都已经过去了还疼什么?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血液接纳不了蛊虫,那他的方法便是已经失效。
只能另想他法了。
不出意外,一会他血液的秘密都藏不住了吧。
他能跑了,但他一旦跑就会暴露自己的武功。
顺其自然吧,原本他以为自己能瞒一辈子的,现在看来,只能区区瞒两年。
现在看来,祁沛失去记忆挺好的,最起码不会逼他说出真相。
他不想让人过多的关注自己从前。
陶苏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就有人过来把他带走。
祁沛知道他是去干嘛,想说一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就保持沉默。
……
蔚崇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毫不相干的血液楚博士在,姜阴在。
楚博士面色不好,他和姜阴在那里谈论药剂,就听到陶苏说:蔚崇的血液有问题连忙赶来。
血液有问题可是很容易出现大问题的。
最要紧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
楚博士来很正常,但是姜阴来干嘛?看笑话吗?
那这确实是一场笑话了。
“就是他吗?过来抽个血。”
蔚崇过去坐下,把袖子挽起,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入管子内,终究是瞒不住了。
收集好后,她道:“你们在这里稍等,很快就能分析出来。”
那是个大概四五十的女人,她将血液放到台子上等待分析,她趁着分析的时间看了三个人一眼。
调笑:“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很像什么吗?”
三人同时扭头看她。
女人轻笑:“太像妻子怀孕了陪着来产检的家属了。”
蔚崇:“……”他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博士:“???”别乱说好不好,蔚崇是有家室的。
姜阴:“……你是不是想尝尝我小宝贝们的滋味。”
女人摆手:“看看这丈夫,怎么这么凶。”
看来这女人和姜阴关系不错,其他人是断然不敢调戏姜阴的。
姜阴用权杖轻点一下地面,女人调戏完了就收。
“好了,不就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心情,结果……”
她刚转头看到大屏幕上面的数据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
“什么?”
“人工合成的血液?”
楚博士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人工合成血液?”
在场人只有蔚崇保持镇定。
女人看着他,她可不信大名鼎鼎的楚博士连这个都不知道,只能说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人工造的骨髓,流出来的也是人工合成的血液。”
姜阴原来如此:“怪不得蛊虫会出来。”
女人点头:“对,他的血液是人工合成血液,你养的蛊从小便是人体最纯净的鲜血喂养,遇到这种劣质品自是不舒服。”
劣质品…
人工合成血液。
无疑是两把刀子插入蔚崇心脏上。
楚博士深吸几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当然知道人工合成血液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蔚崇要这么做!
楚博士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咬着牙道:“蔚崇,你欠我一个解释。”
说着他抬脚打算出去外面,蔚崇见他有意打开终端,连忙拉着他的手腕:“博士,别跟蔚烨说,我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不想起冲突。”
“他把你救回来的,他有知道的权利。”
“不,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都没有管的权利。”
楚博士身子难以置信的晃了晃:“你说什么?”
蔚崇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没有管的权利。”
“你这话有多伤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蔚崇垂眸不敢看他,他自然是知道这话伤人,但他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受不住,他真的不想让别人过多的关注自己以前。
只有恶言相向,才能他们生气不想管自己。
“行,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随你,等你死后我给你收尸。”
楚博士走了,蔚崇刚刚想松一口气姜阴站在自己面前,玩味道:“人造骨髓?真想剖开看看,可惜…太脏了,我可不想脏到我的小宝贝,那我就换一种方式折磨你。”
蔚崇沉默,闭眸不想听他说话,眼皮轻颤。
“把他带走。”
“……”
蔚崇回到审讯室,祁沛见他脸色不好气势低压,就像是一朵小乌云在他脑袋盘旋下着雨。
他想了想,在蔚崇坐下后祈求那军人:“你把我右手解开一下。”
那名军人严肃,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害,你紧张什么,我只让你解开我一只手,我不跑,况且我身体里面还有蛊虫,跑了不就等死吗?我又不会武力,你担心什么?”
军人这么一听也没错,说了一句:“你别耍花样。”就给他解开了。
祁沛右手在蔚崇脑袋上空抓了一把,然后抛出去。
蔚崇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祁沛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把你头上的小乌云给赶跑了。”
蔚崇还是不懂。
那名军人看不下去开口解释:“他见他伤心故意逗你呢。”
蔚崇脑袋缓缓打出三个问号,那名军人叹气:“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情趣呢!”
蔚崇反应过来后轻笑:“幼稚。”
虽然嘴上骂着是幼稚,脸上却是很开心。
祁沛哼了一声:“我好心劝你你不领情,还说我幼稚。”
“就是挺幼稚的。”蔚崇说。
“没你幼稚,多大的人了在这里跟我拌嘴,蔚三岁吗。”
“嗯哼,祁五岁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祁沛挑眉:“我…”
那名军人看不下下去把皮带给他押上:“俩人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腻腻歪歪的。”
蔚崇“噗嗤”一笑。
祁沛:“咱俩腻歪吗?”
“错了,应该是你。”
祁沛瞥了他一眼:“好心没好报啊。”
“谢谢。”蔚崇是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的。
“客气什么,我吧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难过。”
“知道。”
祁沛笑,他是故意逗他,起码能冲散一半的伤感,若是不逗,伤感是会叠加的,叠加到一定程度人是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