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虎精看上了清月,想要娶她为妻。老虎精上门求亲,被清月断然拒绝,告知老虎精身边的东启是自己的夫君,老虎精不以为然,觉得跛脚的东启配不上清月,依旧锲而不舍地对清月献殷勤。
几次下来就把清月惹火了,与老虎精大打出手,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下可把老虎精惹火了,一个低贱的蚊妖居然看不上他,见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让一些小妖常常去山洞骚扰清月。
东启腿脚不便,再加上灵力不强,根本打不过他们。但他依旧无畏地挡在清月身前,拼尽全力保护清月,虽然每次把小妖们打得鼻青脸肿的是清月。
他们人多势众,东启常常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清月,清月不怪他,她知道最爱自己的是东启,老虎精那类只是看上了她的皮囊,不会真心待她好的,况且她早已是东启的妻子了。
这天东启和清月外出寻找食物,回来时看见洞口冒着黑烟,拼尽全力灭了火,但是山洞里面的东西全部被烧光了,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不用想就是老虎精干的,为的是逼迫就范。
在这里他们生存艰难,东启想着离开,找一个别人找不到他们的地方,让他和清月能安静生活的地方。其实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确定人界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也和清月商量过,二人也一起去过人界。
看着被烧毁的山洞,烧焦的物品,他们终于下定决心去人界了。
“月儿,我们一起去人界吧!”东启说这话时非常坚定。
“好,那我们就去人界。”只要是东启做的决定,清月都无条件同意。
“妖界没有严令禁止妖族去人界,我们在那里找一个世外桃源,以后不会被嘲笑,不会被欺负。”东启终于下决心离开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这个又爱又恨的地方。他想象着在人界的快乐日子,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嗯,都听你的。”只要能和东启双宿双栖,去哪里清月都愿意。
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光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收拾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妖界。在这里多待一天,他就多一分不安,老虎精灵力强大,他们人多势众,若不离开这里,他怕自己保护不了清月,要是清月落到老虎精的手里,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他们可以想象,此时的老虎精肯定在自己洞府偷偷乐,以为就此让清月就范,得趁着老虎精来之前离开。
他们在老虎精没来之前,携手奔赴人界。
“东郎,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清月坐在石头上看着东启打扫山洞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嗯。”东启停下动作回应了清月。
这个山洞,很大,很凉快,很适合他们生活,这是他们之前来人界找到的,在一桌山上,周围没有没居住,很是隐蔽。之前一直没有下决心来人界,现在来到人界这个山洞就是现成的住所,只要稍加打扫,就可居住。
这里真如之前想的那样,整座山只有他们两个生活,再也不用听到冷嘲热讽,真是太痛快了。他们在此安定下来,过上了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是他们一直希望的日子。
没过多久,清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东启,东启很开心,每天在山林里为清月搜集不同口味的花蜜。
但是怀孕后的清月对这些花蜜不感兴趣,觉得索然无味,内心却对鲜血特别渴望。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东启,为自己有这个念头感到羞耻,怎么能为了自己而去伤害别人,这跟那些为了修炼不择手段的妖怪有何不同。
清月对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大,东启带来的花蜜她也吃不下去,眼看着越来越消瘦,让东启担心急了。
那一天,东启照常出去寻找花蜜,留清月独自在家。山洞口经过一只野鹿,嗅到鲜血的香味,饥渴了许久的清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冲了出去。
本能地欲望,让清月抓住野鹿,对准它的脖子吸了一口血。她终于尝到鲜血的滋味,原来是这个味道,太美味了。清月只吸了一点,解解馋,就放开了野鹿。
自此之后,只要东启外出,清月就在东启离开之后,偷偷出去寻找小动物,在它们身上吸食鲜血,她每次只吸一点,在不同的动物身上吸一点血,造成不了多大的危害。
吸了血,清月的面色也渐渐好起来了。东启也就放下心来,以为是自己照顾的好,才让清月看起来这么健康。东启依旧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清月,他们一起期盼新生命的到来。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这一天,东启照常出门了。清月百无聊赖地待在洞府,正准备出门去吸食鲜血。
一股腥甜的香味越来越近,清月知道这是鲜血的味道,还是人血的味道,比动物血还要香。
从洞口走过一位年轻男子,年轻、健康,看装扮应该是赶考的学子。
清月默默跟在他身后,犹豫不决。这里是人界,她和东启在这里属于异类,她若吸了人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她把着最后一点理智,不允许自己冲上去。她这个山洞属于这座山偏僻的地方,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从山洞前经过。
自从怀孕之后,她体内那种吸食鲜血的欲望越来越强,强到自己都压制不住。欲望让她一直跟在学子身后,她想要尝尝人血的味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洞口还会不会有人经过。
清月:我就吸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最终她没有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施法迷晕了这位学子。她拿起学子的手腕,找到那根最米且的血管,对准咬了下去,鲜血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腥甜、鲜香,果真比动物血好喝,清月没忍住,多吸了几口。
“月儿,你在干什么?”耳边骤然响起东启的声音,清月吓得松了口。
东启就站在不远处,眼前的场景让他呆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见过吸血的清月。
“冬郎,我……”清月不安地站在原地,吸人血的丑陋样子被东启看到,让她羞耻地低下头,痛恨自己没有压制住吸血的欲望。
东启走到清月的身边,将她环入怀中,“不怪你,吸血是你的天性,你怀孕了,原始的欲望被激发了而已。”
清月被东启安安静静地抱在怀中,他怪自己没有发现清月怀孕之后的变化,其实他是知道蚊族女性怀孕之后会吸食鲜血,因为清月和他在一起都是吸食植物汁液和花蜜,他就觉得清月和他一样不会吸食鲜血,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抱了好一会儿,清月也恢复了平静,东启终于放开了她。那个学子还昏倒在地,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应该是刚才清月吸食人血时没有控制好,吸食过度了。
手腕上被咬的伤口很小,只有一个小点,不过起了包。东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揭开木塞,倒出一颗黑色的小小的药丸,这是他用多种草药炼制而成的补药。他将药丸喂给这位学子,并喂他喝了水。
学子被吸了血,身体会虚弱一些,东启喂给他补药,能让他好一些。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常。
清月默默看着东启为自己善后,乖乖站在原地。
“月儿,你先回去,我把他送到山下小镇。”东启扶起昏睡的学子,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山下走去。
不知东启何时回来,清月一个人在山洞里惴惴不安,焦急地等待着。
“月儿!”伴随着声音东启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清月冲上前抱住了他。
东启一只手抚摸着清月的后背,安抚着她,“我给你买了人界的美食,尝尝吧。”
东启另一只手拿着一包东西,他把手里包着的东西打开,是蜜饯,他在市集上看到好多人买,还说买给怀孕的妻子吃的,东启想着清月也许喜欢吃,就买了一些回来。
东启拿了一颗蜜饯塞进清月的嘴巴里。清月咬了咬嘴里的蜜饯,又酸又甜,正和胃口,吃了一颗又忍不住拿了第二颗放进嘴里。
“你喜欢吃,吃完了我再去给你买。”蜜饯买对了让东启很开心。
“那学子呢?”清月担忧那位学子,忍不住还是问了东启。
“我把他送到一个医馆里了,付了钱让他们好生照顾。”东启把学子送到了医馆,大夫说学子没事,过不久就会醒过来,东启就放心地走了。
“那他没事吧?”清月担忧学子的身体,不知被吸了血,会不会危害身体。
“没事。”东启安慰道。
东启又郑重地看着清月说:“你以后若是想吸血,我帮你找人。”他不想让清月独自出门,若是遇上危险可怎么办。
“可是吸了血对他们身体不好。”清月不敢再这么做了。
“只是吸一点,没关系的,我会把他们送到医馆,大夫调养一番就好了。”东启不想再看到清月为了压制吸血的天性而变得清瘦不堪的模样。
“真的没关系吗?”清月对视东启的眼睛。
“没关系。”东启的语气很坚定,和他上次说要来人界时一样坚定。
☆、干尸五
自此之后,东启每一天都去山下云雾镇帮清月物色身体健康的人,施法把他们迷晕,施法在他们脖子上戳一个小孔,这个肉眼几乎看不清,再用灵力将血液吸入一个瓷瓶中,这个瓷瓶是专门用来存放血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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