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十招就将封言逼到角落。
胸前冷不防又遭一记重拳,惯性让封言整个身子像一块破布似的飞了出去,倒地侧头吐了一口鲜血。
有人要来取自己的性命,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唐弈脸上从容淡定,收了拳道:“就这?”
封言看向年轻人目光转冷,他没料到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令他吃惊,到底是他将青年看扁了。
“滚吧!”唐弈撂下两个字,转身就拂袖离去。
不想杀了封言和妖族结怨,故此唐弈在二人打斗的时候只用了七成的气力,让他好自为之放他离开。
封言坐起身擦了擦嘴角,怨毒地盯着青年的背影。
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
封言当即呕出一口心头血,手上却依然飞快的做着古老又神秘的结印动作,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
今日他要这个凡人为他陪葬。
半晌,他扬起鞭子冲过去。蓦地感觉到颈后涌来一股凛然的寒气,危险来临,唐弈默运真气闪身躲避。
饶是如此,青年清俊的脸上还是多了一道血痕。
血珠飞溅,唐弈微微皱起眉头,眼皮子一跳抬手摸了摸脸上阵阵刺痛的伤口,猩红的鲜血将前襟染红。
使用了禁术以为能除掉他,却没料到在关键时刻唐弈身影如风,快如闪电,竟真破了这致命的一击。
溅起的血珠落到封言脸上,下一秒他便像是被烈火灼伤了一样,捂着面颊,止不住的厉声尖叫起来。
脸上仿佛被千万只野兽啃咬一般。
“你是天生纯阳体!”死到临头,封言才惊恐万分。
随即他又自顾自地摇摇头,“不对,绝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是百年天生纯阳体,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纯阳体天资聪慧且具慧根,但其鲜血却是妖魔闻风丧胆的利刃,毒性极强。沾上纯阳体的血,就会感到强烈的灼烧痛感,痛苦万分;不过对于常人来说这却是一味止血消肿的灵药,涂抹后还可以祛除伤疤。
纯阳体本人受伤后也会比旁人恢复得更快一些。
“不可能,我要杀了你!”封言用了禁术,一身的修为正在飞快的流失,已是油尽灯枯,一张脸上因为沾上了唐弈的鲜血满是痛苦,眼神却又带着一丝不甘。
说着竟赤手空拳的朝他冲了过来。
背后似有道破空之声传来,他还没摸到唐弈的衣袍就被一把利刃当头劈下,将封言活生生劈成两半。
一时间,鲜血迸射飞溅。
唐弈的身形渐渐摇摇欲坠,方才在赏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丹田处隐隐发热,还以为是佛草正在炼化。
只是在和封言打斗的时候,体内汹涌的真气快抑制不住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似有火在丹田熊熊燃烧。
青年的身子一歪,落入一个怀抱。
既明下手没有留一丝情面,封言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男人怀抱着唐弈的手上,最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化为一缕黑烟被吸进了刀柄的宝珠里。
“——紫霄师弟。”
原清越一路觉得甚是蹊跷,沿途的周围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就连只小爬虫都没有了。
他当即就断定附近有妖气,不过担心妖魔会威胁到师弟的安危,才赶回来,果不其然院子一地狼藉。
桌椅板凳都被劈成了好几块。
“小道长!”怀里的人身子滚烫,原本清俊的脸颊上却添了一道新伤,深可见骨,猩红的鲜血流到脖颈。
既明难得露出紧张万分的表情。
见状不妙,原清越立刻上前,道:“我来看看。”
蹲下身探了探师弟的脉象,唐弈虽然陷入昏迷但一张脸上神情却并不平静,让他不由得‘咦’了一声。
“脉象怪异,真气乱窜。”原清越理了理衣袖道。
既明心思转了几转,突然道:“会不会是佛草。”
原清越闻言,猛地一拍脑袋,“我晓得了!前阵子留给师弟的药中有一味红情,涂抹或服下后再食之佛草二者会相克,引得真气暴涨。倘若运气好,师弟只要将磅礴的真气尽数炼化,功力就会涨至一大截。”
既明摸了摸青年的额头,“这发热可有法子退?”
原清越摇摇头,脸上有点为难,道:纯阳体本就比常人要体热,又碰上真气暴涨,所以,只怕是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来消退体热。不过你且放心,我先开个清热祛火的方子,说不定有效,等会儿你去抓药。”
他的小师弟打小皮实得很,可惜一张俊脸上伤了好长一道鞭痕,没法上药,只能等着鞭痕自行愈合。
“纯阳体?”既明脸色微微一变,他耳力极好,确实是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有误,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原清越‘嗯’了一声没在意,半晌,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猛地撂下毛笔,问:“哪来的百炼佛草?”
佛草可是有价无市,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既明敛了眉眼,回道:“我在阴司买的。”
原清越突然就放下心来了,身为药修,他当然知晓佛草在阴阳两界的珍贵性,想必是花了不少的冥币。
且能一下拿出买佛草的钱,定是阎罗王身旁鬼差鬼吏这类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觉得师弟的眼光不错。
琢磨了半晌,原清越看既明也就顺眼多了。
“这上头是清热解毒的药方,等一下我就用内力替师弟走贯心脉,以行气血,让真气和他融会贯通。”
“多谢。”说罢,既明正欲下山抓药,他将药方叠成小方块小心翼翼收进怀里,就听到原清越在背后说。
“总是体热对我师弟身体不好,但现在他意识模糊不晓得何时清醒,待我走后,你记得帮他擦身体。”
既明闻言脚步一滞,低低地‘嗯’了一声。
☆、燕云
原清越将人在房间安置好,才出来查看院子外。
坏掉的桌椅没办法复原了,地上还有件格外显眼的明黄的锦袍,十分张扬,上头还带着一股子妖气。
原清越将衣裳翻查了一遍。
没成想还摸出一皮袋珍珠,原清越拿起一颗光泽洁白的珍珠发现个头挺大,他转了转眼珠笑了起来。
桌椅坏了就用珍珠来赔偿,师弟脸颊上方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没办法上药,但可以磨成珍珠粉服下。
他喜滋滋的将珍珠揣起来。封言要是得知一袋子上好的珍珠居然被糟蹋了,说不定都要诈尸跳脚的。
盘膝静坐,原清越集中精力,双掌贴在唐弈的背后将内力输送至他全身经脉,片刻后才舒了一口气来。
师弟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真气虽然乱窜却并没有影响到身体的其他脏器,只要养养就没什么问题。
一炷香后,灶房飘来了阵阵香气,原清越穿鞋进去一瞧才发现既明在炖猪蹄,另一个砂锅里正熬着药。
——
唐弈只觉得丹田格外滚烫,体内似有无数股不同的力量在冲撞着他的身体,他本能的强行运气镇压。
半晌,一股内力注入进体内,只是这股内力和他气势汹汹的内力却不大相同,温润的在全身经脉游走。
在与他的内力相互融合后,方才那般狂躁不安的真气似乎有所收敛了下来,唐弈立即将其进行炼化。
待到衣袍都被汗水湿浸透,他没了精力彻底闭着眼睛养精蓄锐,陷入熟睡,身上的真气仍在流转着。
既明先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见唐弈闭着眼只得先将汤药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让人倚在枕头上喂他喝。
只是青年全身的力气殆尽,迟迟不张嘴,舀了几勺汤药几次都从嘴角溢出来,这让既明感觉很是苦恼。
“小道长乖,该喝药了。”既明拍了拍他的脸。
眼瞅着汤药就要被放凉了,昏睡间唐弈突然感觉下巴被人捏住,皱起眉头,接着苦涩的汤灌了进来。
青年不习惯地咳嗽了两声,刚一开了口,又被人捏着下巴一连灌了几口汤药,一碗药就喝的差不多了。
夜里,是既明最难熬的时候,唐弈身子滚烫,而既明是特殊的寒体,身子冰凉,刚好可以缓解他体热。
青年刚一碰上他的胳臂后,原本滚烫皮肤感觉到一点凉意立刻舒服了不少,随即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既明只能干瞪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
唐弈酣然入梦,梦中他在花园里,只是园子里的奇花异草让他觉得十分新奇,又带着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漫无目地逛了半晌,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
那人一身华服背对着他坐在秋千上。
青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人和既明的一模一样的侧脸,说是既明但却又不太像。
因为那张脸五官稍显稚嫩,唐弈心中疑惑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出神地盯着少年的脸颊。
见少年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身子单薄,不由得令他生出恻隐之心,收回视线,青年缓缓推了推秋千。
一碰到秋千手掌穿了过去,唐弈一愣,没想到伸手去碰既明的脸却也是如此,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差。
不多时,一位小宫女就来了,恭恭敬敬道:“殿下,萧贵妃吩咐奴婢前来传话,请您前往常春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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