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做池大佬男友的不是自己,那该害怕的也是对方才是,就比如自己,要什么都没有,就是连卿水湾一块地砖都买不起。
所以他真真是不解,不解为什么池大佬会有这个想法。
而他的不解池落也是一眼就瞧了出来,笑着将其抱在了怀中,“在别人眼里,该不安的是你该害怕的是你,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不安和害怕的都是我,害怕你会变心会喜欢上别人。”
明明自己不管是出生还是面容亦或者是学历都不该是那个不安的人,可事实证明这场感情中自己是那个最怕也最不安的人。
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天良丞就会变心喜欢上别人,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厌弃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小心翼翼。
刚交往那会儿自己还能仗着良丞才喜欢上自己,才被自己这张脸迷惑闹着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小心,小心的甚至不敢多说一句重话。
哪怕对这件事已经吃醋到了极致可却也不敢出声,不敢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因为怕一问会得来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无论是什么回答他都赌不起,根本就赌不起,因为自己没有资本了。
这也使得他搂着人的动作稍稍收紧了一些,好似在担心自己一旦放开就会彻底消失一般。
良丞也注意到了渐渐收紧的动作,侧眸看着池落俊美的面容,低喃着道:“可我什么都没有啊,如果不是那天下雨遇到了池大佬,我可能现在都已经回家了,我......”
“别说。”他这话还未落就被池落给打断了,伸手抚上了他的唇瓣掩去了后头的话,哑着声又道:“求你别说,你知道我有多庆幸那天下了楼吗?我每天都在庆幸那天,如果没有那天我可能这辈子都要不到你,因为你永远都记不住我,永远都记不住。”
他的话音里边带上了一抹颤意,就连凤眸中的害怕也渐渐溢了出来,害怕着如果没有那时的下楼恐怕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假的让他崩溃,这偌大的屋子里边没有良丞,没有自己的小兔子,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他真的无比庆幸那一天下了楼,并且自己还主动和小兔子说了话,哪怕不会被记得可还是说了。
良丞听着这话微微一愣显然有些缓不过神来,明明只是最正常的相遇可池大佬竟然如此看重,而且还在庆幸。
而那句‘永远也记不住’更是刺痛了他的心,自己怎么会记不住呢,即使没有那天自己也是认得池大佬呀,只不过不会同池大佬有什么接触罢了,毕竟人家是天花板。
意识到这儿,他低眸倚在了池落的颈窝处,低喃着道:“我记得池大佬啊,你那天下楼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隔壁系的大佬池落。”说着还浅浅地笑了笑。
自己又不是脸盲,池大佬为什么老是担心自己记不住他,只不过是觉得不会有接触所以才不上心而已。
现在都和池大佬交往了,当然是将池大佬这张漂亮的俊颜都记在心里,哪里来永远记不住。
越是这么想他便笑得越高兴,同时还亲了亲池大佬白皙的颈项,又道:“池大佬这么好看,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记住了,除了迎新会那次,那次灯太暗我谁都看不清。”
“你记得我?”池落听着这话缓缓抬起了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也随之轻笑了起来,“你真的记得我?”
良丞一见他笑了,抬眸亲了亲他漂亮的唇瓣,轻哄着道:“对啊,我第一次见池大佬是在校刊报上,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学校大佬这种说法,都说一见池落误终身,我可能也是那个时候误了,不然池大佬在酒店那回怎么要的到我,恩?”
有时候想想自己兴许也是在那时将池大佬放在了心上,不然后头为何能如此自然的同池大佬亲昵,甚至还在酒店中让他做了如此亲密的事。
要知道他那会儿可还是觉得自己喜欢妹子,结果让男生做了那种事,竟然还没觉得恶心。
这还不算什么,在明知池大佬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时还是忍不住想窝在池大佬的身边,还是想要去他的宿舍。
想来真如那些学姐们说的,一见池落误终身吧。
这般想着,他又捧着池大佬的脸颊吻了吻,娇笑着道:“现在还怕吗?”
“怕,更怕了。”池落笑着低眸倚在了他的额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小兔子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再说一遍。”边说边轻吻着,在他的唇上留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良丞一见笑着微启了口,探着舌尖便入了口,绕着同他缠绵。
直到片刻后才散去了吻,他笑着又吻了吻他的颈项,这才贴着耳畔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被误了终身,原来学校说的是真的,一见池落真的会误终身,我只看了池大佬你的照片就动心了,喜欢你所以才愿意每一次都被你......”上。
后头那个字说的并不重,只浅浅地带了一笔。
但也正是这浅浅的一笔,池落却是听了个清楚,心尖的甜意渐渐涌了出来,笑着将人完全抱在了怀中,低声道:“小兔子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你以后变心了我就放给你听,听到你重新喜欢上我为止。”
“恩?”良丞疑惑地应了一声,接着才低眸看向了桌面,见池大佬的手机就摆在上头,而页面显示正在录音。
这一幕扰的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依着池落的话多少也清楚了,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道:“那我多说两句,我喜欢池大佬,最喜欢了,喜欢的想要和池大佬天天躺在床上,喜欢池大佬要我,喜欢的不得了。”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我现在就想吃了你。”池落抱着人就要回卧室,一副真要做什么的模样。
良丞见状可被吓着了,虽然是想和池大佬做些事,可这会儿舍友还在,主人跑去做这种事不得被笑死。
于是他慌忙按住了池大佬的动作,哑着声道:“别,他们还在,等他们走了以后好不好,好不好?”可怜兮兮的求着。
不过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被池大佬给耍了,不是回卧室而是去了厨房,轻挑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饭吃的很是热闹,几人无一不是再说还在学校时的事,后头又说起了各自工作上的事,笑声不断显得格外融洽。
待散去时已经是许久之后了,良丞洗了澡从浴室回了卧室,见池大佬拿着手机靠坐在床上,面容姣好,惹人入胜。
他只是瞧着就有些心动了,笑嘻嘻的从床尾爬着坐在了池大佬的身上,轻唤着道:“池大佬。”
“恩?”池落轻应着抬起了头,接着将手机摆在了边上抱着他又往自己的怀中坐了一些,笑着道:“怎么了?”
良丞听着他的询问并未出声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片刻后才伸手将自己的短袖给脱了,轻笑着道:“要喂。”说着低眸轻吻了上去,细细地同他缠绵着。
“真馋。”池落看着他讨食的模样心尖染满了甜意,指尖抚着替他舒缓了片刻,这才抱着人倚在了床榻上,掀了被褥掩去了两人的身形。
屋中弥漫着阵阵暖香,浅淡的清音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
第二天早上良丞被闹钟给唤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取过了自己的手机瞧着,见时间也才六点半转了身又往池大佬的怀中倚了些。
而这一觉也不过才十分钟又被闹钟声给唤醒了,他低喃着往被褥中藏了一些,可不想去理会。
昨天晚上虽然闹得没有太晚,但仍是够呛,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会儿他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一想到必须爬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坐地铁去上班他就头疼,低喃着不愿起。
池落也听到了这一个劲叫唤的闹钟铃,伸手就将闹钟给关了,低眸看着怀中还不肯起的人笑着轻吻了吻他的额间,道:“乖,再睡会儿。”说着才起了身出了卧室。
待洗漱后他换了身衣裳去了客厅,见昨天住下的三人已经起了,低声道:“一会儿送你们过去吧。”
“池大佬。”夏子轩听到声音回过了头,见池大佬一个人站在那儿,下意识又瞄了一眼离这儿较远的卧室,道:“丞哥还没起?”
池落笑着轻点了点头,接着才转过了身去了厨房。
等到良丞被抱着去上班时已经快七点了,他捧着两颗肉包倚在副驾驶,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随时都能摔下去。
这模样惹得后头三人一阵偷笑,同时也扰的池大佬心尖微颤,好半天后才将人又给扶了回来。
“好困。”良丞被扶回去后才迷糊地看向了正在开车的池大佬,低喃着又道:“为什么今天是周一,感觉周天和没过一样。”说着才撇着嘴又靠在了车窗边上,好似要睡过去了一般。
池落见状笑了笑,待红绿灯时才将人又扶正了些,道:“你先把早饭吃了,别到了工作室还没有吃完。”
“哦。”良丞乖乖地应了一声,同时还听到耳边传来了笑声,回眸见他们三个盯着自己,轻哼着道:“笑屁,搞得你们很喜欢周一一样。”
论谁喜欢过周一,他想应该没有人。
这才休息完就要去过周一,想想就觉得头疼。